01.25 老載正:佔據沈丘後,靳雲鄂一個團由西北開來,行至七裡橋被發現


老載正:佔據沈丘後,靳雲鄂一個團由西北開來,行至七里橋被發現

戴民權、王運雖然其勢洶洶,也攻破上蔡、正陽等不少城寨,但卻沒撈到多少好處,甚至攻打一個城池所得的財物還不夠消耗的子彈錢。兩人十分懊惱,打算另謀他途,把人馬拉拉向汝南一帶,選取富足的縣城強攻,但子彈接濟不上,隊伍陷入困境。

正當二人為彈藥之事愁眉不展時,駐在項城的李茂森旅長派人前來聯絡,願為二人接濟槍彈。李茂森以前也是豫西有名的大駕杆,後被收編到任應岐部下,與戴民權早就熟識,因糧餉發放困難,這些悍匪們怨聲載道。李茂森知道,杆匪們多是靠官兵接濟槍彈發展,而官兵又多是靠杆匪接濟錢糧生存,兩者如魚離不開水,如瓜離不開秧。

戴民權和王運得到李茂森槍彈的接濟,士氣復振,仗著人多槍好,在豫皖邊境新蔡、阜陽等地橫行霸道,燒殺淫擄,無惡不作,極其猖獗。

這天午後,當他們的人馬行進到沈丘縣境內的鞠集、留福鎮時,遭到了周營長的阻擊。周營長想一舉把這股外來覓食的杆匪吃掉,但因人少槍械差而食之不能下嚥。戴民權沒把周營長放在眼裡,認為一個守城營長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雙方你來我往,就在鞠集邊界地帶相互拉起了鋸。在拉鋸過程中,戴民權瞭解到,周營長此前在縣西南部大收煙款,勒索很多銀元和煙土,發了橫財,引起當地不少小杆的凱覦,於是下決心與其決一雌雄。


老載正:佔據沈丘後,靳雲鄂一個團由西北開來,行至七里橋被發現

當週營長退回到縣城內,戴民權和王運也率隊兵臨沈丘城下。沈丘縣位於潁河中游的河南省東部邊陲,西面與項城、淮陽、鄲城接壤,東部與安徽省界首,南面有臨泉河天塹,四門四關,地勢險要,號稱“五頃四”大,即540畝的面積,城高壕深,有險可守。

當有一師之眾的萬餘杆匪們吼著攻城的歌謠,由城四面發起猛攻的時候,周營長率四連兵丁和地方民團約700人,在城牆上堅守抗禦,因其指揮有度,使杆匪們不能越雷池一步。

攻城進行了三天三夜,絲毫沒有進展。正值五月天氣,乾旱少雨,城壕裡的水只到腰間那麼深,見此情景,戴民權茅塞頓開,趕緊讓人多找木匠,大造雲梯。並於1926年農曆5月19日夜半,率隊扛著雲梯,偷渡城壕,從城西北角低矮處架梯越牆,進入城內。

連續守了幾天,周營長及團丁們早就疲憊不堪,聽到城西突起槍聲,火光映天,周營長頓感大勢已去,但他並不想把城池拱手相讓。兵丁和民團一時大亂起來,他在槍斃了幾個人後,總算穩定了兵丁和民團團丁的情緒,雙方在城內展開肉搏和巷戰,激戰到次日清晨方告結束。

在眾寡懸殊之下,守城團丁逃跑一光。周營長右臂負傷,由四名兵丁架著從東門退出十多里,再檢查人數,只剩下40餘人,大多兵丁趁機開溜。

在攻城時因王運人馬傷得太多,咽不下這口惡氣,聽說周營長逃走,他率隊急追。周營長逃到城東北角20裡處,佔據有利地勢,對著趨近的杆眾“砰砰砰”連打一排子彈,王運怕陷入埋伏,悻悻地退回縣城。

戴民權和王運佔據沈丘城幾天後,奉命剿匪的靳雲鄂師一個團才由西北方向開來。由於事先沒有獲得沈丘城已經陷落的消息,隊伍未作什麼部署就長驅直入,行至七里橋時,被守城嘍羅瞭望發現,速報戴民權。

戴民權讓王運守城,自己則挑一部分精銳杆眾,由東城門拉出,之後向西北迂迴包抄其後路。當該團人馬逼近城門口時發現城上旗幟有變,即槍炮齊鳴實施攻城,王運不慌不忙守城,戴民權率杆已繞到靳軍背後。驅馬直衝過來,雙方稍一交火,該團兵勇見前後遭到夾擊,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官軍開始潰散,有的落荒而逃,有的戰死在城下,有的被迫繳械投降。

杆匪們重新回到城裡,一下子換了副一面孔,變得肆無忌憚起來,先是把城內外遺留的累累屍體進行清除,將死屍全部填拋到四關外的窪坑裡和護城壕裡,接著開始了血腥的擄奪和殘殺,不管是有錢有鋪面的人家,或是衙門裡的當差,乃至做小本生意的,一個也不放過。先是“下條子”(寫信),之後拉“票子”(人質),直鬧得雞飛蛋打,亂成一團。


老載正:佔據沈丘後,靳雲鄂一個團由西北開來,行至七里橋被發現

夜幕來臨之時,“票子”(人質)殘遭拷打的哭叫聲充斥大街小巷,更有甚者,打罵聲、哭號聲、哀鳴聲徹夜不息,路人聽了驚恐萬狀。被拉的“票子”(人質)只要承認家裡有錢、有地或有財物,即可暫避一時,免遭毒打。如腦袋轉不開圈,硬說家裡沒錢、沒地或沒有財物,只是乞求饒恕,那麼“葉子官”(拷打肉票的嘍羅)就會氣沖沖地罵道:“窮人,窮還活著弄啥,不如送你上西天!”立即遭到刀砍或槍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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