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1 石砭峪——山水清音可與白雲共 文

石砭峪——山水清音可與白雲共 文/高亞平

波光粼粼的石砭峪水庫

儘管少年時就從鄉人的言談中得知石砭峪,青年時又從賈平凹的散文中讀到過石砭峪,但我真正踏入石砭峪,近距離地感知石砭峪卻是三十多年以後的事了。作為一名長安人,且老家稻地江村距石砭峪不遠,僅隔著一個太乙宮街辦,卻對家鄉的山水如此陌生,這讓我不免抱愧。好在晚雖晚矣,我還是在近一兩年間多次走進了石砭峪,且一下子喜歡上了這個峪。“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石砭峪不僅山美,水美,人亦美,還有優美的傳說,悠久的歷史,豐茂的林木,悠哉的鳥獸,以及藍天白雲,更有護林人、護水人、山民、隱士……讓我沉醉其間,樂而忘返。

初夏,正是麥子、青杏泛黃時節,我利用兩天時間,再次走進石砭峪,與這裡的山山水水又進行了一次親密接觸。

探訪,掀起青山碧水的面紗

石砭峪——山水清音可與白雲共 文/高亞平

清澈的石砭峪河

石砭峪在西安城正南,距市區25公里,在長安區五臺街辦境內。這是一條南北走向的山谷,峪深30多公里,往南直達柞水縣牛背梁。昔年,這裡曾是一條橫貫南北的商旅古道,而今,西柞高速、西康鐵路則由此通過。歷史上,石砭峪曾先後被稱作石鱉谷、石鱉峪、石壁谷,究其名稱來歷,蓋因峪口有一巨石如鱉,鄉人因名之。後鄉人嫌其名俗,以砭易鱉,今則呼為石砭峪矣。

我問同行的嚮導,五臺林場的副場長李仙宏和五臺街辦幹部程瑞(二人均在石砭峪中工作過十多年),這塊石頭現在還能找到嗎?他們說,聽當地人說還在,就在入峪一公里處的鐵索橋下。我們好奇,前去察看了一下,但見一河的清流,一河的白石,而鐵索橋西橋墩下,確實有一塊較大的石頭,卻並不見文獻典籍記載和傳說中的鱉形石。也許時間太久遠了,這塊似鱉的巨石,已隱匿、消失在自然和時光的背後了。

尋鱉石不得,我們遂驅車入峪。但見石砭峪水庫中一泓碧水如寶石,靜靜地躺在夾峙的青山間,微風起處,泛出粼粼波紋。水庫沿路的一邊,均豎起了半人高的綠色的鐵護欄。有些路險彎大的地段,還修建了一人多高的圍牆,圍牆頂灰體白,和青山綠水極為協調,顯見出水庫管理者的用心。眼前的一切令我驚訝,我記得四五年前,作為西安重要水源地之一的石砭峪水庫,庫區還沒有封閉,每年夏天,都有到水庫裡游泳、垂釣者,還有在水庫岸邊乘涼、吃燒烤者……對水源地的保護和遊人的安全,構成嚴重的威脅。如今,這些終於得到改善,令人深感欣慰。一個個小山村如大瓜,結在石砭峪河這條蜿蜒的青藤上,靜謐而安詳。人家則如星星,三五一簇,散漫地散落在溝中河畔。家家門前,皆有綠樹鮮花,蜜蜂、蝴蝶就成群地在花樹間蹁躚、嚶嗡。青山,碧水,綠樹,山花,藍天,白雲,人家……如一幅長長的畫卷,在我們的眼前徐徐打開,讓我們沉醉。我們途經關廟村、大瓢村、四岔村、青岔村、老龍橋,直抵石砭峪中最裡面的一個村——羅漢坪村。

羅漢坪村的一位教書先生

一路的水聲,一路的峰嶺,一路的鳥鳴。車過老龍橋村,河西的山峰驟然陡峭起來,如怒濤捲起,如奔馬驟停。下車查看,但見山峰嶙峋,古柏倒掛峰巔,就連山風似乎也大了一些。又前行一里許,路邊有三塊巨石臨路而立,路東兩塊,路西靠河邊一塊,兀然如大屋。程瑞說,這是支鍋石。傳說唐僧師徒去西天取經,曾途經此地,在此支鍋煮飯,而河西之白灰色巖壁上,果然有一綹水漬墨痕,如煙燻之色,讓人訝異。拍了幾張照片,繼續前行,約兩公里的樣子,便見路邊有人家居住,原來已到了羅漢坪村。在路東高坎上的一戶人家邊,程瑞讓車停下,他邊大聲地喊著高老師,邊帶我們走進了這戶人家的院子。院中無人,只有雞狗在撒歡。正在我們愣神間,從房屋北面的菜地裡,笑呵呵地走出一位胖胖的老者,把我們迎住。程瑞向我們介紹說,這是高旺生老師,今年69歲,在石砭峪裡教了三十多年書,後來山區撤校,才到山外的五臺中學教書,退休前是五臺中學的督導。老程說,高老師可是石砭峪的活字典,數十年間,他把石砭峪中的溝溝岔岔都跑遍了,現雖退休在家,也沒有閒著,手頭上正在撰寫一篇有關石砭峪的大文章。聞此,我頓時對高老師肅然起敬。 隨了高旺生老師,我們一同來到羅漢坪村委會,47歲的村主任張小利正在值班,聽說了我們的來意,就把我們帶到了村委會對面的一戶農家樂坐下,大家邊喝茶邊聊。聊的自然是和石砭峪、和羅漢坪有關的事情。據高旺生講,石砭峪裡至少從唐代開始,就有人居住了,所住者多為隱逸修道之人,還有一些躲避戰亂的百姓,也有少許的兵匪。憑什麼這樣說呢?一是歷代典籍中有記載,二是從這些地名的來歷考證而知。就拿羅漢坪來講,就是因為村邊過去有個羅漢寨而得名。羅漢寨在村西山頂上,修建於唐朝,毀壞於明朝,現在上面還殘存有寨北門、寨南門、羅漢鼓等。寨南門前幾年倒塌,寨北門尚好。羅漢鼓是一塊似鼓的巨石,其石四面懸空,傳說每年的正月十五,隱隱可聽到鼓聲。羅漢寨雖說離村僅有兩公里,但要上下,卻需一整天時間,除因山高路陡,現在封山育林,荒草封路也是一個原因。就是在過去,上羅漢寨者,也多為樵夫、獵人和採藥者,其他村民是不上去的,這也正應了那句俗語:望著近,累死牛。還有村南的普賢溝、佛溝、仙人岔等,單聽聽地名,就知和佛道隱逸有關。我們原本還想去看看羅漢寨,經他這一說,只好打消此念。

也許是和長期當老師有關吧,高旺生極其健談。他邊談邊抽著他的旱菸袋,這也讓我驚奇,覺得他還是一個保有古風的人。他告訴我們,羅漢坪村是石砭峪最後一個村莊,再往南走,就是柞水縣地面了。村莊有5公里長,轄區面積2萬多畝,現村中有49戶人家,179人,過去村莊的老戶,僅有高、黃、陳3家,他們家是老戶,在此已居住了14代。聽老輩人講,他家祖上是從四川達縣逃難過來的,他們家中至今還說兩種方言,家裡人自己說話時講的是四川話,而在外面說話時,用的是陝西話。他說,1966年,也就是他18歲那一年,曾去過達縣一次,算是認祖歸宗,後來“文革”破“四舊”,家中的族譜被燒燬,就和老家那邊徹底失去了聯繫,想回也回不去了。說到此,他不由得唏噓。羅漢坪村因地處深山,雖公路已通至村中,但至今也不通班車。村民出行,要麼去四里外的青岔村坐車,要麼搭順車。好在這裡山清水秀,空氣清新,物產豐富,村民尚安心家園。據村主任張小利講,羅漢坪村所產山果眾多,主要有核桃、板栗、柿子、蘋果等。而因地近牛背梁,野生動物也很多,諸如狗熊、野豬、羚牛、羚羊、豪豬、豬獾、麝等,也常能遇到,真乃仙境家園。

聽說五臺林場羅漢坪管護站在村委會隔壁,我們告別了高旺生、張小利,在李仙宏副場長帶領下,順道去了一趟管護站。管護站現有8人,其中6人為復轉軍人,他們採取的是輪班倒,4人一組,輪班護林。這些護林人的家均在山外,進山一次,一呆就是一週,只有倒班時,才可以出山休息,和家人團聚。這天當班的是李喜林,他是一位40多歲的退伍軍人,家住灤鎮新二村,在此已工作了4年,每天除了防火護林外,還堅持記工作日記。我問他工作日記都記什麼內容,他說 ,就是每天巡山時的所見所聞,諸如天氣情況啦,對山民的防火教育啦,有無盜伐樹木情況啦,等等。他們每次巡山,至少要走十多里山路,一般是兩人一組,一年四季,無論風霜雨雪,從無間斷。應該說,他們是真正對西安水源地的涵養、保護做出了貢獻的人,西安的每一位市民,都應該為他們的工作點贊。

老龍溝:鋪滿野花和林蔭的山道

石砭峪——山水清音可與白雲共 文/高亞平

老龍溝的養蜂人嚴玉明

我們進入牛背梁保護站,沿石砭峪河走了一公里多,這裡風景絕佳,山峰疊翠,綠水長流,白石盈目,完全是一種原始狀態,讓人倍覺舒心。此時已是午後2時,我們遂告別羅漢坪,來到老龍橋村,準備去看一看老龍溝。老程給我們找的嚮導姓柴,就是老龍橋村人,柴小會今年42歲,前幾年一直在西安打工,這一兩年才回村,開辦了一家農家樂。我們就在他的帶領下,走過一道鐵板橋,向老龍溝進發。同行的除了李仙宏副場長、戶縣作協主席劉珂、民警王文軍外,還有一位法號義增的僧人。義增是老龍溝峰頂天池寺的僧人,其剛從香積寺雲遊歸來,聽說我們要上山,便隨了我們同行。他是河北邯鄲人,今年59歲,在天池寺已修行多年,和老龍橋村民很熟。他自言26歲時出家,出家前是村裡的一位泥瓦匠。這是一個胖大的和尚,左腿似乎有點不靈便,還好,有柴小會照顧,替他揹著行李,他走山路就省力多了。

老龍溝比我們預想的要難走,幾乎沒有較平坦的路,一直在爬坡,而且坡度還比較大,基本上在三四十度,還沒有走多遠,大家就都出了汗。但因有李仙宏在,此行便頗不寂寞,他是學林業的,邊走邊為我們普及植物知識,教我們認識了很多樹,什麼黃櫨、橡樹、漆樹、槭樹、野慄、楓樹……多了去。黃櫨正在開花,它開出的花是淡綠色的米粒狀,一團一團的,看上去很壯觀。而沿路最多的是野豌豆花,花為淡藍色,有時近乎滿坡滿溝,如夢幻一般,把人的眼睛都給照亮了。山路極清幽,沿途都是高大的樹木,有的核桃樹近乎有一摟粗,而林蔭也就遮蔽了天空。陽光雖好,但走在裡面一點也不覺得曬。偶爾可看到松鼠在林間奔跑,還有不知名的鳥兒在叫。石上青苔歷歷,樹上葛藤纏繞,景色讓人迷醉。路上見到了兩戶人家,一戶耕田,一戶養蜂,柴小會說,都是他們村上人,因急著趕路,我們只是在人家的院子裡歇了歇,沒有作過多逗留。氣喘吁吁,大約走了近兩個小時的樣子,快接近峰頂時,眼前突然敞亮起來,但見一片坡地上,長滿了蘆葦。去歲枯萎的蘆葦尚在,而今年的蘆葦還沒有完全長起來,黃綠相間,瑟瑟中充滿生機,讓人感嘆著大自然的瑰麗、神奇。李仙宏告訴我們,據說這片蘆葦地,是秦嶺北坡最大的蘆葦地。我們在此流連了一會兒,之後繼續爬山。山路越發的崎嶇,有些地方几乎要手腳並用,方能上去。人人都是汗流浹背,但人人心中都有一個堅定的信念,這就是一定要登上山頂,一覽峰巔無限風光。又攀登近半個小時,我們終於大汗淋漓地登上頂峰,來到了天池寺。

峰頂原來是一塊較大的空地,且比較平坦,天池寺就坐北面南,建在這片空地上。寺院佔地不大,約有五六畝的樣子,有3間大殿,還有左右各3間偏殿,廟前是一大片菜地,整個廟宇用版築土牆圍著,而圍牆的周圍,則長滿了蓊蓊鬱鬱的松樹。望著松樹,我不由得想起了古人的一首《種松》詩:“山前山後松千樹,都是山僧手自栽。寄語樵翁休採伐,他年同看鶴飛來。”坐在寺院中休憩喝茶,在和義增師父的交談中方知,此寺中原有4位僧人,其中3位僧人已圓寂,現偌大的天池寺中,唯有他一人在修行。站在山頂上,遠眺了一下遠山的風光,我們便辭別義增師父,匆忙下山,而此時已是下午五點多了,山間已有了暝色。

下山比上山要容易多了,幾乎是一路小跑,只是膝蓋受不了,小腿也有些生疼,好在還能忍受。約40分鐘的樣子,我們已到了那戶養蜂人家。坐在養蜂人家的院中,邊休息,邊和養蜂人閒聊。養蜂人名叫嚴玉明,今年70歲,他有3個女兒,均已出嫁,老伴也在幾年前去世,他現獨自一人過。據他講,他養蜂已有6年,主要養的是中華蜂,也就是山裡人說的土蜂,他現在養了45箱,去年割了300多斤蜂蜜,一斤蜂蜜50元,僅此一項,去年就收入了15000元。他說他養的土蜂採的蜜叫雜花蜜,也叫百花蜜,質量好,甜度高,不愁銷。他不無自豪地告訴記者,他的土蜂蜜都遠銷到了東北。“今年天氣涼,蜜源不好,大概要減產。”他說。據瞭解,五臺街辦這幾年實行精準扶貧,在石砭峪所有村子中,大力提倡養蜂,不但給蜂農免費提供蜂箱,還積極幫助他們打開銷路。就拿嚴玉明老人來說,街辦今年就給他發放了10個新蜂箱。告別嚴玉明,我們再次踏上歸程,又走了20多分鐘,終於可以聽到石砭峪河中嘩嘩的水聲,可以聽到公路上汽車的喇叭聲。而此時已是傍晚6點半,山中已是暮色四合矣。

關廟村:棲居在白雲間的村莊

石砭峪——山水清音可與白雲共 文/高亞平

石砭峪中的老房子

因當日沒有采訪完,次日一早,我們再次走進了石砭峪。9時許,正當陽光燦爛的時候,我們經過和西安水務集團石砭峪水庫管理有限公司聯繫,登上了石砭峪水庫大壩。石砭峪水庫建成於1972年,是採用定向爆破,構築起的水庫大壩。當年,實施定向爆破時,大壩的爆破裝藥量,以及瀝青混凝土斜牆防滲在國內都是首屈一指的。水庫建成後,根據當時的數據,其擴灌面積達145000畝。而在修建水庫期間,當年長安縣5個區28個公社的24位農民和6位幹部獻出了寶貴的生命。物換星移,如今的石砭峪水庫,已不再承擔灌溉任務,一變而為西安市重要的生活用水水源地之一,年供水量達3000萬立方。站在大壩上南望,但見群山逶迤,一庫碧水靜臥於群山間,陽光下,光影明滅,甚為美麗壯觀。而大壩的橫斷面上,管理人員正在清理壩面上的雜草。管理站的站長李穩社告訴記者,可不敢小看這些雜草,它們長期紮根壩面,就會使壩面產生裂痕,壩面就會出現滲漏,嚴重者,甚至可影響大壩的安全。李穩社說,他們日常的工作就是巡查、防汛、打撈水中雜物,一句話,保護水庫安全,保護水源安全。他們的工作是艱苦的,是寂寞的,但也是光榮的。他們可以說是西安市民水源安全的守護神。

離開水庫大壩,向前行進一公里許,往東有一個岔道,往裡走約500米的樣子,藍天白雲下,就見一座村莊,靜靜地躺在青山小溪間,這就是關廟村。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實際探訪一下這個石砭峪內最大的村莊。我們來到了五臺林場關廟管護站,管護站就在關廟村西。按照場長的吩咐,我們找到了該站的工作人員付小鵬。付小鵬也是復轉軍人,轉業後分配到五臺林場,在林場一干就是17年,僅在關廟管護站就前後工作過8年,對關廟的情況極為熟悉。據他講,關廟村坐落在石砭峪水庫的南側,現有5個村民小組,130戶,900多口人。昔年,此地曾有一座關帝廟,故村以廟名,後因修建石砭峪水庫,關帝廟淹沒水中,僅留下這一村名。歷史上,關廟村曾是石砭峪公社、石砭峪鄉政府所在地,現這一行政設置已被撤銷,併入五臺街道辦。漫步關廟村,但見一排排老舊的二層樓房,依山面河,順著東西走向的熊溝,迤邐而去。迫而察之,依稀還可看到昔日刷寫在牆壁上的宣傳標語。這些樓房要麼是鄉政府,要麼是醫院、學校、供銷社、郵局……現因鄉政府撤銷遷走,皆已廢棄。隨便走進一個院子,一問守門人,原來這是過去的關廟小學,校園內已無昔年熱鬧,唯有寂靜、荒涼,草已長上了教室的臺階。守門人告訴我們,不要說現今學校無人,整個關廟村,乃至整個石砭峪內的所有村莊,幾乎都看不見人,除了青壯年外出打工,村中僅留下老人兒童這一原因外,政府為了保護水源地,準備把石砭峪內所有居民遷出山外,應該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保不準一兩年就要搬出山外,村民自然無心再整修、興建房屋。

關廟村也是一個人文歷史底蘊深厚的地方,據說,隋朝時曾在距今熊溝對面5公里的西山坡上建有靈源寺,唐時該寺改為離娘寺。據傳,李世民之母曾居此寺,並於此離世。李世民辭母離寺,後去了西邊的天子峪。李世民走過的山溝,被稱為離娘溝。據當地老人言,離娘寺昔有石碑3通,大鐵鐘一口,石甕一個,還有鎏金銅像、鐵像、玉佛像等,皆為古物,現遺失不存。我們原打算去寺上看看,因路遠難行,只好放棄。繼續往熊溝內走,熊溝我先前曾去過幾次,比老龍溝好走多了,山路平緩,嶺多白雲,極其幽靜,很適合修行。事實上,此溝中也多的是住山之人。順路走訪了幾所茅蓬,我在感嘆著山水之盛的同時,也深刻地體悟出“世外詩情淡,山中道味真”這兩句詩的含義。

兩天的踏訪結束了,石砭峪給我的印象也更加清晰。三十多年前,作家賈平凹曾寫過一篇美文《石砭峪的霧》,如今,石砭峪雖已少見霧,但卻多青山,多碧水,多藍天白雲,多花木鳥獸,多新鮮空氣,多勤勞之人,可以說不是天堂,勝似天堂。這條曾經的商旅古道,正煥發出勃勃生機。“夏木鳥巢邊,終南嶺色鮮。”長夏有暇,我當再訪石砭峪。“就涼安坐石,著茗汲鄰泉。”那將是另一種遊山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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