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5 你把失敗給了誰?

你把失敗給了誰?

在海邊逝去


你把失敗給了誰?

受益於愛迪生的燈泡和諾貝爾的炸藥,創新似乎就意味著失敗到無可救藥,加上天花亂墜的新聞報導,創新如流星般劃過夜空。人們駐足在蒼穹下,欣賞著她絢麗的舞姿,伴隨優美的旋律歡呼雀躍。

然而,終歸是個看客。

不管是青春年少還是怒火中燒,我們多少嘗試過做些不同尋常的事,但很多嘗試最後都以失敗告終,失敗者也很快會感受到周遭刺骨的寒涼。

某日,失敗者來到久違的劇場,坐在觀眾席上而非舞臺上。音樂響起,舞者狠狠地摔到在舞臺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場景。舞臺前的鎂光燈下唏噓聲此起彼伏,喝倒彩的聲音不絕於耳。

跟隨觀眾的視線,舞者在嘈雜的現場找到當年的老前輩,那位把頭深深地埋在大衣裡的老前輩。當觀眾走得差不多時,舞者喊住匆忙離開的老前輩,“前輩,您當初怎樣解決的這個問題?”。失敗者聽到問題後凝滯在走道間,幾秒鐘後飛速消失在人海中,至此,世界上又多出一個相同的失敗者。

你把失敗給了誰?

舞者的失敗?失敗者的脆弱?其實,並不盡然。

  對失敗的寬容與對成功的從容二者同等重要。

是非成敗,在創新領域,人們似乎只關心成敗,是非卻顯得無關緊要。人們對創新的成敗充滿期待,也可以稱之為“明星式的創新期待”,而創新者面臨的壓力比明星只多不少。創新者在冰火兩重天裡繼續著自己的創新,旁觀者端著麵條坐在馬紮上繼續圍觀創新。同樣的,虛榮扼殺創新。很多時候創新意味著不斷完善,創新者可能在創新之初就獲得好評,而在這樣虛榮的國度裡,創新等不及更新就被塵封,失去生機。

顯然,創新的能量大多不是消耗在創新本身,而是消耗在發現問題和應對質疑的道路上,課本的展臺上多是成功案例,很多前人走不通的道路被匆忙地隱藏在課本後面,後人盲目地重複著前人的失敗。從另一方面來講,旁觀者缺乏旁觀失敗的理性,判定大於借鑑,被一棍子打死的創新者不再少數,創新的環境成本居高不下。

你把失敗給了誰?

可以說創新是一個過程,雖然在歷史的長河中創新只是個時間節點。然而創新的過程並非完全的從無到有,它是一個不斷完善-突破-再完善的過程,在下個突破出現前,每一步的完善都不可或缺。而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觀眾們對創新結果異常狂熱,對創新過程卻漠不關心,很多人眼中的創新或許就是歷史課本中的某個時間節點,甚至是某頭條新聞。始終是看客,而且是積聚好奇等待唏噓的看客。

國人迫切需要創新意識的更新,創新並非空想式的產出過程,創新本身的創新才是創新真正的開始。在這之中很重要的一條就是對失敗文化的繼承(分析、總結、學習、應對、嘗試),其重要程度不亞於成功傳統的繼承。

你把失敗給了誰?

家長的教育方式多傾向於告訴孩子什麼要做和什麼不要做,然而,孩子之後的表現卻差強人意。明明警示過這樣做必定會遭遇失敗,可為什麼孩子仍然會快馬加鞭地奔跑在失敗的大道上呢?於是,家長們拿出當年應對高考時的態度,很快想出此問題的解決辦法,即樹立反面典型。國人的反面典型往往對人不對事,反面典型的力量是無窮的,但一個人想壞得沒有一點好地方真的很難。總而言之,國人對失敗文化的傳承很模糊,甚至模糊到無法被學習。

較強的錯誤借鑑意識和較少的錯誤嘗試意識,這與文化有些密切的聯繫,錯誤被僵硬地定性,減少錯誤(包括舊錯誤和新錯誤)成為借鑑的代名詞。而在很多領域,沒有錯誤就沒有借鑑。雖說如此,犯錯並非單純代表創新前的積累,犯新的錯才是創新,舊有的“不怕犯錯”往往會將創新者引入歧途。也就是說敢於犯錯並不等於盲目犯錯,盲目犯錯與盲目否定這二者對創新者的危害不相上下。

你把失敗給了誰?

群眾的科學素養有待提高,科學的群眾意識極強,科學的獨立意識缺乏,導致科學成為一種群眾現象,而不是切切實實的科學普及。同時,制度引導和保護創新的意義遠遠高於其參與創新本身,制度創造環境,環境適合創新才能枝繁葉茂、開花結果。

雖說創新可能始於靈光一閃,但創新之路卻是個漫長的過程。也可以說創新是一個逐漸清晰的過程,比如最開始是電器製造,再到家用電器製造、電飯煲的製造、發熱元件的製造、發熱材料的研發等等。

在創新的過程中,我們知道什麼是力所能及?什麼是力不能及?什麼是可能?什麼是也許?我們呼喊夢想,我們渴望創新,但請記住,沒有經歷過失敗的創新不能夠叫做創新。

  創新,並不是標新立異,而是腳踏實地。

你把失敗給了誰?

2018.5.15榆木齋

你把失敗給了誰?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