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9 溫州有個膽大包天王均瑤,還有個剝了皮都是膽的傳奇女人!

溫州有個膽大包天王均瑤,還有個剝了皮都是膽的傳奇女人!

王碎奶,1947年出生,永嘉橋頭鎮人,電視劇《溫州一家人》主人公趙銀花的原型,第八屆全國人大代表,曾榮獲全國三八紅旗手、全國先進個體勞動者、浙江省優秀共產黨員、溫州改革開放十大風雲人物等稱號。

2018年5月16日,永嘉縣橋頭鎮,王碎奶家。當日,溫州進入2018年以來最熱的一天,永嘉氣溫突破35℃。

王碎奶對記者說,報道我的文章很多了,你們參考一下就行。但當記者說起她當年那些創業故事時,她還是打開了話匣子,興致勃勃地講起她與橋頭的“紐扣情緣”——

01

王碎奶名字的由來

因長輩疼愛,王碎奶從小就被叫“小囡”(溫州方言,對小女孩的稱呼),這個稱呼在溫州話中與“碎奶”諧音,於是,“碎奶”就成了她的名字。

以前農村裡的女人讀書很少,我小學畢業,農中讀了半年。我能夠讀書是因為我大哥,大哥參加了志願軍,他寄信給父母說:“幾個兄弟姐妹一定要給唸書,我在部隊沒文化,只能養養豬、種種菜。識字的在指導員邊上當秘書。”我大哥當兵時,還寄來一個書包給我,上面有五角星,我至今也忘不了我大哥。

我幾個姐姐沒養活,因此家裡都捨不得給我取名字,農村裡有叫阿貓阿狗的,認為賤養會平安,所以從小就一直叫我“小囡”。

我到北京開會,有人在電梯裡說:你這個名字難聽死了。我說,我媽沒文化,我就沒有名字。“碎奶”這個名字,雖然難聽,但好記。其實,我讀小學時取過一個正式名字,叫王翠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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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創業來自對改善生活的嚮往

王碎奶和她同時代的所有農村家庭婦女一樣,年輕時過著種田、養豬的農民生活。她家有時候到二三月就斷糧,生活拮据。19歲嫁到夫家,四個孩子出生後,她就經常尋思著,怎麼樣搞些生意做做,賺些錢來改善家庭生活。

我是黃堡村人,離橋頭大概三公里,19歲出嫁。爸媽(注:公公婆婆)就一個兒子,對我也像寶貝一樣,把我這個媳婦當女兒養。我的四個孩子出生後,都是他們帶,我就有時間到外面做些事。

我嫁過來後,做過村婦女主任。我這人聽話,有責任心,有事業心。我公婆對我做事很支持,哪天有人叫我了,他們二話沒說,“你走快走快,家裡的事有我們。”我走到現在,真是離不開我全家人的支持。當時我也想培養幾個婦女幹部,但她們說:“你地瓜爺地瓜娘(溫州方言,意為公公和婆婆)會幫你帶孩子,我們不行。”

做紐扣生意之前,一年到頭種些糧食吃,種二分田,沒其他收入,到二三月就沒糧食吃了,最好的是養頭豬過過年。

我老頭(丈夫)原來是教書的,溫州師院畢業,一邊種田一邊教書,他斯文內向,素質高,為人忠厚,對我也很支持。他一個月工資24元,後來去村裡做會計。

那時候生產隊辦塑料編織廠和針頭廠,我打過金魚結、蘋果結(注:用塑料絲帶編織成的工藝品),也到針頭廠工作過。但家裡人多,生活還是拮据。我就經常想,要是有些生意做做,賺些鈔票,那麼,孩子過年就有新衣穿、也會有涼茶喝。

03

第一筆“大生意”賺了80元,高興壞了

懷揣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冒著“棄農經商”“投機倒把”的風險,王碎奶於1979年開始做紐扣生意,第一筆“大生意”賺了80元,這第一桶金激發了她創業的念頭,寫下“紐扣情緣”的開篇故事。

過去,我們這裡有人到外面彈棉花,也有賣炭、賣缸、賣素面的,但當時這些都被當作外流人員,屬於“棄農經商”“投機倒把”。

那時,廠裡生產的東西必須供應百貨公司、供銷社,私人是不能賣的。但有青田、甌海一帶的供銷員去一級站、二級站拿了一些積壓貨,擺在橋頭的橋上賣,有塑料編織工藝品、錶帶、珠光扣等,形成了馬路市場。

有一次,湖南紅旗紐扣廠的一些積壓貨,也運到這裡賣。我做過一些小買賣,覺得賣紐扣生意不錯,就想吃下這家紐扣廠的這批貨:“你們賣完這些紐扣,要花很長時間,不如便宜些都包給我吧。”結果果然暢銷,但是利潤很薄。

真正的第一筆生意是去蘇州,我和鄰居帶著大兒子一起去進紐扣。這批紐扣進來不到一個禮拜就賣光了,賺了80元錢,高興壞了,做紐扣生意的念頭就這樣萌生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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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候,在市場李賣紐扣的王碎奶。

04

那麼多人從金華中轉到橋頭,金華人直說看不懂

嚐到甜頭後,王碎奶從零碎賣,到工廠盤貨,再帶動周邊親戚朋友,橋頭自發形成了一個紐扣市場。 一批廠商、經銷商通過金華火車站中轉,乘坐汽車一路顛簸,湧向這個浙南山坳裡的小鎮,金華那邊的人一頭霧水: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去往偏僻的橋頭?

後來我都去嘉興桐鄉進貨,親戚鄰居會過來問:“碎奶,你東西哪裡拿的,帶攜帶攜我嘛。”於是,親戚帶親戚、朋友旺朋友,橋頭賣紐扣的就慢慢多了起來。

當時,有很多廠商去橋頭,也有很多橋頭人出去,都是在金華轉車。那麼多人從金華到橋頭,金華人不明白橋頭髮生了什麼事,直說看不懂。

每次做生意帶出去的現金,都想變成現貨。一袋紐扣都有百來斤,一次背不過來,所以我都帶著大兒子去進貨,他那時十六七歲,叫他看貨。“你把東西先看住,我把另一袋背過來。”每次我都背得有氣無力,苦兮苦。但是,有鈔票賺,也就不怕苦。最苦的是沒本錢,東湊西借,向親戚借,向朋友借,向鄰居借,這裡借五十,那裡借一百。

在火車上,我還碰到過搜身檢查,防你“投機倒把”。有一次,有幾個男的身上鈔票被搜走,不知道後來有沒有要回來。我的鈔票也被搜走,我就說:“這是廠裡叫我去買紐扣的,衣服都做好了,讓我去買。”好說歹說,最終要回了錢,這些鈔票都是借來的,要是被拿走了就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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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橋頭紐扣節的情景。

05

鞋穿破,口講幹,屋裡鍋兒燒了剩個圈

“東方第一紐扣市場”誕生在浙南山坳的一個小學操場,王碎奶成為橋頭紐扣市場個體協會首任會長,她有了一個新綽號:喇叭筒。上任後,她風風火火,忙裡忙外,有人給她編了個順口溜:鞋著(穿)破,口講幹,屋裡鍋兒燒了剩個圈。

上世紀80年代初,我的生意有點做大了,就開始去廠裡訂貨。廠裡的人問我:“你這麼多紐扣拿過去幹什麼?”“去推銷啊。”“去哪裡推銷啊?”“我們自己那邊,就在橋上路邊賣,銷量比供銷社還大呢!”

到1983年2月,馬路市場上賣紐扣的從原來的十幾戶發展到42戶,當年3月都給發了營業執照。賣紐扣的越來越多,於是,在橋頭鎮小學的操場上搭了一個簡易棚,這就是正式的橋頭鈕釦市場了。

市場成立後,成立了個體協會。鎮領導說,老王這個人能幹、識字,又當過婦女幹部,讓她當個體協會會長。1983年12月18日,橋頭鎮個體協會成立,永嘉縣和溫州市都在這之後才成立個體協會的。

協會成立後要做些什麼?我們提出了“三字方針”,即自我服務、自我教育、自我管理。我在協會中設了4個大組長、32個小組長,提出三個方面要求:學習工商法規、稅收法規和維護婦女兒童權益,市場裡的個體戶給我取了個綽號:喇叭筒。

當時我的主要工作是進行宣傳教育,但都很通俗,比如宣講文明經商、誠信經營,我就這樣講:“紐珠(溫州方言,指紐扣)100粒就是100粒,你不能少幾粒,這要記牢,這是文明。”“紐珠厚的有厚的價格,薄的有薄的價格,質量好的有好的價格,差的有差的價格,不能冒充。”

有人說,老王當了會長後,都變人精了,隨便什麼都會講,“死人都給她講活起來了”。有人用橋頭話給我編了個順口溜:“鞋穿破,口講幹,屋裡鍋兒燒了剩個圈”,“白天講了不當算,晚上還在邊上鑽”。

市場里人多事多,經常有商戶把貨物落在攤位上,一包紐扣丟了就值幾千元。我每天晚上都會去轉轉,我有時候生氣地對他們說:明天我不幫你們搬了!隨它讓路人給撿走。

市場裡還會發生糾紛、打架,一旦有事,我就抄起一根扁擔過去,把扁擔豎在雙方中間:“你們敢打?誰敢打,我就打誰!”有時候,我就反過來講:“你們儘管打,市場被你們打得沒客人怎麼辦?評不上文明市場誰負責?”

那時候,很多個體戶納稅觀念不強。我就對他們說:“稅總是要納的,國家有那麼多條戰線要花錢,稅收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做生意賺錢了,拿一點出來是應該的,過去我們飯都吃不上,你想過去的日子好,還是現在有生意做好?”有人講我講得好,也有些人就說自己不繳稅。我就說:“你勿憨(溫州方言,傻的意思),東西被工商搬走,好幾天都不能做生意,不划算的。”經過長期教育,大家納稅、繳管理費的積極性都提高了。

06

“姓資姓社”爭論旋渦中,橋頭人選擇堅守

從油毛氈棚市場,到四層樓市場,橋頭紐扣市場蒸蒸日上。1992年前有一段時期,這裡的生意一落千丈,但橋頭人選擇堅守市場,迎來了鄧小平南方談話。

橋頭人腦子活,那時我們去桐鄉進貨時,慢慢和工廠裡的工人熟悉起來,後來就打聽:“你們的原料哪裡進的?設備哪裡進的……”於是,我們買設備自己做紐扣。1984年我開始辦紐扣廠,最早時是土扳機,壓一次出一粒。後來流水線生產,自動切,一條料,鐺!鐺!鐺!一次三四十粒。橋頭人模仿能力強,有一家開始做,大家就相互跟著學開了。

1984年,橋頭鎮小學操場裡搭起油毛氈篷,隔成一個個1米乘0.8米的攤位,一共298個,市場裡每天有三四千人,連路橋、嘉善等地很多廠家都來橋頭賣紐扣,人山人海,帶動了餐飲、運輸、旅館等各行各業,個體戶個個樂開花。但是,這個市場畢竟是辦在學校裡,生意好會影響孩子讀書,我就向上級反映,縣政府很快批了一塊地,遷建學校。

就這樣, 在原來的橋頭鎮小學擴建了市場,連操場和教學樓,共有1000多個攤位,1986年6月開業。1990年,拆除油毛氈棚市場,開始建四層樓的市場,1992年開業,增加了1000多個攤位。那時候的橋頭,真是車水馬龍,到處是人。直到1999年,市場又搬到了新的地方。

橋頭紐扣市場之所以能夠發展起來,我認為有三個原因:一是起步早,二是黨的政策允許,三是文明經商和誠信經營。

有段時期爭論“姓資姓社”,我們做生意都很緊張,也害怕。有人說“政策很難講,變化快”,問我生意還做不做?我說:“我們依法納稅、照樣繳管理費,大家為了溫飽,改善生活,不會有問題。”別人看我繼續做,也跟著照常做。1992年,鄧小平的南方談話,我們都很關注,之後,做生意就開始大膽投入了。1993年到1994年,是橋頭紐扣市場最興旺的時期,當時有人說,全國80%的紐扣來自永嘉橋頭。就像那首歌裡唱的一樣,1992年,那真是一個春天!1997年,鄧小平去世,我正好在北京開會,聽到這消息,都哭了。

07

你看這個王碎奶,剝了皮全身都是膽

有報道說“溫州除了膽大包天的王均瑤,還有個剝了皮都是膽的王碎奶”,為什麼有這種說法?她本人是怎麼評論的?

大家都說我膽子大。除了說我做生意膽大、天天在市場裡拿喇叭筒大膽進行管理外,還有這樣的故事——

1984年,省裡開個體戶座談會,本來是叫那些生意做得比我大的去開會,但他們怎麼叫也不去,因為有“人怕出名豬怕壯,萬一政策變了,被批鬥、遊街、坐牢”這樣的擔心。工商部門覺得我合適,“老王生意雖然小,但膽子大,會講普通話,還是個體協會會長。”

到了杭州,才發現51個個體戶代表,就我一個是女的。

1993到1997年,我每年參加全國人代會,有一次代表團開會叫我發言,我的普通話不標準,講到一半表達不出來我自己都笑了。電視放出來,大家只看到我笑,其實就我自己最清楚是怎麼回事。這事給人知道後,也說我膽子大,普通話搭搭橋頭話也敢講。

那些年,為了讓溫州有地方立法權,溫州代表團在“兩會”期間每年向全國人代會提交“設立溫州為較大的市”這個議案,議案需要很多代表簽名,要一個一個房間找過去。有的代表去找領導有顧慮,敲門聲很小。我過去就把門拍得“啪啪”響,順利把議案簽下來。當時一起參加會議的時任溫州市長陳文憲知道後就高興地說,你看這個王碎奶,剝了皮全身都是膽。

08

多做對國家和人民有益的事情

從農村婦女,到紐扣老闆,到個體協會會長,到全國人大代表,退休後的王碎奶仍然是百忙官,開著一輛電動三輪車東奔西跑,熱心於慈善、環保等公益事業和旗袍秀、演唱等活動,還時不時拿起手機刷微信,一位72歲老人,依然活力四射充滿魅力。她說:“人老了不用怕,有顆年輕的心,生活照樣精彩。”

紐扣產業給兒子接班了。退休後,我體格還好,閒不住。做慈善,做義工,做小城鎮培育宣傳等工作,我肯幹這些事。鎮裡領導對我說:“老王,你是橋頭的橋頭堡,對橋頭人民多做些貢獻。”我笑著說:“我是老人了,還橋頭堡?”

我經常對年輕人說,錢不要亂花,要用到適當的地方,辦事業、買設備,用到刀口上,有多的錢要支持貧困的人。

我們有個組織,30來人,都一起幫助貧困孩子。比如去永嘉巖頭,大家看到需要救助的孩子都會去搶,好像搶過來就變成自己的孩子,一些孩子長大了,就跟著做紐扣生意,都叫乾媽乾媽,人笑死。這些事,我們肯幹。

除了做公益外,平時也就種種花,鍛鍊身體,電視也很少看。我們前幾天還去麗水參加世界旗袍秀,我就把信息發微信朋友圈,微信300多個朋友,點讚的有100多,有些人很奇怪,說我怎麼也會在微信上寫字發圖片。

溫州有個膽大包天王均瑤,還有個剝了皮都是膽的傳奇女人!

我家孩子“嫌棄”我經常給他們上政治課。我跟他們說,阿媽是全國人大代表,俗話說“樹大招風、名大有壓力”,你們出去就是要比別人做得好,不然人的臉擱哪裡?只有我每天講,你們才會記得住。

做生意,要講信用,客戶資金週轉不靈,別死盯著;別人沒錢賺的時候,你寧願自己少賺點,這樣才能養客戶,吸引客戶。有些人生意不好只會叫“要死了,要死了”,我看得開,所以人的心態很要緊,心要善,才會有長久的客戶。

我是農村婦女,回想當初,本來就只能在家煮飯掃地,但做夢也想不到,這粒小小的紐扣改變了我的人生。我去北京,與國家最高領導人共商國是,國家對我教育、培養功勞不小,我的思想、走的路都應該比別人正。到了這個年齡,我也沒別的什麼追求了,如果我做的事情,對國家有貢獻,對人民有利益,就多去做!

溫州有個膽大包天王均瑤,還有個剝了皮都是膽的傳奇女人!

△2015年4月6日,《溫州商報》曾對王碎奶的家風傳承做過報道。

溫州有個膽大包天王均瑤,還有個剝了皮都是膽的傳奇女人!

陳少勇

被紐扣廠“耽誤”的管絃樂指揮家

溫州有個膽大包天王均瑤,還有個剝了皮都是膽的傳奇女人!

王碎奶退休後,紐扣產業由她的大兒子和小兒子接班。與其他紐扣廠不同,在小兒子陳少勇辦公室,有一個隔音的音樂室,裡面擺滿了大號、小號、笛子、簫、鋼琴、話筒等,牆上掛滿了他指揮管弦樂團獲得的各種榮譽證書。

農民管樂團的領頭人

陳少勇的父親是位鄉村音樂家,經常吹吹嗩吶、笛子,陳少勇遺傳了父親的音樂細胞,王碎奶說:“這孩子四歲的時候,就會敲鼓,有模有樣。他對節奏很敏感,有一次有樂團來橋頭,少勇就說哪裡缺了半拍,他能聽出來。”

其實,王碎奶也是音樂愛好者,平時喜歡唱歌,她說:“一次全國人大會議的活動,溫州代表悄悄推薦了我去表演,我知道後冷汗都冒出來,人都嚇抖了,你知道,表演這些活動的都是全國有名的音樂家,平時電視上都看到他們的。我記著那次是對唱《縴夫的愛》,我唱男聲,當音樂一響起來,我就不害怕,後來別人還誇我唱得好。”

陳少勇本來可以走專業音樂道路,但由於哥哥姐姐都到廣州等地創業、闖天下去了,他是個有名的孝子,就留在橋頭,照顧父母,接父母的產業。

但是,陳少勇還是沒有離開他深愛的音樂,他在當地成立了菇溪音樂俱樂部,成為溫州市管樂協會副主席、中國指揮學會會員等。由他指揮的永嘉橋頭東方農民吹奏樂團,先後參加上海國際音樂節、奧地利維也納2009春季世界音樂節等,斬獲銀獎、銅獎等。他認為,生活中、企業經營中,人都會有壓力和煩惱,但只要哼幾句、吹幾下樂器,這種壓力就會灰飛煙滅,音樂是減壓的很好方式。

陳少勇對兼顧產業和藝術的人生之路並不遺憾,非職業也有優勢,橋頭的農民管樂團就非常受關注,別人拿他開玩笑說,辦企業中,指揮最好的是他;指揮家中,企業做得最好也是他。

名人之子傳承父輩三大財富

陳少勇從小跟隨母親,他說母親的精神是他一輩子的財富,不但為他積累了大量的客戶,更要緊是教誨他如何做人。“首先是做人,做一個良善的、喜歡幫助他人的人。修路、造橋,治理生態環境,我們都非常樂意出錢。”母親經常跟我們說,我們有這麼大的榮譽,做人就要做得比別人好。

其次是守法誠信經營,辦廠20多年,陳少勇的企業和客戶關係很好,和工人關係也很融洽,一些工人在廠裡幾十年,就像自己的家人。

最後是吃苦耐勞的精神,這也是溫州人的精神,陳少勇清楚記得,在讀小學時,紐扣市場就在學校的操場上,他會幫母親將地攤貨物搬運到操場上,搭好油毛氈棚後才去上學,假日也就成了小小的攤主。

“母親給我們的事業開了一條路,並讓我們樹立了做人的榜樣。”

商報記者 陳建東 施世潮

攝影 麻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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