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6 很多人說看了陳忠實的《白鹿原》後,才感覺自己見識狹窄?這本書的主題內涵是什麼?

菜鳥微成長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末,我第一次讀了《白鹿原》,因為自己是陝西西安農村人,所以感覺很多語言、生活場景都很熟悉,倒沒覺得自己見識狹窄。

這部小說扉頁引用了巴爾扎克的“一部小說就是一個民族的秘史”,的確如此。小說背景非常宏大,大致有兩條線:一條是以白嘉軒為代表的傳統農耕文化、宗族文化在中國農村大地的根深蒂固,其影響之深在今天的陝西農村依然可見;另一條線是以鹿兆海鹿兆鵬白靈為代表的新青年,他們愛國救亡,卻成了革命的犧牲品,反映了革命的艱難曲折和不為人知的一面。

《白鹿原》可以說既是中國的一部文化史,也是革命史,但小說始終拷問的卻是人性:從鹿三媳婦的死,、黑娃打斷白嘉軒的腰、到冷先生女兒的婚姻、小娥與多個男人的複雜關係等等,無一不在讓人們去在善惡是非中抉擇和評判。

小說最後黑娃成了人生最大的贏家,與其對傳統文化的吸納緊密相關的。

《白鹿原》被拍成了電視劇,好像是張嘉譯演的白嘉軒,因為先看了小說,加之自己身在農村,覺得電視拍的一般,張嘉譯離小說裡的白嘉軒還有很大距離。


宋育平倉央嘉措


《白鹿原》是我讀過最費精力的一部中國文學,斷斷續續花了將近一個月才看完。


這也是我讀過最辣眼睛的一本書,但仍舊沒有讓我棄讀。


如果你問,讀完後有沒有覺得自己見識狹窄?


那答案必定是:有的。



首先,我沒想到,陳忠實筆下的陝西方言,看著這麼辣眼睛,但竟會讓我覺得很有味道。


比如,“哎呀你個挨刀子的這幾天逛哪達去咧?你甭急你甭敲了我就下炕來門來咧!”小娥被門板猛烈地碰撞一下,怨聲嗔氣地罵:“挨刀子的你毬瘋了?開門鼓恁大勁!”


如果用正兒八經的書面語來寫這段,小娥就不是小娥了。


其次,我以為方言已經夠辣了(我是一枚南方人),誰知道,陳忠實竟吝嗇起“珍貴”的標點符號。


這一長串不停頓的文字比方言還辣幾倍,我時常看得喘不過氣,甚至忍不住拿起小筆頭,給長句子劃豎線“分段兒”。


比如,“看好了病那是因為他的醫術超群此病不在話下因而不值得誇張稱頌,看不好病或看死了人那本是你不幸得下了絕症而不是冷先生醫術平庸,那副模樣使患者和家屬堅信即使再換一百個醫生即使藥王轉世也是莫可奈何。”


但習慣了這種特色長句後,我竟然有一種別樣的舒暢感,彷彿放聲唱了一首喜歡的歌一樣。


再有,當我認為這本書應該都是這種辣眼睛的調調時,陳忠實卻給我來了一個大反轉。


比如,在方言之後,他會突然來一段詩情畫意的溫柔句子:“太陽在河天相接的地方已經變得難以辨認,像一隻破碎的蛋黃,金黃的稠汁流攤開來,和黑色的烏雲攪合在一起。”


這種赤裸裸的反差,讓我對自己剛才的偏見感到一陣羞愧,心中不禁暗歎:陳忠實強大無比的文字駕馭能力實在讓我望塵莫及。


這是我在閱讀《白鹿原》時,第一次感到“見識狹窄”。



第二次感到“見識狹窄”是在逐漸理解《白鹿原》的主旨內涵以後。


陳忠實,作為一個地道的陝西漢子,特意花了兩年時間走訪白鹿原。他生於這片古老而神奇的土地,把眼裡看到的,耳裡聽到的,心裡想到的,盡情盡興地融入到筆墨中,讓這部墊棺之作到處充滿濃郁的“黃土高坡”味兒。


首先,“白嘉軒六娶六喪”這個充滿魔幻特色的開頭已經夠讓人心癢癢的。


六房妻子是怎麼娶的,怎麼喪的,甚至床笫之事是怎麼歡的,怎麼苦的,全都一字一句搭配著方言,細緻入微地一一交待,迎面撲來滿滿的鄉土氣息。


接著,陳忠實把一幕幕驚心動魄的活劇:白嘉軒巧取風水寶地,鹿子霖惡施美人計,黑娃棄黨為匪,鹿三狠殺媳婦……嵌入到那個讓人顫抖的時代背景中,讀者眼前呈現的是一出橫跨半個多世紀,持續祖孫三代恩怨紛爭的大戲。


而《白鹿原》是一個縮影,它映射的是當時的中國社會。表面上它是一部小說,甚至在情節設計上,還帶有偵探作品的懸疑味兒,但實際上,它是一部歷史性文學。我們在閱讀精彩故事的同時,也在重溫那段令人心塞的歷史。


最後,陳忠實給我們留下了一個“殘忍而心塞”的結局。



很多人對《白鹿原》的結局不滿意,但只要你細心留意會發現,除了最後“壞人”白孝文當了人人敬仰的縣長外,實際上其他所有“好人”都沒有一個好下場。


黑娃,難得的壞小子從良,卻被一槍崩了腦袋;


白靈,被活埋在同伴們無理取鬧的深坑中;


鹿兆鵬,去向不明,生死未卜;


鹿兆海,本以為為國殺日寇,卻死在了紅軍手裡;


朱先生,一身正氣,一生正直,死後卻被無情地挖墳;


白嘉軒,腰桿挺直的大族長,直到去世前,眼睜睜地看著白鹿原這片土地在陣痛中嘆息,衰亡。


這是一部不能更悲的悲劇。誰能在王旗變幻,家仇國恨中殘存?誰能在這片貧瘠的土地裡挖出綠芽?誰能在硝煙炮灰中聞到芬芳?


不可能有誰。


隨著白鹿原的滅亡,人也跟著滅亡。


合上書的那一刻,我深切地感受到陳忠實內心的哀嘆,那是一種淚水慢慢沁出後的心力交瘁。


你們說,面對這麼一部故事龐大、情緒飽滿、內涵深刻的作品,我能不感到“見識狹窄”嗎?



我是愛讀書的大翎,關注我的頭條號,一起來討論有關讀書的那些事兒。


大翎愛寫字


我看《白鹿原》還是在九幾年的時候,厚厚的一本,人民文學出版社版本,至今仍在我的書櫃裡。

初讀之時,感覺開頭所說娶了幾房媳婦,都先後殞命,竟是因為那個事,有點兒扯。看小說,可以看熱鬧,但不能不遵循常識,尤其是醫學常識。這是我至今都記憶深刻的感受。

作為一個普通的讀者,我也許沒資格去評論已經獲得茅盾文學獎的作品,但它也確實給了我一些深刻印象。在這點上,我想自己還是有發言權的。

整本書讀完以後,最為令我感到難以忘懷的,並不是小說中的故事如何,人物性格如何,而是作者的文學語言,敘述的方式,字裡行間所在溢出的真實感,非常強烈的真實感。

大段大段的情景描寫,刻畫,更為充分的去表現人物自身的內心狀態和真實,真可謂洋洋灑灑酣暢淋漓。

在我看來,這應該是文字的魅力,文學語言的魅力,值得願意從事文學寫作之人的借鑑和學習。


紀誠


這本書的人物描寫我認為已經飽滿到了極致。白嘉軒直挺挺的腰幹,鹿子霖的陰險狡詐,田小娥的風流韻事,黑娃的悲慘世界,白孝文重新崛起的心裡歷程,朱先生身上傳統文人的風骨,冷大夫的妙手回春術等等等等,都把那個時代的人的優秀品質和小農社會情況下的國人拙劣表現的淋漓盡致。

我是大學的時候讀的這本書,廢寢忘食的三天三夜,一連氣看了兩遍。時間過了這麼久了,其實情節和細節已經忘得差不多了,要不是看見這個題,大概也只能在睡不著的時候回味一下了。

白孝文的心理歷程那段文字,我記得我專門找出來用筆做過著重符號,好像還背過,但是這麼久了也隨著一頓頓的大酒給喝沒了。不管白孝文的品行多麼卑劣,他在陰溝中自己的那段勵志的話“活著就有希望”一直在激勵著自己勇敢向上。

老了之後的白嘉軒被人當狗一樣的嘲笑。可以說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被黑娃打斷了脊樑也沒有放下驕傲,因為腰彎了,心氣卻並沒有斷,現在我也沒有想通他到底堅持的是什麼。或許,這就是我們中華民族經歷磨難也依然矗立在世界之林的關鍵吧。


草原野生娃


我們先來看陳忠實的《白鹿原》到底講了一個什麼故事。

1.恩恩怨怨,生死白頭,幾人能看透。

《白鹿原》描寫了陝西關中地區,茫茫白鹿原上的白鹿村。白鹿村是很神奇的,有著古代神話中兄妹通婚,延續子孫後代般的傳奇。

白鹿村絕大部分人都姓白或姓鹿,而這兩個姓,又是同一個祖宗的後代。跟中國大地上很多家族一樣,譜系清楚,傳承有序。就是說,白族和鹿姓,有一種自豪: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在歷史的座標中是哪一個點。

可清楚身世的人,未必看得清眼前的境況。大概是‘’只緣身在此山中‘’的緣故,從清朝末年到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在長達半個多世紀的歷史時期,白姓和鹿姓兩大家族祖孫三代,恩怨紛爭不斷。

讀這樣一部小說,為什麼會感到自己見識淺薄?

2.世界之大,我們來不及去看清全部。小說描寫的有些事,我們可能聞所未聞!

小說中,在白鹿兩姓子孫爭奪白鹿村統治權的鬥爭中,上演了一幕幕驚心動魄的‘’村鬥劇‘’:巧取風水地,惡施美人計,孝子為匪,親翁殺媳,兄弟相煎,情人反目……

其實,在現在的農村,這樣的戲碼也不時上演。我就耳聞目睹過為了爭一寸界畔打得頭破血流,鄰里幾十年不相往來。也曾見過為當村幹部,某些人拉攏嚇唬村裡人,甚至耍起流氓,極盡能事。這樣的鄉村,選票代表著什麼,簡直不敢想象。

有人說,鄉紳精神已經在鄉村消失,優秀的傳統道德,被這樣的一些人,這樣的一些事,簡直要消耗始盡。

幸虧打黑除惡,幸虧派來駐村幹部,駐村第一書記,遏制了這一股歪風邪氣。宣揚新民風,評選道德模範,樹立身邊的榜樣。

希望白鹿村的這種‘’村鬥劇‘’,永遠只存在於小說之中,哪怕我們每次讀時都感嘆自己見識淺薄。

那種翻雲覆雨,那種王旗變幻,那種冤冤相報代代不已,那種財、權、利、欲的無休止的謀算與爭鬥,希望在現實中,永遠都不要看到。

通過白鹿原上的這些沉重的爭鬥,作者到底要說什麼?

3:作品的主題內涵:“白不離鹿,鹿不離白”,白鹿原才能生生不息。

《白鹿原》描寫了幾十號經典人物,他們在劇烈的社會變遷中,每個人的命運走向。

白嘉軒耿直善良,是典型的中國鄉紳;鹿子霖嫉妒心強,總是不安分;長工鹿三,可說是忠心到迂腐;而朱先生,則是中國傳統文化的化身,睿智到近乎神明。

每個人物,都個性鮮明,特別經典。讓我們覺得,這些人物就在我們身邊。陳忠實功力深厚,刻畫人物入木三分。那些人物,他們的性格特徵,處事方式,彷彿都很熟悉,他們彷彿就是我們見過的張三李四!

作者聚焦白鹿原這片神奇的土地,發現這裡所發生的人和事。善惡美醜,複雜人性的扭曲墮落,通過白鹿兩家兩代人的人生軌跡,得到了鮮明的表現。

但是,作者究竟要探討什麼?

陳忠實所想探討的,其實是這些歷史表象背後的東西。

從來的利益之爭,其實都是浮雲。當面對共同的外敵時,團結統一,從來都是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性格可以不同、立場可以不同,哪怕有紛爭,但“白不離鹿,鹿不離白”,正因如此,白鹿原才得以生生不息。

今天,貫徹‘’一國兩制‘’,不也是這樣同樣的道理嘛!











安林890


第一遍把《白鹿原》當黃書看,沉迷於各段性的描寫,第二遍意猶未盡的重溫各段黃文,覺得白嘉軒好人,鹿子霖大大的壞,第三遍就能正常的看待各種情節,覺得嘉軒這人太固執愛面子,子霖這人活道親切,第四遍再看,不能單純的評價白嘉軒鹿子霖的好壞!第五遍進行中……


燚片星光


一部白鹿原,半部近代史。

試問這個評價高不高?不高。

從某種程度上說,中國近現代文學上最有資格問鼎諾貝爾文學獎的不是莫言的作品(三級作品),而是陳忠實先生的這部白鹿原。

甚至可以這樣說,在白話文文學一來,也只有這部《白鹿原》是真正意義上的巔峰之作(頂級),而之前的高峰如魯迅(二級作品)已經被顯然超越。

事實上,陳忠實先生這一輩子,其實也就是這一部真正的作品,其他有些小作,大體不值一提,但這部《白鹿原》,足以彪炳史冊。

在很多文學評論家的眼裡,《白鹿原》是一部史詩級的鉅作,但不無遺憾的說,這部偉大作品的深刻內涵,其實還沒有被真正認識,尤其在大眾層面,更是如此。

簡單說,《白鹿原》其實是關於上世紀中國人歷史的濃重縮影,在這種作品裡,折射了上世紀中國的重大歷史,尤其在關鍵的轉折時期,更是以豐富的人物和故事得到闡釋。

《白鹿原》的最偉大之處,其實是對上世紀革命史的反思,不斷的革命,最終導致了什麼結果?不過是一場胡鬧,讓老百姓變得更為的困苦。

換言之,陳忠實先生就是以文學的筆觸深刻揭示了這樣一個歷史現象,而這種歷史的反思,其實比一百部歷史作品更加重要。

對於這點,如果不能看出其脈絡的話,那一定請注意小說的快結尾處,也就是全篇作品的題眼所在——

當衛兵們打開書中精神靈魂式人物朱先生的墓室時,裡面有一塊磚,刻著一句朱先生的預言:折騰到何時休!

沒錯,上世紀的中國史或者說革命史,說白了就是近百年的瞎折騰史,對於這點極其寶貴的認識,無論如何拔高都是不過分的。

以此而論,《白鹿原》這部作品的高度就在這裡,陳忠實先生的偉大,也就在這裡。

白話文運動以來,真正能夠留存後世的好作品實在太少了,很多所謂作家,最終都會被歷史遺忘,包括莫言這類的。

目前,國內最後可能繼承或能超越陳忠實先生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劉震雲。劉震雲的《一句頂一萬句》,潛力相當不錯,已經是二級作品的範疇。

如果劉震雲能夠避開目前的各種名利場而潛心創作,或許真的能出一部超越《白鹿原》的鉅作,期待。

個人觀點,不喜勿噴。莫言粉繞道。作品還不如王朔呢。


坑爹史冊


白鹿飛歌

——讀《白鹿原》有感

整部作品,是勸人向善的——這是讀完全書和看完77集張嘉譯版電視劇《白鹿原》的最深印象。

小說有些玄虛詭異,原上雪地奔跑的白鹿,田小娥死後飄在墓穴的白蛾,鹿三的萎靡,甚至饑饉瘟疫等災荒,神秘裡滲透這片大地上這個民族最直接的恐慌與猜度,愚昧也罷,荒唐也罷,迷信也罷,人們,總在絕望與希望的縫隙裡掙扎,無奈地,頑強地,活了下來。

朱先生,是一個智慧與理智的符號,剷除罌粟(雖曾給原上人們帶來巨大利潤),隻身勸說20萬清軍,賑災監督,抗日宣言,編著縣誌,灰布青衫,自有儒者的風骨。勸白孝文“(君子)慎獨”,感黑娃“學為好人”,勉鹿兆海(和其茹師長及其所帥部隊)“砥住人間是此峰”“白鹿精魂”,後與其他編撰縣誌的八個耄耋老人不畏生死奔赴中條山,誓趕出踏入國土的倭寇,威武凜然,不容褻瀆與侵犯。縣誌編撰結束,苦於無錢印製,堅決拒絕發表剿共宣言以換取“只需買一杆槍”的錢。他哭過,鹿兆海(以為是抗日的英雄怎奈後來得知是“剿共”犧牲品)公祭大會上看到鹿兆海前線割下的倭寇頭髮,噓噓哽咽,賑災現場跪下與民“同食”的婆娑悲憤。他清醒,算的卦,看的人,“”甚至“天下注定是朱毛的”預言。白嘉軒多年以後感慨“聖人聖人,真正的聖人”。大雪紛飛,叫妻子為其尋找頭上黑髮,剃頭,“我心裡孤清得受不了,就盼有個媽”,“說罷竟然緊緊盯瞅著朱白氏的眼睛叫了一聲‘媽——’兩行淚珠滾滾而下”。面對白鹿原,一隻白鹿“掠上屋簷飄過屋脊便在原坡上消失了”。

小說裡有不少性的描寫。或者,田小娥依然是一個象徵符號,肉慾的,原始的,本能的,引人墮落(或是迴歸)的,原上的人以白嘉軒為代表,拒絕黑娃帶其進入祠堂,後來被要挾成為鹿子霖的玩物,成為白孝文墮落敗家原形畢露的誘因,鹿三的梭鏢鋼刃刺進身體時,一聲“大(父親、爸爸)呀——”,怨恨也好,委屈也好,淫蕩也好,悔恨也好,柔情也好,一切,都已經結束。但確實恨不起來,她,也是一個弱者,也是一個被傷害被侮辱被損傷的靈魂(甚至兇手都是模糊的),只是,誰,可以為其澄清與證明——都是追求幸福,為什麼,她,就是錯的呢!?

白鹿白鹿,“白不離鹿,鹿不離白”,原上兩大世家,關係微妙,撲朔迷離。白嘉軒,族長,腰桿硬,也耍小聰明,自認為家教很好,且讓村寨獲得“仁義白鹿村”的稱號,可是長子白孝文卻一層層揭了他的臉皮。鹿子霖,勺勺客的後人,陽奉陰違,皮裡春秋,一直信奉權利財勢,與白嘉軒明爭暗鬥,白孝文敗落(白孝文的墮落有其挑唆的功勞)時,藉機買房買地,不錯過任何損白家的機會,借田福賢而狐假虎威,只可惜,到他因鹿兆鵬而身陷囹圄困居大牢時,白嘉軒以德報怨,積極營救,出獄後,短暫的翻然悔悟,直至瘋瘋癲癲。

兩個家族,兩代人,故事似乎很簡單。每個人沿著自己的軌跡,沿著自己對人世對世界的認識,走出原上,世界便大了。白靈、兆鵬姓“共”,鹿兆鵬原上鬧農協,積極或倉皇奔走,組織、開展系列地下工作,白靈一心要洗刷現實世界的骯髒,積極努力,時時害怕被填井,僥倖在鬥爭中活了下來,卻在根據地被當做叛徒填了坑,兆海姓“國”,抗戰時以為是抗拒日寇殉國是為圍剿紅軍被殺身亡,黑娃進山是匪出山是炮營營長,在鹿兆鵬沒怎麼勸說下協同焦振國(跑團二營營長)起義,縣城得以解放,後因土匪殘害百姓、剿殺三十六軍、殺害共產黨(那是一個叛變了欲投機的該死之人),白孝文在原上無立錐之地進城進了保安團,一營營長,終為滋水縣縣長。追求著他們的追求,甚至用生命祭奠捍衛。

原上的風,依然肆虐,原上的故事,在乾涸龜裂的土地裡蔓延,崇高,或是卑劣,懷念,或是祭奠,滅亡,或是期盼,都已不太重要。

又豈止是原上呢?這或許也正是小說風靡不衰的一個原因。

秦地,陝西,原上白鹿鎮,是一個縮影,濃縮的是這片土地上的悲喜聚散,濃縮的是那段時間的人世悲涼,概括的,不僅僅是白鹿的故事。

鹿兆鵬與白靈的孩子,就叫“天明”。

白鹿,曾經,或者永遠,奔跑在這片古老滄桑深沉讓人憎惡也讓人留戀的土地上。


大漠蒼狼1234


其實《白鹿原》就寫了黃土高原上巴掌大的一塊地方發生的事,卻給人以蒼涼雄渾史詩般的感覺,這就是魔幻現實主義文學的魅力。

說到這兒,怎麼也繞不過馬爾克斯,繞不過《百年孤獨》,繞不過那個叫馬孔多的村莊,繞不過魔幻現實主義。

就像提到王小波的《黃金時代》,不論說它多麼的荒誕戲謔,多麼的反假正經,通過描寫X的自由,來寫人性的自由。

其實歸根結底,最重要,也是王小波最在乎的,是想要加上一個“黑色幽默”的標籤。

我覺得《白鹿原》是可以加上“魔幻現實主義”標籤的。

《白鹿原》開頭第一句:白嘉軒後來引以為豪壯的是一生裡娶過七房女人。

《百年孤獨》中的開頭是:多年以後,當奧雷良諾面對行刑隊時,準會想起父親帶他參加冰塊的那個遙遠的下午。

同樣是一句話串聯起了現在,過去,未來三個時空,連閱讀的節奏和感覺很相似吧!只是前者的句子稍微短一些。


當然,《白鹿原》的內容更加具象化,可以說以白,鹿兩個家族之間的恩怨為縮影,描繪了一個民族的苦難和奮鬥史……

說到自己感覺“見識狹窄”的地方,是帶有顛覆性的。歷史的發展進程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不見得就是標準的螺旋式上升。那些看上去先進的,好的,不見得就是最合適的。而那些已經被蓋棺定論為糟粕,落後的,卻散發著獨特的魅力,並不全是腐朽。

人不是非黑即白,白嘉軒也有他的侷限,田小娥也不是純粹的封建禮教的犧牲品,更不能代表女權主義的覺醒。

從文學的角度來說,也證實了那句顛撲不破的話語: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全篇對話中的陝西方言並沒有使人覺得土,或者產生違和感,反而感覺厚重,甚至帶有戲劇的腔調。


關於這部書的主題內涵,我覺得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理解,不會也不可能有標準化的答案。這正是它最難能可貴的地方,就是實現了冷靜的呈現,很明顯,陳忠實先生是不想按傳統的宏大敘事的路子寫的。所以,每個人物也沒有被標籤化,故事沒有被套路化。至於你讀出了什麼,和他無關,和我更沒關係。我個人覺得這本書要比《平凡的世界》好不止一倍。


田獲三狐


《白鹿原》會載入中國文學史的!

莫言、賈平凹、劉震雲、陳忠實,誰更出色?

莫言是天才級的,想象力一流,可以理解為梅西。賈平凹是綜合得分最高的,要作品有作品,要深度有深度,要財富有財富,可以理解為C羅。劉震雲算是科班出身,寫的作品略繞,就是寫作技術成分太高,就容易削減故事性,無論是潘金蓮也好,一句頂一萬句也罷,其實都講了一件小事,但是繞了N個圈,還有就是他自己陷入了一個圈,就是總是想揭露什麼,總是想扮演那個說穿皇帝新裝的小孩,這樣就容易讓自己的作品單一化。至於陳忠實,一部《白鹿原》就足夠了,沒有作品能撼動《白鹿原》的文學地位,雖然我們說有讓我們出戏的地方,但是他那麼設計自然有他的理由,也許是咱暫時理解不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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