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如果湊在一起,總會引出不好的聯想,或多或少。
但如果,她只是說如果,伊沃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她喜歡也喜歡她的人,那她又該如何選擇呢?
她不準備自問自答,沒有去找那個號碼,更不會撥出那通電話,只是繼續在路上走著。直到公寓門前,她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漸漸近了。
她回頭,便看見有人朝她走過來,是伊沃。他跟著她,不知有多久了。
那一瞬,她仍舊不確定,如果那個假設成立,伊沃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她喜歡也喜歡她的人,她應該做出怎樣的選擇,只是又一次感覺到了那種似曾相識的觸動,發自胸腔之下,肺腑深處。那觸動讓她在這初夏的軟風中,恍若又回到了那個冬夜裡。
“收到我信息了嗎?”他在離她十幾步遠的地方站定,手插在牛仔褲口袋裡問。
“收到了。”鄭希回答。
“收到了你還去?”他又問。
儘管她已經見識了,卻還是跟他抬槓:“你怎麼知道人家不是好人?”
但這個問題伊沃卻認真答了:“我在那裡表演的時候看到過這個人,他想要帶走一個喝醉酒的女孩子,幸好人家朋友來了。”
鄭希聽著,忽然頓悟,不是關於男同學,卻是其他的一些細節。她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再問下去,但不管怎麼說,她還是問了:“你在那兒表演多久了?”
“六個多月,”伊沃算了算,看著她實話實說,“自從上次你走了之後,我每天晚上都在那裡。”
他真的找過她,就像那首歌裡唱的一樣。
鄭希一滯,把原本想好的詞全都忘了。
她朝他走過去,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但他竟像是看出了她這一刻真正的情緒,散漫地站在那裡,展臂擁抱了她。
她靠在他身上,莫名有點想哭,但淚腺許久不用,功能退化,最後只說出一聲:“對不起。”
“噓——”他在她耳邊安撫,又好像把什麼都看透了。
手機震動,男同學又發信息過來,她下意識地打開來看,是一張下體勃起的照片。
她尚且呆在那裡,伊沃也已經看到了,從她手中拿過去,仔細端詳了一番,這樣回覆:“Go get a circumci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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