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6 最深沉的活法,莫過於各自活著,沉默不語


最深沉的活法,莫過於各自活著,沉默不語


沒什麼值得留的,一切都已失去
唯有心中的一丁點兒寧靜
像紫羅蘭眸子般的花心


by 勞倫斯



最深沉的活法,莫過於各自活著,沉默不語


最深沉的活法,莫過於各自活著,沉默不語




最深沉的活法,莫過於

各自活著,沉默不語





泰戈爾說,曾經我夢見我們彼此是陌生人,他的短詩也曾經是我的最愛,不僅用英雄鋼筆摘抄,還東施效顰。幸虧泰戈爾醒來後,發現我們還是彼此深愛的我們,當然用詩歌與現實較真,便無半點情趣了。

我甚至發呆冥想,夢想它也許只是夢想,更像寫在紙上的兩個字,我們拿現實無可奈何的時候,就用它自欺欺人。譬如現在肉肉們對我的拯救作用,遠遠大於一個人的微笑。

看花花不語的怨艾之情,男人精神上的極度苦悶,永叔詞雲的淚眼婆娑就不至於了。博爾赫斯的時間會變成一個廣場,我以為自己還是一個拼命浪費生命的少年,恍惚間老博爾赫斯用西班牙語寫作,歸攏於盲了的天堂圖書館。


最深沉的活法,莫過於各自活著,沉默不語


王守仁遊南鎮,一友指巖中花樹問曰,“天下無心外物。如此花樹在深山中自開自落,於我心亦何關?”, 先生曰,“汝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心同歸於寂。汝來看此花時,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便知此花不在汝之心外。”看樣,王陽明的那朵花,誰明白的早,誰開悟的早,遲則生變。

早晨從木槿花邊快速走過,依舊遇到那個四十多歲的小區垃圾清道夫,常常用早安問候他,他也報以微笑,久而久之,第一聲早安,竟搶先出自他口。五六點鐘的光景,一切都籠罩於黎明前的黑暗,兩個素不相識的男人,同樣在淌汗,他是為了生活,我是為了一生的懊悔。

從沒有產生過與他深談的念頭,熟悉間或陌生,這多好,一樣無動於衷地瞧著他一趟一趟地轟鳴運送著垃圾。有時候,清晨的微笑還沒有消弭,接著就是深夜的遇見,甚至懷疑自己存在的意義並不比他大多少。《心經》所謂的“顛倒夢想”,我也說服不了內心的彷徨。


最深沉的活法,莫過於各自活著,沉默不語


後來王守仁有個“龍場悟道”,當時大師謫居貴州龍場驛,這也是老王被貶於此的第三個年頭,寫了一篇看似漫不經心的《瘞旅文》,內容是祭奠三個陌生人,為了微薄的薪俸而萬里奔走,終於暴死異鄉。旁觀死亡的威脅,與己無異,才是“以萬物為芻狗”的開始。

身處人山人海,宅點就沒有負擔了,那條汪洋中的一條船,也是各行其道。順勢我就對著肉肉發笑,笑它們沒心沒肺的成長,景天科的它們,耐心可能比人類強大不少。

《孤獨夢想家》裡的老奶奶患上了阿爾茨海默病,她突然接到火星宇航員的電話,看似科幻魔幻,都是被生活反覆撥弄的人,老奶奶的記憶四分五裂,類似我早晨每天對母親的啟發,明天她同樣不再記得我。


最深沉的活法,莫過於各自活著,沉默不語


宇航員被生活蹂躪的想自殺,有點扯地踏上沒有回頭路的太空之旅。想想我們每個人此時此刻,正在進行的,不就是沒有回頭路的太空之旅嗎?群聚的地球和孤獨的火星有區別嗎?無論何時何地,煩惱還不是出自個人什麼都想滿足的慾念?

喜歡陷入絕望深淵之後,返回的欣喜,比起不知疲倦的小區垃圾清道夫,我又可能比他疲倦多少倍,大抵也未必心領神會王陽明的釋然,我的夢想常常被我拿來搪塞俗世羈旅的嘲弄。

好在我還會對著未來沉默,對著肉肉們莫名其妙地傻笑,隔著黑暗突然降臨的玻璃,遠處燈影綽約,車水馬龍,實際上,這樣百無聊賴,多好啊。


最深沉的活法,莫過於各自活著,沉默不語


繪畫:Łukasz Stokło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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