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7 空軍第十批“女飛”即將起航,空天“玫瑰”們綻放天際!

2018年6月7日訊,初夏,渤海之濱。一架架飛機頻繁起落,發動機隆隆轟鳴,這裡是空軍哈爾濱飛行學院某旅機場。

空軍第十批“女飛”即將起航,空天“玫瑰”們綻放天際!

劉威 曹佔禮 攝

2009年國慶閱兵,從這裡“飛”出的空軍首批16名殲擊機女飛行員,秒米不差地通過人民英雄紀念碑上空,接受了祖國和人民的檢閱。

今年夏天,在完成近一年的某型教練機訓練後,空軍第十批“女飛”從這裡起航,她們將從學員向飛行員轉變,“飛”向更廣闊的戰場。日前,本報記者受邀前往該旅,一探空天“玫瑰”們的風采。

歷經層層選拔,“尖子生”們生怕被淘汰

空軍第十批“女飛”即將起航,空天“玫瑰”們綻放天際!

劉威 曹佔禮 攝

深藍飛行服、黑色皮靴、齊耳短髮……哈爾濱飛行學院某旅訓練場,十幾名女飛行員整齊劃一,昂首挺立。這裡被譽為“女飛搖籃”,首批殲擊機女飛行員在這裡飛行成長。而她們,是空軍第十批女飛行員。再過幾天,她們將被授予軍事學學士學位,獲得象徵飛行員身份的飛行等級證章,正式成為空軍第三批殲擊機女飛行員。

時間回到2017年6月29日,二十多名女飛行員轉入哈爾濱飛行學院某旅進行訓練。而在此之前,共有三十多名女飛行員從航空大學畢業。

數字遞減背後,是來自基礎理論知識、體能狀態和飛行實踐等的層層選拔與淘汰。

談起當初之所以會選擇“女飛”,代玉滔滔不絕。“我高中時代的夢想是當一名特種兵,但當看到招收女飛海報時,我被空軍的各式武器裝備吸引了,改變了想法。”不僅想法變了,目標也更明確,代玉笑著說,“我就是為了駕駛殲-20而來的!”經過近一年的訓練,代玉坦言雖然初到該旅適應比較緩慢,平時訓練很辛苦,但自己成長了許多。“現在,我離心中的目標更近了。”

從小在北京長大的楊穎告訴記者,當初自己是從北京“選”上來的。從航空大學到空軍哈爾濱飛行學院某旅,至今已學習了五年時間。“每個人都很拼。除了學習基礎理論,我們每天還要做16個標準俯臥撐,1500米跑。有時候飛得不夠好,或者學習進度慢,都老擔心會被淘汰。”

擔心被淘汰,是因為從航空大學進了該旅並不“保險”,嚴格的考核淘汰機制下,每個人隨時都可能離開。楊穎還記得,曾和自己一起進該旅的好幾位姐妹都漸漸告別了。“在航空大學時我們飛初教機,現在這個飛機更先進,操作難度更大。有姐妹不太適應,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被宣佈停飛。”楊穎說,姐妹離開,都會依依不捨,彼此祝福。“有一個姐妹叮囑我,要幫她飛好她喜歡的某型飛機。那一刻,我眼淚流了下來。”

記者瞭解到,與人們的某些印象不同,這批“女飛”不僅年齡結構小,而且很有才--基本都是"95"後,個個都是“尖子生”。“年齡最大的24歲,最小22歲,平均年齡23歲。”空軍哈爾濱飛行學院某旅政委程世龍說,這些女飛行員整體素質不錯,高考成績都達到“一本”線以上,“還有高考成績為678分、643分的學員。”

起早貪黑訓練,戰勝鳥群和飛機故障等“特情”

“夏天黎明來得早。我們經常是飛了好幾圈兒落地之前(已經飛了好幾圈,準備降落了),才看到地面有了第一縷炊煙。”女飛行員代玉的這句話,令人印象深刻。起早貪黑,是女飛行員的“必修課”。

“只要早上有飛行任務,凌晨3點半就得起床,接著要穿衣、洗漱、吃飯、完成飛行前的任務協同工作,5點左右準時起飛。”代玉說,吃過晚飯後,還要集合到廣場,跟著教員模擬第二天飛行的地面準備,“飛行角度、高低、飛機狀態、如何化解困難‘特情’等等,教員都會給我們講解清楚。”除此之外,有時候旅裡還有夜航訓練,“一天下來常常是精疲力竭,但沒有誰抱怨,因為大家都知道,平時就是戰時,平時不流汗,戰時就要流血。”

對於這十幾位女飛行員來說,進入該旅後所駕駛的某型教練機,比她們在航空大學時候所飛機型難度更大。該飛機速度快、儀表複雜、設備系統更先進、載荷也更大,“有些姐妹初上飛機,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眩暈和嘔吐,我們就這麼吐了吃、吃了吐,慢慢也就適應過來了……”學員李朝婷回憶說。

“姑娘們還是樂於吃苦的!”女飛隊長毛蕙蕾說,為保持狀態,除了完成平常的飛行任務之外,女飛隊員還要主動給自己“加餐”--每天默畫一張地域半徑圖、一張空域地標圖、一張飛機座艙圖,而且每晚都要學習到深夜。“學員康健,甚至睡覺說夢話都在背參數!今年春節,姑娘們也都在旅裡訓練。”

“女飛”們的刻苦訓練,終於成為了自己實力的一部分。

在第一次“單飛”(學員獨立駕駛飛機飛行)中,學員王嫣然突遭鳥群,“一大群鳥,就在我飛機前面。不說迎頭撞上,就是鳥兒擦著飛機,都可能有很大危險。”後來,王嫣然駕駛飛機平安落地,經檢查,飛機沒有損傷。“當時就想著教員教我們的鎮靜心態,保持好飛機狀態,千萬不能慌。”

李宛蕊遇到的情況同樣驚險。當時,她駕駛的飛機正在降落過程中,距離地面約600-800米高度。當飛機進入三轉彎後,儀表盤的地平儀卻突發故障,這意味著李宛蕊不能再依靠飛機的電子系統輔助降落。千鈞一髮時刻,李宛蕊緊握駕駛杆,一邊保持飛機狀態,一邊聽從塔臺指揮飛行,最終安全著陸。

“有些‘特情’是無法掌控和預知的,比如鳥群。但有些‘特情’,是我們在學員不知情的情況下,主動設置的。就是要練她們的膽子,強化她們抵禦風險的能力。好在,經過刻苦訓練,姑娘們都通過了起落航線、儀表、特技、編隊和戰鬥基礎等課目的考核。”該旅副旅長李海濤告訴記者。

特殊的“最後一課”,祖國讓去哪就去哪

採訪期間,東北驕陽似火,大風捲著細沙咆哮。在畢業離開之前,“女飛”們還有特殊的“最後一課”。

在該旅機場,一架架某型教練機整齊列隊。下午3點,“女飛”們不約而同找來抹布和清水,對飛機進行清潔擦拭。飛機的前臉、機翼、機身、機尾、機號,每一個部位都被擦亮。“它是我的‘戰友’,陪我飛了一年時間。我要在離開之前,將它擦得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感謝戰友,感謝母校。”代玉一邊擦洗飛機一邊說。

“這是我們第一次擦洗飛機,平時都由專門的保障人員來擦洗。”陳密告訴記者,雖然是第一次擦洗飛機,但她並不覺得陌生,“每一次上飛機之前,教員都會帶著我從飛機前臉到機尾觸碰一遍。他告訴我,‘要熟悉戰友,你對戰友好,它才會對你好。’”

半小時後,教練機被擦洗得潔白一新。緊接著,“女飛”們趕往機場定向臺,她們要去那裡感謝塔臺戰士。“從進校到現在畢業,我們都與塔臺戰士是從未謀面的戰友,平時都是靠耳機和電波溝通。”楊穎說,“他們是‘飛行員的眼睛’”。

進入定向臺,“女飛”們參觀了各式裝備,很快和塔臺戰士有說有笑,熟絡起來。在出門之際,“女飛”們列隊向塔臺戰士敬禮表示感謝,那聲“敬禮!”乾脆利索,響徹半空。塔臺戰士回禮並祝福“女飛”們在今後的飛行事業中飛得更高、更遠。

回到宿舍,李朝婷並不疲憊,即將學成離開的她,心中顯然多了些情緒。她告訴記者,自己抽時間寫了一首歌,準備在畢業晚會上演唱,獻給母校和同窗。說著,她清唱了起來:“哨聲響睜開蒙矓眼,恍惚中似仍在昨天。風水轉又要轉一圈,今日我離別不說再見……”

“作為飛行員,當然期待自己能夠飛到祖國最先進的戰機。”代玉說,但是“我們是軍人,軍人的職責就是保家衛國。祖國讓我們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姑娘們趕上了好時代!”該旅副政委段建波說,近年來空軍戰略轉型升級加快,飛行院校也搭上了發展“快車道”,從實戰理念到實戰課目,都刷新著戰鬥員的培養標準。“與男飛行員相比,‘女飛’們思想更縝密,更細心,果敢又潑辣,有其獨特優勢。今天,她們從這裡飛出去,將轉入下一個訓練課目,逐漸由飛行員轉入戰鬥員訓練。期待她們繼續努力,續寫新的榮光!”

來源:北京晚報 李松林 房磊磊 黃俊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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