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7 女人喃喃的重複:“我的孩子還沒死,沒死……它只是睡著了……”

男人從未喜歡過她,所有的感情,都是他為了救另外一個女人編制出來的謊言。

“霓裳,你若早自動獻出血肉,朕又何必大動干戈,你放心,只要芸兒醒來,朕立刻放你自由。”

下腹刺痛,魚鱗活生生被撬開,一把銳利的匕首硬生生插進魚尾,巴掌大的血肉被剜出。

宮殿內,霓裳撕心裂肺的嘶叫……

一天前,男人還對著她說,霓裳,跟隨著朕上岸,朕會給你一場盛世冠婚。

也就是那一天,刀劍刺進了她的魚尾,霓裳知道了他們中間隔著一個人,一個叫芸兒的女人。

——

霓裳被關在水牢裡三日,冰冷的汙水順著傷口,感染了魚尾,霓裳浮游在水裡,只覺得好疼……好疼……

金黃色的身影出現在頭頂上的鐵欄邊。

“霓裳,你做了什麼?為什麼鮫人肉沒有效果!你是故意不想芸兒醒來?”男人微微一抬手,侍衛們打開了鐵欄,霓裳剛游上水面,就被一鞭子抽了下去。

“我說過了,鮫人肉治百病是謠言,席炎麟,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信一個以血為食的種族?兩年前朕出海遊玩,若不是芸兒將朕救起,朕怕是已經被你們這群骯髒的生物分食了。”眼底閃過一絲憤怒,男人危險的眯起眸子。

霓裳腦海裡只有三個字,兩年前……

“我們食海藻吃扇貝,席炎麟,是你們人類愚昧無知!”身下的痛錐心刺骨,陣陣絞痛令霓裳全身冰涼,迸沁著冷汗。

鮫人喜水,卻沒有人知道當鮫人受傷後,生活在鹽水裡,那是一種多麼痛的折磨。

“來人,把她拖起來,吩咐太醫過來取肉,芸兒一日未醒,便讓她割肉一日。”席炎麟的聲音不大,卻有一種絕望一點一點的滲透進霓裳的心裡。

曾經有個男人問她,你們鮫人有名字嗎?那朕叫你霓裳,好不好?

席炎麟,我愛你,深入骨髓,而你,割我血肉,殘忍待我。

女人喃喃的重複:“我的孩子還沒死,沒死……它只是睡著了……”

“席炎麟,我恨你!”

“倘若芸兒能醒,朕不介意你恨朕一輩子。”男人的聲音低沉冰冷,令人不寒而慄。

一片片魚鱗被殘忍剝下,疼痛蔓延四肢百骸,霓裳恨不得自己在這種疼痛中死去。

鮮血染紅了水牢,霓裳想要逃開,卻發現自己早已身陷囹圄。

九州傳聞,鮫人活於東海,泣淚成珠,價值連城;膏脂燃燈,萬年不滅;所織鮫綃,輕若鴻羽;其鱗,可治百病,延年益壽。

鮫人肉被剁碎熬粥,一勺勺的喂進上官芸兒的嘴裡,太醫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五天了,躺在病床上的人絲毫沒有轉醒的趨勢,皇上一天比一天暴躁,已經有三名太醫被拖下去問斬,他們害怕,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為什麼芸兒還不醒,庸醫,一群庸醫,朕養你們何用!”暴怒的聲音充斥整個房間。

“皇上息怒,臣有更好的藥引,只是良藥難求。”一名老太醫手指止不住的顫抖,四肢伏地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唯恐惹怒聖顏。

“說。”男人冷冷的一個字。

“野史記載,鮫人腹中骨肉乃是世間最好的良藥,只要尋得那剛剛出世的小鮫人,提取他的心頭血,便可起死回生醫治白骨。”

大殿內,再次沉寂下來。

席炎麟愁眉緊鎖,僅猶豫兩秒,藏在袖中的手猛然掐緊,“傳令下去,將霓裳清洗乾淨,扔進蔚清殿。”

——

霓裳疼得幾次暈厥,垂下來的眼皮模糊了她的視線,縷縷酒氣鑽進鼻間,嗆得霓裳劇烈咳嗽。

抬眼,熟悉的男人推門而進。

“席炎麟,你相信我的話了嗎?鮫人肉真的不可以治病,上官芸兒還是沒有醒對吧。”霓裳欣喜的看著男人,激動的拍打著魚尾。

她幻想著男人對她還有一絲的憐惜,但男人一把推開了她,眼眸深處寫著兩個字——噁心。

“你不信我,你還是不信我……那你為什麼會放我出來?”霓裳心裡升起一股懼怕,眼前的男人陌生到她快要不認識了。

“當然是為了芸兒,霓裳,你記住,你是芸兒藥引,在芸兒沒有醒來之前,你得好好活著。”席炎麟眸子裡帶著一股狠冽。

霓裳震驚的搖頭,珍珠眼淚不停的往下落,“席炎麟,你想幹什麼?你放開我,你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對我做這樣的事情。”

“朕聽聞尚未出世的小鮫人對治病有奇效,朕只要芸兒醒來!”

一想到昏睡不醒的上官芸兒,席炎麟強忍著魚鱗傳來的噁心感覆上。

窗外,溼溼瀝瀝的雨聲響起,雨點就像是砸在霓裳的心臟上,她不敢相信這是她曾經愛過的男人,男人的話跟刺一樣狠狠的戳著她的內心。

她驚恐的搖著頭,心底一片蒼涼,“席炎麟,你瘋了!你已經瘋了!”

是啊!

他已經發瘋了!

芸兒那麼善良,那麼美好,不該昏睡的躺在病床上!只要能讓上官芸兒醒來,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霓裳不知道人心到底可以狠到什麼地步,她只知道,一個名叫席炎麟的男人,給予了她深深的絕望。

有句俗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下腹被剜掉的血肉只得到了簡單的處理,霓裳每天獨自忍受著疼痛,每當她告訴席炎麟,她好疼,得到的回應永遠都是,霓裳,你只是一味藥引。

她有血有肉,是活生生的存在,為什麼卻是一味藥引?

她害怕懷孕,更害怕自己的孩子跟自己有一樣悲慘的命運。

但男人沒有給她選擇。

兩個月後。

“稟告皇上,鮫人霓裳已經懷上了胎兒。”老太醫剛把完脈,便立刻稟告。

霓裳趴在床上失聲痛哭,雙手情不自禁的放在肚子上,那裡有一個活生生的小生命,可在他父親眼裡,他只是一個藥引。

“藥引幾個月的時候效果最佳?”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霓裳痛苦的閉上眼,失去魚鱗保護的魚尾每時每刻都散發著巨疼,但那些痛,永遠比不上心裡,“不要,席炎麟,你不要這麼殘忍,他是你的孩子,是你的親生骨肉。”

書名《卓原穆之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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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喃喃的重複:“我的孩子還沒死,沒死……它只是睡著了……”


隨便看看

負責食堂的倒是一名青衣弟子,還有數名犯過錯的武者。

也就是說,此刻的礦洞之中,估計所有的青衣弟子,加在一起,也不會超過五人。

這可是極為嚴重的事情了,死了近二十名內門弟子,無論結果如何,這名管事也是要倒大黴了。

眾人來到食堂之後,其實已經有所感受,那名青衣弟子顯得膽戰心驚,即使是管事,也來到了食堂之中,似乎是在壯膽一般。

眾人的那種茫然表情,幾乎消失了九成,這種情況卻是更顯詭異。

白雲飛已經感受到了這種蔓延的恐懼氣氛,不過他倒是顯得很安靜。

吃過飯之後,眾人眼神掃視著管事和食堂的幾人,卻是意義難明。

隨後眾人迴歸了各種的住所。

白雲飛隨著眾人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平時歸來之後,眾人哪裡還有什麼交談,都是直接倒頭便睡,可是今天的空氣之中,卻是有著躁動的不安。

眾人即使躺在了床上,依舊是來回翻轉。

入夜,終於,一人折騰了數次之後,說是去如廁,出了房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很快,第二人也是走了出去。

白雲飛冷眼看著這一切,卻是沒有絲毫的妄動。

即使是逃了出去,與東極宗也是無緣了。

再者說著,能不能逃得出去,都是兩說。

隨著第一人,屋中最後只是剩下了白雲飛一人而已。

足足跑了九人。

不用猜,其他的房間,估計情況也是差不多的。

就在這時,卻是傳來了管事瘋狂的喊叫:“回去!都回去!否則不要怪我殺無赦了!”

白雲飛隔著窗戶看去,在夜色之中,管事手中拿著一柄鋼刀,截住了十幾名礦工。

在叫喊無果之後,管事揮動了鋼刀,好似是砍瓜切菜一般,將這十幾名只有煉體境界的礦工砍殺。

但是此舉卻是更加激起了眾人的恐慌,逃跑卻是已經無法遏制。

管事幹脆也不管了,飛速朝著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不過方向,卻不是宗門的方向。

直到凌晨時分,礦洞才徹底安靜了下來。

白雲飛透過窗戶,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卻是顯得古井無波。

就在這時,一道天外來音,在耳邊響起:“做得不錯!手段狠辣,不愧是組織培養的人才。”

夜色之下,一道黑袍人影,出現在了空地之上。

看到此人的剎那,白雲飛立刻推門而出。

“參見大人!”

黑袍人似乎是在看著白雲飛,片刻之後,說道:“此次的事算是老夫欠你一個人情了,說說你調查的結果?”

白雲飛稍加思索,便將調查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人聽罷,卻是有著深思。

“你是說,此處礦洞的最後一處,裡面便是元石礦?而且這些內門弟子,都習練了鬼界的功法?那處礦洞的深處,還有著一名外族之人?”

“沒錯大人!這些就是在下調查的結果。”

聽到之後,這名黑袍人卻是陷入了沉吟之中。

“好了!此次的事情已經完結,你安心在此,明日就會有結果了。”

說完之後,此人的身形陡然之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白雲飛卻是直接回到了房間之中,開始打坐修煉,渾然沒事一般。

太陽如常,冉冉升起,營地之中,卻是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白雲飛起身走出了房間。

山間的晨霧有些飄渺,寒意襲人,但是對於武者來說,倒是無所謂。

整個營地之中,卻是隻走出了十人而已,竟然連一cd沒有留下。

一人卻是眼帶精光,看向了白雲飛。

白雲飛有感,看了過去,發現正是那七號礦洞的那人。

此人竟然也沒有跑,不過白雲飛卻是笑了笑,此人不簡單啊!

十人聚在了一起,正要商量什麼的時候,山下卻是傳來了喧譁的聲響。

眾人看了過去。

只見人影閃爍之間,數十名內門弟子,在一名身穿藍衣武者的帶領下,卻是衝了上來。

這名為首之人,年歲也是不大,但是那股極度凝練的氣勢,卻是令得白雲飛側目。

眾人來到營地之中,看向了這十人,直接就將眾人圍攏在了其中。

數十人,眼中帶著寒光,煞氣湧動,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那名為首之人看了看眾人,沉聲說道:“營地之中,其他人何在?”

白雲飛立刻上前一步說道:“昨夜之中,眾人已經相繼逃離了。”

那人看著白雲飛,點了點頭,說道:“不錯!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你等能夠堅守住,看來對於宗門還是有著忠心的。你等稍待,事情結束之後,宗門自會有決斷。”

同時對著那些內門弟子吩咐道:“分散拿人,若是遭遇反抗,格殺勿論!還有若是看到負責的內門弟子,一樣行事,事不可為,儘快回稟!”

“是師兄!”

眾人領命而去,現場只是留下了五人而已。

“你等速速回去房間之中等待,今天宗門的旨意將會下達。”

說完之後,此人帶著幾名內門弟子,卻是走向了礦洞之中。

白雲飛的眼神之中,有著思索之色,不過身體卻是走向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十人一鬨而散,不過這些人,臉上帶著一股喜色,知道自己此次估計是賭對了。 就在將近天黑的時候,那名身穿藍色服飾的內門弟子,將十人再次召集了起來。

“諸位!宗門有令!你等此次沒有隨同逃離,算是有功,我這裡記下你等的名字,你們暫時就可以迴歸外門了,若是有事,我自會到外門之中尋你等。”

當此人說完之後,十人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不過幾個呼吸之後,這些人紛紛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在這礦洞之中勞役,一般都是重罪,雖說需要的時間不長,但是危險卻是極高。

此刻驟然得到自由,這些人卻是驚喜交加。

十人彼此看了看,終於,一人領頭,朝著外門的方向走去。

一名內門弟子隨行,卻是傳達宗門的命令。

不知道此人進入礦洞的結果,白雲飛也下了山,朝著外門所在走去。

加起來還不足一月,竟然就恢復了自由,倒是化險為夷了。

離著不遠,天色剛黑的時候,眾人就到了外門區域。

這名內門弟子直接找到了那名執事老者,將宗門的旨意拿了出來。

老者看著旨意,隨即又看了看這十名礦工,眼中有著無奈之色,招來了幾名執事弟子,開始安排住處。

不過看到白雲飛的一刻,老者的眼中,卻是有著驚訝之色閃過,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白雲飛的房間依舊沒變,還是自己之前的那間。

當他推開房門的一刻,屋中的兩人卻是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白雲飛!你不是在礦洞服勞役麼?怎麼回來了?”

看到兩人驚詫的表情,白雲飛倒是一笑,說道:“不好意思了兩位!我已經被宗門赦免了,所以此刻是自由的。”

兩人聽到之後,卻是有著一股不知所措的感覺。

殺人重罪,竟然不足一月而已,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回來了,兩人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白雲飛卻是懶得理會兩人,到了床榻之上,開始了盤膝打坐。

生活好似是再次恢復了正常。

但是白雲飛的內心之中,卻是有著不安。

管事不知道是跑了,還是迴歸宗門了,但是此人的身後定是有人。

還有就是那名外族之人,究竟是誰?

六號礦洞的秘密,還有很多未解之謎,不過暫時卻不是他所能調查的了。

到了第二天之後,直接趕往了大藥房,花費了二十萬兩的價格,將第六次煉體的藥物購齊。

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實力才是生存的根本。 一旦等自己從落幕那邊拿到上品靈石,那自己必然以後出入的肯定都是高級修煉平臺了啊!

這就有點像是彩民買彩票一樣,很多人……

在中獎號碼還沒有開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計劃要怎麼使用那筆高額的獎金了……

而聽到崔大哈的話,馬六也是尷尬的道:

“老崔,我估計你還得進去再修煉一天。” “什麼?!”

崔大哈本來以為馬六會告訴自己快了,那幾個小子馬上就要出來了,沒想到馬六竟然讓自己再去修煉一天,啥意思?是自己走出來的方式不對嗎?還是說,現在一天已經不是十二個時辰,是二十四個時辰了???

“我之前忘記告訴你了……”

“那幾個新人之所以從高級修煉平臺出來,主要還是因為三號高級修煉平臺出了點問題,裡面靈力衰竭了,所以我給他們又多算了一天的時間。昨天你過來我忘了這茬了。”

馬六有些抱歉的說到。

“咔擦擦……”

崔大哈都快把自己的拳頭給捏爆了!

要不是他和這個馬六算是舊識,他絕壁認為這貨在忽悠自己了。

沒辦法,人家人還沒出來,自己總不可能直接衝進他們所在的高級修煉平臺吧?

只能等了……

崔大哈吸了口氣。

他看了看自己的空間戒指,這會兒他的空間戒指裡面已經空空如也了,這兩天他都在算計著要怎麼打劫落幕一行人,所以礦洞那邊也沒有去,之前那一枚中品靈石,還是他咬著牙給馬六的,這會兒他就剩下幾枚下品靈石了。

“聽說,那個吃雞的遊戲很好玩?”

崔大哈是個要面子的人,他總不能說自己沒靈石了吧?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轉,他對著馬六問了一句。

“對啊!你要玩嗎?我們雙排啊!”

馬六也沒懷疑崔大哈,畢竟像遊戲這種東西,那肯定是人多了才好玩的。從口袋裡面又掏出一部手機遞給崔大哈,兩個人開始玩了起來。

玩遊戲的時間……

總是過的特別的快。

落幕他們後預約的三天時間,也馬上就要到頭了。

這一次,落幕倒是沒有把這處高級修煉平臺裡面的靈氣全部都給吸收掉,畢竟,先前三號高級修煉平臺那邊靈氣衰竭,或許馬六還懷疑不到自己頭上,要是這個高級修煉平臺裡面的靈氣再衰竭了,那是傻子都能猜得到這靈氣衰竭和落幕他們有關聯了!

這回落幕睜開雙眼的時候,夏福坤和懶小天兩人還在修煉。他也沒有打擾兩個人。

查看了一下自己體內由靈氣匯聚成的氣海的情況。

這氣海,雖然給落幕一種磅礴無比,源源不斷的感覺。

但是落幕知道,光是這些靈氣,還不夠。

女人喃喃的重複:“我的孩子還沒死,沒死……它只是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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