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3 佈道——黃書郎的變化

佈道——黃書郎的變化

“老黃,你這是幹什麼,小項不是還沒說完嘛!”方娟連忙在一旁打圓場。

“說什麼說,長著一張鳥嘴,張嘴就蹦不出什麼好屁”黃書郎雖然嘴上還在罵著項傑,身子還是很聽話的坐了回去。

項傑本想伸筷子夾菜先填飽肚子再說,可再一看黃書郎鐵青的臉色,哪兒還吃的下去啊。

“走吧!再不走就要出人命了”項傑心中一陣提醒自己。

“那個…那個方姐我還有事兒我就不吃了”項傑小心翼翼的說道。

方娟給他使了眼色,示意項傑先走剩下的她來解決。

“方姐,記住最近在花錢的事情上多斟酌一下,不要盲目”走到院落中的項傑告誡的說道。

項傑如今也成的上是萬元大戶,逛逛名牌商場底氣十足,看看這兒,翻翻那兒,惹來的白眼自己也不在意。

項傑心中就一個宗旨:“我逛我的,你看你的,反正眼神又殺不死人。”

溜逛一大圈,項傑認為自己也應該有個手機了,在這個全民只能話的時代,自己怎麼也不能太過於落伍,選個手機要國產最牛掰的,愛國人士頂呱呱,怎麼愛國這就是愛國。

項傑喝了不少,一路哼著小調:人生得意須盡歡,天生我才必有用。

“啊!”

“我操,缺德帶冒煙的,誰把下水道蓋子偷走了!”項傑溼漉漉的爬了上來,嘴上氣憤不已的罵道。

看著剛剛買的手機,稀里嘩啦的在滴著水,項傑這個心疼,幸好還沒開機,要不然,自己的賣命錢又要打水漂了。

忽然,項傑像是想到了什麼,火急火燎開始上下在全身翻找起來。

“我的票票兒,我的萬元戶啊!”項傑看著手裡的一張紙,上面的字跡已經被浸泡的無法辨認,哭喪著臉,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沒了!白忙活一場!”項傑失落到了極點,魔怔了一般默默叨叨的走回住處。

此時的方娟在院裡來回踱著步子,急的團團轉,見項傑進門立馬迎了上來。

“小項,你可回來了,快去看看你黃哥吧!”方娟說話間帶著哭腔。

“他咋啦,好吃懶做,小肚雞腸,成天見著我就討債,十足現代版的黃世仁”項傑指著黃書郎的房間說完,一吐為快心情舒暢許多。

方娟扶住站不穩的項傑,溼漉漉的一身臭氣,還夾雜著一股難聞的酒氣,讓人隱隱作嘔。

方娟關心的問道:“你這身上是怎麼啦?還喝了酒?”

一股女人的體香撲面而來,薰的項傑心神一蕩,酒勁上湧手臂一揮,進而方娟的整個身體被攬入懷中。

方娟感受到寬闊胸膛的溫暖,輕吟一聲,一雙美眸春意盪漾,原本俏臉已經微紅,現在更是像熟透的葡萄紅得發紫。

“臭小子趕緊放開我,快去看看你黃哥吧!”方娟迷離之間還是保持了一分清醒說道。

項傑恍若間清醒了幾分,其實還是易靜決起了作用的緣故,立馬鬆開手臂,不好意思的說道:“方姐,黃鼠狼到底怎麼了?”

“你誰啥?”

“哦!沒什麼”項傑嘴上一時沒有把住門兒,黃鼠狼溜了出來。

“這不,上午你走之後,你黃哥說你是信口雌黃就不是信,賈楠一旁鼓搗說現在有一隻股票只漲不跌,是個好兆頭弄好能賺好幾倍,結果一下午所有存款全都打了水漂不說,你黃哥也不知道咋了?”方娟擔心的說著,眼淚就看是不停簌簌的往下掉。

黃書郎一個人早已是爛醉如泥,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身旁還擺著幾個空酒瓶,一看這就是想要喝死的節奏!

再一看黃書郎的臉,項傑不禁大吃一驚,當場就下出了一身冷汗,上午明明只是破財之相,然而現在,怎麼就黴運纏身,印堂發黑透著大凶之兆呢?

當下酒勁兒蕩然無存,一雙眼眸閃過一絲清明之後,通天之眼黃金光芒內斂掃視黃書郎。

冷汗全無,換上了一股滔天怒火,臉上的肌肉控制不住的跳動,因為項傑發現黃書郎的生機正在無聲無息流失。

就像是有一張無形的嘴,正貪婪的一口一口的吸食著黃書郎的精氣。

一旦精氣被吸食乾淨,那一個人也就死翹翹了,正所謂人爭一口氣,只要有一口氣在,才能夠證明這個人是活人。

再看黃書郎三盞明燈,雙肩早就熄滅,頭頂一盞也是微弱至極,幾近油盡燈枯。

怎麼辦呢?是救?還是不救呢?不救自己忍心嘛?項傑敢肯定,如果自己不出手,用不了多久黃書郎就會魂歸西天。

雖然黃書郎惡習滿身,可眼睜睜就這麼讓一個大活人死在自己面前,實在於心不忍。

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個半仙,見死不救也不是自己的風格。

救,可自己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現他的生機為何在流失,胡亂貿然施救,會不會適得其反呢?

“小項,你怎麼了?”方娟見擦拭著眼角的淚水,見到到項傑臉色一變再變,越變越難看,很是擔心的問道。

內心經過一番艱苦抗戰,想到方姐平時對自己猶如親人一般的看待,心理就是一陣熱血流淌。

說實話,黃書郎的生死對項傑來說也就那麼回事兒,可是對於方姐來說兩人生活和睦,不能就這麼讓方姐成為寡婦,狠心一咬牙一跺腳,下定決心。

“方姐,今天賈楠回來沒有?”項傑卻出人意料的問出一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因為但凡一個活蹦亂跳的人突生變故,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內在問題,另一個便是外在原因。

經過上午的查看顯然黃書郎並非是內在因素,那便是下午與賈楠接觸後發生了什麼,才導致黃書郎有了天壤之變。

“沒有吧?”

“下午跟你黃哥一起出去後,就你黃哥一個人回來的”方娟略帶疑惑的繼續說道。

“方姐,你在仔細想想他們臨出去前賈楠是什麼表情?”項傑似是想到了什麼再次問道。

“也沒什麼,就像是趕時間一樣,硬拉著你黃哥走的”方娟回憶道。

見項傑表情嚴肅,不像作假,方娟也不敢怠慢,又仔細回想一下說道:“確實沒有見他回來,而且打扮跟往常一樣。”

項傑臉色一變,找到賈楠的租屋一腳踹開老式反鎖的門,只見房間裡早已是空空如也,哪裡還有賈楠的身影。

看著凌亂的房間,方娟一屁股坐在地上,內心是叫苦不迭,那可是兩年的房租啊,人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跑了。

錢是小事兒,老公的性命堪憂啊!方娟的內心險些崩潰,要不是有個項傑在身邊,非得落個家破人亡不可。

項傑看著坐在地上一言不發,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的方娟,十分心疼,尤其是她那飄逸的秀髮已經雜亂不堪,知道她這是急火攻心,暫時失去了表情的五味雜陳。

對於項傑來說很想上前安慰方娟,但是沒有時間給項傑這個機會,他首要的任務便是找到黃書郎的散氣之原因所在。

瞬間開啟通天之眼掃視整間屋子,被釘在桌子下面的一張小紙人一下子映入眼簾。

“陰紙索命?”項傑驚呼出聲。

所謂陰紙索命,便是黃表紙裁剪成一個小人模樣,寫上那個人的生辰八字,用一根鋼針釘在其眉心處,可以讓此人在24小時之內,因精氣流失血液逆流而亡。

此法優缺共存,優點殺人於無形,缺點時間漫長。

紙人正在一點一點變紅,已經漫過雙肩抵達脖頸,一顆頭顱正在被侵蝕著。

項傑瞭然,這便是黃書郎的命門,導致黃書郎生命流失的原因。

可為何會出現在賈楠的房間這就不得而知了,當務之急必須找個辦法控制住紙人,一旦整個人都變成紅色,就算是大羅神仙也無法挽回。

項傑擠進腦汁兒,想要在腦海之中尋求破解之法,最終無果,看來只能自己想個辦法,儘自己所學易經八卦看是否能讓黃書郎度過此劫。

“方姐你回去照看黃哥吧!”項傑嘴上雖然這樣說道,實則是不想讓方娟看到有些怪異的畫面,免得給她以後的生活帶來負面影響。

方娟看了看項傑堅定的眼神,木訥的起身走了出去,臨到門口,“哇”的一聲放聲大哭起來。

項傑全身一陣,而後心中暗歎。

想到就做到,既然八卦有先天后天之分,那麼陰陽便有正逆而轉,項傑打定主意高聲念道:天地定位,山澤通氣,雷風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錯。

唸完之後項傑一臉黑線,拍了一下額頭,自己光想著口訣逆轉八卦的事情了,卻忘記了自己手頭上還沒有畫幅八卦的材料,比如筆和硃砂這些。

這可如何是好,很顯然現在去購買時間絕對是不允許的,腦中靈光一閃,提起中指一狠心咬了下去。

疼的項傑不禁罵了一句:“哪個二比電影指導設計的電視畫面,一個個牛逼哄哄咬破中指渾然不覺揮灑精血,這他媽也忒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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