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3 四年前我就盼著你媽死,如今她終於死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四年前我就盼著你媽死,如今她終於死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我匆匆從帝都趕回花臨,給母親奔喪。

飛機降落在機場,我卻沒等到家裡的車,當我獨自打車趕去殯儀館時,迎面便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挽著我爸的胳膊,站在門口和賓客寒暄,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這個女人,我至死都不會忘記。

她叫龔珊,是我高中時期最要好的同學。

見到我,她的手從我爸臂彎裡滑落,面露尷尬。

我爸也看到了我,安撫似地拍拍她的手背,而後牽著她走過來,停在我跟前。

他淡淡道:“回來了,先去給你媽上香吧。”

龔珊則是一臉的愧疚和小心翼翼,喊我道:“念念……”

我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沒有理她,直接越過她往裡走。

我媽的骨灰被放在一個古樸的盒子裡,小小的,很精緻。

桌子上擺滿了瓜果香錢紙,到處是垂掛著輓聯的花圈。

她是跳樓自殺的,據說面目全非,所以乾脆直接火化。

我望著遺照上我媽甜美青春的笑容,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眼淚忍不住滾滾而落。

龔珊和我爸跟了過來,她蹲在我腳邊,伸出手替我揩淚,柔聲道:“別哭,不然阿姨在天堂也會不開心。”

我下意識避開她的手。

或許是這個動作刺激到我爸,他沉聲喝道:“蘇念君,你什麼時候能懂事,別盡給你媽丟臉!”

我跪在我媽的骨灰盒前,抬頭冷冷地盯著他:“你在婚姻期間,和你女兒的高中同學搞到一起,你從來不覺得丟臉,我為什麼要覺得丟臉?”

我爸臉漲得通紅,一巴掌扇過來。

他用了十足的力道,我措不及防,倒在地上,臉上火辣辣地疼。

眼看他還要神腳踹我,龔珊連忙站起來拉住他,溫溫柔柔地勸道:“彆氣,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先去招待客人,讓我來勸一勸念念。”

兩人雙手交握,親暱十足。

而我媽屍骨未寒。

我爸冷哼一聲,到底沒再動手。

等他走了,龔珊重新蹲到我腳邊,壓低聲音道:“蘇念君,你肯定很恨我吧?”

我冷眼掃過她。

她淡淡地笑:“我也恨你,恨不得你去死。”

我雙手慢慢地握成拳頭。

她慢悠悠地道:“四年前我就盼著你媽死,如今她終於死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我咬牙道:“你也不怕遭報應!”

高一那年我和她成為同桌,她是下面農村考進學校的,並沒有鄉下孩子進城的那種自卑和萎縮,反而溫柔大方,人長得漂亮,成績又好,大家都很喜歡她,我也不例外。

我和她成了好朋友,週末經常帶她回家。

她因此成了我們家的另外一個女兒,我有的東西,我媽都會給她買,不管是穿的還是吃的,就連學校的學雜費,我媽媽也給她交了,畢竟那點錢對我家來說不算什麼。

她也的確很會哄長輩開心,我媽無數次感嘆,她是貼心的小棉襖。

哪裡想到,在高三那年暑假,她會爬上我爸的床。

她貪戀我爸的錢財,偏偏被發現後,還裝得特別委屈柔弱,跪在我媽和我面前痛哭流涕地懺悔,轉頭卻向我爸告狀,讓我爸和我媽離心。

在我考去帝都大學的這四年,我媽每天以淚洗面,她和我爸卻出雙入對。

我陷入回憶裡,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撓著,汩汩地流著血。

龔珊卻笑得更厲害,那笑就像是粹了毒的罌粟,張狂惡毒:“我勸你對我尊敬一點,不然你爸肯定繞不了你,他現在可疼我了,因為……”她的手放在肚皮上,貼到我耳朵邊,低低低笑,“我懷了他的寶寶。”

我驚訝地瞪大眼。

所以,我媽會跳樓,是因為知道她懷了身孕,知道再也等不回我爸嗎?

龔珊勾著嘴角,聲音裡透著志在必得和不加掩飾的興奮:“我去查過了,寶寶是男孩,你爸別提多高興,說以後的家產都會給兒子繼承。”

我冷冷地瞧著她。

她輕蔑地瞅我:“可惜啊,你不看八卦緋聞,不然你早該想到有這一天。”

“幾年前,我看過一個港城富豪的真實新聞,他年老後扶持小三上位,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給了小三,原配的兒子只拿百分之二十,至於原配的女兒,早被他忘到九霄雲外。他說小三最溫柔,對他最好。但你想想,他比小三大四十歲,小三為什麼會對他好?還不是為了錢……”

“你看,這就是男人。”

“我按照那個小三的方法,對你爸百依百順,他果然疼我到了骨子裡。”

她笑得好不得意,那笑就像是粹了毒的罌粟,張狂惡毒。

我指尖幾乎掐進掌心裡,恨不得叫她一頭撞死在我媽的遺像前。

可我不能動手。

她足夠聰明,手段也足夠陰毒,要是鬧起來,我不一定能佔到便宜。

我垂下眼瞼,道:“今天是我媽的葬禮,我不和你計較,你也別來惹我。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

龔珊似笑非笑:“可惜我就是不想放過你,你說如果我假意摔一跤,對你爸說是你推的,因為你忌恨我懷了孩子,你說你爸會不會把你趕出去?”

她臉上的笑歹毒又扭曲。

我暗暗戒備。

這個女人,果然就只有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之前四年,她就是用這樣的法子,惹得我爸厭惡我媽,而她牢牢地抓住了我爸的心。

她慢慢地起身,似乎是要實施她的假摔計劃。

正在這時,有人走了過來。

龔珊看到來人,不但停了動作,連表情也立刻變了,恭恭敬敬地喊:“周先生,您來了。”

我也看過去,頭頂的男人捧著一束點綴著紅豆的滿天星花束,慢慢地走到我媽的遺像前,將花橫放在桌面上。

比起那些掛著輓聯的花圈,這束花很是特別。

但更叫我震撼的是,紅豆和滿天星,是我媽最喜歡的花。

我默默地看了男人一眼。

這個男人,我當然是認識的。

周勳,叱吒花臨商界的厲害人物。

兩年前他來到花臨,出手就收購幾個上市公司,整個花臨商圈都為之震驚,我爸也因此忌憚不已。

那時候我剛好考上帝都大學,我爸便藉著擺酒的機會,和周勳搭上了關係。

此刻的周勳,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但即便他滿臉肅容,也依舊是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他身材高大挺拔,眉眼清俊正氣,才二十八歲的年紀,卻已經坐擁一切。

據說他是帝都周家的小兒子,來花臨不知是有別的目的,還是純粹來賺錢。

龔珊站在旁邊,望著他,不知想到了什麼,滿臉通紅。

我忍不住冷笑。

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這個女人,從來就沒有知足過。

就是不知道周勳會不會受她勾引。

龔珊可是難得一見的大美女……

我正想著,周勳突然回頭,我臉上的譏諷來不及收斂,被他一眼看到。

這種時候,解釋只會讓彼此更尷尬。

我鎮定地喊了一聲:“周叔叔。”

實際上,我今年二十二,周勳只比我大了六歲。

不過我爸向來以周勳的兄長自居,我也就習慣叫叔叔。

周勳淡淡點頭。

他轉向龔珊,道:“我有話和念念說。”

龔珊不太願意離開,支吾道:“念念她什麼都不懂,要不然我叫她爸過來……”

周勳微微皺眉。

立刻有保鏢上前將龔珊阻隔開。

龔珊滿臉不甘心,卻只能悻悻地離開。

周勳給我媽上了三炷香,而後看向我,道:“跟我來。”

說完便邁開長腿往外走。

我爬起來,忍著腿上的痠麻和臉上的痠痛,跟了上去。

他在車裡等我。

那是一輛黑色的越野,是帝都的牌照。

我上去後,發現車裡除了他,再沒有其他人。

只有淡淡的茉莉清香縈繞在車廂裡。

我乖乖地坐著,等他開口。

他的目光落在我半邊臉頰上,蹙眉問:“怎麼弄的?”

我沒做聲。

並不是不能告訴他,但我不想叫他知道我沒用,也不想讓他同情我。

周勳卻似乎已經猜到:“你同學弄的?”

這個同學,當然是指龔珊。

四年前我就盼著你媽死,如今她終於死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我爸和龔珊的事,整個花臨圈子都知曉,大家更是清楚,是我引狼入室,才讓我媽陷入無盡的痛苦。

我狠狠地拽緊拳頭,咬緊嘴唇,道:“我會報仇的。”

周勳抬眸,沉默地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低下腦袋,不敢和他對視。

他突然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我,道:“這是遺囑,你媽拜託我轉交給你的。”

我疑惑地抬頭看他。

我媽和他不算太熟,怎麼會把遺囑這樣重要的東西交給他。

再聯想到他知道我媽喜歡紅豆和滿天星,我不禁暗暗猜測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猶豫著沒有接。

他的眸光變冷了些。

我趕緊接過來,看到我媽將所有財產都留給了我。

但她的私產並不多,公司的股份早被我爸騙去了,她平常又很少藏私房錢,現在變賣不動產的錢加起來也不過兩千萬,剛好在帝都邊緣地帶買一套房而已。

我看得難受極了,不是因為錢少,而是替我媽感到不值。

當年我爸只是個鄉下窮小子,我外公家卻是花臨的富豪,他主動追求我媽,勾得我媽死心塌地愛上他,就算家裡反對,也執意要和他在一起。

外公氣得大病一場,但因為只有一個女兒,臨終前還是把公司交到了我媽手裡。

而我爸哄騙著我媽把公司交給他,最初只是變更法人代表,漸漸地股份也被他收走,偏偏我媽被他哄著,還甘之如飴。

那時候我年幼,並不知曉這個事,否則怎麼也會想辦法阻攔的。

可惜一切都晚了。

外公家的數十億產業,全數轉移到我爸名下,我媽最終只剩這兩千萬。

要是外公還活著,肯定會被我媽氣得再次撒手人寰吧。

我媽是真的愛我爸。

但這種愛既可悲又愚蠢。

我當初考帝都大學,就是想帶她徹底離開花臨,離開這個讓她傷痕累累的家。

她卻不願意,只想守著她愛的人……

我媽可憐嗎?

當然是可憐的,被深愛的人這樣欺騙和欺辱,最後還不得善終,估計連地府閻王聽了也要可憐她幾分。

可恨嗎?

站在我的立場,她只要丈夫不要女兒的態度,當然是可恨的。

只是,我又有什麼資格恨她呢。

這所有一切的源頭,不過是因為我帶了個心如蛇蠍的同學回家……

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滾滾地往下掉。

周勳道:“前不久,我和你媽見過一面,除了這個東西,她還有幾句話,讓我轉述給你。”

我抬頭看他。

因為視線被眼淚遮住,他的臉有些看不真切。

他緩緩道:“你媽說,讓你去帝都,開始新的生活,不要被仇恨遮住眼,更不要為她報仇。”

我聽得發愣。

她為什麼這樣心狠,連遺言都是叫人轉達,她為什麼不親自和我說呢,為什麼要丟下我……

我捏著那份遺囑,淚眼模糊。

周勳沉默了一會兒,一隻手輕輕地放在我的肩頭,微微用力,道:“聽你媽的話,去帝都,不要回來。”

我哭得稀里嘩啦。

如果能放下,我就不會這樣的痛苦……

他的手從我肩頭挪開,沒再勸我。

過了許久,我終於停止哭泣,也慢慢回過神。

周勳靠著椅背,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香菸,沒有點燃。

我有些不太自在,不管怎樣,我都在他面前失禮了。

他的眼睛黑沉幽深,看我一眼,將香菸扔進車頭的盒子裡,道:“下去吧,等你媽下完葬,就回帝都去。”

我沒有應他,只是低聲道:“……謝謝。”

他頓了下,嗯一聲。

在我下車時,他將一張卡片遞給我,道:“上面有我電話。”

黑色鑲金的卡片上,只有名字和號碼。

他淡淡道:“我欠你媽媽一個人情,你隨時可以討要回去。”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會幫我媽轉達遺囑和遺言。

我再次道謝。

但我心裡卻想著,他這樣的身份,以後恐怕很難再見到。

我下車後,他的司機和保鏢便悄無聲息地回到車裡。

隨後車門被關上,車子絕塵而去。

我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卡片,隨手塞進褲兜裡,轉身回了靈堂。

賓客們在祭奠過後都離開了,我外公家已經不剩什麼親人,我媽生前也沒多少好友,靈堂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

龔珊走過來,盯著我手裡的文件,柔聲問:“這是周先生給你的嗎?”

我爸聽見周先生幾個字,快步走近,道:“給我看看!”

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將遺囑搶了去。

龔珊伸長脖子看完,幽幽道:“念念可真有錢,兩千萬,我想都不敢想。”

實際上,這幾年她從我爸手裡得到的房產就有好幾處,絕不止這點錢。

我盯著我爸,我倒是要看看,被龔珊慫恿後,他會不會連這點錢也搶走。

未完待續......

書名《痴痴等風來》


四年前我就盼著你媽死,如今她終於死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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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著她的手說:"格格不是你不好!真得!"

敏敏猛地甩開我的手,邊跑邊說:"我要去問問他,我究竟是哪裡不好?他看不上眼。"

我忙隨後追著,叫道:"格格!格格!你別跑!你聽我說!"

敏敏只在前面急跑,對我的叫喊聽而不聞。跑出營地時,她隨手從士兵手裡搶了馬和馬鞭,翻身上馬,急馳而去。我也忙搶了匹馬,打馬追去。

她在前面拼命抽打馬,馬兒快如閃電,我的馬技本就不如她,又比她晚上馬,此時更是越落越遠,她的身影漸去漸遠。

遠遠地看著她騎馬衝到了十三跟前,跳下了馬,我看見十三近旁的身影居然是十四,心中著急,連怕都顧不上了,只是狠命抽打著馬,指望能快一點。

待我從馬背上跳下時,恰聽到十三說:"格格錯愛!十三不敢當!今日還有別的事情,改日再向格格賠罪!"說完想走,敏敏攔在他身前問:"我只是想知道,我哪裡不好?你看不上?"

我趕忙跑過去,站在敏敏身後,直朝十三合手一拜再拜!又趕著向十四揮手,示意他離開。十四面帶驚異盯著敏敏和十三,對我視而不見。十三瞅了我一眼,又看了一旁的十四一眼,蹙眉看著敏敏溫和地說:"格格先回去吧!這裡不是說這些的地方!皇阿瑪還等著我和十四弟呢!"

敏敏倔強地說:"有什麼不可以說的?"一面側頭從十四面上一掃,隨即移開了視線,但猛地又轉頭盯著十四叫道:"你,你,你怎麼在這裡?"一面回頭看我。

我已經連怕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傻傻看著。十三看著十四叫道:"十四弟,我們走吧!"說著就要上馬。

敏敏一愣,看著十四喃喃問道:"十四弟?十四阿哥?!!"十四點頭道:"正是!"敏敏未等他說話,已經迴轉頭,憤怒地盯著我:"你騙我!"

我忙上前想拉她的胳膊,她用力推開我,怒問道:"他是十四阿哥?你騙我!"我哀求道:"格格,你聽我說!"

敏敏看了眼怔愣一旁十三,緊握馬鞭,指著十四問:"他是你的意中人嗎?"我咬著嘴唇,搖搖頭,她怔愣了一會,冷笑著說:"你一直在騙我!你一直在利用我!我把你當好姐姐,告訴你心事,你卻利用我!"

我羞愧不已,只是說:"格格,你不是說過-草原兒女認定的朋友不會輕易放棄-的嗎?請你原諒我這一次。我騙你是我不對,可事出有因,請聽我解釋!"

敏敏仰頭冷笑了兩聲,轉頭看著滿臉驚異地十三,用馬鞭指著我問:"你和她可要好?"十三點點頭!敏敏冷聲說:"那你可知道她騙我藏匿十四阿哥?"

十三瞅了我一眼說:"不知道!"敏敏怒盯著我問:"你就是這樣對朋友的?即騙我又騙他?"

十三和十四面色微怔,彼此對視了一眼,都看向我和敏敏。我無可辯駁,看著敏敏,懇求地說:"格格!你原諒我這一次可好?"

敏敏怒聲說:"永遠別想!我還要去告訴皇上,倒是看看你們去年到底幹了些什麼?"說完提步就走。

我心中大驚,忙拖著她,跪倒在地上,求到:"格格!格格!萬萬不可!你打也罷,罵也罷!都是奴婢的錯!"

十四上前拖我起身,對敏敏說道:"格格有氣,衝我來!不用你去說,我自會去皇阿瑪面前交待清楚。"十三也趕了幾步,攔在敏敏身前說:"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值得鬧到皇阿瑪面前呢?"

敏敏怒聲說:"她利用我幫十四阿哥,兩人鬼鬼祟祟地,都不知道幹了什麼齷齪事情。"十三瞅了我一眼,看著敏敏說:"若曦不是這樣的人!格格怕是誤會了!"

敏敏臉漲得通紅,連氣帶急地匆匆把去年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十三。說完後,怒瞪了我一眼,看著十三。

十三吸了口氣,瞅了半晌十四,忽地笑起來,對著敏敏柔聲說:"格格不必為此生氣了!十四弟和若曦自小玩鬧慣了,他喬裝改扮來看若曦,也是正常!實在不必為此驚動皇阿瑪!"

敏敏聽後,惡狠狠瞪了我一眼,看著十三難以置信地問:"你就這麼護著她?"十三瞅了我一眼,無奈地看向敏敏。敏敏又問:"如果是我,你也會這樣嗎?連原因都不問,就為她說話!只是一味偏袒!"

我叫了聲:"十三阿哥!"十三已經脫口說道:"我與若曦相交多年,她什麼樣的人,我心裡自有數!"

我長嘆道,天亡我也!十三這下是把醋罈子打翻了!敏敏被拒在前,嫉妒在後,現在只怕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了!

敏敏冷笑了兩聲,越過十三,直衝到馬上,打馬就走。十三忙翻身上馬追去。我和十四也隨後打馬追去。

四人都是打馬狂奔,十三幾次欲接近敏敏,都被敏敏揮舞馬鞭逼退。十四策馬在我身旁說:"待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就全往我身上推就行了!"

我凝視著前方,只顧策馬狂奔,沒有搭理他。他又說:"我畢竟是阿哥,抗旨雖嚴重,可無論如何也不至於有性命之憂。"

遠遠地看見前方康熙、蘇完瓜爾佳王爺、太子爺、四阿哥、八阿哥等都在。他們看到我們四驥馬前後狂奔而來,都勒馬立定看向我們。

我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待會究竟什麼事情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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