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7 腳踏兩船的女人是這樣落水的

腳踏兩船的女人是這樣落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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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踏兩船的女人是這樣落水的


心裡有故事 · 文裡有智慧

格格說:缺愛的女人,拼命找補的樣子,真是悲哀。請自愛。

文 | 王一木 圖 | 花瓣網

01

付彌之手裡拿著厚厚的一摞檢查單,身影寥落地坐在醫院走廊的鐵椅子上,不知是椅子涼的原因還是快來大姨媽了,她隱隱約約覺得小腹有些下墜般的不舒服。

她忍著不舒服,一張張地翻看手裡的檢查單,隨著手指的翻動,一顆心漸漸地穩了下來,可是翻到最後一頁時,她愣住了,那是一張B超檢查結果的單子,上面清晰可見地寫著孕期:6周+3。

付彌之覺得眼前有些發黑,虛扶了一下,卻什麼也沒有抓到,順勢倚到了椅背上,她怎麼也想不到,事情還會有這樣的反轉。

儘管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現在回想起來付彌之仍心有餘悸。

如果那天不是身份證找不到了,她不會去翻箱倒櫃的找東西,如果沒有去翻箱倒櫃的找東西,她不會發現被藏在床下的白色塑料袋,如果沒有發現白色塑料袋——那天是她和她男朋友林宇相戀五週年的紀念日,如果一切按照正常的程序走,晚上是要上床的,那麼……她不敢想下去。

付彌之發現的白色塑料袋系的緊緊的,解開結釦,裡面是一些藥,她看了看說明,有的是外塗,有的是內服。

沒記得林宇身體不舒服,她帶著滿肚子的狐疑打開了電腦——準備百度一下這些藥。

02

林宇一手捧著鮮花,一手拿著鑰匙打開了房門,看到付彌之背對著自己坐在床上,身邊是散落了一床的藥,他的眉心突突地跳,輕聲喊道:“彌之。”

付彌之轉過身來,或許是因為坐得太久了的緣故,她的身體有些僵硬,像年久失修的提線木偶,輕輕一動,發出咔咔聲,她指著床上的藥問道:“這些藥是做什麼的?”聲音有些顫。

林宇放下手裡的東西,關上門,“你從哪兒找到的?”他不答反問。

“床下。”

他坐下來,熟稔地伸出胳膊想攬住她,她的肩膀一沉,像一條游魚,遊離了他的溫情港灣。他的胳膊停在了半空中,這個姿勢有些尷尬,他撓了撓頭,放了下去。

“不是我的,是我一同事的。”他開口辯解道。

付彌之冷眼看著他,想看他會編出怎樣的謊話,“你同事的為什麼要放在咱們……為什麼要放在床下?”

“他怕他老婆知道。”

“不就是一些藥而已,他為什麼會害怕他老婆知道?”付彌之提高了音調,聲音尖且銳。

林宇抬眼看到了桌面上的電腦,頁面停留在關於這些藥物的介紹上面。

“你查這些藥做什麼?”林宇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付彌之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人,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兩個人都是各問各的。

“一星期之前。”林宇知道避無可避了,耷拉下了頭,像落敗的狗。

“一星期之前你就得性病了?”付彌之把重音放在了“性病”這兩個字上。

林宇跪了下去,啪啪地狠扇了自己幾個耳光,淚眼婆娑地求她原諒,一條路走不通,他換另外一條。

付彌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內心是從未有過五味雜陳,她從沒有見過這個男人這麼的卑微,這卑微無論真假,都讓她心痛得無以復加。

他仰著滿是淚痕的臉龐,問:“彌之,你會原諒我的,對嗎?”

付彌之真想掄圓了胳膊一巴掌扇上去!但她沒有那麼做,她知道自己一旦衝動,覆水難收,她現在還不想走到那一步,她耐著性子問道:“你從什麼時候出的軌?”

林宇搖著頭,好像回憶這件事是很痛苦的。

付彌之心裡厭惡地想:裝什麼痛苦,當初爽的時候怎麼不想到今天,猛然間腦子裡閃過一道光,脫口而出,“是不是前年你開始跑銷售的時候。”

林宇訝異地看著付彌之,她從他的表情裡讀出了“是”。

現在算來三年了,她仔細的回憶這三年的點點滴滴,中間不是沒有過懷疑,只是每次都被他正義凜然的駁回了,到最後,反而覺得自己小肚雞腸了。

而如今,現實情況擺著,她無話可說。

他來牽她的手,繼續懇求她的原諒,請她再給他一次機會。

她推開他的手,“我今天晚上去住酒店,明天去醫院檢查身體。”說完這句話,起身決絕的離開了他。

03

她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給林宇打電話。

“我懷孕了。”她想了想,先把這個結果告知了他。

“我的?”林宇問。

付彌之被反問得一愣,心裡默默盤算了一下日子,篤定地說道:“不是你的能是誰的!你懷疑我?”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林宇在電話的另一頭解釋,“剛才是說禿嚕嘴了,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接你。”

付彌之大罵一聲:“滾!”掛斷了電話,

她調整了一下心緒,給李子強打了過去。

李子強是她頂頭的上司,亦是她的情夫。

“喂,彌之。”李子強低沉帶有磁性的聲音通過電流,擊在她的耳膜上。

她有一瞬間的痠軟,想就此卸下盔甲,沉淪下去,她調整了一下姿勢,倚在椅背上,懶洋洋的說道:“子強,我懷孕了。”

“呃。”電話那邊傳來遲疑聲。

“怎麼了?”付彌之揣著明白裝糊塗。

“沒怎麼,我記得咱們都有做防護措施。”

“智者千慮還有一失呢,何況是咱們,沒事兒,你不用擔心, 我會自己處理的。”她安撫他。

“你懷孕多久了?”李子強問道。

付彌之看著B超檢查結果說道:“10周+3,兩個多月了。”

那邊沉默了下去,應該是在算時間。

“這麼久沒來月經,你自己不知道嗎?”他拋出他的疑惑。”

付彌之輕哂一笑,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它從來就沒準時過,曾經有一次三個多月沒來呢。”

稍停,李子強說道:“我給你轉兩萬塊錢,你先拿著用,不夠再和我說。”

“嗯嗯。”付彌之也不和他客氣,“那麼,咱們今天還見面嗎?”

李子強又遲疑了一下,“見。”

付彌之臉上滿是輕蔑,口中卻是溫婉,“好。”

04

掛了電話,付彌之看著外面如水一樣的豔陽,一肚子的話想和李子強說——其實,不想見就別見了,畢竟咱們只是偷情,我今天又沒辦法服務你。難道你還是害怕說不見,會傷我的心?呵呵,別鬧了,大家都是成年人。

這些話她也只能在肚裡誹議,畢竟當他的情婦這事兒,是她自願的,她不圖他的貌、不圖他的錢、不圖他的權,也不圖他的情,只因為自己寂寞,寂寞這個詞在心頭閃過的時候,她低下頭輕輕的笑,好婊的詞啊,可是,這是事實。

她是家裡的老大,因著家庭清苦,她的心智被貧窮過早的催熟,催熟的表現是懂事,這兩個字涵蓋了她一整個童年。

因為懂事,她知道貴的東西不能要,所以看也不敢看;因為懂事,她知道弟弟妹妹還小,所以好吃的東西嘗也不嘗,都留給弟弟妹妹;因為懂事,她知道爸媽每日勞作很辛苦,所以小小的年紀,便承擔起一切家務——刷鍋夠不著灶臺怎麼辦?就搬一個小板凳站在上面……諸如此類的事情,不勝枚舉,因著習慣性的懂事,她沒了慾望,沒了想要的東西,一個小孩活成了大人的模樣。

可是,她也想任性,她也想自私,她也想在壓抑自己天性的時候,有人可以寵溺的摸摸她的頭,告訴她,去拿吧!去買吧!去索取吧!

她的懂事讓她在成長的路上變得敏感、多疑、謹小慎微。

她的林宇只是會摸摸她的頭,並不會寵溺,他不像她的男朋友,更像她的弟弟、或者準確的說是——兒子。

而儒雅斯文的李子強卻像一個父親似的,在她新入職場的時候,給了她無限的理解和包容,這讓像個仙人掌的她,成了順毛驢,心甘情願的做他的小綿羊。

周圍有挺著大肚子的女子緩緩走過,她一手放在身邊丈夫的胳膊上,一手輕輕的撫摸著肚子,臉上的幸福要溢出來了。

窗外的陽光肯定特別刺眼,否則為什麼看的久了會想流淚?

付彌之深呼吸了兩口氣,把悲春傷秋的情緒死死的壓了下去,她左手林宇,右手李子強,一個女子坐擁了白月光和紅玫瑰,如果還去難過,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

林宇又打了電話過來,“彌之,你檢查的結果怎樣?”

“沒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下去,沉默的電話中有愧疚的氣氛瀰漫開來,“彌之,我對不起你,我們分手吧。”

這個分手請求來的好突然,剛才第一通電話還是愧疚,第二通電話就是分手了。

付彌之錯愕的呆立當場,下意識的問道:“為什麼?”

“我背叛了你,我覺得我配不上你了。”

05

其實對於林宇的出軌,付彌之沒有像書上寫的,電視上演的那麼生氣,畢竟她也讓他的頭上長滿了綠綠的青草。

悲傷打了折,便是演出來的難過了——她得知他背叛了自己並且染病的一霎那,不是生氣,也不是憤怒,而是擔心,擔心自己會被傳染上了,她把擔心演出了悲傷的意味兒。

對於他提分手,她想,她應該是無感的,畢竟他只是她母愛氾濫的產物。

之前,和李子強見面的時候,自己都有著深深的負罪感,一方面是對不起林宇的痴情,另一方面是對不起李子強的溫言款款。現在林宇主動退出三人行,既成全了自己,也成全了他人,這麼好的事情,應該仰天長笑的。

為什麼會下意識的害怕惶恐呢?

她路過一家衣服店時,看到大大的落地窗裡面有熟悉的影子,她從包裡拿出手機,撥了過去。

衣服店裡的熟悉身影,對著身旁嬌俏的女生耳語了幾句,走到偏僻的角落,“喂,彌之,怎麼了?”

“你在哪兒呢?林宇。”付彌之問道。

“我在公司。”

“哦。”

“沒事,我就掛了。”那邊有些急躁。

“不分手好不好?”付彌之開口乞求道。

“為什麼?”

付彌之一時語怔,拿著手機不知道說什麼。

電話那端傳來林宇的嘆氣聲,他說:“彌之,你知道嗎?很多時候我都覺得不是和你談戀愛,而是在和我媽談戀愛,你打著愛的名義干涉著我的一切,逮到我一點點的錯,就往死裡折磨我,這種生活,我過夠了,所以我會出軌。對,是,出軌是我的錯,我還染上了性病,可那又如何,你不是檢查了沒事嗎?咱們兩個還是算了吧,我是想談戀愛,不是想找個媽。”

她看著他掛斷電話,然後笑著向那個女孩走過去。

付彌之用手死死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06

她推開酒店的門時,李子強已經躺在床上洗好了,看她進來,急忙催促她去洗澡。

付彌之把手輕輕的放在小腹上,說道:“醫生說了,我現在有孕,不宜行房。”

李子強從床上下來,來到付彌之身前,接過她的包,說道:“沒事兒,來之前我從網上查了查,注意一下沒問題,我還搜到了好幾個姿勢呢。”一臉的急不可耐。

付彌之怔住了。

他扳著她的肩膀,把她推進了浴室,“再說了,這個孩子咱們也不留,就算有問題,也沒事兒。”

她有一瞬間的齒冷,打了個寒顫,扭著頭,滿是陌生表情的看著他。

他衝她比了個OK的手勢,微微一笑,帶上了門。

她站在花灑下,任由滾燙的熱水沖刷自己。

她的精神有些恍惚,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裡,僅僅是因為答應他了嗎,還是想藉由李子強的懷抱尋找一絲安慰?可,他的懷抱溫暖嗎?

“砰”,浴室的門被李子強一腳踹開了,他揮舞著手臂,手上拿著一疊單子,大吼道:“這是什麼?”

付彌之看清楚他手裡拿的東西后,險些暈了過去。隨手扯下浴巾,裹在了身上,急切的說道:“你聽我解釋,子強。”

“解釋什麼?”他說道:“我這是手機沒電了,翻翻你的包,看看有沒有手機充電器,結果看到了這些檢查單。你是不是在賣啊?還檢查性病?你和我說你懷孕兩個多月了,那這張檢查單上面為什麼是一個多月?”

付彌之向前兩步,來到李子強面前,哀求道:“不是這個樣子的,不是的。”

李子強把檢查單甩在了付彌之的臉上,“婊子!”轉身穿衣服,準備起身離開。

付彌之抓住他的胳膊,“子強,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啊。”

李子強使勁一推,付彌之趔趄的摔倒在地,“啊!”她痛苦的哀嚎起來,雙手按住小腹,下面有溫熱的血順著大腿流了出來。

鮮血像猩紅的蛇蜿蜒了一整個地面,李子強嫌惡的抱起了自己的衣物站到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切,穿戴整齊後,決絕的離開了房間。

在他離去的身影中,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原來把背影留給別人是那麼傷。

她看著坐在血泊中的自己,內心悲涼得一敗塗地。

法律顧問 | 浙江文曜律師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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