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蘭一臉愁容地看著江綰,“這皇后娘娘明知道太子妃前幾日剛受了鞭刑,竟然還要太子妃跑這一趟。”
婢女青蘭是江綰從江家帶來的丫頭,是她的心腹。
江綰昏昏沉沉的還是從榻上下來了,“替我梳洗更衣吧。”
既然是皇后娘娘的旨意,她又怎敢違抗呢?
江綰顫顫巍巍地來到了椒房殿,“兒臣給母后請安,母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后娘娘卻一臉怒氣,“江綰,你可知罪!”
江綰行著叩拜之禮並未起身,也沒有應答。
“你害死了楚良媛的孩子,那可是殿下唯一的骨血!你自己懷不上,竟然還去謀害別人的孩子!”
皇后娘娘氣的來回踱步。
“兒臣沒有,兒臣敢用我江氏一門的榮辱對天發誓,絕對沒有謀害楚良媛的孩子!”
“混賬,事已至此,居然還膽敢狡辯!那楚良媛的孩子在殿內好好的,怎麼偏巧你去看了一眼就斷了氣!”
江綰百口莫辯。
身為太子妃,她自然有照顧妃嬪子嗣的職責,那天宮人來報,說楚良媛的孩子一直哭鬧不停,而楚良媛去了太子的書房遲遲未歸,叫江綰過去看看。
江綰也沒有多想,便直接去看孩子,誰知道她走到嬰兒床前一看,那孩子竟然已經沒了氣息!
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若不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謀害皇嗣,那可是滅族的大罪!”
皇后娘娘直接將桌子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江綰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你三年未孕,又跋扈善妒,堂堂太子竟然只有一個良媛在側!還是你的陪嫁婢女!”
楚韻兒的確是她的陪嫁婢女,當初她只帶了青蘭和楚韻兒兩個人,哪想到新婚初夜,冷凌燁竟然臨幸的是自己的婢女青蘭,一夜便封她為良媛,賜居翠微閣。
那一夜,她成了整個皇宮的笑柄。
江綰無言以對。
冷凌燁折磨她的手段真是千千萬呢,這三年來,是他自己不肯招新人入宮,結果反倒落得她善妒跋扈,不允許冷凌燁納妾。
“江綰啊江綰,你當初自毀清白,連臉都不要了,就為了這個太子妃的頭銜,如今燁兒也娶了你,可你倒是做好這個太子妃啊!”
江綰的眼淚簌簌而下。
人人都道她機關算盡,可她也是糊里糊塗的呀!
三年前,她去福源寺上香,不知怎的醒來就和冷凌燁在一張榻上,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
她的父親為了給女兒做主,仗著有功在身,甚至和皇上翻了臉,皇上為了安撫臣子,這才下旨賜婚。
雖然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可誰都知道她是怎麼當上太子妃的,即便是宮裡的婢女也瞧不起她。
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柄!
“可你三年了,這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你去跪到永巷裡,給本宮好好反省反省!”
永巷,那是低等的宮人進進出出的地方。
江綰跪了整整一日,直到昏倒才被送回了椒蘭殿。
這一病又是三日。
江綰撐著病體終於坐了起來,望著窗外愣愣地出神兒。
“小姐,您吃點兒東西吧?都好幾天沒怎麼進食了,本就病著呢。”青蘭端了一碗湯走上前來。
“我只盼著早日死了算了。”
“小姐,可別這麼說,明天就是十五了,殿下必定會來,您和殿下好好解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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