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9 西漢末年,兩狂人假傳聖旨征服西域,回國後卻沒享受到英雄的待遇

假傳聖旨,在古代絕對是誅九族的大罪,哪怕是皇權最沒落的時期,也沒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諱而去假傳聖旨;哪怕是最大膽的權臣,如東漢末年的曹操、唐朝末年的朱溫等人,也只是敢“奉天子以令不臣”或者“挾天子以令諸侯”,然後直接取而代之。

西漢末年,兩狂人假傳聖旨征服西域,回國後卻沒享受到英雄的待遇

但是在西漢末年,還真有那麼一個人,不僅假傳聖旨,還能因此而封侯,就不得不說此人的確很牛了,但是此人的成功幾乎是不可複製的;此人就是喊出了“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的陳湯。

陳湯年輕時喜歡讀書,學識淵博通達事理,寫得一手好文章。家中貧窮靠乞討借貸為生,被認為沒有節操,因此不被州里人所稱道。陳湯就西到長安去求取官職,謀得太官獻食丞一官。因為年輕時的經歷,造就了陳湯的做人做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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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安的時候,陳湯結識了他的伯樂富平侯張勃;公元前47年,漢元帝下詔,要求公侯大臣推薦年輕的人才,張勃便向朝廷推薦了陳湯。在等待分配期間,他的父親去世,陳湯聽到了死訊,沒有奔喪回家。

那個時代對奔喪、守孝十分看重。陳湯就因為這件事被人檢舉為缺乏起碼的孝道,不遵守常規行事,於是朝廷又譴責張勃,以他舉薦不當而削減了他的食邑二百戶,趕上他去世,因此就賜給他謐號為繆侯,同時將陳湯拘捕下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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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才能的人又豈是輕易被埋沒的?後來又有人大力舉薦,陳湯終於被任為郎官;陳湯知道他一無背景二無錢財,如果想快速達成自己升官發財的目的,必須要去別人不敢去的危險地方做出政績,才能被上層乃至皇帝所賞識。

陳湯主動請求出使外國,當時出使外國是最辛苦最危險的一門差事,絕大部分人都不願意去做,但卻也是升官最快的路徑之一,幾年後被任為西域都護府副校尉,與校尉甘延壽奉命出使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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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西域已經被匈奴郅支單于所統治,並開始和漢朝對峙,更是殺害了衛司馬谷吉等人;但是此時西漢已經沒落,無力征討郅支單于;漢朝派遣三批使者到康居要谷吉等人的屍體,郅支單于困住使者並羞辱他們,不肯聽從韶令,郅支單于驕傲怠慢到如此地步。

公元前36年,陳湯和甘延壽出使西域。陳湯為人沉著勇敢有大謀,有很多策略,喜好建立卓越的功勳;陳湯和甘延壽根據西域當地形式決定集合當地王國士兵和當地漢朝軍隊進攻郅支單于;但是甘延壽準備走正規流程,也就是先上奏請示這件事;而陳湯認為兵貴神速,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應當機立斷速速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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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延壽猶豫著沒有聽從。正好他長時間有病,陳湯獨自假託朝廷命令調發有城鎮的各國軍隊以及車師國戊己校尉屯田的官兵。甘延壽知道後,驚慌地爬起床,打算阻止他。陳湯發怒了,竟然拔劍怒斥他的上司甘延壽,甘延壽於是只好聽從他。

部署行軍的陣式,增設揚威、白虎、合騎三校,漢兵、胡兵合起來共四萬多人,甘延壽、陳湯上奏自我彈劾假託皇帝命令,陳述用兵情況。帶著這四萬餘人的遠征軍,陳湯一路攻城拔寨,很快就兵臨郅支單于王城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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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當時已經是西漢末年,而且這些邊疆的漢朝軍隊還只是屯田兵,但是戰鬥力一樣十分彪悍,很快就攻破了王城的防禦,軍候假丞杜勳砍下了單于的頭,得到了漢朝使者的兩個符節以及谷吉等所帶的帛書。

而且陳湯等人還所有搶得的東西都給予本人。一共斬殺丁關氏、太子、名王以下一千五百一十八人,俘虜了一百四十五人,收降了一千多人,把他們都分給了有城市的各國所派出的十五個王。這或許就是漢朝士兵戰無不勝的原因之一吧,也是各藩屬國爭先恐後為漢朝做馬前卒的原因之一吧,因為他們都有共同的一個信念,那就是跟著漢朝走,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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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後,甘延壽、陳湯上奏書,其中最後一句話是這麼說的“……斬了郅支單于的首級以及殺死了名王以下的人。應把所砍的頭懸掛在稿街蠻夷的官邸間,用以昭示萬里之外的人,讓他們明白違犯強大的漢朝的,即使再遠也一定要誅殺。”

雖然陳湯此舉之功極大,雖然皇帝並沒有怪罪他假傳聖旨之罪,但是朝廷中有無數無能之輩嫉妒他們建立的功勳,以丞相和御史為代表的文官集團甚至要求皇帝嚴懲這種行為;但漢元帝內心嘉許甘延壽、陳湯的功勞,所以就一直拖著沒有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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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還是漢王室宗正劉向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一般皇室的宗正很少會出來說話,但是隻要是站出來說話了,連皇帝都不能輕易反駁,更何況是其他大臣?但是在封賞的時候,那些無能的文官又出來阻攔。

本來可封列侯的甘延壽和陳湯,但最終只是封甘延壽為義成侯,賜給陳湯關內侯的爵位,每人賜給食邑三百戶,再賜給黃金一百斤。祭告上帝、宗廟,大赦天下。授任甘延壽為長水校尉,陳湯為射聲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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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史書記載看了,陳湯愛財,並因此幾次起落。假傳聖旨,也反映了他缺乏為官的圓融,在官場幾經沉浮,晚年還慘遭流放,幸好最終有人為陳湯打抱不平,漢哀帝才讓陳湯回來,最後死在長安。

陳湯死後幾年,王莽為安漢公,執掌朝政。內心既感激陳湯的舊恩,又想討好皇太后王政君,就以討伐郅支的功勞來尊稱漢元帝廟號為高宗。又因為以前陳湯、甘延壽的功勞大封賞薄,還有候丞杜勳根本就沒有封賞,就加封甘延壽的孫子甘遷一千六百戶,為陳湯追加謐號為破胡壯侯,封陳湯的兒子陳馮為破胡侯,陳勳為討狄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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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王莽此舉從目的上來說是為了收買人心,但從本質上來說,這才是對甘延壽和陳湯最公正最合理的封賞方式,堂堂一國之君,魄力竟然還不如一個篡位臣子,也是西漢末年皇室的悲哀,大權旁落,皇帝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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