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6 徐志摩:“幼儀,對不起,請原諒我,為愛不羈,累及你生”

文|丹尼爾李

徐志摩:“幼儀,對不起,請原諒我,為愛不羈,累及你生”

丹心說:歡迎來到《民國開講了》第二期,本期我們邀請到了浪漫詩人徐志摩。志摩寫了一系列經典詩作,其中《再別康橋》、《沙揚娜拉》等更是膾炙人口,代代傳頌。可是他卻有著狗血的愛情故事,以至於世人都罵他負心漢,渣男。

人這一生,總有些癖好,有些人好賭,有些人好酒,有些人好色,而徐志摩好愛情。

(此時背景音樂起,王傑《為了愛 夢一生》,建議配樂讀之)

徐志摩:“幼儀,對不起,請原諒我,為愛不羈,累及你生”

徐志摩

徐志摩:大家好,我是徐志摩,其實不想在這裡和大家見面,因為每一次見面都是一次毫無意義的辯解,理解你的人,早就理解了;不理解你的,嘴皮磨爛,也都當我是狡辯。可生活就是這樣,明知道很無望,可是總眼巴巴的期望有所改變,於是我還是輕輕的來了,因為“丹心說”對我理解,我願意再厚著臉皮,站在這裡,再一次接受“審判”,我曾經寫道“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條水草”,今天在世人的眼光裡,我甘心做一個“渣男”。

01 遇見婚姻,不懂愛,糊里糊塗天地拜

世人說,十六歲是花季,十七歲是雨季,十八歲是夢季,而我的18歲好像是雨季。那年家人把張幼儀的照片拿給我看,我只是瞟了一眼,說了一句土包子,就確定她不是我要的女人。

徐志摩:“幼儀,對不起,請原諒我,為愛不羈,累及你生”

張幼儀

有人可能會說,既然不是你要的女人,幹嘛不推掉。你們以為那是什麼年代,那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年代,豈容我說不妥就可以不要。

其實無論我說什麼,也不能改變父母的心意。我家世代經商,經營著徐裕豐醬園、裕通錢莊、仁和綢布莊等,家資頗豐。這樣的家境於當地是很難匹配人家的。幼儀之家,是上海寶山縣羅店鉅富,與我家實力相當,這樣面子上看起來門當戶對的婚姻,簡直就是天作之合,除了張家,再也找不到這樣合適的人家了。

我結婚了,張幼儀也結婚了,我們都和封建的婚姻結婚了,我們一面未見,見面時已成“夫妻”。

那時的婚姻大多是為了傳宗接代,滿足父母抱孫子、延續香火的念想,作為徐家長孫獨子,婚姻於我,更是責無旁貸而又僅限於此。我在三年後完成了任務,便去美國、英國留學了。

後來我曾想,如果沒有出國,是不是就沒有“背叛”、沒有落魄,會沒有嗎?我想或許還是會有,“愛、自由、美”是我一生的信仰,沒有林徽因,還會有李徽因、張徽因,愛情的丘比特之箭早晚都會射中我,那是我生命的血液,詩歌的源泉。

1920年,幼儀二哥張君勱考慮到我和幼儀長期分居兩地,建議我寫信給家父,讓幼儀過來照顧我的飲食起居,我“同意”了。

幼儀過來後,我們依然還是那時的我們,她像一團火,我像一塊冰,無論她如何花費心思做美食,還是故意做的難吃,我都不想為此多說什麼。其實我更像個黑洞,什麼都吸收,卻什麼都不肯釋放給幼儀,她看到的一直都是我冷如冰霜的表情。

她的脾氣是好的,即使我那樣待她,她也從未發飆耍橫,只是有時回來,我見她的眼睛紅腫。

於幼儀而言,婚姻最大的痛苦,不是父母之命壓迫,不是世俗禮教禁錮,而是和你一起搭夥過日子,你對我卻一屑不顧。

於我而言,婚姻最大的痛苦卻是愛情都是別人的,我只能戴著婚姻的鐐銬,看著愛情輕揚飛舞。

02遇見愛情,放棄婚姻,明明白白我的心

曾有好友和我聊起愛情,她說遇見自家先生時,先生正向她走來,那時她看見一圓光環罩在他之頭頂,如仙人般俘獲了她的芳心。

初聞她言,理智上我是懷疑的,我信仰愛情,但不神話愛情。可是每有閒暇,我總會幻想那般神仙光景,幻想有一位溫婉含羞的女子頂著愛的光環,照亮我的眼睛。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愛之光終於穿透婚姻的烏雲,閃爍在我朝聖的臉上。

徐志摩:“幼儀,對不起,請原諒我,為愛不羈,累及你生”

林徽因

那是1920年,16歲的林徽因隨同其父林長民來倫敦遊歷。長民兄是一個浪漫,熱情,有表現力的人,與我頗有些相似,於是我們兩人成了好朋友,我就經常到林家做客。

當我遇到徽因,真的就像朋友說的那樣,一圓光環圍繞著她,聖潔、純真、聰穎、冰清、所有讚美的詞都湧上我的腦袋,來不及說,都在我怔怔痴痴的眼神裡了。

相處一些日子,我們談論詩歌,討論時事,我越發覺得徽因是秀外慧中的,與此同時,我覺得徽因對我好像也有好感。

我的心死灰復燃,不,準確的說,愛情的火焰第一次燃燒了,我開始期盼一個有愛的未來,幸福的浪漫婚姻。

可是世上所有的“不好”,一下都接踵而來了。幼儀懷孕了,徽因有婚約,還要回國訂婚。我如果想和徽因比翼雙飛,一定要恢復自由身,趕在徽因訂婚前和她在一起。

我無情的以近乎於命令的口吻,讓幼儀打掉孩子。幼儀百般哀求我,可是那個時候,在我的眼裡除了徽因,其他一切輕如鴻毛。我決絕的頭也不回的和幼儀離了婚,丟下懷孕的她,讓她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哭泣,哭訴。

長民兄知悉一切後,覺得我和徽因結合甚是不妥,愧對張君勱,有負梁啟超,更是對徽因不負責,於是寫信給我:

“志摩足下,長函敬悉,足下用情之烈,令人感悚,徽亦不知何以為答……友誼常葆,此意幸亮察…”

隨後,長民兄帶著徽因回國了。徽因還是走了,我終究還是沒趕上。

《你去》
“你去,我也走,我們在此分手;
你上那一條大路,你放心走,
你看那街燈一直亮到天邊,
你只消跟從這光明的直線!
你先走,我站在此地望著你:
放輕些腳步,別教灰土揚起,
我要認清你遠去的身影”《偶然》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
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芒。

回國之後,我也試圖努力打動徽因,可是徒勞無功,1924年泰戈爾訪華,也曾幫我追徽因,同樣無功而返,他寫下:

天空的蔚藍,愛上了大地的碧綠,他們之間的微風嘆了聲“哎!”。

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追也不及,那是冥冥大戲,錯過的都是早已安排好的。

03失去了、迷茫過、為愛再瘋狂一次

徽因離我而去了,我一度有些沉淪迷失,就像一個失戀的傻子,把自己置於人間的煉獄,我在燈紅酒綠間穿梭,在各種交際應酬中認識了陸小曼。

徐志摩:“幼儀,對不起,請原諒我,為愛不羈,累及你生”

陸小曼

這是一個瘋狂的開始,我不得不承認,要知道,龍兒(陸小曼)是我朋友王庚的妻子,那時王庚是哈爾濱警察局局長,公務繁忙,無暇陪龍兒,就讓龍兒找我陪著玩。

世人只知龍兒是出了名的交際花,如果僅限於此,我徐志摩怎麼會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龍兒自幼家教就很好,15歲師從英國人專門學習英文,17歲就被北洋政府外交總長顧維鈞聘為外交翻譯。她還會畫畫,深愔崑曲,還有著深厚的文學功底,寫的一手好文章。

在我看來,龍兒就是第二個徽因,可是她又比徽因外放了些,活潑了些。那時或許因為家裡一直資助我,所以並不覺得她生活奢侈,這也為我後來的悲劇埋下了伏筆。

可能很多人會說,徐志摩你難道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嗎?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我在愛情面前,就是一個奴隸。愛情出現了,我的眼裡只有愛,世俗於我皆透明,即使五雷轟頂,幾世不得為人,我亦做了!

“為了愛,夢一生,悠悠盪盪幾番浮沉”,明知瘋狂,我也控制不了自己,我還是選擇愛上了龍兒,並和她結婚了。

婚後的生活有甜蜜,也有苦難。我總算在這紅塵裡找到一人,可以慰我思,可以寄我情,我是甜蜜的。然而我終究活在這世俗的人情世故里,愛情是我們兩個人的,婚姻卻不是我和龍兒兩個人的,幾乎所有人都反目於我,家人不再認我,斷了我的經濟來源,我像一個被拋棄的乞丐,遊蕩在街頭,體驗世間的寒冷。

更糟糕的事情接踵而來,龍兒的生活依舊像以前一樣講究排場,一度安排了12個傭人照顧她的起居飲食,最可怕的是後來龍兒染上了吸鴉片的習慣。

為了滿足龍兒的這些生活,我不停的寫稿掙取稿費,我不得不在上海北京輾轉奔波,做起任課老師,甚至一度還做起了房產中介賣房子。

說到這裡,有些人可能會說自作自受,報應。是吧,即使是報應我也認了,我愛過,幸福過,我就當這都是代價吧。

說實話,日子過成這樣,我也曾後悔過,尤其是當我得知幼儀去德國,為我生下的第二個兒子小彼得,不幸去世後,我悲痛不已,寫文《我的彼得》,名為悼念兒子,實則在悼念裡闡述我悲愧後悔之情。

後來的後來,都成了多餘的此生,幸而一場天災,我在蔚藍的無邊裡,於蒼茫的山山云云裡,離別了曾經深愛我的和我深愛的,永別了,我的愛、自由、美。

04愛一生,夢一生,這是瘋狂,也是緣分。

如果你問我,她們誰愛我最深,我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你,張幼儀。她愛的一往情深,愛的愛屋及烏,無論何時,她都替我照顧好我的家人。

我是徐家有名無實的兒子,她是徐家有實無名的兒媳。謝謝幼儀,沒有讓我再揹負不孝的罪名;對不起幼儀,請原諒我為愛不羈,累及你生。

如果你問我,我愛誰最深,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你,林徽因。因為她是我愛情黑洞裡的第一縷晨光,滋潤著愛的種子萌芽生長,可惜的那萌芽是綠的,一直沒有變成紅火的果實,卻變成了天空裡一團盛開的火焰,火焰裡都是“愛、自由、美”,揉碎了,落向人間。

輕輕的,

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一切的一切,都已塵歸塵,土歸土,唯有這路歸向何方,留給人間太多難處,選擇不愛湊合一生,還是為了愛奮身不顧,朋友,告訴我,你將如何兩顧?

我是丹尼爾李,歡迎關注@丹心說,寫溫暖的文字,在塵世輕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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