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古代整容時涉及到豐胸，但中國一直以來以嬌小玲瓏丁香乳為美，怕唐朝特殊，查資料時卻陰差陽錯發現了安祿山抓破過楊貴妃的乳房，於是轉向了山羊之戀。再後，發現以《青瑣高議》的記載隱約可以推算出貴妃的罩杯，便有了這第一篇，可謂：一“波”三折。
《青瑣高議》的原文很簡單，記載為“貴妃浴出，對鏡勻面，裙腰褪，微露一乳，帝以手捫弄曰‘軟溫新剝雞頭肉’，安祿山從旁對曰‘潤滑初來塞上酥’。”雞頭肉說的是乳頭。這個比擬《喬太守亂點鴛鴦譜》也曾用過：“乳頭卻像雞頭肉一般，甚是可愛。”雞頭肉是水生植物芡實的別稱，直徑一般約為10餘毫米，查了生理學文獻，乳房與乳頭沒有固定比例，以此推算罩杯大小行不通。並且這個比喻很差，芡實的顏色是乳白色不是乳頭色。最恰當應該是櫻桃。如此也就不用費力考證了，像櫻桃，罩杯肯定小丸子大小。
而安祿山對句中的“塞上酥”說的是乳房則毫無疑問。塞上酥的記載很多，《清稗類鈔》《元散曲》都有類似的記述。最為人熟知的是《三國演義》第七十二回中“又一日，塞北送酥一盒至。操自寫“一合酥”三字於盒上，置之案頭。修入見之，竟取匙與眾分食訖。”筆者最初以為這個“塞上酥”是麵點一類的零食，又下文被謀士楊修分成了“一人一口酥。”於是認為一口就能吞下應該不是很大。遺憾的是這個推斷是錯誤的，用“匙”與眾分食訖，應為半流質實物。《韻會》解釋：“酥，酪屬，牛羊乳為之。”同羅貫中年代比較近的明朝王子朱權《臞仙神隱書》介紹了酥的做法：“以乳入釜，煎二三沸，傾入盆內，冷定，待面結皮，取皮再煎，油出去滓，入鍋內即成酥油。北方名馬思哥。”此“塞上酥”是半流質奶製品一類的東西，安祿山說的是手感或質感，與大小無關。
題外話，關於“塞上酥”到底是指手感還是質感也有爭議，個人傾向於手感，因《事物紀源》裡記載安祿山與玄宗同樣體驗過楊的乳房：“貴妃私安祿山，指爪傷胸乳之間，遂作訶子飾之。”傳說這個遮擋傷痕的“訶子”，便是現代無肩內衣的前身。再題外，內衣到底是無肩還是有肩好也有爭議，個人傾向於無肩，去年我在海灘上看一女的穿有肩內衣，後背曬出了一個“艹”字，產生了很不文明的聯想。
筆者嘗試以烹製的時候應該保持凝固形狀的容器“釜”來計算。也是不通。釜是金屬炊器，斂口束頸鼓腹圓底，口徑大小沒有固定規制。鯔山遺址出土的河姆渡文化時期敞口釜，口徑25.5釐米。儋州中和鎮橫山村出土的漢銅釜，口徑則到了55釐米，若以此推斷，楊小姐胸口掛著兩個足以遮擋住上半身的大圓盤，這不是唐朝貴妃，是兩個美國隊長。
但從“帝以手捫弄曰‘軟溫新剝雞頭肉’”的角度來推算，大約可行。此句的“捫”說明唐玄宗當時用手託著楊貴妃乳房，若計算出李隆基手長，也就能估算出她的大小了。李隆基身高七尺三寸，以人體解剖學換算，正常人張開雙臂，兩手尖之間距離與身高基本一致。而肩膀最寬處一般是身高的四分之一，再除以二便是單臂的長度，手恰好也是手臂的四分之一。唐玄宗的手長公式如下： (7.3-7.3÷4)÷2÷4=0.684375尺，“捫”這個動作要微微彎曲手掌，估算為0.6尺，這個尺寸也就是楊貴妃乳房直徑大小。以西安郭家灘78號唐墓出土的30.09cm唐尺計算，貴妃一個乳房直徑18.054cm，周長數據56.68com，除以2是囿長：28.34cm。按國際通用的罩杯計算法，楊女士是J或K杯。尺度驚人，不像胸圍像腰圍。而唐朝度器又分大小尺，若以《唐六典》“一尺二寸為大尺”換算，貴妃乳房高達21.6cm，“帝以手捫”有姚明打籃球的既視感了。
“七尺三寸”的玄宗，換為公尺是2米19，確實與姚明相差無幾。這太令人難以置信。若玄宗若如此天賦異稟，新舊唐書肯定會寫上一筆，可惜沒有。這個數據來源於網上的一篇八卦文章，雲“據史載玄宗七尺三寸”，筆者查遍了手上資料，沒有發現這個“據史載”出處。更遺憾的是關於玄宗的身高，無論官方正史或稗官筆記都沒有線索。考據到如此地步，放棄不甘心，筆者決定用古尺“七尺三寸”重新換算。
中國最初的“尺”是以人的姆指與食指打開之間的距離當作一尺，叫“布手知尺”。據出土商骨尺當時一尺16.95cm，貴妃乳直徑為10.14cm。應為A罩杯。而唐以前的春秋戰國秦漢魏晉，一直通用周朝尺寸，周尺約合23.1cm。這個尺度也創造了一個詞，便是“七尺男兒”。在當時，正常男子的身高一般在“七尺”左右，這比較符合真實的玄宗身高，以此換算，貴妃乳直徑為13.8cm。應為C或F或E杯。這幾組數據另筆者迷惑。貴妃的罩杯可能是C,也可能是A,亦有可能是F或E。C、A、F、E,這是罩杯還是咖啡杯？
“姿色冠代”“資質豐豔”的楊貴妃，美是毋庸置疑的，許慎《說文解字》釋“羊大則美”。她的胸圍大是毋庸置疑的，至於大到何種程度，是（。丫 。）還是（。人 。），還是 （ 。）（ 。），是個謎。但我盡力了，就這樣吧。
值班主編 | 董嘯 值班編輯 | 李星銳
這是第 361 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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