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7 藝術家的高考有多不容易!

1977年,高等學校招生考試製度在中斷了十餘年後,得以恢復。那年冬天,在匆忙趕往考場的570多萬青年中,只有不到5%的幸運兒如願走進大學,但就是這批鳳毛麟角的青年才俊,多年後成為了中國現代化建設各領域的中流砥柱。對於每一位美術生而言,在料峭春寒中闖過了藝考後,炎炎夏日下的高考依舊是一道繞不過的坎兒。兩道關卡成為了不少人生命中的十字路口,難再回頭。更多精彩內容,請關注“藝術品鑑官微”

藝術家的高考有多不容易!

程叢林 夏夜——恢復高考的日子 畫布 油彩 170×412cm 2009年

還記得著名畫家程叢林那幅經典的油畫作品《夏夜——恢復高考的日子》。畫中描繪了1977年恢復高考後大學生積極參加夜讀的盛況:教室裡座無虛席、群情振奮,如春潮湧動,剛剛獲得新生的學子們表現出對知識的渴望。

值得一提的是1977年的高考不是在夏天,而是在冬天舉行的。

那年,570多萬人參加了考試,最終只錄取了不到30萬人,但是它卻激勵了成千上萬的人重新拿起書本,加入到求學大軍中去。

2017年,據教育部的統計,全國高考報名考生共940萬人。

其中又會有多少人因此而改變命運呢?今天我們就來看看那些年,那些因為高考而改變命運的藝術家吧!


羅中立

緊緊張張地進去

非常焦慮地走出來

藝術家的高考有多不容易!

羅中立

那一年,羅中立快30歲了,已在達縣鋼鐵廠動力車間做了10年檢修工。儘管繪畫特長讓他在縣城小有名氣,但他並不想參加高考。因為端著每月23元工資的“鐵飯碗”,還給一些大出版社畫連環畫,掙些外快,收入不錯。而且當時準備結婚,正忙著置辦傢俱。

但他的未婚妻出身於知識分子家庭,她的一通電話改變了羅中立的想法。“高考報名截止的那天下午,我夫人,當時還是女朋友,打電話到廠裡,說她和她父母商量後,還是希望我把握機會,去考四川美術學院。”羅中立回憶說。當時普通工人的工資每個月20多元,而大學畢業生的工資卻是52元起步。“即便是在高考中斷的那個年代,大學生的價值也是得到體現的。”再加上作為恢復高考制度的第一屆考生,可以享受帶薪讀大學的特殊優待,羅中立堅定了參加高考的想法。

報名的那個黃昏、那個夜晚的每一個細節,羅中立至今清晰如昨:從鍋爐房下班,揹著畫架,沿著大巴山下的州河,摸黑走了十幾裡山路,趕到縣城的招生組,報名卻截止了。

藝術家的高考有多不容易!

初中時期,羅中立寫生

幸好招生組裡有一位他從前就讀四川美院附中的老師,網開一面,他成為考區最後一名報考者。

1977年冬天,羅中立和全國五百七十萬考生一道,走進了塵封十餘年的高考考場。談及當時的感覺,羅中立表示非常緊張:

緊緊張張地進去,非常焦慮地走出來,總覺得自己的答卷沒有答完美,時間不夠,到發通知之前還非常焦慮。更多精彩內容,請關注“藝術品鑑官微”

四川美術學院寬鬆自由的環境,讓日後中國畫壇炙手可熱的羅中立、何多苓、張曉剛、周春芽等一批畫家在長江之濱的重慶黃桷坪縱情成長。 “經歷過特殊時期,再次回到校園,我們走路都在跳,說話都是嚎。”在這樣的環境下,羅中立和他的同學們在藝術創作中大膽突破,中國當代美術史也在這些美院學生的手中翻開新的篇章。

1980年夏天,羅中立《父親》創作完成,《父親》以無可比擬的優勢獲得第二屆全國青年美展一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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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中立 父親 油畫 216×152cm 1980年作

如今,油畫《父親》遊走於世界各地的展覽,成為中國“最忙”的老人。已經退休的羅中立,依舊在他摯愛的校園裡畫著他摯愛的畫。

即便40年過去,那場考試,像刀一樣刻在羅中立的記憶中:

我在達縣第一高中主樓教學樓底層進門的第二間的前排靠左邊的窗口,我的座位我記得很清。


陳丹青

我不懂外語

我站起來就走了

藝術家的高考有多不容易!

陳丹青的准考證

1978年恢復高考,陳丹青以同等學歷身份,英語零分,被中央美術學院油畫系研究生班錄取。

2012年5月,陳丹青在20130510期《先鋒人物》中說道:

“當時考試也有,跟今天完全不一樣。首先考的人很少,文革十年沒有招生,我當時上的油畫系研究生班是9個人,最後拿到准考證的是36個人。

全國報考的,文革十年攢下來,自認為能夠考研究生的也就二三百人。現在兩三百人算個屁啊,全國每一個年度,要考研究生的人,何止兩三百人一個學校。當時全國就那麼些人,當時這個班的名額只有六個人。

文化部看到有這麼多人來考(中央美術歸屬於文化部領導,不屬於教育部領導),才加了三個名額,最後發了36張准考證,最後錄取9個人。

就是所謂擇優錄取,但是考試的項目跟今天比,當時沒有文化課這一說,就是政治考試,外語考試,美術史考試,當然還有畫畫的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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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丹青 牧羊人 1980年作

外語考試很簡單,外語考試不作為錄取標準。所以我坐下說:我是老知青,我沒上過學,我不懂外語,我站起來就走了。政治是我考的,五六個題目。什麼唯物主義之類,也不難,我背了一下就考出來了。

其他我不記得有什麼, 所以我從來不認為考政治考英語是考文化課,這不是文化課而是反文化課。誰考取了這個人就沒有文化了,就完蛋了。國外要飯的外語都好的很。”更多精彩內容,請關注“藝術品鑑官微”

學制兩年,指導老師為教授吳作人,副教授侯一民,林崗,靳尚誼。研究生兩年,陳丹青總共見過吳作人教授三次,但是吳教授平易近人慈祥客氣,令其留下很深印象。

適時東風解凍,撥亂反正,陳丹青有幸在中央美院見到或受教於蔣兆和,李可染,艾中信,羅工柳,戴澤,劉開渠、王合內、許幸之、葉淺予、朱乃正、袁運生、馮法祀、詹建俊····

陳丹青是幸運的,雖然被知青耽誤幾年,但是25歲讀取中央美術學院油畫研究生,當時的教學方法和現在的差距太大:

二十多年過去了,至今我不記得在學兩年間校方講過什麼科研與教學:上課那天,我們圍著靳先生團團做好,他就說:‘現在,文革過去了,大家靜下心來,不搞運動,不搞教條,好好搞學術。什麼是學術呢,靳先生忽然伸出右手掌,一句一句道:你們看,手!皮下面是肉,肉裡面是筋,是骨頭。你畫這隻手,就要畫出皮、肉、筋、脈、骨!


曾梵志

原來畫畫也可以

上大學

藝術家的高考有多不容易!

曾梵志

曾梵志1964年出生於湖北武漢的一個普通家庭,父母都是一家印刷廠的工人。和鄰居的孩子們一起學畫畫。

他曾回憶,孩童時代文革留下的那種既緊張又喧囂的氛圍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他後來的作品,他早期作品中的很多人物都帶著一種緊張不安的表情。

藝術家的高考有多不容易!

曾梵志 最後的晚餐

由於醉心於“亂塗亂畫”,他高中時輟學去印刷廠當了工人。17歲時有人帶曾梵志去參觀湖北美院,他才第一次知道“原來畫畫也是可以上大學的”,於是便回家專心畫畫,立志要進美術學院。

但是卻因為文化課不好,連續四年高考都名落孫山。直到1987年第五次高考,才考上湖北美術學院油畫系,成為了當屆油畫系錄取的八名學生之一。更多精彩內容,請關注“藝術品鑑官微”

溫馨小貼士:

已經到了這一天,飲食、運動等大的方面就不再提醒了,但一下這些一定要注意:

1.一定一定要帶上准考證,出門前請在仔細檢查一遍;但如果是在沒有帶,想一想是忘記了還是丟了,切忌在匆忙中回家取,以免錯過考試時間;

2. 再次檢查文具,多帶幾支筆,並試寫看是否順手;

3. 安排好行車路線,提早出門,以免堵車;

4. 進考場前的那段時間就不要再看書了,讓大腦冷靜下來,再看只會讓思路更混亂;

5. 按平時的答題習慣來答題,保持正常水平就是發揮了超常水平;

最後,一幅徐悲鴻的大吉圖

送給所有高考的莘莘學子

藝術家的高考有多不容易!

雄雞,寓意鬥士和高歌的勇士

祝,做的都會,蒙的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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