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2 腐,如有故人歸

豐和三年,匈奴來犯,慶元帝派鎮國將軍秦澤出征。

豐和五年,匈奴奉上降書,慶元帝龍顏大悅。

腐,如有故人歸

他大破匈奴歸來,還未回府便一身戎裝的被皇帝宣進了皇宮,在文武百官面前嘉獎了好一番賞了好一通,擺了接風宴慶將軍大勝歸來。

而此時身處皇宮的帝王,聽著手下暗衛報告著將軍的去向,帝王的手一頓,那眼眸當即便幽深了起來,微不可見的輕嘆聲沉寂在空落落的寢殿裡。

這時的他已停在了寒舍的門外,卻遲遲未肯敲門,他理了理衣襟再三確保自己沒有什麼不妥之處,才敲了敲門朗聲道:“瑾之,我回來了。”

言罷就直徑推開了門,院子不大隻有寥寥幾個石凳一個不大的桌子,以及院內那幾蔟他同瑾之一同種的扶桑。

扶桑花開花上花,四季不絕。哪怕此時正值初秋之時,也開滿了豔麗的紅花,襯這夜色平添了幾分清冷。

他不禁莞爾揚了揚手裡的酒,這夜月不知何時竟有淡淡的薄霧輕籠,他透著薄霧好似望見了一個溫潤如玉的青年抬頭朝他微微一笑。

腐,如有故人歸

他笑了笑走過去坐在了石凳上,把酒罈子往桌上一放,便自顧自的開了一罈酒仰頭灌了進去,剎那間濃郁的酒香瀰漫開來。

他側首道:“瑾之,此番我得勝歸來了,你瞧我這回可沒受傷……”

他說著這次出征的見聞,還時不時大口喝上一口酒。也不知過了多久,酒罈不知何時已見底了,夜已深,人亦醉。

他倒在石桌上,似乎有人正輕撫著他的臉頰。滿身酒氣的將軍在那一瞬竟顯淒涼了起來,他低聲喚那人的字:“瑾之……”

他醉的厲害,恍惚間似乎聽見那人溫潤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

“阿澤,你可願舍了這虛名?”

“阿澤,別再去打仗了……”

“阿澤,我們就這般歸隱山林可好?”

他不知為何竟開不了口,明明,他多想應一聲,好。

後來他便沉沉睡去,在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還是這寒舍只是他已進了裡屋,宿醉令他頭痛難當。

一隻手將他扶起,低沉的聲音傳來:“喝了這碗醒酒湯吧。”

他只覺得這人熟悉,但在目光觸及這人的面容時,他當即便清明瞭:“陛下,臣,受不起。”

腐,如有故人歸

皇帝輕嘆一聲道:“當年我固然有錯,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為何還不肯接受我?明明溫瑾之已經死了……”

他忽的打斷了皇帝的話:“陛下該回宮了。”

皇帝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便起身走了。他垂首不語,卻在皇帝走後踉蹌的下了床,跌跌撞撞的走到門外,那簇扶桑開的更妖豔了。他不禁跌落在地,以手覆面。瑾之,我好想你……

豐和七年,鎮國將軍秦澤一路北上大敗蠻夷,卻深染頑疾,回京途中病逝。

“瑾之……”

“何事?”

“我心悅你。”

明天在更新甜文吧(ノಥ益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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