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5 散文化小說是否經常存在“無效情節”?

潘靈聰



散文化小說是一種小說文體,曾經一度被廣泛推崇和引用,卻在更長的一個時段裡躡足潛蹤,銷聲匿跡。

毫無疑問,散文化小說也是小說,只是作者注重的文體形式有所側重和區別,也是一種創作傾向,也存在過比較成功的創作個例。

應當說,散文化小說不是一種特別好駕馭的小說文體,很容易不經意間劍走偏鋒,變成了散淡無趣的一篇流沙,體不成體,文不成文,變成了一種費力不討好的瘋人囈語。

散文化小說,重在強調個人心中的創作體驗,強調語言的散文化,詩意化,而對於情節的塑造和描繪往往避重就輕,減少甚至忽略大面積的細節勾描,使之看起來音韻有餘而形象不足,這是其一;其二是沒有一個特別突出的故事情節作法,總是以個人的體悟和感喟充當起承轉合的噱頭與接洽,就很容易造成筆墨費了一大堆卻讓讀者感到不知所云的慘烈現狀,讀起來沒有強大的吸引力,感到處處語言掣肘和羈絆,就很容易使讀者放棄本來讀下去的打算,成為一篇不被人喜愛和接受的創作文本。

至於散文化小說有沒有無效情節,任何一個創作者也不是駕輕就熟、十全十美的個體創作者,當然會有這樣的弊端存在。不過只是由於創作者個體之間的巨大認識差異,有的多,有的少,僅此而已。

就算是一篇完全依靠情節取勝的小說文本,一樣也容易存在這樣的創作漏洞,或者說創作失誤。

一篇好的小說,那些無效情節只是很少而已,並不是完美到一點皆無,這不符合創作邏輯,也不符合創作規律。只是有的人可以充分利用這樣的間接與過度,使其連貫起來更有噱頭,更有看點,更容易接受,而有的人卻無法駕馭使之完美的表述,變成一盤散沙,如此而已。

目前來看,散文化小說被接受的程度還不是很高,甚至可以這樣說,散文化小說已經走到了文學創作的邊緣地帶,稍不留神甚至會滑下創作深淵,變成創作者個人的獨自瘋吟囈語。

要駕馭好這樣文體的小說,實在是一件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莫不如長槍大馬的來一段故事綿密深厚的故事型小說,反而更容易自我駕馭,也更容易引發讀者的共鳴。

但散文化小說也有它自己的體裁優勢,可以將一些瑣碎而零散的敘述變得更加詩意化,更有濃情的溫度,這不僅需要作者強大的個人創作功力,也需要讀者耐下心緒細細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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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化小說,是指小說創作的一種審美傾向。在創作過程中散文化小說變古典小說重敘事的傳統而以抒情為主導。在抒情的主導下兼及敘事寫人,表現出一種情感豐富,韻味濃郁,形式自由,靈活多變的新風格。

散文化小說在小說內容的構成上,它的情節敘事因素明顯淡化或弱化,但其負載的意蘊和內涵卻增大和深化了,並且變得更為“生活化”,更近於平凡人生的真實。創作主體自身情思的抒發和作品中人物豐富複雜的心理情緒的表達,二者交織融匯為意境,氛圍和情調,加重了其內容構成中抒情性份量。

散文化小說在小說結構形態上,它不依傍故事情節的曲折性、連貫性,不注重矛盾衝突的鋪展和激化,而以人的心理情緒為結構基點,小說畫面具有跳躍的節奏和較大的時空跨度,顯得鬆散而又隨意、自然。

散文化小說在藝術表現手法上,它採取兼小說與詩歌力一爐的寫法,將人物的心理情感描寫與客觀環境的意象創造結合起來,講究一種筆致自然,言近目遠,韻味悠然的詩的語言規範,強化對社會風俗的描寫,加深人物置身的生活環境之真實感,在人物主觀情緒與客觀氛圍融貫如一中組織畫面、組合形象。

散文化小說從創作實際看,散文化與藝術典型化並不相悖。它主要通過情理或情物合一的意象組合使文學形象凝聚著作家的思想感情和對生活的獨特感受,從而昇華為典型。孫犁就是把散文化的意象組合作為典型化的補充手段的。他認為,小說中文學形象一旦遜色神態和環境的自然結合”,就能再現“典型環境中的典型性格”。

散文化小說的代表作家作品:屠格涅夫《獵人筆記》、《白淨草原》,都德《磨坊文札》,契訶夫《恐懼》;魯迅《故鄉》、《社戲》,《社戲》,廢名《竹林的故事》,蕭紅《呼蘭河傳》,沈從文《長河》,師陀《說書人》、《郵差先生》,汪曾祺《侯銀匠》、《受戒》,阿城《溜索》,沈從文的《會明》,黃永玉《無愁河的浪蕩漢子》等。

綜上所述,散文化小說寫的好並不存在無效情結,把握不住寫的不好則有可能存在無效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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