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回家,在故乡的原野奔跑


回家,在故乡的原野奔跑

不论到了多大年龄,

只要人海活着,

对自己就会有新的发现。

——村上春树


回家,在故乡的原野奔跑


我以 为,再也不可能——在故乡的原野自由奔跑!

可是没想到回家的第一天,我就不仅实现了这一向往多日的梦想,而且收获了那么多的惊喜与遐思!


(一)

奔跑,在哪里都可以!可是机缘与心情并非总是同步。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惰性!其实,想去跑步,无非就是重温一下昔日的快意罢了,或许还有今日别样的情怀与体验吧!


或是一个有露水的早晨,或是一个红霞满天的傍晚,还可能是萤火点点午夜的星空下……

回家,在故乡的原野奔跑


想当年在家读书的时候,呼朋引伴天不亮就起床去跑步,沿着浏阳河两岸奔跑,一口气就是五六公里。那份豪情壮志,那份意气风发,十足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啊!后来去外地读高中乃至上大学,我就再也没有跑过。岁月无价,青春有悔,没有跑步的日子,一晃就过去10多年了。

世界在变,故乡在变,你——也在变!我们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活动的范围也在变小。故乡啊,曾经熟悉到一根草、一棵树乃至某个最僻的角落,而今也变得模糊甚至陌生了。想当年,你的每一处地方我都来过:我饮过你路边水井里的泉水,摘过你山坡下的桔子,也捡过你林荫道下那油黑发亮的板栗,还曾远望我初恋的姑娘回家的小路……在每一条跑过的路上,都有好多好多同学、还有熟识的人,这沿路有他们的家,而我去过不少。

回家,在故乡的原野奔跑


那可真是一条美丽无限、诗意盎然的大路。沿着浏阳河水流的方向,公路在山与河之间蜿蜒曲折又起伏不断,我们置身其中,每次跑过去都有一种跳出三界向世界进发的豪迈,更难得的是这条大路一直以来车辆都不算多。就这样,一颗自由飞翔的心始终能得以在这里恣肆奔腾!


现在回想起来,在故乡的十多年,奔跑是多么快意幸福!


我庆幸的是,即使后来在沉寂了近10年后我还是像着了魔一


回家,在故乡的原野奔跑

样再次喜欢上了跑步,而且越来越能跑,也越跑越快!从跑操场到环湖跑,从定线跑到极限跑,儿时的跑步激情完美复活,我惊奇的是自己终于又“跑”回来了!


(二)

再次回到故乡时,我将自己的跑鞋也带回来了。那天当我买菜回来,时间还很早——在乡下,人们总是起来得早!眼看着这么难得的清晨,还有安静的大路,我觉得有一股什么力量在召唤着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立马换好衣服,穿上跑鞋,冲向门外的大路,兴奋与惊喜充满心中。

回家,在故乡的原野奔跑


在故乡的土地上飞奔,真的久违了!没有太阳,也没有雾气,更没有什么车辆,那是最舒适又熹微的清晨,一切似乎都还在从睡梦中慢慢醒来。山河如此,道路如此,连空气似乎也这样……

我走过门前的花木小道,走过集镇中心,走过潘家湾那棵最熟悉的树王遗址旁边,走过江山村的垂钓基地,走过那个小有名气的“将军洞”景点前,所有的风景,所有的记忆都被我就此放过,直到我一直跑到那个故乡最高的槽门滩水电站,并从大坝上昂扬的通过——在对岸折返后,我的奔跑再入佳境!

回家,在故乡的原野奔跑


一路奔跑,涌现在我面前的是大山,更是大片的水。浏阳河在这里拐个弯,加上大坝,早已让这里成为湖区一般。天大地大,峰回路转,有的是轻松,欢快,惊奇,自由。

按照环湖的路线,我就这样静静地跑,静静地看,也静静地想,跑着跑着就会想起那久违的童年时光,想起与小伙伴们一起赛跑的情景,想起奶奶还在的那些日子,想起上次跑过这里时是在哪一天?

总之,我就像《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的保尔当年回到故乡一样,幽思与怀想就是那样如水般弥漫开来……

回家,在故乡的原野奔跑


没有人对话,我就把这些林荫树木当成了老友。这沿路的每一棵树,甚至每一片树叶,都让我倍感亲切熟识。久违的老朋友啊,起风了你们就摇曳个不停,是你们在欢呼吗?——为我的归来还是为这难得的天晨跑者……


想当年,我是看着你们这些小树苗来到这里的啊,而今十多年过去你们都已成参天大树了——公路已经完全被他们的绿荫笼盖,一棵棵巨大的香樟树形成了声势繁大的公路树林,这是多么惬意的城郊山野公园啊,如此盛况或许也唯有在像浏阳这样富裕文明的山城才能见到吧!

回家,在故乡的原野奔跑


回家,奔跑,在故乡的原野,真的让我欲罢不能。


顺着山河的走势,依着心情的节奏,与一路的老朋友默契交流,我“飞”过了飘香的百里“花木走廊”,跨过高高的大坝,尽赏浏阳河两岸最美的风光,最终我远远望见了迈向集镇的那座大桥,看到了冉冉升起的太阳……


回家,在故乡的原野奔跑


故乡,奔跑,一直都是如此美好!

马尔克斯说:“本来能过得更精彩的生活,却勉强接受现状,满足于个人的生活,这毫无激情可言。”过去的日子,一不小心就让自己安逸了十多年。而今 “暮鼓晨钟”,“闻鸡起舞”,豪迈恣肆尽情挥洒的生活又回来了。


奔跑,不仅用脚步去丈量我们熟知的土地,更用热爱去迎接故乡的馈赠。它将满足一份永远的好奇,也收获无时无刻不在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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