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9 故事:他面露惧色,赶紧下跪求饶,却没得到他原谅

故事:他面露惧色,赶紧下跪求饶,却没得到他原谅

红梅映雪,一股幽幽的梅花香气乘着微风飘曳在空中,两个男子闪身从树丛中走出。开口说话的那一个着月白色长袍,只在袍底绣着一寸宽的黑色镶边,其上纹着隐约滑过暗光的精美纹样。腰间系着碧色腰带,上悬着同色玉佩,外罩一件玄色大毛衣裳,再配上一支白玉脂的簪子。如此素色的打扮却也没有让人觉得清冷,正是因为那一双墨色的眼睛,眼角似乎天生带俏,眉是远山之黛,唇似三月桃花。正是一个形容秀美的少年,倒似是梅中谪仙。

另一个略落后他身后两步,身着蓝的长袍加上一件梅花鹿皮背心,黑锻阔滚,扣着金核桃纽子。容貌虽不似上一个少年那般俏美,却也是容颜秀丽,还带着那么一丝心底无邪的纯真稚气。可是他的气质却自有一番不同好似蓝天白云,高山流水。

我还在思量这般出色的人才是什么身份的时候,身边苜蓿已拜了下去:“给辰殿下请安,给容少爷请安。”

被称为辰殿下的男子手一挥算是免了礼,只踱到跪着的李妈妈面前,依然笑意不减:“李妈妈这出戏唱的真好,我看得都忍不住出来叫好了。”

话虽温和,却不知为何,李妈妈立刻面露惧色,伏在地上连连磕头:“辰殿下饶命,奴婢不是有意冲撞了十五帝姬的。求您高抬贵手。”

他的笑意倒是愈深了,原本带俏的眼角好似飘出了朵朵桃花:“高抬贵手?本殿下一项与人为和,怎么为难你一个老奴呢!只是你这舌头,我倒是真真是喜欢得紧……”

李妈妈抖了抖,连忙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骂道:“奴婢就是这张嘴该死!辰殿下,十五帝姬,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奴婢的舌头吧!”说着,又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下手倒是真没含糊,脸立马就红肿成一片了。

“这法子倒也蛮有趣的,”辰殿下见着李妈妈这样似乎折磨她的兴致更浓了点儿,“这样吧,我也不要你舌头了,就照刚才那法子,自己扇自己一百个耳光。我可亲自看着呢,要是有一个比刚才那几下轻了”低头自己笑了一下“可就不是扇耳光这么简单的了。”

旁边李妈妈立刻磕头如捣蒜:“辰殿下,这……”

“嗯?看来李妈妈不太愿意啊?”

一旁一直静默的容少爷冷冷清清地开口了:“殿下何苦要那老奴的舌头,没得腌臜了自己。直接送出午门不就得了。”

“也是啊!那么李妈妈就去……”

“不不不,殿下饶命。老奴愿意,这就自己扇,这就自己扇!”一巴掌一巴掌又狠狠朝自己脸上招呼过去。

“啪”、“啪”十几巴掌过去,李妈妈那老脸上倒显出了“红润”的光彩,看着好像也“丰满”了不少。

“啪”、“啪”三十一、三十二,口中早就留出了鲜血,嘴角也有点烂烂的趋势。

大概是没力气了,扇的也渐渐变慢了。 “李妈妈,你不是在偷工减料吧?嗯?”一个嗯扬起了长长的尾音,对李妈妈来说比催命符还可怕了几分,倒是又让她精神一震。

“噗”五十七、五十八,李妈妈口里吐出来第一颗牙齿,看来这连续的重击已经把她牙根都打得松动了。

我和苜蓿倒也有些不忍心,只得侧过脸,不再正视她。我可不是什么言情小说里的善良女主。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就最烦那些善良女猪抱个受伤小白兔装清纯,可怜兮兮地问,可不可以不吃它。FUCK!那你吃其他肉食的时候,也不见你那仙女气质了嘛!但我也不至于残暴到对着屠宰场仍然能够大快朵颐。所以说,君子远庖厨,就是这个道理了。不忍心,就别看;饶了她,却是不可能!

这才是我的善良法则。

这大概会是李妈妈一生中最难熬的时刻了。两颊已经血肉模糊,从不时地吐出一颗带血的牙看来,嘴里仅剩的也没几颗好牙了,前提是,还能看得出她的嘴在哪里。眼泪、鼻涕泗横在脸上,显得肮脏不堪,却还在呜呜咽咽地发出一些模糊的音节“呜呜……够、够…和…七……唔够和……啵……够和…够…唷啵……”

终于凑足了一百之数,她却连呜咽的力气也不再有了,只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咽气。原本还算得上体面的样貌现在半点也看不出,好像是屠宰场内正在放血的牲口,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天空,连焦距都没有。

辰殿下似乎颇为满意,竟表扬道:“李妈妈真是个扇耳光的好手。掌掌到位,那耳刮子声倒比过年鞭炮还清脆几分呢!”

我不禁侧目,从不少小说中都曾看到,教训奴才自然是宫中常有的,打死个把个立立威也不稀罕。可是这样“欣赏”奴才被打的惨象,却着实难以接受。哦,还不是被打,是自己自愿的自抽。刚刚那飘飘然的梅花谪仙样儿立刻在我心里打了个折。想到李妈妈刚才见他那惊慌失措的样儿,想必是早知他的手段,我偷偷地打了个寒噤。尽管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刚刚也算是为我出了头,我还是立马把这个谪仙划入了变态的范畴。

李妈妈似乎听到了他的话,有点儿缓过神来,浑身颤抖,却没有力气再跪坐于地上,只能拼命地把头往地上撞只做是磕头了,声音含混不清“奴婢……几道、几道…绰了……社…辰殿哈…和唔帝几…告…诲……”

一双桃花眼望向了我,我上前一步,走到李妈妈的跟前,俯身望她:“李妈妈也是在宫里有些年月了,这宫里的规矩原本用不着我…和辰殿下,”想了想还是把变态仙子给拖下水一起垫背,“来管教。但今日就是为了让你看清楚,谁才是主子!我可是你们能喧排得了的!”语气又软了一软“何况,今日是冲撞了,尚且好办。明个儿,后个儿,冲撞了皇上,那可不是掉脑袋就能解决的事了。李妈妈是个知情知趣的人,自然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

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偷偷瞄变态仙子的反应,在我拖他下水的时候,他微微扬了扬眉。我的心“咚咚”多跳了几拍,真不是我没有良心,只是以我的身份一个得宠点的奴才都能够放肆,如今受辱定是要记恨我透顶,只有把这变态也拉下水。让别人有什么作为时,也掂量掂量后果,多几分顾忌。何况,他也真的在“管教”,不是吗?也算得上实话实说吧!

我正忐忑,幸而他什么也不曾说,只含笑盯着我脸上看,看得我毛骨悚然之时,他开口:“笙阳妹妹,不走吗?还是想多陪陪李妈妈?”然后风姿绰约地向外走去。我固然是不想跟着这变态走,但看看李妈妈倒在地上似个破烂娃娃的模样,还是毅然选择:跟他走!

就这样,我跟在他的右后方,小心的保持着两尺的安全距离,只低头做淑女状。一边苦中作乐地想,这样走一圈,估计我还真能拾到个钱包什么的,啊不,是荷包了!

“刚刚妹妹称呼我什么?”变态仙子笑得和煦万分扭头对我说道。

我心中一惊,坏了,露馅了。既然他被称为殿下,自当是皇族后裔,而又称呼我为妹妹,应该是和我平辈,那么……硬着头皮,学着刚才苜蓿的样子,笨拙地福一福身:“辰……额……哥哥。”

“这才是嘛!我们自家兄妹何必那么外道?”

原来变态仙子的那一挑眉是为了我这称呼,我悄悄的吁一口气。“笙阳多谢辰哥哥仗义执言,不然……”

“不过是个老刁奴在宫里还算得上有头有脸的,还真分不清尊卑了。自是应该教训,妹妹当真是好气魄啊,若为男子……啧啧,可惜了。”

我“嘿嘿”干笑着,脑门上的经跳动了几下,这是在讽刺我刚才的悍妇样儿吗?忽又想到,这李妈妈之前叫嚣是什么“灵犀殿”的人,还是一个帝姬的乳娘,怕是以后难以为善呢!这个梁子必是结下了,看看身边的这座大“靠山”,我又装作忧虑的样子:“只怕哥哥的这番管教寒了灵犀殿里几位贵人的心呢!事情都是因笙阳而起,若是因此,让灵犀殿对哥哥存了不满,却如何是好?”

他斜睨我一眼“妹妹却是多虑了。这老奴虽刁,但熔妃娘娘和翡钰妹妹却不是不知情理的人,我只是帮助妹妹对那老奴略施小戒,怎会对我存了不满?”

我的脸皱了起来,看来他也是只小狐狸。我之前那段话,句句像是在为他考虑,却绝口不提自己“教训”李妈妈的事,而是把自己置于一个“幕后原因”的背景下,想着,这已经得罪人的黑锅,至少你也得帮我背一半。他却不吃我这套,直接把他的话翻译出来就是“傻了吧你,是你在教训人家的,我只是顺手帮你执行惩罚。灵犀殿的人难道不知道冤有头债有主吗?要报复也肯定针对你呀,与我何干?小样儿”

“如此甚好,我也能放宽了心了。”我咬牙道,“时候不早了,怕是哥哥还有其他要事在身,妹妹就不便打扰了。先行告退了。”

变态仙子依旧风度翩翩“可不是忘记了,还有事儿呢!今儿个不凑巧,改天再去看妹妹吧。”

我尽量保持着最好的风度,回了变态仙子和容少爷一个点头微笑,提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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