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4 迷蹤檔案|破敗房子裡的三具懸屍

迷蹤檔案|破敗房子裡的三具懸屍

迷蹤檔案|破敗房子裡的三具懸屍

Hell isn't other people.

Hell is yourself.

他人不是地獄。

你自己才是地獄。

——維特根斯坦

夜色漸漸籠罩了大地,蒼涼發白的月光時隱時現。一所破敗的房子內,竟懸掛著三具詭異死相的屍體!

他們是誰?為什麼會弔在狹小的屋內?到底是何人會將罪惡的雙手伸向了他們?屋內詭異的擺設又是怎麼回事?無法安生的噩夢又是如何一步步的來到他們身邊的呢?

噓,黑暗裡的兇手,即將出現······

《998迷蹤檔案》

《山村懸屍》

1

七月的夜晚,暴雨過後的山村潮溼、黏膩。烏鴉粗劣的嘶啞聲在寧靜的山村裡格外的刺耳,整個村莊都瀰漫起濃濃的霧色,霧色中,一道黑影漸漸靠近,啪搭啪搭的走路聲十分沉重,身上還發出了鐵鏈晃動的聲響。待黑影走近,原來是巡邏民警陳磊。

這時,一位村民慌張的往他的方向跑了過來。夜色中陳磊隱約看到村民臉上的驚恐和不安,還沒靠近就能聽到村民口中絮絮叨叨在唸著什麼。

“誒誒誒,站住,你那麼慌張的跑什麼?”

“啊~有鬼啊,鬧鬼啊!!”

“怎麼回事啊?”

“警察同志,那…那屋裡漂浮著鬼呢!風一吹他們還轉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頭髮還一飄一飄的,嚇,嚇死我了!”

“鬼?啥鬼?鬼在哪兒?”

“就…就前面那屋裡,推開門就能看見,都漂浮著呢,太嚇人了啊!”

陳磊一時摸不著頭腦,他幹了這麼多年的警察根本不相信有鬼,不過看村民老李萬分驚恐的表情,陳磊心想這可能不是惡作劇,於是提出讓老李帶他前去看看。有了民警在,老李膽子壯了不少,但仍然哆嗦著不敢去,他指了指遠處的一間破破舊舊的小土屋,告訴陳磊那就是有鬼的地方。

“警官,就是這屋裡,你,你推開門往屋子裡走就能看見。”

“好,你就留在這裡,有什麼事我會叫你的。”

“你,你可別叫我,我害怕…不過警官,你小心點,這鬼嚇人!”

“行了,沒有什麼好怕的,我去看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陳磊推開了鬆弛又破舊的小木門,往裡望去,漆黑的屋內沒有一絲光亮。當陳磊穿過院落到屋內的時候,驟然的黑暗使他掏出了手電筒,他左右晃動手電筒環顧了四周,暗淡光線下彷彿自己一掃而過就能發現身邊就站著一個人,可是陳磊並沒有發現什麼。然後他覺得頭頂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他往後退了一步將光線往上照去,一個頭發散落的人,正懸空低著頭瞪著眼睛直直的看著他,在空中晃晃悠悠的,彷彿還在對他笑。陳磊顫抖了一下,不經意晃動了手電筒,光線的一角又映照出了另一個懸空背對著陳磊的人,陳磊嚇出了聲。

“啊!”

“警官,你…你咋樣了啊?”

“沒事,是有點嚇人…”

“那…你,你快出來吧,太嚇人了,我給你說嚇人你還不信。這屋內的鬼當時就把我嚇得夠嗆啊!”

陳磊沒有理會老李,他強忍住了內心的恐懼,把手電筒湊近照射看去,他才發現這根本不是鬼,都是有頭有腳的人,而且是三具被懸掛在屋內的屍體!

這已經是命案了,陳磊趕緊給刑偵隊隊長王宇彙報了情況。隨即,王宇、萌法醫、師父老周還有小夏驅車趕到了現場。

2

王宇他們到時,湊熱鬧的村民已經把小土屋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下了車,王宇一行人一腳深一腳淺地從泥濘小道踩過去,扒拉開人群。終於,看到了案發現場破敗不堪,搖搖欲墜的土坯房。

“誒,這屍體怎麼被懸掛在屋子裡啊”

“你說他們一家是不是得罪了誰啊”

“聽說這屍體挺嚇人的呢,把老李嚇得夠嗆”

“來,麻煩都讓一讓,讓一讓…”

“王隊,你們來了。”

“嗯,小夏,你趕緊對現場採取緊急保護措施。”

“好,王隊!”

“陳磊,到底什麼情況?”

“在屋內發現了三具懸掛的屍體。”

“好,我們進去看看吧。”

一行人換上了鞋套,小心翼翼的走進了院落。在正門的左邊,懸掛著一個用白紙糊的東西,像一串燈籠,長長的紙條隨風擺動,黑色的毛筆字已經被雨水浸溼,認不出了。和這個房子格格不入的是,一塊嶄新的八卦鏡,掛在房門中央,除了水漬外,連鏽斑都沒有。

萌法醫走在最前面,他環顧了四周,房屋的黃土外牆就像被人用手摳出來一個個的小洞,看得人渾身雞皮疙瘩。屋頂有些地方已經透光了,稀稀疏疏地蓋著一些爛枯草,溼溼嗒嗒地滴著水珠。走進正門,一隻死掉的公雞斜歪著脖子,擺在院子的正中央,羽毛混著雨水、血水,喉管已經被割的只留下一層的皮,孤零零地連著雞頭。

“這公雞是怎麼回事啊?”

“有些蹊蹺…”

“把公雞放在房子正中央確實有點奇怪。”

“啊!怎麼一進門就嚇我一跳啊,哎呀,嚇死我了!”

“怎麼了,萌法醫?”

“你們看,這屍體在晃悠呢…”

萌法醫趕緊往師父身邊靠了靠,大家從萌法醫身後望去,昏暗的屋內,三雙腳齊刷刷的一字排開,在沒有一絲光線的屋內晃動著,像是一種無形的力量拉扯著,晃晃悠悠的。眼前,是三具蕩著鞦韆的屍體!

“師…師父,這…這屍體怎麼在動啊,不都,已經死了嗎?”

“一個大男人怕什麼!可能是風吹的,才造成屍體晃悠。”

“是啊,走吧,咱們進屋裡看看。”

狹小的房間掛著三具屍體,顯得非常的擁擠,大家只能低頭繞過這三雙晃動的雙腳,鑽進屋子裡面。王宇在屋內摸索著,然後打開了屋內的燈。屋內光線很暗,昏黃的燈光照的人頭皮發麻。正對著門的就是一張表面斑駁的四角佛龕,血紅色的紅布上供奉著一尊泥神像,神像上的漆早已脫落的七七八八,褪成了泥土的顏色。三具雙腳懸空的屍體都正對著大家,因為身體晃動慣性的原因,都在左右飄擺。

“愣著幹啥,快過來搭把手。”

“來了,來了。”

“看樣子屍體是上吊身亡的,會不會是自殺啊?”

“不一定,屋內有很多凌亂的痕跡,也有可能是兇手進入家中殺害了他們,然後偽造了一起上吊自殺案。”

“嗯,有這個可能,不過,會是誰殺害了他們呢,仇人?債主?”

“大家進行現場勘驗,收集一下證據,小夏,你去調查一下死者背景。”

“好。”

經過現場勘驗初步認定三個人均為自縊身亡。現場取證完成後,鳴金收兵回到刑警隊進行進一步的屍檢。臨走的時候,萌法醫不經意間,看到了神像旁放著一碗黑紅色的東西,像是一塊凝固的動物血。神龕上香燭還沒燃盡,燭影婆娑。神龕兩邊兩個小小的紙紮人看起來特別的扎眼,童女一身花衣紅褲,兩根大辮子油光光的,童男則一身藍色民國服飾,頭頂瓜皮帽。兩個紙人就這樣笑盈盈的對著萌法醫,笑容裡說不出的詭異。萌法醫的耳畔似乎迴響起上吊的繩索摩擦房梁的吱吱呀呀的聲音。萌法醫嚇得一激靈,不敢再回頭看這兩個笑臉,直念“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3

“今天的工作量很大啊,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王宇一回隊裡就開始啃之前沒啃完的鴨腦殼,順勢遞給我們一袋。

“等下幹完活兒吃。”

老週轉身走向解剖室,萌法醫也只好縮回伸了一半的小胖手,屁顛屁顛地緊跟著師父走進了解剖室。

“先從誰開始啊?”

“從小的開始吧。”

這邊,小夏已經調查清楚了三位死者的身份。

“王隊,調查清楚了,死者是屋主劉明偉一家三口,父母和其獨子”

“這一家人有沒有得罪過誰,或者是跟誰有過矛盾?”

“我問過村民老李,他跟死者一家關係還不錯,根據他所說的,劉明偉一家都老實本分,也不怎麼跟其他人來往,不存在跟誰有過矛盾。”

“其實偵查科的兄弟們,先前打電話跟我說,發現現場沒有打鬥和掙扎的痕跡,不像是有誰在屋裡行兇。”

“那萬一兇手是在其他地方殺死劉明偉一家人的呢,然後拖到了屋內?”

“不太可能,三名死者除了孩子,體型重量都很大,而從院落到屋內,地上沒有任何拖動的痕跡,甚至大門門口都沒有。”

“那,到底自殺還是他殺呢?”

“不好下結論,走,我們先去看看屍檢情況如何。”

王宇走進解剖室,站在屍體旁邊,看著老周和萌法醫解剖。現在沒有證據能夠推斷出一家三口為什麼會被懸掛在自家的屋內,只能寄希望從屍體上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師父,小男孩看著太瘦了。”

“他身高估計只有1.2米,體重嘛,卻不到40斤。普通男童在這個年紀估計有50-70斤。”

“誒,到底是何人下的手呢?這孩子才8歲啊!”

“我初步看了,屍體是自縊身亡。”

“啊?自殺?師父你是說這個男孩自己上吊?”

“不是自己上吊的。你看男孩的頸部索溝在頸右側分上下兩岔,由於頸右側索溝上下分岔或兩條,且損傷反應不同,推斷應該是兩次形成的。”

“那就是死者一共被兩次用繩勒頸,第一次是致命,第二次就是死後被掛在房樑上形成的。”

“正是這樣。”

“老周,照你這麼說的話,誰會把他勒死再掛在房樑上呢?”

“我先看看另外兩具屍體情況,小萌,你再檢查下這男孩的其他部位。”

窗外,月光影影綽綽,解剖室裡的時鐘滴滴答答聲彷彿提醒著命案時間的流逝。王宇站在窗前,漆黑的夜晚與解剖室的光亮形成了對比,從反光玻璃裡看著背後三具冰涼的屍體,讓他不禁打了個哆嗦。

“師父,王隊,你們快過來看,我發現男孩的舌部…舌部鼓鼓囊囊的,好像有什麼東西?”

“哦?我看看。”

“萌法醫,你用鑷子夾出來看看。”

“是…是飯粒和玉米!”

“是因為上吊從胃裡倒灌出來的?”

“不像,像是故意含在嘴裡的,你看,裡面還有很多…”

老周沉思了片刻,轉身拿起工具開始解剖,而小夏看完這些之後退到了牆角處拿出手機查閱著什麼。

“小萌,你來看看,這個孩子肝上出現衛星結節,呈球形狀,有灰白色的癌結節,還有些因為脂肪變性壞死,已經變成黃色了。”

“這個小孩有肝癌?”

“王隊,你們瞭解到這些情況了麼?”

“嗯,今天瞭解到這屋的女主人是一名乙肝病毒攜帶者,但並沒有肝炎。這孩子在出生時,通過母嬰傳播感染了乙肝病毒。”

“誒,父母怎麼這麼不注意呢?”

“是啊,由於家境貧寒,他們也沒怎麼注意,後來慢慢發展到肝癌。第一次帶孩子進醫院去看,就已經是肝癌了。後來這對夫妻早出晚歸,有點錢就拿去給孩子買藥,治病,但是已經晚了,都末期了,沒得治。”

“誒,這孩子也夠可憐的了…”

種種離奇的屍檢結果讓大家更摸不著方向了,究竟是誰會將患有肝癌的男孩殺死然後懸掛在房間內呢?漆黑的夜色越發驚駭起來,整個案情也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4

躲在房間一角的小夏從大家身後直起了身來,向大家走了過去。她的一句話打破瞭解剖室沉寂的氛圍。

“我有一種猜測,會不會是有人將屍體懸掛著,類似祭祀、招魂一類的。”

“祭祀!?”

“對,你們注意到沒有,屋內整齊的擺放著一摞符咒,而且整體佈局特別詭異,我一進門就渾身不舒服。”

“對對對!我還看到門口還掛著白紙糊的東西,還掛著八卦鏡!”

“那白紙糊的,應該是招魂幡。”

“這使我想到了有個案件,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男孩被人掛在屋內,永世不得超生…”

“而且我剛查閱資料,說的是按照舊時的風俗,要在死者口中放入米飯之類的東西,為了不讓死者張著空嘴、餓著肚子到陰間去受罪,而成為餓死鬼。”

“還真是,我先前看見另外兩個死者嘴裡也是含著米粒的…”

“這麼說的話,到底誰會用這種方式來招魂呢?”

自殺?他殺?祭祀?招魂?這種種的調查將影響著整個案情的走向。萌法醫看著窗玻璃上被風吹得斑駁的樹影,夜色如同粘稠的墨汁,緊緊包裹著夜幕下的秘密,這是一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令人不自覺的心生膽顫。

這時,王宇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往外走。過了一會,他又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留在現場調查的兄弟們給我說,他們調查發現,有人看到死者的鄰居王成在事發當天去過劉明偉的家。”

“難道是王成殺害的他們?”

“不,這是他們剛發給我詢問王成的語音,你們聽一下,也許真相就要揭曉了。”

“這孩子的爸是個神棍,迷信的很,在案發前一個多小時,我去他家就看到劉明偉在門口開壇做法,招生者魂。看到劉明偉拿著孩子的衣裳,對著北面呼喚,呼名呼字,連呼了三聲,又把孩子叫出來,把衣服披在孩子身上,這"衣服"啊,被人穿著,染上了人的肌膚氣味,有著"肉體"和"氣味"的雙重聯繫,魂魄可能會被它所吸引,然後依著熟悉的味道或外形而歸附回來,再配合招魂幡,給魂魄指路,孩子的魂兒才能到對的方向。過後,又給孩子餵飯,說什麼,別怕,吃了東西才有力氣,睡一覺病就好了”

“怪不得門前掛了招魂幡,屋內擺設也詭異的很!”

“還不是神婆害的,神婆說這孩子上輩子做了孽,這輩子註定受苦受病。每天讓劉明偉給孩子喂符水,做法事。還哄騙劉明偉說,這孩子的魂早就被冤親債主勾走了,要想下輩子不受罪,必須先幫孩子把魂喊回來,再送上路,免得魂魄不齊,投不了胎。鄰居王成一直知道劉明偉特別迷信,想著這家孩子已經病成這樣,迷信一點也很正常,人在絕望的時候,更需要一點精神寄託,所以也沒有去阻攔,就當往常一樣,回屋去了。”

萌法醫和師父一邊聽著王隊給他們講解案情,一邊開始屍檢男死者。相比老婆和兒子整齊的穿戴,男死者衣服凌亂,腳上的鞋也掉落,顯示出死前的掙扎。

“迷信害人。我剛剛從屍檢結果來看,可以排除劉明偉因機械性暴力或自身疾病所致死亡。解剖檢驗見頸部肌肉出血、甲狀腺出血、雙肺肺水腫及全身各器官組織淤血。所以他的死亡原因為縊死。”

“那麼從屍檢結果來看,劉明偉是上吊身亡,他的妻兒是被殺死然後再吊上了房梁的。”

師父老周聽了點點頭,嘆了口氣。

三具死屍的死亡原因調查到了這裡,不論是證據、筆錄,還是屍檢結果都已經全部吻合。劉明偉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再受折磨,也不願意讓小小的身子骨獨自上路,一家三口,就這樣,選擇這樣的方式齊齊整整的走了。

天微亮了,王宇離開去結案,老周和萌法醫看著解剖臺上的三具屍體,心裡滿是遺憾。

迷踪档案|破败房子里的三具悬尸

鑑定解密

迷踪档案|破败房子里的三具悬尸

在案件的一開始,劉明偉家中詭異的陳設、一家三口恐怖的死狀,都令我們不寒而慄。可聽到案例的最後,真正讓人背脊發涼的,卻是那觸目驚心的愚昧與無知,致使了一場無可挽回的悲劇。

令人唏噓的是,這場因為封建迷信而導致的人倫慘劇,最終也必須藉助科學的鑑定手段,還原事實的真相,讓三名死者入土為安。

《迷蹤檔案》特邀嘉賓

四川基因格司法鑑定所 苟小兵

作為一名法醫,隨時要面對各種各樣的死亡,心理需要承受巨大的壓力。他們在工作中又是如何調整自己的心理狀態的呢?

對於苟小兵法醫來說,剛接觸屍體的時候確實有點牴觸感。經過大量的學習和接觸,以及在醫院和公安機關實習,才漸漸習慣了法醫的各類環境。

再異樣的死狀,也都會留下蛛絲馬跡,以破解死亡之謎。通過一層層的檢驗,小男孩真正死亡的原因漸漸被拼湊還原。自縊身亡與被人勒死,在司法鑑定中也絕對不會呈現出相同的樣貌。

縊死俗稱吊死,是利用自身全部或部分體重,使套在頸部的繩索或其他類似物壓迫頸部而引起的死亡。

勒死又稱絞死,是以繩索類物纏繞頸項部,由自身體重以外的力量作用使繩索類物勒緊並壓迫頸項部而導致的死亡。縊死和勒死在很多方面都呈現出一種不同的狀態。

在這宗案件中,需要同時對三具屍體進行解剖,三具屍體呈現出的不同狀態與最後的檢驗結果,它們之間的關聯性是否又推進著案件的偵破?

現場勘查與屍體徵象會相互支持,就拿勒死來說,自勒與他勒與現場息息相關。比如自勒多在室內,現場安靜,無搏鬥抵抗痕跡,必有勒索,他勒現場多混亂,有搏鬥痕跡,勒索較少留在現場。

本案中,鑑定人對民間習俗的瞭解,反而成為撥開案件迷霧的關鍵。司法鑑定有著科學、獨立、客觀的使命,但卻並非孤立的存在。在司法鑑定實踐中,司法鑑定工作者也需要涉獵大量的文化、技術和生活經驗,為揭露真相提供輔佐的依據。

在法醫病理鑑定中,我們在屍體解剖告知書內會有“屍體解剖前聲明民族習俗及宗教禁忌”的告知事項。在實際工作中,除了要求我們有紮實的理論知識之外,也要求我們把一些生活經驗帶入案件中。就比如今天的案例中自勒與他勒的鑑別,都有許多生活經驗在裡面。

如果,劉明偉能在一開始選擇正規醫院就醫,孩子的病情或許就不會蔓延得如此嚴重…

如果,劉明偉能夠不因絕望而轉投迷信,接受兒子離開的事實,和妻子互相安慰,也許,這個被死亡陰影籠罩的家庭還能重獲光明…

但願每個人都能相信科學的力量,才能為時而脆弱的生命照進希望之光。

【本期鳴謝:四川基因格司法鑑定所】

主管:成都市司法局

總編:傅澤濤 主編:張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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