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7 回憶在農村餵豬的日子

“啊!嚇死我了!”漆黑寂靜的夜晚傳來一聲尖叫,我恐懼著的心久久不能平復,……我一邊吃著滷肉,一邊回憶起多年前的往事,越不想去回憶,越記憶猶新。

時間追溯到十幾年前,那時父親下崗,我中學畢業在家。父親和母親商量有些日子,用僅有的積蓄買了三頭母豬,領著我回到離縣城只有5裡地的鄉下老家,開始了不計年月的餵豬時代。

雨過天晴,陽光明媚,道路泥濘。當時老家有一段土路,一到下雨,本來坑坑窪窪凹凸不平的路面,更是泥濘不堪十分難走。父親蹬著家裡唯一的人力三輪車,我逍遙自在的坐在豬飼料包上,身體隨著車子一會兒左搖右晃,一會兒忽高忽低。


回憶在農村餵豬的日子​父親吃力的蹬著人力三輪車,好不容易走出這段艱難險阻的土路,到了平坦的路面上,只聽“砰”的一聲響,三輪車的鏈子居然斷開了。父親順勢蹬空了好幾圈,就是不見車子往前走。

“下來推。”父親下了車命令著我,我一個跳躍下了車廂,父親在前面把著方向,我在後面快速奔跑推著車,只聽父親在那喊:“慢點,慢點!”父親有點跟不上我的腳步,索性叫停我,自己坐在三輪車上,讓我在下面推著。我一路狂奔,推著人力三輪車和父親來到老家門前。

深紅色的鐵大門,一扇小門一扇大門,就像一個間字。紅磚水泥樓板高約四米的門庭,門前雜草叢生中長著兩顆桐樹,草叢中泛著晶瑩剔透的水珠。

​打開大門,院子且寬且長,院中依舊長著兩顆桐樹。院子周圍被兩米高的紅磚牆圍了一圈,牆上爬滿了絲瓜藤葉。院子上方十米處,橫臥著紅磚灰瓦三間上房帶著一間耳房,老式房梁懸山頂,樑上赫然寫著屋主的名字和修建的年月日。

我和父親卸了豬飼料,父親交代了一句:“揍飯吧!”“恩。”我心不在焉的答應了一聲,走入廚房拿出活面盆,舀了兩碗麵加入些水,攪拌搓揉成麵糰,蓋上抹布放在一邊。又在院中牆上摘了幾個絲瓜,去皮洗淨切成滾刀塊,打了兩個雞蛋攪散炒熟,混著絲瓜加水和調料做熟後,我的任務完成。我悠閒自在逗著狗,這是一隻黑皮黃毛腿,中型柴犬外貌的狗,從小喂到大十分聽話。

在我做飯期間,父親把豬飼料參合著玉米麵拌和了一遍,他提著鐵水桶加水活了一桶飼料,徑直走向上房左邊約七十公分寬的甬道。

回憶在農村餵豬的日子​上房後面隱藏著一塊空地,空地上依舊長著兩顆桐樹,空地最上方五米開外建了一排豬圈,石棉瓦搭頂遮著半個豬圈。父親提著一桶桶飼料,依著順序倒入每個豬圈的石槽裡,肥頭大耳的豬吧唧吧唧的,一會兒就吃的乾乾淨淨。

晌午的太陽格外耀眼,天氣格外燥熱沒有一絲的風,我做好飯,和父親坐在屋裡就著桌子,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我一邊吃著滷肉和絲瓜,就著米飯回憶著點點滴滴,大腦裡像走馬觀燈似的,一段段故事情景湧上心頭。就在這時,我被一句話打斷了回憶,腦海中的故事情景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快點吃,我等著洗鍋哩。”母親不耐煩的催著我。

我回過頭來問:“小圓(我妹妹)啥時候來?”

“她說下星期六。”母親一邊收拾著碗筷回答著。

我看著母親會心一笑,回憶起那天深夜我被母豬頂倒在地的情景。

時間追溯到那年冬天,寒風凌凌的深夜,寂靜無聲冷的發抖。我和母親、妹妹趁著夜色,從城裡坐著人力三輪車來到鄉下老家。

父親出門打麻將,我和母親、妹妹打開大門,眼前一片漆黑,手中也沒有手電筒,當時更沒有智能手機,恰巧那天月亮躲在黑幕之中,夜格外黑暗陰森。

三個人剛踏入門口,一聲豬哼哼聲傳了過來,母親驚訝不已問道:“豬在院裡。”

“唔。”我不以為然應了一聲,徑直向前走去,沒走多遠只聽得我大叫一聲:“啊!”隨後又傳來一聲:“嚇死我了。”

回憶在農村餵豬的日子​說時遲那時快,我只覺得屁股一沉,整個人向上漂浮起來,坐著某種東西向前竄了一米左右。等我回過神,發覺是一頭肥大的母豬把我頂起來,為時已晚已經被它頂倒在地。

這頭母豬身長兩米多,有成年人的一半高,遇著生人和家裡的狗,就一個動作頂,順勢張開它那血盆大口,甚是嚇人,……

老家的院落已經蓋上新房,當時養的豬、狗、兔、雞、鴨,早已不復存在,只留下了上房後面空蕩蕩的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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