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7 什麼是日耳曼人,他和德意志人有什麼關係

「日耳曼人」(拉丁語 Germani)是古羅馬人用來指稱羅馬文明世界的東北邊境之外,萊茵河東岸、多瑙河北岸——也就是現如今大約在德國、波蘭、荷蘭、丹麥、瑞典南部這一範圍之內——那些操著相似的語言、野蠻而未開化部落的泛稱。正如羅馬西北方向萊茵河以西那些相對弱小而後由羅馬征服的野蠻人被羅馬人稱為高盧人(Galli)一樣,日耳曼人是個外來的稱呼,此情形可類比為古中國對於西戎北狄的稱謂。

把德意志人等同於日耳曼人是一種誤解。首先,日耳曼一詞來自古高盧語(即古代法國地區使用的凱爾特語),原本是指法國東北部的凱爾特部落,後來由於詞義擴大,轉變成了法國以東所有蠻族的統稱。日耳曼是個音譯詞,來自法語的音譯,日耳曼民族不是一個種族或者一個民族,而是一種文化或者地名,類似於東亞民族、美利堅民族、中華民族一樣的泛指。日耳曼的詞義要比德意志大很多,日耳曼人由多個種族混和而成,希特勒時代把德國這些混血民族、西歐民族、東歐民族以及印度人統稱為雅利安人。日耳曼人是雅利安人的一部分,德意志人的主體又是日耳曼的一部分,但不等於德意志人全屬於日耳曼,希特勒把日耳曼民族分為五支不同的種族,包括占人口絕大多數的棕黑色毛髮的阿爾卑斯人種,人口最少的金髮碧眼北歐人種,以及黑色毛髮的地中海人種等。

什麼是日耳曼人,他和德意志人有什麼關係

在公元前一世紀羅馬征服高盧之前,一些日耳曼人就已經遷居到萊茵河以西,生活在現今比利時到瑞士以北。他們被稱為「萊茵河此岸的日耳曼人」(Germani cisrhenani),與「萊茵河彼岸的日耳曼人」(Germani transrhenani)相對。這一地區被羅馬征服之後稱為「小日耳曼尼亞」,現如今的亞琛、科隆等德國城市就是那時候被羅馬征服的日耳曼人城市。而彼岸那些未被征服的日耳曼人則身處在「大日耳曼尼亞」的廣闊範圍之內。屋大維帶領下的羅馬人繼而在公元前後試圖征服大日耳曼尼亞,也取得過階段性的勝利,一直打到易北河(現漢堡—馬格德堡一線),但是日耳曼人不服,在條頓堡森林戰役中將羅馬軍隊全殲。此後羅馬撤回萊茵-多瑙邊境,再也不能染指大日耳曼尼亞。而日耳曼尼亞境內的日耳曼人也就從此過上了沒有人統治的幸福生活……直到他們發現有人統治的地方更美好。

什麼是日耳曼人,他和德意志人有什麼關係

德意志民族,則是生活在古羅馬帝國時期的日耳曼尼亞行省內各種族,德意志的本義為“平民”,使用多種互相不能通話、文字也不同的平民語言,德語的本義即“平民語言”。古羅馬帝國滅亡之後,德意志曾經與意大利、法蘭西同屬於法蘭克王國,法蘭克王國被稱為古羅馬之後最大的日耳曼王國,由生活在法國、荷蘭、比利時的法蘭克人創建,法蘭克王國的統治階層使用法語,而法語實際上是拉丁語的法國方言,到查理曼時代,法蘭克人征服了德國西部的阿拉曼尼人,版圖擴張到德國、意大利等國,版圖幾乎與西羅馬重疊,法蘭克王國又稱法蘭克帝國。法蘭克帝國境內的各地區平民使用各地方言。法蘭克王國後來發生分裂,王國的本土變成法蘭西王國,東部地區分裂出德國和意大利等。由於德國西部的主體民族是日耳曼的阿拉曼尼人,所以中世紀直到現在,西歐大部分國家的語言包括法語、西班牙語、葡萄牙語以及古英語都稱德國為阿拉曼人(比如法語Allemand),古羅馬人稱德國為日耳曼,到了德國統一之後,現在英語才根據拉丁語和古法語把德國人改稱為日耳曼人german。而德國人自稱為德意志人deustche。

什麼是日耳曼人,他和德意志人有什麼關係

法蘭克分裂之後,東部演變成神聖羅馬帝國以及其他一些國家,王室和貴族使用拉丁語或法語,平民使用各地方言。神聖羅馬帝國後來變成擁有數百個小政權的分裂國家,德意志境內各諸侯國、意大利境內各諸侯國、中歐多國以及荷蘭比利時盧森堡等政權,數量最多時竟然有五百多個,連村鎮都自稱為一個國家,以上各地區在中世紀都被拉丁文化的神聖羅馬帝國所統治。十八世紀,法國的拿破崙開始著手將德國西部的國家統一成十多個小國,即萊茵邦聯。十九世紀,法國在普法戰爭失敗,失去靠山的德意志各邦迅速被來自東歐的普魯士王國併吞,成為統一國家。要說明的是,普魯士王國的本地人種是波羅地海種族,與東歐的斯拉夫人同宗,語言和人種都與斯拉夫人接近,曾經被東歐的波蘭王國統治數百年。所以,統一後的德國,其人種也非常混雜,根據現代人類基因研究顯示,德國西部人種的基因主體與法國英國的r1b西歐人種接近,而德國東部與東歐的斯拉夫人同屬r1a人種,北德地區是十九世紀普丹戰爭時德國從丹麥搶佔的,其人種與丹麥等北歐的I1人種一致,而希特勒與部分的巴伐利亞人、奧地利人屬於北非的e1b1b1人種,與阿拉伯人猶太人柏柏爾人同宗。德語各方言區別非常大,互相不能通話,比漢語各方言的區別還大,低地德語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屬於德語,與標準德語的區別要大於越南語和漢語的區別。

通過以下概念的對比,即可明白他們的區別:

白人--黃種人

歐羅巴人--亞洲人

雅利安人--東亞人

日耳曼人--遠東黃種人

德意志民族--中華民族

柏林人、巴伐利亞人、石勒蘇益格-荷爾斯泰因人--漢族人、苗族人、滿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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