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0 宜信要做金融科技領域的“整合式創新者”

美國金融史學家威廉·戈茲曼在他的《千年金融史》裡說,金融的故事其實就是一部技術的故事,像其他技術一樣,金融通過不斷提高效率的創新得以發展。

“12年回頭看,宜信主要做了兩件大事,一是普惠金融,二是財富管理。”宜信創始人唐寧說,這兩件大事中,科技都起到了根本驅動作用。“宜信的金融科技是‘整合式創新’,宜信做的事是金融科技領域的‘蘋果’。

宜信要做金融科技領域的“整合式創新者”

一、科技賦能金融:從需求出發+整合式創新

2006年宜信創立,那是移動互聯網、大數據、區塊鏈還未到來的互聯網“上半場”。

那一年,孟加拉國經濟學家、被稱為“窮人銀行家”的穆罕默德·尤努斯,因為開創和發展了“小額貸款”而獲得諾貝爾獎,普惠金融開始進入公眾視野。

北大數學系學習,後赴美留學,並在華爾街投資銀行工作多年的唐寧,曾在孟加拉國跟隨尤努斯考察學習格萊珉機構的運作模式。2006年,唐寧創辦宜信,成為了最早在中國實踐普惠金融、倡導建立個人信用體系的人之一。

白色襯衫,黑色西褲,總是面帶笑容,我一直認為唐寧是中國最像金融家的人。12年來,時光似乎並未在他身上發生什麼改變,但宜信卻是“輕舟已過萬重山”——宜農貸、宜人貸、宜信普惠、宜信財富、投米RA、私募股權母基金……宜信打造了全球第一款借款APP,紐交所中國金融科技第一股,產品矩陣蔚然成勢。

宜信12年取得的成就,離不開科技對金融的驅動和賦能。不過,在一般人的印象中,會覺得BAT是科技公司,宜信的科技體現在哪裡?是不是不像BAT那樣酷?

“我不認為我們不酷。”唐寧立刻予以反駁,“我們的酷與BAT的酷有區別,BAT的科技是大眾化科技,普通人都可以使用的支付、紅包等,我們的科技是專業化科技,更深、更專業,普通人接觸不到,但卻與金融深度融合。”

唐寧舉了宜信開發的AI+FOF系統為例,這是將AI技術首次在私募股權行業的應用落地產品。母基金投資人通過一鍵搜索界面,可以迅速瞭解所關注機構、公司整體投資、業績、基金、管理人,乃至機構所投項目行業分佈、輪次分佈、階段分佈、後續融資情況和輿情監測等信息。AI+FOF系統可以大大提升私募股權投資的效率。

這套系統用到了NLP、分析算法、知識圖譜等技術,目前覆蓋了中國2萬多家投資機構,3萬個基金主體,上百萬家融資企業,可每秒實時分析1000萬條數據。

除此之外,宜信的科技還深度融合在反欺詐業務、智能催收業務、智能客服業務等方方面面,各個流程之中。比如在反欺詐方面,宜信的反欺詐是成體系的,無論是宜人貸、大數據中心、致誠阿福都具備反欺詐能力,各自有不同的絕技,又都背靠宜信12年普惠金融經驗數據。

拿蜂巢來說,蜂巢是用大數據進行數據風控的解決方案,所做的事情就是通過技術逐一突破造假技術。比如算法中,用戶的一些有疑問行為會觸發算法提問,比如當用戶輸入自己的工作地址有遲疑的時候,會問這個地址附近的星巴克在哪,店裡上了哪些新品。這些綜合了LBS、算法、大數據的技術應用能夠比人更迅速準確的判斷出可疑之處。蜂巢還通過爬蟲技術獲取用戶授權的電子賬單,抓取和分析用戶的行為特徵,運用視覺識別來分析用戶的電子賬單。

目前無論是宜人貸還是致誠阿福,風控能力都得到合作伙伴的高度認可,對外輸出獲客能力,包括用戶畫像和流量分發。“別人開始用我們的技術,就是對我們技術能力最好的證明。”唐寧說。

總結宜信科技的特點,唐寧認為類似美國蘋果公司,是金融科技的"集大成者" 。“宜信將最前沿的技術應用於金融的現實需求中,把科技實打實的用在宜信業務的方方面面,風控、流程優化、實際管理中,金融與科技無法分離。”

唐寧舉了宜人貸的例子。“2011年前後是一個節點,移動互聯網時代到來,能夠通過智能終端手機這種方式更加便利的去獲取客戶信息,通過大數據的方式對客戶做出精準畫像,宜信旗下的宜人貸、商通貸等一系列創新金融科技產品應運而生。”

宜信技術的特點,是始終融於金融需求之中,與普惠業務、財富管理等發展的需求直接相關。在金融科技創新領域,宜信是將科技之學應用於金融之中的典範。

二、金融賦能科技:“宜信生態圈”與支撐新經濟

科技對金融賦能的另一面,是金融對科技的賦能

今年1月30日,《麻省理工科技評論》在北京舉辦“35位35歲以下科技創新青年”頒獎典禮,這是該獎第一次將頒獎典禮放在中國,而背後的合作方就是來自中國的宜信。

宜信不是第一次支持全球性的技術創新,宜信“以金融賦能科技”已經做了許多年。

一方面通過投資促動參與全球科技創新。宜信通過母基金間接投資、股權眾籌直接扶持、新金融產業投資基金全球投資等方式,支持科技型企業發展,參與全球科技創新。

另一方面支持科技人才發展。

宜信憑藉自身努力,改善人才發展環境,吸引海外科技人才歸國,在全球範圍內吸納人才。

“我們在海外的金融科技投資,已經成為美國最為活躍的金融科技投資者,讓美國的很多同行都感到驚訝,給了我們很多的鼓勵和認可。”唐寧說。

宜信旗下的新金融產業投資基金,不僅是國內最大的金融科技產業投資基金,也在國際上享有盛譽。在全球投資項目已超過30家,覆蓋汽車金融、保險科技、網絡借貸、企業金融服務等金融科技各細分領域,從消費到信貸,徵信到財稅管理,房貸到信貸交易等,宜信新金融產業投資基金完成了從B端到C端的全線覆蓋。

同時,宜信還通過旗下的私募股權母基金,給IDG資本、真格基金、經緯中國這樣的基金注資,間接投資了大量的科技創新型企業。愛奇藝、餓了麼、B站、全球最大的音樂流媒體Spotify……今年上市的多家獨角獸背後,都有宜信財富私募股權母基金直接或間接投資。

這家2013年成立的母基金,管理規模超過200億人民幣,累計投資超過200只行業領先的基金,間接覆蓋了境內外共計超過4000家高成長企業,是眾多科技創新企業背後名副其實的推手。

投資瞭如此多的全球科技企業,宜信是否有打造“宜信生態圈”的戰略意圖呢?就像騰訊生態圈、阿里生態圈、小米生態圈。

我把這個問題拋給了唐寧。唐寧說,從宜信的戰略上講,投資還是以財務回報為根本訴求,但由於所投的很多項目是宜信熟悉的金融科技領域的公司,所以一定會有一些戰略協同效應,比如在美國投的金融科技企業,有一些技術可以為宜信所用,未來一定會應用到中國市場。“更重要的是,被投企業的創新會成為宜信理念創新、模式創新、技術創新學習的源泉。”

唐寧說,每次到硅谷、華爾街、以色列,以及其他地方去了解他們的金融科技創新前沿,跟中國市場相比對,對宜信來說都是非常好的學習機會,知道未來在哪裡,其他優秀的金融科技業者在想什麼,做什麼,這對宜信是特別大的價值。

“宜信在選擇被投企業時,並不會簡單地盯著這家企業能在短期內給宜信帶來多大價值,而是以整個金融科技市場為中心,以優秀的企業為中心,而不是以宜信為中心。但可能宜人宜己,以人家為中心,把這個體系建立起來,最大的受益者也還是我們。”

唐寧是一個有戰略眼光和大格局的人。很多業內人士評價說,唐寧總能對政策環境和市場形勢作出快人一步的判斷,並且迅速做出佈局,帶領行業向前發展。從十年前的普惠金融,小微信貸,到互聯網金融,財富管理,市場化母基金,宜信每個節點都能領先行業半步,而且踏實穩健,一步一個腳印地向前走。

一位金融科技公司的創始人對我說,五年前他選擇創業做金融科技,就是因為在一本雜誌上讀到對唐寧的專訪,聽了唐寧對行業的判斷,他決定進入這個行業。

這樣的話大概是對唐寧和宜信最好的肯定,這也是在BATJ等眾多互聯網公司開始談“去金融化”的時候,宜信依然在金融科技領域穩步前行的底氣所在。

這種底氣也來自於唐寧對中國大局的深刻洞察和判斷。唐寧贊同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黃益平教授的一篇文章《金融創新最大挑戰是培育資本的耐性》。

這篇文章認為,中國經濟增長真正觸底反彈的根本條件是產業升級換代、技術創新、效率提高,產業升級換代根本上需要技術創新,技術創新又需要金融創新。而以銀行為主體的傳統金融是無法滿足技術創新需要的,所以支持和鼓勵新金融的發展是中國經濟轉型的必然要求。

“我非常認同黃益平教授的看法。“唐寧說,傳統金融匹配傳統經濟,新經濟要求新金融。宜信做的普惠金融、財富管理和市場化的母基金,歸根到底都是為了支持中國經濟的轉型和新經濟的發展,彌補傳統金融的不足。“新金融賦能新科技,新科技帶來新經濟,宜信在為中國新經濟的發展貢獻力量。”

三、宜信的DNA、護城河與邊界

最近跨界的話題很火。

紐約大學宗教歷史系教授詹姆斯·卡斯撰寫的一本薄薄的哲學小冊子《有限與無限的遊戲》,據說被中國互聯網創業者們搶購一空。

美團從做團購、外賣到共享單車和打車出行,滴滴從打車進入外賣領域,跨界似乎成為了商業競爭的新常態。

但12年來,宜信給外界留下的印象是一直埋頭深耕金融領域,保持著極大的專注與耐心。外界傳言宜信很可能在2020年整體上市。那麼,唐寧如何看待跨界這個話題,又將如何講宜信的故事呢?

“我感覺要是跨界的話,常常說明自己這一畝三分地的護城河不夠深,門檻不夠高,做著做著就讓別人給顛覆了,可能就需要更加跨界的一些策略。”

唐寧說,在中國,金融這一件事情就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了,市場非常的大,足夠讓自己做很多年。而宜信一直在跟著客戶的需求走,跟著未來的需求走,深挖自己的護城河,把門檻建得足夠高。

面對行業裡諸多同行的競爭,在唐寧看來,宜信的護城河就是“理念創新、模式創新、技術創新”,把金融跟科技有效的整合到一起,通過“整合式創新”,達到1+1大於10的效果。

“宜信對金融的深刻理解,對風險的精準把控,都是非常高的門檻,絕非一夜之間任何人來都可以變天的。”

在唐寧看來,一家企業考慮自己的邊界,要基於自己的DNA作出判斷。宜信的DNA就是金融的底蘊,對應用科技的敏感性,以及創新的方法論。宜信做什麼,不做什麼,會從自己的DNA去考量,做自己擅長的事情。

“中國有很多機會,但我首先會問自己,這個事我去做跟一萬個其他人去做有什麼優勢,能不能比其他一萬人做得更好,如果回答不了這個問題的話,我可能就不去做這個事情。”

唐寧說,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其他人沒什麼明顯優勢,宜信也沒什麼明顯優勢,那就從客戶的需求角度,從提升自身門檻的角度出發,思考是不是一個必須要做的事情。如果是一個必須要做的事情,自己不做,五年之後就有可能被顛覆,那宜信就一定會去做,否則的話可以通過合作的方式去做。

眼下,螞蟻金服、百度、京東都提出了“去金融化”,強調對外輸出科技能力,而傳統銀行也在加大科技投入,這會給宜信帶來競爭加劇的壓力嗎?唐寧不這麼看。

“去金融化的提法,最好聽其言,觀其行,讓子彈飛一會兒。”唐寧說,是不是真正的去金融化,還是要看拿不拿牌照,客戶到底在誰的手裡,是在互聯網巨頭的手裡,還是銀行的手裡。如果雙方抓著客戶不放手,信任是很難建立的。

而宜信做的事情是滿足傳統金融未去滿足的需求,形成差異化補充的定位,去覆蓋市場服務不完整、不全面的地方。所以宜信與傳統金融機構不一定是競爭的關係,市場也不一定是紅海。

在我與唐寧多年來的數次接觸中,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樂觀、淡定和大格局。不管市場環境是高亢猛進還是風聲鶴唳,不管監管寬鬆還是趨緊,唐寧身上有一種巋然不動的金融家的風範。

人們常說,創始人的性格就是企業的性格,唐寧的這種風範也塑造了宜信的品格。這種品格在過去的12年已經融入宜信的DNA,並將伴隨未來的成長。

“普惠金融和財富管理是無比巨大的市場,在中國只是大行其道的前夜,剛剛開始。”最後,唐寧引用了丘吉爾的話:“It isnot even the beginning of the end. But it is perhaps the end of the begin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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