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9 同性戀不能當教師,歧視何以深入到骨髓?

同性戀不能當教師,歧視何以深入到骨髓?

因為是同性戀而被開除教職,這事,還真發生了。現年31歲的山東教師明珏(化名)便是一例。

2017年9月,明珏,被一名投資人找上,合夥在青島市籌備幼兒園。這名投資人出資,另外一名教師負責招生,至於明珏則負責教學領導。自從三月開始招生,最好的時候,共招到七、八名孩子。除了教師身份,明珏還是一名同性戀。

明珏還對自己的朋友圈設定了隱私,不讓現在的學生家長可見,但先前任職的幼兒園學生家長看到了之後,找到了現在的幼兒園跟投資人舉報。最終,明珏被開除,最終走上了仲裁之路。

故事雖然簡單,但背後的故事,卻並不簡單。

同性戀不能當教師,歧視何以深入到骨髓?

同性戀於1869年創造的。這個詞描述的是,對異性人士不能做出性反應,卻被自己同性別的人所吸引。

應該說,在古時的中國,對待同性戀是寬容的。最起碼,從未出現過對同性戀處以極刑的觀念和立法。在佛、道儒觀念裡,也沒有對同性性行為和情感關係予以否認。甚至,在明清時期,中國男風盛行之時,幾位皇帝都有同性戀傳聞。

不過,在注重家族觀念的傳統社會,對同性戀的寬容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不能打破傳統婚姻規則。

20世紀50年代,婚姻法確立了一夫一妻制度,打破了之前流行數千年的多偶制。專偶制度以後,一旦男性選擇同性戀,則意味著不能產生後代,這勢必是一種“羞恥”。

獨生子女政策也導致了對同性戀的壓力增大。如果父母不止一個孩子,對於撫養後代的期望,就不會集中在一個孩子身上,同性戀者受傳統婚姻的壓力就會降低。

同性戀不能當教師,歧視何以深入到骨髓?

再後來,艾滋病與同性戀直接就劃上了等號。早在1980年,《人民日報》中就首先出現了“同性戀”的字眼。在1980-2011年的《人民日報》中,提及同性戀的188篇文章,有超過80篇文章是以“艾滋病”為主題的。在80年代,艾滋病剛剛進入大眾視野,《人民日報》中就有文章稱艾滋病“是同性戀特有的疾病”,“艾滋病患者僅限於一些脫離社會正常生活的群體,諸如同性戀,以注射方式吸毒的癮君子等”。

1997年,《刑法》刪除了流氓罪,同性戀在中國不再是一種罪行;2001年,《中國精神障礙分類與診斷標準第三版(CCMD-3)中刪除了“自我和諧型”的同性戀,同性戀在中國不再是一種病症。在同性戀去罪化和去病化以後,同性戀在中國依然舉步維艱。在同性婚姻合法化在全世界遍地開花的時候,同性戀的話題在中國依然是個禁忌。

與此同時,社會對同性戀的看法,卻不盡相同。根據李銀河的調查結果,中國公眾對同性戀的接納程度還不高,顯示出一種中華文化特有的“中庸”態度。堅決接納同性戀和堅決反對同性戀的,都是公眾的少數。

同性戀不能當教師,歧視何以深入到骨髓?

為何會出現這樣的境況?小編分析,這其實是人們之間的一種“趨利避害”的選擇。

比如,若鄰居家的孩子是個同性戀,則會抱著寬容的態度,甚至是看笑話;而若是自家孩子是同性戀,則是極力反對了,想方設法也要讓孩子改過來。大型問答社區“知乎”的“同性戀”話題下,有個超過2000個回答的問題:“怎樣才能坦然接受兒子是同性戀的事實?”在提問中,這位母親試圖為兒子找心理治療師,來扭轉他的同性戀傾向,並堅定地相信“同性戀是可以治療的”。

而梳理中國數千年的婚姻與家庭制度,也同樣看到“趨利避害”的影子。古時可以三妻四妾,生育多個子女,傳宗接代不在話下,所以對同性戀是寬容的;專偶制度後,“傳宗接代”的任務得到強化,自然就排斥“同性戀”;而當同性戀與艾滋病相提並論時,同性戀更被妖魔化。凡此種種,對同性戀的態度,取決於當時的社會狀態。

同性戀不能當教師,歧視何以深入到骨髓?

回到同性戀是否可以當教師上,小編看到最多的評論是“怕誤導了孩子”。這其實是個偽命題,因為教師教的是知識,而非“同性戀”“異性戀”。為何還有那麼多人反對?因為擔心。擔心這,擔心那,一切的假設都害怕成真。

不歧視同性戀,並且保障其權益,是現代社會的基本原則。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長相、膚色、身高、體重、性格、民族、國籍都不相同,性傾向只是不同的一個方面。對不同性傾向的尊重與保護,在一定程度上體現著社會的文明程度。這不僅是在保護個體的權利,還是在保護少數群體的權利。

希望更多人能放下偏見、消除誤解、包容他人,願每一種愛都不被傷害,願每一個人都能活出內心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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