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雲龍諜戰大劇《風箏》中，周志乾和韓冰都被“發配”到香橙鎮掃大街。由於周志乾在之前的困難歲月裡，曾經用窩窩頭救了韓冰的命，所以這次他們又被安排在一起勞動，交往自然非常密切，而且互生了愛慕之心。
但是這一切被街道上的潘主任發現，於是兩個人被批鬥、遊街。韓冰不堪其辱，甚至想自殺。後來，韓冰被周志乾勸住。但韓冰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決定向街道提交結婚申請報告。
這種事情在今天看來屬於荒誕可笑，不過在很長的一段歷史時期，中國人結婚的確是需要向單位寫申請的。本人就曾經寫過，當然這也只是走一種程序而已。我們在現實生活中還沒有聽說過有誰寫結婚申請報告，但上級沒有批准的。
但在《風箏》中，周志乾就擔心街道上不會批准他們兩個人結婚。後來的事實也的確證明了他的推斷。不過，周志乾對韓冰想和自己結婚，內心深處是十分開心的。
於是，他伸出手，像十四年前他在延安作為金默然邀請韓冰一樣，邀請韓冰跳舞。不過，這次只有他們倆，而且也沒有伴奏的音樂。
這無疑勾起了韓冰的回憶。她說，當年是鄭耀先邀請她跳了一支舞，並且說了什麼什麼。恍惚間，韓冰眼前這個男人不知是鄭耀先還是周志乾，也不知今夕何夕。
那麼，我們的思緒沒有跟著男女主人公沉浸在甜蜜之中。我們的問題又來了，周志乾就是鄭耀先，但周志乾不希望別人尤其是韓冰知道這個事實。那他為什麼還要做出能引起韓冰回憶和警覺的動作呢？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果然，韓冰跟袁農回到原單位後，遇到了馬小五。馬小五問她以後在工作上有什麼打算，她回答：繼續調查周志乾！這讓馬小五很生氣，他來到香橙鎮找到周志乾，告訴了他這一切，甚至說出了“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話。他認為之前韓冰和周志乾好，都是虛情假意的，都是為了繼續調查他。聽到這些，周志乾也一度表現出失落的表情。
因為，在馬小五心目中，韓冰和周志乾相濡以沫地經歷了那麼多事情，韓冰無論如何也不會為難周志乾了。可沒想到韓冰一旦有了機會，還是要找周志乾的麻煩。
其實，這不是周志乾第一次勾起韓冰對鄭耀先的回憶了。當初周志乾和韓冰先後被髮配到勞動農場廚房，周志乾想緩和韓冰的關係，曾經說：你說我們這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請注意“抬頭不見低頭見”這個詞！
當年鄭耀先在延安和韓冰跳舞的時候也說過這個詞，當時他說：世上恩愛的人不見得能諧頭白老，而刻骨銘心的仇人卻在總能相逢不如偶遇中，抬頭不見低頭見。
不過，這次似乎沒有引起韓冰的高度警覺。當然了，就算警覺了也沒有用，韓冰當時已經失去了權利。不過後來她和袁農結了婚，恢復了權力，似乎也沒有繼續調查周志乾。另外就算繼續調查，單憑一句“抬頭不見低頭見”當然也不能算作證明周志乾就是鄭耀先的證據。
但這次，周志乾為啥非要在兩個人關係最好的時候，讓韓冰想起鄭耀先呢？這不是潛伏特工的大忌嗎？我們認為這不能算失誤，也不是試探，而是特工這種具有雙重面孔下雙重人格所出現的必然。
當年，在鄭耀先心目中韓冰是精明能幹的共產黨女幹部，鄭耀先是喜歡的。而在韓冰心目中，鄭耀先是能力超凡的黨國精英，韓冰也是喜歡的，雖然表象上表現地冷若冰霜、欲處之而後快。
而在香橙鎮，這種喜歡已經升級為愛情，這讓周志乾再次做出邀請韓冰跳舞的動作也就很自然了。因為這種愛情，已經超越了陣營的不同，只剩下艱難歲月裡一男一女的相濡以沫。
但是，我們剛才說了特工都是雙重人格，一旦那種溫情稍稍降溫，另一種人格就會佔上風，那就是揭穿對方的真實身份、置對方於死地，這也許就是我們常說的“相愛相殺”吧！
所以，鄭耀先和韓冰都曾經捫心自問：我是人是鬼？做人時間久了，忘記了自己其實是鬼，做鬼時間久了，忘記了自己也是人。這便是特工的多面糾結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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