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8 拉姆和她的冬蟲夏草

拉姆是藏語,意思是女神。這次去拉姆家,醞釀了很長時間,遲遲沒有動身,最後還是去了。她的家在地圖上沒有標註,沿著大渡河的一條支流向西。河兩岸巍峨挺拔的松樹佇立在險峻的峽谷之中,各種顏色的杜鵑花滿山開放。慵懶的犛牛灑在峽谷兩邊的草甸之中,正在吃草。

拉姆和她的冬虫夏草

拉姆和她的哥哥找到了一顆蟲草

過了無數條河,翻了無數座山,和冰川連接的地方,就是拉姆的家。恬靜的村莊,猩紅的寺廟,飄揚的經幡,和令人眼花繚亂的雪花。使這裡與大自然完全相融。到了家裡,見到了拉姆,大大的眼睛,藏服包裹著的修長的身體和臉上的高原紅,感覺既是亭亭玉立,又是高原上那種特有的氣息,炒好的犛牛肉放在藏式的爐火旁。拉姆從櫃子裡取出兩隻碗,仔細查看碗上有沒有一點點汙漬,直到她確認碗是純淨的,才將肉鏟入碗中,倒上了酥油茶。拉姆不大懂漢語,但她從我們與其他人交流之中,總能感覺到漢語的意思。摸一摸放肉的碗看是不是涼了,看一看杯子裡的奶茶是不是缺了一點,細心備至。

拉姆和她的冬虫夏草

熱情漂亮的藏民

晚飯後以是夜裡12點了,鑽到了拉姆給我們準備的藏床被窩裡,儘管蓋了三床被子,仍然是覺得非常寒冷,高原反應頭也疼得厲害,一整夜也沒有咋睡。早晨起來,白雪皚皚,下了一夜的雪,遠處,近處天地連成了一片。拉姆的哥哥澤然是藏區難得的大學生,他給我講了一些他們的事。他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是他的母親和舅舅含辛茹苦的把他們兄妹們養大,他在馬爾康讀的中學,在四川民族學院讀完大學。說起妹妹拉姆的一些事,拉姆的丈夫是一個上門女婿,是從遠處的甘孜州到了阿壩州他們家裡,現在成了家裡的頂樑柱。家裡養了三百多頭犛牛是主要經濟收入,拉姆的女兒已經三歲了。現在藏區由於黨的關心,各級政府的關懷藏民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了,當地政府規劃的一條油路已經開始修建,住房條件也正在改變。

拉姆和她的冬虫夏草

拉姆的女兒

高原的天氣變化無常。午後,天氣突然放停有些好轉,拉姆要出去挖冬蟲夏草。拉姆和她的哥哥踩著積雪沿著冰川尋找心中的神草“冬蟲夏草的蹤跡”。一個小時後,終於在一顆很大的松樹下面,拉姆先看到了一顆冬蟲夏草。仔細看去,毛絨絨的尖尖冒出了地皮一點點,如果不仔細辨認,根本看不出來那是一顆冬蟲夏草。

拉姆和她的冬虫夏草

拉姆的哥哥在看蟲草

拉姆用手輕輕的撥開了蟲草周邊的泥土,幾乎是貼到地面上用手輕輕的將蟲草捧出來。黑黑的泥土包裹著蟲草的軀體,拉姆用手輕輕的將蟲草身上泥土剝下,一根像春蟬一樣的蟲草便展現在我面前。這哪裡是在挖,純粹是用手剖出的。我用無法言表的神情注視著它,多麼有靈性的生靈啊!蟲草擬草擬蟲,特別有靈性拉姆的哥哥說,當與它無緣之時,一個整天也許見不到它的真容。一顆蟲草在挖出地價值三十元左右,而市場價在五十元以上,當然也要看市場情況。天色暗了下來,拉姆回到了家裡,掏出了9顆今天挖出的蟲草,這是拉姆的收穫,也是拉姆全家人的收穫。

拉姆和她的冬虫夏草

是啊,也許這就是拉姆和她的冬蟲夏草世界,也是大自然恩賜給拉姆家及藏區最珍貴的禮品,更是拉姆家生活保障的一部分,拉姆的女兒完成學業的希望所在。

拉姆和她的冬虫夏草

比原設定的時間因缺氧我們下山了,拉姆用她戀戀不捨的神情目送著我們向遠處走去,更使我們淚流滿面的是在我們即將從視線中消失之時,突然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喇嘛,拿著一串佛珠塞到我們手裡,雙手合十說道:遠方的朋友一路平安。

拉姆,藏族的女神,我們的朋友,再見了。(呂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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