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9 百年大宗商品戰爭,隱藏著中國的興衰密碼

百年大宗商品戰爭,隱藏著中國的興衰密碼

雷達財經出品 文|長帆 編|滄海

1882年,對於飽受屈辱的大清來說是一個不錯的年景。

作為洋務運動的標杆企業,輪船招商局吞下了“旗昌洋行”,一舉搶回了長江航運,年獲利上百萬兩,連鄭觀應這樣的大買辦都轉而投靠。當年9月27日,輪船招商局票面額為 100兩的股票,市價為253兩,輪船招商局進入全盛時代。

不獨輪船招商局,洋務企業上海機器織布局、開平礦務局、湖北長樂銅礦、熱河平泉銅礦和湖北鶴峰銅礦較票面均出現了不低的漲價。隨著洋務運動的逐漸成功,偉大的天朝上國似乎又要回來了。

這一年,“紅頂商人”胡雪巖也躊躇滿志,他決定從外國商人手中奪回生絲定價權,為此,他調集了1500萬銀兩坐莊生絲,一度逼得外商無力還手。

然而,當時英國的匯豐銀行,憑藉著對上海華洋金融市場同業拆借業務的壟斷控制,成為事實上的中央銀行。在匯豐銀行縮緊銀根的情況下,胡雪巖最終因50萬兩的資金缺口,導致資金鍊斷糧。最終一敗塗地,家財耗盡,連帶著江浙、徽商兩大商幫一蹶不振。

後代經濟學家認為,在喪失央行這一“金融高邊疆”的情況下,胡雪巖奪回生絲定價權,無異於一次浪漫的堂吉訶德式的行動。

1885年,胡雪巖抑鬱而死,棺木被一老僕埋於杭州西郊鸕鷀嶺下的亂石堆中,一直到整整100年後,才被人偶然發現。

胡雪巖死後,中國跌宕百年,其間中國資本與外國資本數度交手,卻鮮有斬獲。

改革開放後,中國加快崛起,如何與外國資本全球爭奪大宗商品的定價權,仍是擺在當代中國的現實課題。

“胡雪巖”事件與帝國斜陽

在電視劇《大明王朝1644》中,面對嘉靖的財政困局,央企江南織造局負責人楊金水急領導之所急,跟西洋商人做成了一筆50萬匹絲綢生意,這是一筆能出口創匯的好買賣,只是需要大量生絲,而當時國內的產量並不夠。

為此,嚴嵩、嚴世蕃把持的大名內閣,不顧浙江人多地狹的現實,強行推進“改稻為桑”。為此,嚴黨爪牙不惜毀堤淹田,造成惡劣影響。對此,以徐階、海瑞為首的清流黨人進行了堅決的鬥爭。最終,權傾一時的嚴嵩集團徹底覆滅。

明朝嘉靖年間,正是中國封建社會母體孕育並出現資本主義萌芽的時期。蘇州到杭州的運河兩岸,興起大量絲綢牙行和手工紡織業。當時,大量的絲綢和布帛通過徽州、蘇州和山陝商人行銷到海內外。

至清代光緒年間,湖州南潯民間及江浙一帶,出現了“四象八牛七十二黃金狗”的說法。財產達千萬兩白銀以上者稱之曰“象”,五百萬兩以上不過千萬者,稱之曰“牛”,其在一百萬兩白銀以上不達五百萬者則譬之曰“狗”。這些鉅商大賈,均從事生絲生意。

1860年後,英美各國在上海創立機器繅絲廠,質量和效率碾壓中國傳統手工繅絲產品。為了掠奪市場,洋商拼命壓低價格,1868年,生絲價格每擔價為白銀517兩,到了1882年左右,已暴跌至200兩。絲商們鉅虧不止,變成了“病象瘦牛喪家狗”。

經營錢莊生意的胡雪巖,常年與絲商打交道,在他看來,造成絲商困局的原因主要是華商各自為戰,被怡和洋行控制了價格權。

百年大宗商品戰爭,隱藏著中國的興衰密碼

胡雪巖活著時已成傳奇

1882年,已成為大清國首富的胡雪巖決定依靠自己的財力,與洋商放手一搏。

1882年的5月份,胡雪巖生絲存貨達到8000包,10月份則達到14000包。在市場上,胡雪巖幾乎見絲就收。

外商一度被逼無奈,找到胡雪巖表示,願意加價1000萬兩,從胡雪巖手上轉購生絲。胡雪巖堅持加價1200萬輛,外商擔心胡雪巖構成壟斷,遂下定決心不買。胡雪巖則邀請江浙絲商,共同收盡各地生絲。

1882年9月,上海一級生絲價格已高漲至17先令4便士,而在倫敦交易所的價格僅為16先令3便士。國內價格反超國際期貨價。

1883年8月,大商戰進入決戰時刻,胡雪巖前後已投入資金超過1500萬兩,繼續囤貨堅挺。

關鍵時刻,實際扮演大清中央銀行的匯豐銀行出手了,收縮銀根,一時市場錢緊。

而歐洲意大利生絲獲得豐收,也給了胡雪巖致命一擊,江浙絲商的價格同盟瓦解。胡雪巖不得不開始拋售,損失以千萬兩計。很快,胡雪巖的錢莊又遭到擠兌。危難時,富甲天下的胡雪巖,連欠匯豐銀行的50萬兩白銀無法償還,最終一敗塗地。

1883年11月28日,清廷下旨將胡雪巖革職,並讓左宗棠追繳胡雪巖欠款。

1885年11月,胡雪巖在貧恨交加中鬱鬱而終。

在生絲大戰中,中國“三大商幫”中的兩支,徽商和江浙商人在此役中損失慘重,從此一蹶不振。

清末學問大家汪康年曾對此評論,“江浙諸省,於胡敗後,商務大為減色,論者謂不下於庚申之劫。”晚清小說家大橋式羽則表示:“自君一敗,而中國商業社會上響絕音沉者幾二十年,正不知受虧幾何。”

有經濟學家評論,金融不獨立,則經濟不能獨立;經濟不獨立,則政治不能獨立。清政府金融高邊疆的淪喪,是中華民族陷入深重災難的開端。可以說胡雪巖只是個犧牲品,真兇就是以匯豐銀行為主的國際銀行家。

胡雪巖死後,清帝國每況愈下,甲午慘敗和庚子之變,徹底將中華民族推向深淵。而期間,外國資本加緊控制中國大宗商品。

1900年前後,趁著中國大亂,洋務派最重要的礦務實業,開平礦務局被外國資本盯上,經過複雜的倒手,最終落入英國人之手。愛國商人周學熙為了奪回開平,向袁世凱提出“以灤制開”的策略,即在開平礦旁邊,新開灤州煤礦,通過商業競爭打垮開平礦,從而逼外商就範。

該策略起初很奏效,英方一度同意,以178萬英鎊的代價將開平煤礦交還中方。然而外商趁辛亥革命爆發,反而吞併了灤州煤礦,雙方達成“合辦條件協議十款”,同意合併成中英開灤礦務有限公司,股權對等平分,利潤則由開平得六成,灤州得四成,管理權由英方把持。

中華民國成立後不久,歐美諸國捲入第一次世界大戰,日本成為這一時間的侵華主角,他們也盯上了中國的大宗商品。

1915年8月,日本駐華公使晉見袁世凱,遞交了《二十一條》,其中一條要求是,將亞洲最大的鋼鐵聯合體漢冶萍公司改為中日合辦,中國不得自行處理。《二十一條》立即遭到國內各界的強烈抗議。

此外,日本商人在上海開設了麵粉取引所(交易所),經營面、麥的期貨交易,基本控制了上海市場的原料和成品的價格。棉紗的原料期貨交易也被日商開辦的取引所掌控。

1919年,作為盈利能力最強的民族企業掌門人,榮宗敬四處奔走,先後組織成立了麵粉交易所和紗布交易所,奪回了兩大民族產業的期貨價格主導權。時人評價,榮宗敬此舉可以告慰胡雪巖在天之靈。

當時,多個重要的產業領域出現中外企業對峙的局面:棉紡市場上,榮家兄弟、張謇對陣多家棉紡株式會社;制鹼與肥料市場,天津永利制鹼公司與英資卜內門和帝國化學工業之間進行對決;水泥市場,周學熙的啟新洋灰廠與日本水泥及英資青洲英妮公司殺得難解難分……

然而,隨著七七事變的爆發,民國“黃金十年”結束。抗戰結束後,美貨橫行,民營資本一敗塗地。

鏖戰糧食石油鐵礦石定價權

1949年5月27日,上海完全解放,中國經濟史翻開嶄新一頁。

當時,上海軍管會確定人民幣為唯一合法貨幣,在1949年6月5日前完全廢止金圓券,以1元人民幣摺合10萬元金圓券的比率進行兌換。

然而在5月底和6月初的10天裡,銀元價格暴漲了將近兩倍。南京路上四大百貨公司用銀元標價,拒收人民幣。有人叫囂:“解放軍可以打進上海,但人民幣進不了上海!”

軍管會試圖通過拋售銀元解決問題,10萬銀元拋出去,卻如泥牛入海。經過縝密調查,軍警突襲上海證券大樓,所有的銀元炒賣活動頓時停止。

銀元之戰結束後,新興的人民政權又經歷了一場大宗商品之戰。

在炒作銀元的路被堵死後,投機商又瘋狂囤積大米、棉紗和煤炭等大宗商品。其中上海的棉紗價格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上漲了3.8倍,棉布上漲3.5倍,因此,拉動了其他商品價格的上揚。人民政府調運各省物資,米、棉、煤源源不斷進入上海,國營商店持續拋出,價格迅速回跌,投機商損失慘重。

自此,從1937年抗戰開始以來,困擾了中國經濟12年的惡性通貨膨脹,徹底終結。

改革開放後,特別是中國加入世貿組織後,中國資本與外國資本在大宗商品一直無聲較量著。

然而,令國人尷尬的是,“中國買什麼,什麼貴;中國賣什麼,什麼便宜”,中國在世界大宗商品鏈條中的地位可見一斑。

石油被譽為現代工業的血液。美國業內曾流行過一句話,“誰掌握了石油,誰就控制了所有的國家。”

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美國與世界上最大的產油國沙特阿拉伯達成協議後,美元與石油劃上等號。

高盛通過石油期貨,先後撂倒了中航油等多家企業。

1997年,陳久霖奉命接手管理中國航油(新加坡)股份有限公司。7年之後,他交出的成績單是:中國航油(新加坡)淨資產增長890倍,達1.5億美元,經營業務從單一的進口航油採購逐步擴展至國際石油貿易,公司於2001年在新加坡交易所主板掛牌上市,成為出了名的熱門股。

據陳久霖透露,在中航油業績一片大好之際,高盛子公司——傑瑞(J Aron)向中航油業務員繼瑞德(Gerard Rigby)推薦了石油衍生產品的期貨業務,當賬面出現580萬美元的賬面虧損時,陳九霖要求立即斬倉。但是,高盛卻建議“挪盤”。中國航油的兩次挪盤建議,都是高盛在陳九霖出差在外時提出,最終中航油總計虧損達5.5億美元,陳九霖本人身陷囹圄。

2004年12月7日,包括高盛傑瑞、三井能源風險管理公司以及三井住友銀行等在內的七家公司向中航油發出催債信,債務總額高達2.5億美元之巨。

而中國遠洋、深南電、南方航空、東方航空、中國國航等公司在海外期貨交易出現的鉅額虧損,背後也出現了高盛的身影。

長久以來,沒有石油定價權,一直是中國石油行業之痛。2018年3月26日,我國首個國際化期貨品種——原油期貨在上海期貨交易所子公司上海國際能源交易中心掛牌交易,正式開始了我國石油定價權的爭奪之路。

對於糧食安全,袁隆平曾向雷達財經表示,糧食安全要掌握在自己手裡,否則要被卡脖子。


百年大宗商品戰爭,隱藏著中國的興衰密碼

儘管年近九旬 袁隆平仍奮戰在水稻育種一線

目前,掌握全球糧食運銷的國際四大糧商分別是美國ADM、美國邦吉、美國嘉吉、法國路易達孚。他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讓中國一度損失慘重。

美國政府從20世紀90年代起,每年都拿出190多億美元補貼大豆。農業機械化使其生產成本較低,加上有政府補貼,其成本遠低於我國的大豆生產。隨後,國內廠商紛紛轉購美國大豆,東北農民尷尬地發現,除了中儲糧,手裡的大豆無人可賣。幾年下來,中國開始依賴進口大豆。

2004年,美國傳出“大豆普遍減產”,中國糧油企業隨即在期貨市場高價買入,轉基因大豆的單價暴漲到2倍左右。結果美國宣佈大幅增產,國際大豆價格快速回落,跌幅近50%。國內大豆加工由原先的贏利變為全行業虧損。

國內部分加工企業,特別是民營企業無奈採取了違約行為,放棄原先在高價位簽訂的採購合同和定金,出現了第一次大規模“洗船”事件。

由於鉅額虧損,國內榨油企業紛紛陷入絕境。四大糧商趁機以超低價格對榨油企業進行收購或參股,很快成功控制了我國大豆85%的實際加工能力。

2012年,美國農業部再次以“農民將轉而種植利潤更高的玉米”為由,預測2012年美國大豆種植面積將下降1.4%。半年時間內,國際大豆價格演繹了一輪從暴漲到暴跌的輪迴,使國內企業再度出現鉅虧。

在保護中國糧食安全方面,中糧功不可沒。中糧集團2009年正式提出“全產業鏈”戰略。2014年,中糧集團通過海外併購,在巴西、阿根廷、黑海地區、美國、澳大利亞等全球糧食核心產區擁有了倉儲、港口物流設施等一批戰略資源,一步邁入國際糧油市場中心。

在鐵礦石領域,鬥爭也異常慘烈。自2003年開始,中國鋼鐵企業加入到與世界三大礦山(澳大利亞必和必拓、力拓和巴西淡水河谷)的鐵礦石談判之中。2004年至2007年,鐵礦石長協價分別上漲了18.6%、71.5%、19%和9.5%,每年談判結果公佈,都引發層層質疑。

而鐵礦石價格的居高不下,導致鋼企利潤微薄。每年鐵礦石的漲價金額,甚至超過鋼鐵全行業利潤。

2009年7月9日,上海市國安局對外證實:力拓集團上海辦事處的4名員工因涉嫌竊取中國國家機密在上海被拘捕。一個月後,萊鋼和首鋼各有一名負責鐵礦石進口業務的人員被捕。

外界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有間諜和內鬼啊。”

民營大宗商品巨頭獲兩大國有銀行輸血

長期以來,在大宗商品領域與跨國企業對抗的主要是國有資本。經過多年的發展,民營大宗商品巨頭也已經崛起。

7月22日,2019年《財富》世界500強排行榜發佈,雪松控股集團以406億美元的營收位居301位,比2018年躍升60位。

雪松控股的創始人明確提出,要做“中國嘉能可”。

1974年,40歲的馬克·裡奇在瑞士創辦嘉能可。嘉能可在大宗商品領域的地位,如同高盛在銀行業的地位一般。其生意網絡遍及40個國家,擁有2000多名交易員、律師、會計師和其他專業人士……在最新的2019年世界500強榜單上,嘉能可以2197.5億美元的營收高居第16位,營收為雪松5倍以上。

嘉能可控制了大量的上游資源,被譽為全球第四大礦業公司,在全球擁有100多座礦山,為最大的鋅生產商(佔全球產量的15%)、鉻鐵生產商和電煤貿易商(市場份額高達30%),嘉能可同時還是全球第三大銅礦開採商、第四大鎳礦開採商,並控制著全球3%的石油消費量。

有業內人士稱,嘉能可打個噴嚏,全球大宗交易市場就要感冒。

而中國卻是一個極度貧鈷的國家。很早鈷就被列入中國嚴重短缺的九種礦產資源之一(鉻、銅、鋅、鈷、鉑族元素、鍶、鉀、硼、金剛石)。中國每年進口鈷礦4.5萬噸,花費的資金超過200億。

嘉能可已開始向中國企業出手。2017年,袞州煤業在收購澳洲聯煤炭的過程中,嘉能可“半路殺出”,導致兗煤多“出血”了2.4億美元。此外,嘉能可還曾出手“截胡”中石化能源併購項目。

在嘉能可創立時,雪松控股掌門人張勁年僅3歲,幼年的他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和頂尖大宗商品巨頭過招。

雪松控股的歷史可追溯至1997年成立的君華集團,最初專注於房地產開發。2002年起,雪松開始佈局大宗商品,並迅速嶄露頭角。

百年大宗商品戰爭,隱藏著中國的興衰密碼

雪松控股立志要做中國嘉能可

雪松控股的擴張非常迅速,2015年營收593億元,2016 年營收1570 億元,2017年營收2210 億元;2016 年以48億元現金併購齊翔騰達,2017年以42億元併購希努爾(002485.SZ)。

嘉能可實現跨越式發展的一大助推器是,強大的金融服務能力。2003年,嘉能可金融(歐洲)公司成立,註冊地在盧森堡,主要是為嘉能可在歐洲發行債券提供融資支持。2004年,嘉能可基金公司成立,總部在美國,主要負責美國市場的融資工作。

雪松控股也看到了金融巨大的助推作用。

雪松控股首先出手的是陷入 “輝山乳業定向融資計劃”困擾的大金所。2018年9月7日,大金所發佈公告稱,大金所增資項目最終投資方為雪松控股。除了增資,雪松控股還需要 “牽頭化解大金所當前已暴露的所有風險”。

2018年11月29日,中國銀保監會批覆,同意雪松控股受讓中江信託71.3%的股權。今年4月22日,該筆收購完成工商變更,雪松控股如願將一塊稀缺的信託牌照收入囊中。

今年6月,中江信託正式更名為雪松國際信託。6月底,雪松控股進駐後的大金所,恢復上線新的理財產品,主要為商業保理相關的供應鏈金融產品。

接連併購,外界的普遍疑問是,雪松控股的資金是否能夠支撐?關鍵時刻,兩家大型商業銀行出手,徹底打消了市場疑慮。

5月31日,中國工商銀行廣州分行與雪松控股簽署全面金融服務戰略合作協議,工行廣州分行將為雪松控股提供200億元人民幣的金融服務支持額度。

12月6日,雪松控股與中國農業銀行廣東省分行簽署戰略合作協議。根據協議,廣東農行將為雪松控股提供200億元的授信支持。除此之外,雙方還將在國際業務、資金結算、個人金融等方面展開深度合作。

銀行與雪松控股合作,有望實現 “1+1+N”模式。該模式主要內容為:銀行給核心企業授信,把對接中小微企業的任務轉移給核心企業,銀行迴歸金融支持和服務職能,藉助核心企業的優勢和經驗,賦能中小微企業。這樣既能滿足核心企業和中小微企業發展的資金需求,也讓銀行獲得更多的綜合收益。

業內人士表示,控股金交所、信託,獲得大型銀行的授信,極大增強了雪松控股的資金能力和掌控能力,有助於雪松控股掌握大宗商品產業定價權。

隨著中國的不斷崛起,未來的大宗商品戰爭,勢必更加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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