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3 “皇上,鮫人霓裳快要不行了” “孩子……我的孩子呢!”

“皇上,鮫人霓裳快要不行了” “孩子……我的孩子呢!”

“皇上,鮫人霓裳快要不行了。”一名太醫最先發現不對勁,剖開的肚子沒有得到處理,霓裳虛弱蒼白的躺在地上。

男人怔了一下,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眼底陰沉晦暗,“在芸兒沒醒來之前,霓裳不能死!都愣著幹嘛,還不救她!”

“遵命。”

當霓裳醒來後,已經是七天後了,肚子上的傷口被粗糙得包紮著,她臉色蒼白,摸向自己扁平的肚子。

“孩子……我的孩子呢!”淚流滿面,耳邊彷彿還充斥著孩子的哭啼聲,她的孩子還活著嗎?

照顧霓裳的宮女於心不忍,“姑娘,小鮫人已經死了,你不要再傷心了,芸兒姑娘昨天剛醒,皇上再過不久,一定會放你離開的……”

死了?

不要!她不相信!

“我要去見席炎麟,我不相信!他怎麼可以那麼殘忍,那孩子是他的親生骨肉……”霓裳強撐著劇痛的身體往外爬,魚尾重重砸在地上,留下一地血跡,剛爬進殿門,霓裳踉蹌的摔了一跤,肚子劇痛。

一道熟悉的男性嗓音傳進霓裳的耳朵裡。

“藥還燙嗎?芸兒,你慢點喝,不要著急。”溫柔貼心的語氣,和霓裳在一起的時候,天差地別。

呼吸貧瘠,心一寸一寸往下沉。

忍著心臟的劇痛,霓裳一步一步爬近,“席炎麟,你告訴我,我的孩子還活著對不對?你不會那麼殘忍真的害死他,對嗎?”

卑微的語氣,霓裳祈求著男人的回答,她害怕自己承受不起那一切。

男人厭惡的眼神猶如冷風刺刀,直戳霓裳心臟。

“剝開心臟還能活嗎?霓裳,你還企圖騙朕,你瞧,那怪物的心頭血多麼奏效,朕的芸兒醒了,他只是個藥引。”

搖搖欲墜,霓裳重重摔在地上,“席炎麟,你把我的孩子藏在哪兒了?!你讓我看他最後一眼可以嗎?你殺死了我們的孩子!你的心為什麼那麼狠。”

席炎麟剛想發怒,就被懷裡的女人拽住了龍袍,“皇上,霓裳好可憐,你就告訴她,孩子埋在哪兒了吧。”

“芸兒,你還是這麼善良,他們這種鮫人就是那麼下賤,不配得到你的同情。”一勺子藥被吹冷了送進女人的嘴裡,溫柔的話語在面對霓裳時,判若兩人。

霓裳刷白了臉,死死咬著唇,“求求你,席炎麟,你告訴我,我的孩子埋在哪兒了……”

一顆顆帶血的珍珠,從眼眶砸落。

心血快要流到盡頭。

“你若想尋,便去蔚清殿後的廢水潭吧。”男人凝眉,鐵青著臉打發走霓裳,似乎厭惡她破壞了他和芸兒的二人世界。

——

地上拖漬了一串血跡,每當霓裳爬過,一堆宮女太監都厭惡嘲諷的數落著她。

她身處人類世界,在他們的眼裡,卻只是異類。

曾經,有個男人給了她勇氣,而現在,支離破碎。

——

水池淹死過妃嬪,自那以後,無人打理臭氣熏天,紅色襁褓混雜著腐木,漂浮在水面上。

霓裳心痛欲裂,噗通一聲跳進水裡。

冷入骨髓,傷口被汙水撞開。

手指觸碰到襁褓的那一瞬,寒冷遁入心臟,疼……

霓裳把自己關在蔚清殿半個月,油鹽不進,整天抱著已死的孩子,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剖腹的傷口已經流膿發腫,霓裳整個人瘦了一圈,形如枯槁。

嘴裡喃喃的重複著,“我的孩子還沒死,還沒死……它只是睡著了……”

小宮女每次送飯送水,都發現殿內的飯菜絲毫未動。

“姑娘,你一定要堅持住,皇上和芸姑娘馬上就要大婚了,皇上大赦天下,定會放你回鮫人族的。”

眼眶灼熱,角落裡,滴落的珍珠堆砌成山。

“他怎麼可以那麼殘忍,為什麼要殘忍的對待我孩子,為什麼不殺掉我!”

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眼淚的顏色越來越接近赤紅……

霓裳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小宮女不敢跟霓裳走得太近,那樣她會被其他宮女太監孤立,只敢偷偷摸摸的安慰霓裳。

“姑娘,小鮫人已經死了,您還是讓它入土為安吧。”

殿內臭氣熏天,瀰漫著屍體的腐臭,小宮女每次靠近,都顫抖的害怕。

“不!它沒死!我的孩子只是睡著了!”一串空靈悅耳的吟唱聲從霓裳嘴裡洩出,沒有歌詞,只有音調,含著淡淡憂傷,彷彿哄著孩子入睡。

世間傳聞,鮫人的歌聲曠世空靈,也正是因為鮫人的美貌和歌聲給他們帶來了災難。

吟唱一遍又一遍,直到嗓音沙啞哭泣,小宮女耳邊還裊繞著迷人的歌聲。

——

推開殿門的那一刻,惡臭襲來,席炎麟和一眾太監屏住了呼吸。

角落裡,蓬頭灰面抱著腐爛襁褓的身影,針扎一樣印入席炎麟眼簾。

僅僅半個月,美貌如靨的鮫人變得面黃蠟瘦,眼神空洞得可怕。

“拉開她!把她懷裡的東西給朕扔掉!”席炎麟捂住鼻子,房間內半個月沒通風,縷縷惡臭裊繞,刺激著他的神經。

幾名侍衛忍著噁心上前——

霓裳被狠狠按在地上。

“不要!不要!你們為什麼要搶我的孩子,它只是睡著了,為什麼你們還不放過它!求求你,不要分開我和我的孩子……”霓裳激烈的反抗,神智不清不楚。

席炎麟只看了一眼,就狠狠別過眼,襁褓裡的小鮫人已經腐爛生蛆,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抱著的東西是什麼!

“皇上,鮫人霓裳快要不行了” “孩子……我的孩子呢!”

“扔掉,馬上把這個鬼東西扔掉!”強忍住噁心,一種陌生的情緒刺進席炎麟的心臟。

心驀然一緊,疼得厲害。

霓裳眼眶欲裂,眼睜睜的看著侍衛把孩子搶走,瘋狂的撲上去。

“席炎麟,你為什麼不放過它,為什麼不放過我和我的孩子!”

席炎麟怒不可遏,惡狠狠的罵道:“霓裳,你看清楚!它已經死了!”

“不!它還活著!”霓裳自欺欺人,心緒承受不住打擊,歇斯底里喊完以後,蜷縮的癱在地上。

整整八個月,孩子在她的肚子裡踢她。

每天她都跟孩子講述自己的故事。

她是鮫人族的公主,為了一個男人,奮不顧身的上岸。

可等待她的……卻是眾叛親離,剜肉之痛。

當霓裳醒來後,渾身已經被清理乾淨,一堆絲線錯落的擱置在腳邊。

男人高高在上坐在主位上,“霓裳,朕和芸兒一個月後將會大婚,朕要你為芸兒織出一件獨一無二的鮫綃嫁衣。”

雙眼赤紅,霓裳看著絕情的男人。

“我不織。”到了今時今日,霓裳才認清了自己卑微的地位,男人想榨乾她最後一絲的利用價值。

“來人,杖打五十大板,打到她願意為止!”

一堆侍衛灌門而入。

霓裳被狠狠按在地上,頭皮被扯得生疼,當杖責落在魚尾上,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震動耳膜。

疼!

疼得立刻想死掉!

身體抽搐著,霓裳疼得已經說不出話來,冷汗淋漓,直接在劇烈的疼痛中昏死了過去。

——

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當霓裳醒來後,四周陰暗潮溼,空氣裡夾雜著股血腥味。

一道慘叫蓋過另一道慘叫。

“殺,一個不留!”

血水噴濺到霓裳的臉上,猩紅的、炙熱的,來自她的同族……

上百條鮫人被捕捉關進了水牢,整個水牢裡,血氣沖天,到處都是殘肢破膊。

“霓裳,朕再問你一遍,願不願意給芸兒縫製嫁衣!”刺骨的話語像是一把利刃狠戳進霓裳的心臟,男人如井如墨的黑眸一閃而逝的冷冽,說出來的話冰冷無比。

“席炎麟,你騙我!你騙我!”咀嚼著血肉的嘶吼震徹雲霄。

你說過愛我……

你說過不會誅殺我同族……

以往的情意綿綿恍若昨天,霓裳乾啞著嗓子趴在地上,一隻沾滿鮮血的手緊緊攀附上她的小腿。

未完待續......

書名《淤泥而染以何愛》

“皇上,鮫人霓裳快要不行了” “孩子……我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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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奈桑,剛才有桑來找你,說是讓你去一趟今野桑的辦公室。”松井玲奈才剛剛來到乃木坂46的休息室,早已等著她來的櫻井玲香便向她關心的問道:“你快點過去吧,剛才桑的臉色似乎很差,而且娜娜敏也被叫過去了,你們不是出了什麼事吧?”

松井玲奈一頭霧水的看著櫻井玲香,臉上的表情有些詫異,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對她感謝道:“謝謝你,玲香醬,桑有說是因為什麼事情嗎?”松井玲奈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並沒有想到什麼與自己和橋本奈奈未有關,會讓工作人員臉色難看的事情。

“我也不清楚,剛才那個桑只說讓你來了以後趕緊去今野桑的辦公室。娜娜敏都已經過去了,玲奈桑你也趕緊過去吧!”櫻井玲香的表情有些擔心松井玲奈去的太晚讓等她的人生氣,於是催促著松井玲奈趕緊去工作人員所說的地方。

“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謝謝你啦,玲香醬。”在向櫻井玲香道謝之後,松井玲奈這才懷著疑惑不解的心情,朝著櫻井玲香所說的“今野桑”的辦公室走去。

松井玲奈一邊朝著辦公室走去,一邊回憶著關於這個“今野桑”的信息,今野桑的全名叫做今野義雄,是乃木坂46合同會社的社長。雖然乃木坂46是隸屬於索尼音樂的少女偶像組合,但是乃木坂46並不是直接掛靠在索尼音樂旗下,而是由專門成立的乃木坂46合同會社負責相關運營事務,今野義雄便是這家合同會社的社長,也是主要負責人。

松井玲奈因為當初從48移籍到乃木坂46的關係,曾經與他見過面,或許是因為身份的關係,松井玲奈始終覺得這是一個並不太好相處的人,不過鬆井玲奈還是覺得今野義雄至少比48的劇場支配人湯淺洋要好一些。因為在自己幾乎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移籍到乃木坂46的關係,即便是松井玲奈性格再好,也會對湯淺洋心存芥蒂。

懷著這樣那樣的想法,松井玲奈來到了今野義雄的辦公室門前。看著門上的門牌,松井玲奈放下了自己心中紛亂的思緒,輕輕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將自己有些零亂的鬢角攏到耳後,整理了一下儀容,這才輕輕的敲了敲門,推開門走了進去。

“對不起,請問是今野桑你找我嗎?”站在今野義雄辦公室門口,松井玲奈朝辦公室內的今野義雄問道,此時他正坐在辦公桌前,似乎正在同先一步到這的橋本奈奈未說著什麼,只是似乎他的臉色並不太好。

見松井玲奈到來,今野義雄臉上表情似乎鬆動了一絲,但依舊面色嚴峻,只是幾乎微不可查的點了下頭,對松井玲奈說道:“松井桑你來了,過來坐吧,有些事情想向你和橋本桑詢問一下。”說完今野義雄抬了一下手臂,示意松井玲奈坐在自己面前的椅子上。

松井玲奈見今野義雄面色難看,心裡頓時忐忑起來,有些不安的走到辦公桌前,坐在了橋本奈奈未身旁的一把椅子上,表情有些疑惑的看向今野義雄,卻沒有先開口,而是禮貌的等待著今野義雄的說明。

今野義雄見松井玲奈禮貌的等待著自己先開口,滿意的看了她一眼,但卻並未就此說些什麼,只是拿起自己的手機,撥弄了一下之後才向松井玲奈和橋本奈奈未問道:“橋本桑,松井桑,能否告訴我一下,上週末你們兩位去哪了?”

橋本奈奈未和松井玲奈聽到今野義雄的問題,詫異的對視了一眼,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自己兩人上週末的去向,但開始開口回答道:“我們去……”“我和玲奈桑……”

兩人似乎都想回答今野義雄的問題,結果卻同時開了口。見到自己和橋本奈奈未同時開口,松井玲奈趕忙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來回答今野義雄的問題。

橋本奈奈未感謝的看了松井玲奈一眼,微微點了下頭之後才向今野義雄解釋道:“上週末我和玲奈桑一起去新宿御苑賞櫻花了,因為是難得的休息日,又是櫻花季,所以就約了玲奈桑一起去新宿御苑,因為那裡環境比較安靜,人也比較少。今野桑,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見橋本奈奈未沒有隱瞞她和松井玲奈上週末去賞櫻花的事情,今野義雄的臉色稍有緩和,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卻又皺起了眉頭,心裡為手機上的照片而感到煩悶,但他卻不能將這股煩悶發洩出來,甚至要忍著不滿向橋本奈奈未和松井玲奈詢問,而不是向她們質詢或者向她們發脾氣。

今野義雄沒有向松井玲奈和橋本奈奈未發脾氣,並不是他修養有多好,而是作為他頂頭上司的北川直樹早已同他打過招呼,無論是松井玲奈還是橋本奈奈未,似乎都和索尼集團本部的一位大人物有著關係。

松井玲奈是那位大人物指名要求移籍到乃木坂46,而橋本奈奈未更是疑似那位大人物的親屬,之前因為橋本奈奈未被傑尼斯一位藝人調戲的事情,北川直樹甚至親自出面對傑尼斯施壓,這種種情況都使得今野義雄不敢得罪眼前的兩名少女。

只是看著手機上的照片,想到將照片發給自己的人,今野義雄不免感到頭疼。揉了揉自己有些發漲的太陽穴,今野義雄將手機遞到橋本奈奈未和松井玲奈面前,示意兩人看:“那麼兩位能否解釋一下這張照片是怎麼回事?這是昨天晚上一家雜誌社的主編髮給我的。”

松井玲奈趕忙伸手接過了今野義雄遞過來的手機,低頭看向手機屏幕,而一旁的橋本奈奈未也探過身子,想要看清楚手機屏幕上的內容。只是兩人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照片,還是不明白今野義雄的意思,松井玲奈面帶疑惑的抬起頭看向今野義雄,有些不確定的向他問道:“這是上週末我和娜娜敏去新宿御苑時候的照片,今野桑你是說我們被偷拍了嗎?”

今野義雄聽到松井玲奈的話,頓時感到一陣怒火上湧,但是考慮到她和索尼本部那位大人物之間的關係,他還是剋制住了想要罵人的**,伸手點了點照片上的人,向松井玲奈問道:“你們被偷拍的事情暫且不論,兩位可以解釋下,照片上的這個男人是誰嗎?我記得我們乃木坂46雖然不禁止和男**往,但還是有戀愛禁止條例的。他是誰,橋本你為什麼會躺在他腿上?”

今野義雄已經快要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連對橋本奈奈未都已經開始直呼其名。不過也難怪他生氣,作為乃木坂46的負責人,看到自家旗下的少女偶像在新宿御苑這樣的公共場合躺在男人的大腿上,還神態親密,被雜誌社偷拍到,今野義雄有足夠的理由生氣,他沒有大發雷霆,已經是看在橋本奈奈未和松井玲奈背後的大人物的面子上了。

“這是……啊!對不起,今野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被今野義雄一提醒,松井玲奈立刻反應了過來,趕忙向今野義雄解釋道:“這個人是娜娜敏的弟弟,並不是她的男朋友,你不要誤會!娜娜敏因為和他弟弟兩個人在東京太孤單了,所以才會喊我一起去賞櫻花,並不是像今野桑你想的那樣的!”

一旁的橋本奈奈未見松井玲奈這麼說,也反應了過來,趕忙向今野義雄解釋道:“今野桑,這是我弟弟幸平,他和我一起在東京上大學,上週末因為想要去賞櫻花,所以才會和玲奈桑還有他一起去的,他真不是我男朋友。只是在家裡習慣了,所以才會躺在他腿上,今野桑你不要誤會!”

今野義雄一愣,實在沒有想到事情會出乎他的意料,如果橋本奈奈未和松井玲奈說的是真的,那姐姐躺在弟弟腿上確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今野義雄還是不放心,向兩人確認道:“你們說的是真話,他真的是橋本桑你的弟弟?這件事有誰可以證明嗎?”

橋本奈奈未看了松井玲奈一眼,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對今野義雄說道:“北川桑知道這件事的,他認識我弟弟,知道他的身份的,今夜桑你可以向他求證的。而且我弟弟就在東京大學讀書,你也可以向學校求證的。”

“橋本桑你說的北川桑是北川謙二桑還是北川直樹桑?你弟弟居然會認識他們?”今野義雄雖然對此感到驚訝,但卻並沒有覺得奇怪,如果橋本奈奈未真的是索尼集團總部大人物的親屬的話,她的弟弟認識北川謙二或者北川直樹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是北川直樹桑,他曾經和我還有我弟弟一起吃過飯。”在松井玲奈有些驚訝的眼神之中,橋本奈奈未向今野義雄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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