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4 魯迅的髮妻獨守空房數十年,魯迅死後說出一句著名怨言,發人深省

談起魯迅先生,大家如雷貫耳。提起朱安,可能沒多少人熟悉。提到魯迅夫人,多數人只知道許廣平女士,這位魯迅的學生,魯迅孩兒的母親。可是許廣平並非魯迅先生的妻子,魯迅先生真正的妻子是朱安。雖然是魯迅的妻子,但卻有名無實,她為魯迅空守了41年。


魯迅的髮妻獨守空房數十年,魯迅死後說出一句著名怨言,發人深省


朱安與魯迅是同鄉,祖上曾做過知縣一類的官。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長大的朱安,雖然識字不多,但是懂得禮儀,性格溫和,待人厚道。朱安和舊中國很多家庭的女兒一樣,從小被教養成一個切合傳統要求的典型:三從四德,溫良賢淑。

父母惜之如掌上明珠,取名為“安”,想來必是希望女兒平安、恬淡度過一生。而朱安最終卻是用“安靜”兩個字詮釋了自己的名字,她安靜地走完了自己的一生,安靜到像一個幽靈,沒有人注意過她的存在。
魯迅的髮妻獨守空房數十年,魯迅死後說出一句著名怨言,發人深省

從朱安為數不多的照片中可見,朱安個子不高,小腳、低低的眉眼、寬額頭,塌鼻子,頭髮全都向後梳,在腦後挽成一個髻,典型的舊式婦女打扮。

1906年,這時的魯迅正在日本唸書,他母親為了防止自己兒子受到新思想的“蠱惑”,便為他精心挑選了一個妻子,裝病將魯迅從日本騙回家與朱安成親,時年魯迅26歲,朱安29歲。

可回家後卻突然發現自己正在經歷的是一場非常傳統的婚禮。家裡人忙給他戴上帽子,帽子後面鑲著一條假辮子,這本就是委屈了,魯迅還得穿上傳統的禮服。雖然朱安出生於官宦人家,知書達理,但我們從照片上可以看到,朱安的容貌確實有些讓人不敢恭維,她不僅皮膚黝黑、身材矮小,甚至從小還綁了三寸金蓮。這對於接受過新式教育的魯迅來說,簡直是不能接受的一件事,朱安聽說新郎官喜歡大腳,因此新婚的朱安穿了雙大鞋,裡面塞了很多棉花,本想討新郎的歡心,可是在出花轎的時候,轎子太高,鞋子掉了下去,露出了三寸金蓮。
魯迅的髮妻獨守空房數十年,魯迅死後說出一句著名怨言,發人深省

婚禮當晚,什麼都沒發生。兩人像陌生人一樣,魯迅在自己房間裡哭了半宿漸漸睡去。而朱安大概哭得更傷心吧,只是無人知曉了。婚後的第三天,魯迅再次出發,去日本。完婚的第三天,魯迅就從家中出走,又去了日本。對於這場“包辦婚姻”,魯迅多次對友人說:“她是我母親的太太,不是我的太太。這是母親送給我的一件禮物,我只負有一種贍養的義務,愛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就這樣,朱安孤獨的在周家過了十幾年,並且盡心的侍奉著魯迅的母親,但這卻從未感動過魯迅半分,兩人甚至形同陌路。此時的魯迅甚至考慮過離婚,但是又擔心朱安因此受到他人鄙視這才作罷。

1919年,朱安終於得償所願與魯迅住到了一起。 魯迅賣掉了在紹興的老房子,舉家遷居北京,住在八道灣。後來因為與弟弟周作人不和,又遷到了四三條衚衕。 親兄弟不合有諸多猜測,不過如今也都是時過境遷了。只是從八道灣搬出來的時候,魯迅把朱安帶在了身邊。他詢問過朱安的意見,想留下的話就留下,如果想回紹興便託人送她回去。她自然是不想回去的。她留在魯迅身邊,正好可以照顧他衣食起居。


搬到四三條衚衕之後, 她想討好魯迅,卻從未提出過的自己的要求,只想靠默默的付出來感動他。過去的等待沒有打動他,如今的陪伴也不可能打動他。
魯迅的髮妻獨守空房數十年,魯迅死後說出一句著名怨言,發人深省

1925年,魯迅與學生許廣平產生了一段戀情,兩人前往上海結婚。魯迅走後,四三條衚衕的鄰居俞芳問朱安,今後如何打算?她說:我好比一隻蝸牛,從牆底一點點往上爬,爬的雖慢,但總有一天會爬到牆頂的,可是我現在沒辦法了,我沒力氣爬了,我待他再好也沒用。她說這些話時,神情十分沮喪。她接著說:“看來我這一輩子只好服侍娘娘(魯迅母親)一個人了,萬一娘娘歸了西天,從大先生一向的為人看,我以後的生活他是會管的。”

1936年10月19日,魯迅去世。在魯迅死後,她依然“奉養”朱安和周母。而朱安也將周母伺候得妥妥帖帖的,1943年,周母去世,臨死之前,她將自己手上所有錢財都交給了朱安,並含著淚對她說,“這都是周家欠你的。”
魯迅的髮妻獨守空房數十年,魯迅死後說出一句著名怨言,發人深省

哪知後來通貨膨脹,物價飛漲,不具備謀生能力的朱安,過得非常困難。周作人、許廣平和魯迅好友多方匯錢,接濟,她還是過得一天不如一天。她經常是一碟蝦油小黃瓜,碟子旁邊放著醃製過的辣椒,有時候是一碟醃白菜,一小碟黴豆腐。

這些就是她配著硬邦邦的窩窩頭吃的。雞鴨魚肉是從來不見的。這些小菜,根本滿足不了老年人的營養需求。因為沒人照顧,她的生活也開始艱難起來。

此前她已經變賣了家裡值錢的東西了,再沒有可變賣的東西了。得知她要出售魯迅藏書的消息,整個文化界都焦急,如熱鍋上的螞蟻。記者也趕到她家裡來,勸她保存藏書,不要任性。
魯迅的髮妻獨守空房數十年,魯迅死後說出一句著名怨言,發人深省​​

這時候朱安說出了一句著名怨言,你們總說魯迅遺物,要保存,要保存!我也是魯迅遺物,你們也得保存保存我呀!”在困頓的歲月裡,哪怕是作為“魯迅的遺物”,她也被世人長久地遺忘了。

萬千辛酸,使她發出了這樣的吶喊。這是她一生最後的吶喊,也是她一生唯一一次為自己的申訴。這句悲號積攢了朱安一生的委屈與壓抑,也用盡了她一生的力氣。她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69個春秋,孤獨地度過了四十多年的漫漫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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