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4 渣男賈寶玉,多情種子加上愛好奇葩

痴人肉眼凡胎,頑石化作了美玉,假寶玉也就變成了賈家的“真寶玉”。然而孫悟空即使變成了“齊天大聖”,到頭來無非也還是隻猴子,終究脫離不了猴子的本性。真頑石變成了“假寶玉”,亦逃不脫玉質石心。就算生在了鐘鳴鼎食之家,也不過是個“泥做的骨肉”。

玉質石心的賈寶玉,端的是“如寶似玉”。賈母端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成了一家人的寶貝。林黛玉這位“銜玉而生”的寶哥哥,秉性就如同他銜的那塊玉,金玉其外。這位賈家的寶玉,經歷著想向中的夢幻,最終被現實一步步的驚醒。歷完這一番夢幻以後,回過頭來看僅僅是“滿紙荒唐言”,和著“一把辛酸淚”。

寶玉是一個特別的人,曹雪芹塑造了一個超脫於男性與女性之外的第三種角色。寶玉是個男性,可是卻從來沒有認同過男性角色世界,從一開始就偏離了正常的男性角色的成長軌道,無論是父親還是其他長輩兄弟,可能都沒有給寶玉的成長提供一個良好的範例。

賈政在紅樓夢中不算是個不好的角色,可是對於寶玉他的態度卻一直是疏離、打罵、呵斥的,從一開始抓周就不喜寶玉,讓寶玉見了他便像“避貓鼠兒一般”。

其他長輩諸如賈赦賈敬以及平輩哥哥賈珍賈璉,更是有著糜爛腐臭之感,卑汙不堪,各種亂倫不忠等事頻出,這更讓寶玉不得不想要逃離這一男性群體的角色設定。

如果說後天的家族環境還只是一個造成他漸離感的一個原因,那麼更為主要的原因在於他珍視女兒,看重女兒,作為一個男人就發出了“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之語。

而且“見了女兒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人”,可是作為身處女兒世界裡的唯一一個男性,他卻從未被女兒們視為同類,也未曾作為女子被接納,反而無時無刻不被要求迴歸到男性的世界中去,回到男性的傳統價值評估體系中去。

堂堂鬚眉,如寶似玉,卻“誠不若彼裙釵”。一覺醒來,裙釵失色,一事無成,如幻似夢,真假難辨。古今一夢,真真假假,誰又分得清?

渣男賈寶玉,多情種子加上愛好奇葩

電視劇、戲劇中的寶玉形象,往往給人們一種錯覺。讓人們覺得他是一個痴情於黛玉的多情公子。殊不知,細讀《紅樓》,我們會發現,寶玉多情是真,但專情是假,和梁山伯祝英臺、焦仲卿劉蘭芝等誓要同生共死,決不偷生的愛情相比,顯然寶玉的做法就遠遠不夠。我們知道,寶玉在得知黛玉死去後,如果當場出家而走,也算罷了,但是他卻依舊和“寶姐姐”纏綿了一段日子,以致於留下了小生命後才出家而去。這一段並非續書杜撰,很多證據表明,曹雪芹原文也是此意。所以這段情節,紅學家們也少有提出非議的。

其實賈寶玉的心中,黛玉當然是重中之重,這是毫不疑問的。但是如果只讓寶玉娶了黛玉,或者安排他們倆像楊過、小龍女一般隱居到世人不知的地方,他倆生存不下去且不說,就算衣食無憂,寶玉就真的心滿意足嗎?答案也是否定的。寶玉有個外號叫“絳洞花主”,這也不是白叫的,寶玉的理想就是群芳眾豔,繞我身邊,大觀園裡的所有女兒,都簇擁著他,大家說笑玩鬧,不知東方之既白才好。

提及紅樓夢,縱然在不瞭解,也總得知曉寶玉吧。寶玉不僅才華出眾,長得也是極其俊俏。也怪不得受老太太寵愛。與丫鬟之間,也沒有太多的主僕之分。

寶玉人固然好,不僅獨愛水做的女子,可也有喜歡俊美少年的僻癖好。看了紅樓夢,估計大家也就無所疑惑嘍。

薛潘不得不說是一位雙性戀者。看戲之時,還想勾搭柳湘蓮,縱然是被爆打一頓。寶玉與柳湘蓮甚是投緣,性情 品質行氣質及其相投,自然不會受到冷落苦打。

如果說,寶玉對柳只是精神層面的仰慕,那與蔣玉菡可真有些不清不楚了。他們已經好到,竟解衣寬帶,互換汗巾子啦(腰帶束系內衣)

寶玉對秦鍾可畏謂是相見恨晚。秦鍾乃秦可卿之弟,長相及其俊美。書中對他倆的親密之情,不吝其筆。斷袖之戀,可是公開的秘密啊。

少年時期的寶玉,確有些同性情結,也許是受當時社會風氣的影響吧……

論背景,神瑛侍者下凡,銜玉出生,眾人皆認為其是個有大造化的人!更得警幻仙子提點,病重有和尚道人相救,上天寵兒!

論權勢,生在公侯世家,榮國府二房唯一嫡子(珠大爺早逝),榮國府一脈賈璉"這位璉爺身上現捐的是個同知,也是不肯讀書,於世路上好機變,言談去的,所以如今只在乃叔政老爺家住著,幫著料理些家務″,由此可見,榮國府的仕途上只得指著賈寶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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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才情,寶玉有詩:“繞堤柳借三篙翠,隔岸花分一脈香。”“杏簾在望 杏簾招客飲,在望有山莊. 菱荇鵝兒水,桑榆燕子梁. 一畦春韭綠,十里稻花香。”雖不及林薛二人才思敏捷,倒也不算埋沒!

論面貌,“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視而有情。”如此的寶玉,誰人不喜、誰人不愛。他又慣在女兒堆里長大,姑娘裡、丫頭們都處處留心留情!連檻內人妙玉都對他另眼相看!只此卻害了金釧兒,晴雯,芳官……等眾,枉為他送命、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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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賈寶玉的結局到底該是怎樣的呢?對於這個問題,大致有以下三種推測和分析:

一種就是上面提及的高鶚的安排--出家為僧。作這種安排不是沒有根據的,因為在前八十回中兩次寫到寶玉對黛玉說:“你死了,我做和尚去。”第二十一回脂批曰:“寶玉之情古今無人可比,固矣;然寶玉有情極之毒,亦世人莫忍為者,看到後半部,則洞明矣。此是寶玉三大病也。寶玉有此世人莫忍之為毒,故後文方能‘懸崖撒手’一回,若他人得寶釵之妻、麝月之婢,豈能棄而為僧哉!玉一生偏僻處。’”從前八十回及脂批所提供的這些線索來看,賈寶玉之“懸崖撒手”、“棄而為僧”,應該說是符合曹雪芹原意的。所以目前通行本中賈寶玉遁入空門的結局,已為絕大多數的讀者所認可。第二種則是根據清代及民國初年一些資料及傳聞口碑,如《閱微草堂筆記》、《紅樓佚話》、《痴人說夢》,以及傳聞中的“三六橋本”、“端方本”等的記載:賈寶玉最後的結局並非出家,而是流落街頭,“淪為擊柝之役”或“看街兵”,與同樣淪為乞丐的史湘雲結為夫婦。也有說他們“夫婦在都中拾煤球為活”等等。但是這些說法,都是傳聞野史,並無過硬的證據。

第三種是梁歸智的說法,他在《石頭記探佚》一書中提出了一個引人注目的說法。他認為賈寶玉最後的結局雖然是出家,但不是一次,而是兩次。具體說,是賈寶玉在黛玉死後被迫與寶釵成婚,卻始終未能達到思想感情的和諧一致,終因“薛寶釵藉詞含諷諫”而棄寶釵、麝月出家為僧--這就是所謂的“懸崖撒手”。然而他卻並未在空門中找到出路,而是經歷了更徹底的精神破產,終於又還俗於史湘雲結婚了。

但後來寶玉玉湘雲的婚姻也終於“雲散高唐,水涸湘江”,於是他只好第二次出家。經茫茫大士、渺渺真人引渡,回到青埂峰“復還本質,以了此案”。而這“第二次出家”與“第一次出家”不同,不是出於賈寶玉的自願,而是“完全由於客觀原因,而不是由於寶湘感情的破裂”--因為他們此時是“風塵知己,患難夫妻”,“他們婚後的生活是物質貧困,精神幸福”。因此,寶玉的第二次“出家”是“被迫的”。這一說法,實質上是巧妙地將前面的兩種說法捏合到了一起,雖不失為一個可以自圓的解釋,但畢竟只是一種推論,其證據是顯然不足的。

賈寶玉沒有什麼理想,沒有什麼作為,只是玩耍。家裡有錢,衣食無憂,出入有車,也不喜歡讀書。特別是受奶奶的嬌寵,自然染一身壞習慣,基本生活方式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一不能但當社會責任,二不能自己有所作為。年齡雖小懂的風花雪月之事不少。

賈寶玉整日圍繞著一幫女孩轉,和姐妹們耍戲,把姐妹按到在床邊或書案邊,吃胭脂粉,說是自己喜歡吃胭脂粉。實際是什麼?實際就是揩油的藉口,尋求刺激。

賈寶玉喜歡很多女孩子,整日和她們廝混,甚至放蕩不羈,他和丫鬟襲人有過雲雨情。他和襲人“雲雨”是極其自私、不計後果的。如果襲人因此懷孕,賈府和那個社會是絕對不會容留襲人的,她只有死路一條。

看完《紅樓夢》,很多人覺得賈寶玉就是一個花花公子,是賈寶玉的言論和行為給他們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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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賈寶玉林黛玉是愛情悲劇,是萬惡的封建社會造成的,我認為並不盡然。儘管封建社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辦婚姻,可是包辦婚姻並不全是愛情悲劇,有的也很美滿幸福。況且當時對於賈寶玉來說,家庭是四大家族之一,姐姐是當時皇帝的寵妃,地位身世顯赫,納個三妻四妾不是問題。因此他面臨的不是單選題,可以效仿大舜娶娥皇女英的故事,這在當時完全可以做到,因為一夫一妻制在1949年新中國成立時才剛剛確立。問題是為何達不到雙贏呢,我認為根據黛玉和寶釵的性格,問題在黛玉一邊。

寶釵識大體顧大局,處事八面玲瓏,思維縝密,胸懷坦蕩,她可以同任何不同角色的人物打交道,包括她能包容黛玉。而黛玉不同,黛玉心胸狹小,為人尖酸刻薄,不善於搞好人際關係,肯定一山不容二虎。假如林黛玉,薛寶釵兩女共侍一夫,憑林黛玉小性,還不天天雞鳴狗跳,永無寧日。這在封建社會還有林黛玉愛情的一線希望,林黛玉的後路是,在寶釵與賈寶玉成婚後,可以做賈寶玉的二奶小妾。不過這要取決於林黛玉的態度,能否放下大小姐清高架子。可是在今天的新社會,林黛玉卻是沒有半點希望,林黛玉包括薛寶釵都將被出局,因為林黛玉與賈寶玉是親姑表親,薛寶釵與賈寶玉是兩姨親,都是三代以內的近親,而根據現行婚姻法三代以內血親是禁止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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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愛情悲劇的另一個原因,我認為是她的身體素質太差,根據書中記載,林黛玉或許患了在當時被認為絕症的肺結核之類疾病,當時沒有抗生素,很難治癒。賈府上下或許經過權衡,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林黛玉的身體而放棄她。你試想像一下,誰家給兒子娶親,娶個身體不好,身患絕症的女子呢?由此可見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林小姐確實該練練劍,爬爬山,加強體育鍛煉,身體垮了,啥都沒了,一切都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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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已無賈寶玉,不是有了《紅樓夢》,世上也許根本就沒有賈寶玉。寶玉說女孩是水做的,老子說至柔的水卻能克世之至堅。在至柔之水的浸泡中,寶玉心甘情願地柔軟著,即使沉浮如一片樹葉,他也幾乎是無怨無悔。他不拿自己當主子,可以為丫環而殷勤出力,他愛惜黛玉,可以順從黛玉千般小性,他知道襲人對姐妹做過不光彩的事,卻是心懷傷感不曾深責,他意識到寶釵也染了國賊祿蠹的煙火氣,卻一如既往尊重他的寶姐姐,即使對那要置他於死地的趙姨娘,寶玉似乎也沒有刻骨的仇恨,從不曾想過要報復和懲治。

寶玉之前無寶玉,寶玉之後,也再無寶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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