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1 “天使印記”——防護服下的“艱苦”

“天使印記”——防護服下的“艱苦”

進入隔離病房值班的14名醫護人員。

“天使印记”——防护服下的“艰苦”

護士柳紅英的額頭被防護服壓破起了膿皰。

“天使印记”——防护服下的“艰苦”

護士楊歡第一次進病房,有點興奮,也有點緊張和恐懼。

“天使印记”——防护服下的“艰苦”

醫護人員在防護服上寫著自己的名字,同時也寫下“加油”、“棒棒噠”等打氣詞語。

新京報訊(記者 王卡拉)1月30日早晨,北京大學人民醫院醫療隊的13名醫護專家和1名感控專家又一次進入隔離病房值班。讓大家驚喜的是,這一天,中央政治局委員、國務院副總理孫春蘭來到同濟中法新城院區慰問支援的醫護人員。

護士朱先娜事後回憶,有幸代表醫院獲得孫春蘭副總理的接見,內心非常激動。“聽了總理對我們的鼓勵,讓我意識到自己的責任,更有了堅持奮戰的動力。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抗戰疫情,站在一線的崗位上,做出自己的努力。同時感謝院領導和各位主任的關心,醫院作為我們的堅強後盾,讓我們更踏實,可以拋開一切投入臨床護理工作中。”

“老兵”帶“新兵”

當北京大學人民醫院醫療隊再次進入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病房時,病房裡已經收治了27位患者,包括了確診患者和疑似病例,其中有6人病重。

隨著隔離病房患者人數的增加,要派駐的護士人手也會增加。這一次進入病房的14名隊員中,有不少老面孔,也有新面孔。剛下夜班的護士長王雯和王秋又執意坐上開往隔離病房的班車。“我們都是老兵,手把手帶一帶,也讓第一天上夜班的孩子們有機會能緩一緩。”王秋說。

隊長張柳感慨,很多人幾乎都是第一次穿防護服,從各種培訓到自己反覆練習、再到進隔離病房。“兩位護士長一直在耐心地介紹經驗、傳授技巧、檢查質控,手把手地教大家做好防護,1毫米都不放過。”

此次值班,醫療隊總結了上一輪經驗,因為防護服溼熱憋悶,加之近期疲勞,長時間工作容易虛脫,於是採取了“儲備人員便於輪換和3小時倒班制”的方案,共配備14人,其中進入病房的包括3名醫生、7名護士和1名監管防控工作的感控專家;護士3名備用。

為更方便記錄和整理病人病情,王雯護士長帶領大家設計了護理記錄表,包括病人體溫、吸氧情況、監測生命體徵情況等,便於更直觀瞭解病人情況。

防護服下的“艱苦”

為減少出入病房穿脫防護服次數,減少防護服不必要的損耗,所有人都是提前兩個小時開始不吃不喝,才能保證工作中間不上廁所。

“其實從穿上防護服的那一刻,就已經是缺氧狀態了。”護士馬躍明說,穿上防護服後,王雯護士長的心率就已經是120次/分。剛穿上就已經汗流浹背,沒過多久身上的衣服就溼透了,一會兒被身體烘乾,一會兒又被汗水打溼,頭髮全是溼的,戴著五層手套,手心全是汗。“兩位護士長一直和我們在一起。她們年紀比我們大,責任和工作更多。看著老師們都能堅持,我們又有什麼堅持不了的呢?”

高燦燦補充道,在病房裡的行走操作,都需要耗費大量的體力。戴著口罩跟患者交流,聲音悶悶的很小,必須使大力氣說話,很多老年人聽力不好,或者聽不懂普通話,還要一遍一遍地重複。

1月30日是護士楊歡第一次進病房,作為第一組成員,她值9點到12點三個小時的班。“進去時有點興奮,也有點緊張和恐懼。穿上密不透風的防護服,戴上口罩面罩護目鏡等一套裝備後,大約半個小時就開始憋氣胸悶頭暈了,要完成護理操作,還要給患者進行宣教,三個小時下來,真是很疲憊,到現在還是頭脹痛得厲害。”但楊歡說,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患者的需要,患者家屬的期盼,還有肩上沉甸甸的責任。

由於長時間戴著防護口罩,防護裝備層層疊疊,每位醫護人員的臉部不同程度出現壓痕,大概要一個小時才能慢慢褪去,大家笑稱為“天使印記”。護士柳紅英的額頭甚至壓破起了膿皰。醫療隊上下都十分關心,第一時間連線後方的皮科專家在線問診。

愧疚的“第二針”

“隔著五層手套,我就覺得自己的手怎麼變得這麼笨!連針管包裝都打不開,連膠布都撕不下來。”護士馬躍明說,執行醫囑治療操作成為一件意想不到的難事。靜脈穿刺,對於一名高年資護士來說是“小菜一碟”,但當綁上橡膠帶,觸摸血管時,馬躍明發現之前臨床操作的手感全消失了。

在給一位60多歲的患者使用套管針進行靜脈注射時,馬躍明說,她的護目鏡裡全是水珠,視野非常不清晰,只能憑著多年的經驗扎針,一針回血後,還需要拔出裡面硬的針芯,只留軟的針管在血管內。但是,五層尺寸不合適的手套卻妨礙了這樣的精細動作,針尖位置跑偏了。“自己當護士以來,不管什麼樣的血管條件,幾乎都是一針見血,沒有補過第二針,而這次卻……”馬躍明說,她內疚極了,趕緊拔出針按住針眼,患者反而安慰她說沒事。“我看著她憋喘痛苦的樣子,特別自責。”說到這時,馬躍明聲音哽咽了。

第二次穿刺非常順利,針管留置成功,藥物輸入患者體內後,馬躍明給老人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希望她早日康復。

不寫名字寫“別怕”

作為醫護人員,他們被防護服包裹得嚴嚴實實,誰也不認得誰。為了方便工作交流,他們會在防護服寫下自己的名字,同時也寫下“加油”、“棒棒噠”等打氣詞語。

名字是給同事看的,“加油”給患者看的。呼吸內科暴婧醫生卻跟大家說:“不用寫我名字了,就寫‘別怕’吧!我是誰不重要,就希望患者們看到了,能不再害怕。”

除了進入隔離病區的14名隊員,後方的6名隊員也沒有閒著。他們和其他5家醫療隊的隊員們召開了協調工作會,並討論病例。晚上,進入隔離病區的醫療隊員們回到酒店後,還要參加醫療隊全體會議,對白班病房從醫療、護理、物資、防護、日常工作制度等方面進行總結,提出優化及改進意見,並進行下一步工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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