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1 美国夺命厨娘“伤寒玛丽”:无症状感染者,是传染病的“大杀器”,防不胜防

饺饺以前喜欢玩一款游戏,叫做“瘟疫公司”:

玩家是“瘟疫公司”的经营者,目的是通过控制细菌、病毒等病原体的变异进程,占领地球。饺饺在玩游戏的过程中,有一个心得:

一个“优秀”的病原体,要做到前期症状轻、后期致死率高、全程传播性强。其中,“前期症状轻”尤为重要,因为没有症状,大家根本发现不了。

美国夺命厨娘“伤寒玛丽”:无症状感染者,是传染病的“大杀器”,防不胜防

其实,这种得了病却没有任何症状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在医学上叫做“无症状感染者”,堪称传染病肆虐的大杀器。而医学史上最出名的无症状感染者,就是20世纪初美国发现的第一位无症状伤寒杆菌带菌者——伤寒玛丽。

美国夺命厨娘“伤寒玛丽”:以一己之力,让伤寒席卷纽约富人区

这位“伤寒玛丽”,本名叫做玛丽·梅伦(Mary Mallon),出生于1869年,15岁时从爱尔兰移民到美国。

1906年,玛丽在纽约长岛的富人区当女佣,雇主是一个叫做威廉·华伦的银行家。不料,在一次度假中,威廉的女儿突发伤寒,高烧、畏寒、腹泻,紧接着又有5人被传染,但病因无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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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饺饺先要讲一下什么是“伤寒”。伤寒,是由一种伤寒杆菌引起的消化道传染性疾病,而这种菌60℃的环境中15分钟或者煮沸即可被杀灭。伤寒杆菌多通过食物和饮用水,进行粪口传播,多发生在卫生条件差的贫穷地区。

但是,纽约长岛是富人区,医疗卫生条件十分优越,按道理来讲不应该出现“伤寒”这种病。当事人威廉怀着这样的疑惑,请来传染病学专家来探究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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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寒杆菌

专家仔细调查了这所豪宅的厨房、厕所、浴室等各个角落,并检测了事发当天威廉一家的食物,发现食物几乎都是煮熟过的——除了一道冰激凌甜点。

这道甜点是厨娘玛丽的拿手菜,玛丽经常给大家做。因为玛丽是唯一的疑点,所以负责调查的专家向玛丽提出要检测她的粪便样本。但玛丽认为这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还会影响到自己作为厨师的职业声誉,坚决不配合专家工作,双方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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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专家只好寻找其他证据,开始走访曾雇佣玛丽作为厨师的其他人家。

就在走访过程中,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专家发现,玛丽在每个人家或者机构的工作时间都不长,工作一段时间后,都会出现伤寒疫情!

从1900年开始,玛丽先后在七个家庭和机构担任过厨师,期间爆发了多次伤寒疫情,导致数十人感染,还有多名患者不幸离世。这些家庭都是富裕家庭,卫生条件很好,每次都是玛丽到后1~2个星期就爆发了伤寒。

发现这些之后,专家也吓了一跳,马上联系当地政府强制对玛丽进行伤寒杆菌检测,不出意料,检测结果是: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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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当地医院让玛丽强制入院治疗,为她清除体内的伤寒杆菌。因为当时抗生素还没有发明,医生只能什么办法都试一试,用了各种药,但效果并不是好,玛丽体内还在源源不断地产生伤寒杆菌。被强制治疗的玛丽,对医生和政府心怀不满,多次试图逃跑。但“伤寒玛丽”已经引起了大家的恐慌,政府必须想办法控制病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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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医院和卫生部门决定,将玛丽隔离在纽约附近的北兄弟岛(North Brother Island)上的传染病房。医生对隔离中的玛丽使用了可以治疗伤寒病的所有药物,但伤寒病菌却一直顽强地存在于她的体内。最终,玛丽于1938年11月11日死于肺炎。

为什么会有“无症状感染者”?虽然免疫系统干不掉病原体,但也不会被病原体干掉

我们人体接触细菌或病毒后,是否会出现症状,是由两方面决定的:病原体强度(包括数量和毒性)、人体免疫力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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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人会出现症状,是因为免疫系统强度弱于病原体强度,这种叫做“显性感染”;少数人不会不会出现症状,是因为免疫系统强度和病原体强度相制衡,这种叫做“隐性感染”,又叫做“无症状感染”。虽然无症状感染者没有明显症状,但体内一直在产生病原体,医学检测结果为阳性。

通俗来讲就是:人体免疫力将病原体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可以不引起任何症状。虽然免疫系统干不掉病原体,但也不会被病原体干掉,两者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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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时“无症状”,不代表永远“无症状”

上文中提到的“伤寒玛丽”携带的伤寒杆菌是一种较为稳定的细菌,很少出现变异,所以可以和玛丽“共生”那么多年;

但许多RNA病毒极不稳定,为了适应环境发生变异,一旦病毒毒性强于免疫系统强度,携带者就会出现症状,所以许多病毒的“无症状感染者”顶多一个多月后就会出现症状。

而且,如果人体因为某些原因突然免疫力下降,也有可能从“隐性感染”变为“显性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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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每个人能做的,首先是讲究个人卫生,在传染病高发季做好个人防护,以免遇到“无症状感染者”后,被传染而不知;其次,是改善生活方式,平时加强锻炼,适当补充微量元素,提高免疫力。卫生管理部门也应当对餐饮业从业人员的健康状况进行定期审查,以免“无症状感染者”引起大范围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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