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9 吳湖帆生前身後,令人唏噓不已,高清山水作品欣賞

吳湖帆生前身後,令人唏噓不已,高清山水作品欣賞

吳湖帆小影(國畫) 朱梅邨

吳湖帆生前身後,令人唏噓不已,高清山水作品欣賞

吳湖帆 1930年作 快雪時晴《快雪時晴》是1930年(庚午)湖帆先生三十七歲所繪,仿唐代畫家楊昇之作。楊昇畫山水,傳張僧繇沒骨法,純用顏色,不施水墨,有《雪霽圖》等傳世。湖帆先生此圖即取意於楊氏雪霽圖意,純用沒骨法,寫山巒積雪,層林披素,旭日初昇,大有“紅妝素裹”之美。其法高古,雖綺麗明快而無絲毫俗態,足見先生傳統功底之厚。

吳湖帆,江蘇蘇州人,為吳大澄嗣孫(1894—1968)。初名翼燕,字遹駿,後更名萬,字東莊,又名倩,別署醜簃,號倩庵,書畫署名湖帆。三四十年代與吳待秋、吳子深、馮超然並稱為“三吳一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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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翠岫瓊林

戴小京著《吳湖帆傳略》(上海書畫出版社1988年版)中說:“一九六八年八月十一日,彌留之際的吳湖帆,鼓起最後的餘勇拔下了插於喉頭的導管,嗣後很快就沉入了昏迷。除了在幾日前,他在病榻上為前來探視他的外甥朱梅邨寫了兩句猶如偈語的絕筆:‘情中明事體,理外見天機’之外,這一代大家沒有任何遺囑,也沒有人知道他臨終前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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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萬峰積雪

然而人們從他最後的舉動中似乎看到了他可殺不可辱的錚錚傲骨。”即吳湖帆死於1968年8月11日。後來此書再版本《畫壇聖手吳湖帆》(上海書畫出版社2012年版)中仍持此說。江宏、邵琦編著《吳湖帆詞典》(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吳湖帆書畫集》(上海書畫出版社2001年版)、顧海音、佘彥炎著《吳湖帆的藝術世界》(文匯出版社2004年版)等書中,也均說吳湖帆於1968年8月11日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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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瀟湘雨過

王震編著《二十世紀上海美術年表(1900—2000)》(上海書畫出版社2005年版)一書中載,吳湖帆卒於1968年7月18日(舊曆六月二十三日)。上海油畫雕塑院院長肖谷先生曾經在2015年向媒體透露,他見過有一件吳湖帆晚年弟子陸一飛在1984年10月所寫的證明材料,足以確證:吳湖帆在1968年7月7日(舊曆六月十二日)因腦溢血死於嵩山路88號二樓家中,而非死於上海華東醫院。一個逝世不到五十年的一代書畫宗師和鑑藏盟主,他的死亡日期居然會出現三種截然不同的說法,頗令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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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紅樹青山圖

王叔重、陳含素合著《吳湖帆年譜》(東方出版中心2017年版)一書中,全文引用了陸一飛1984年10月21日寫的書面材料,以及在吳湖帆家中做了二十多年保姆的顧鳳仙在1984年10月5日的一份口述記錄稿(記錄者曾志剛)。1981年10月,上海市文化局、中國美協上海分會、上海中國畫院在龍華殯儀館已經為吳湖帆補開了追悼會,平反昭雪,恢復名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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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1939年作 樓臺煙雨圖

但為什麼在1984年10月還要做這樣兩份文字證明材料?它是由私人做的,還是由某個單位做的,均不得而知。在陸一飛的證明材料最後,蓋有“中國共產黨上海畫院總支委員會”的公章;在顧鳳仙的口述材料記錄稿最後,蓋有“上海市公安局盧灣分局嵩山路派出所調查證明材料專用章”。所以,兩份文字材料的真實性和可信度均無疑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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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漢室山河圖

吳湖帆以其雅腴靈秀、清韻縝麗的畫風自開面目,稱譽畫壇。上世紀三四十年代,吳湖帆更以其出神入化、遊刃有餘的筆下功夫,成為海上畫壇的一代宗主。他的“梅景書屋”則為江浙一帶影響最大的藝術沙龍,幾乎當時著名的書畫、詞曲、博古、棋弈的時賢雅士都曾出入其中。他的青綠山水畫,設色堪稱一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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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春江漁隱

因為涉及到文字版權問題,所以陸一飛和顧鳳仙的兩份文字材料,我無法在此全文發表,而只能對兩份文字材料做一些簡略的敘述:

吳湖帆於1965年10月因中風住進了上海華東醫院,期間由顧抱真、顧鳳仙兩人輪流照顧。在“文革”爆發之後的1966年12月26日,吳湖帆因為“地主”身份而被醫院的造反派逐出,回到了嵩山路家中繼續養病,但身體每況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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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1938年作 松壑鳴泉

顧鳳仙后來說:“在吳先生生病、住院或去世時,沒有一個親戚朋友來關心、探望吳先生。”也就是說,從1965年10月住院到1968年7月7日病逝的二年零九個月中,吳湖帆似乎已經被人“遺忘”或“拋棄”了。但從吳湖帆存世的書畫作品的題款來看,在此期間應該仍有極少數人暗中與他有一些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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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設色山水

1968年7月7日,吳湖帆在家中去世。上海中國畫院在下午接到電話(打電話者不詳),告知吳的死訊。當時畫院的負責人楊正新因為吳湖帆是陸一飛的老師,所以就叫陸去吳家料理後事。在當時的特殊政治氛圍下,陸有些擔心,怕有人會講閒話,但當時吳湖帆的許多弟子都已經被關進了“牛棚”,無人協助陸辦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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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1931年作 青綠山水

所以他就向畫院提出申請,希望派人同往,但無一人肯去。後來畫院就派當時在畫院搞運動的華東政法學院學生徐某某陪陸一飛一同去嵩山路88號吳家。

兩人到了吳家,見顧抱真坐在房門前,人已近昏迷狀態。梅景書屋經過了多次抄家,早已狼藉不堪,四壁空空。吳湖帆的遺體放在一個類似於醫院的活動小病床上,身上穿一套白色短衫衣褲,赤腳無襪,食道上還插著一根通流汁的導管。陸、徐兩人見此,就先找吳湖帆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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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1932年作 春山古木圖

吳住二樓,樓下住一戶許姓人家,三樓住□□□一家。陸在文字證明材料中寫道:“大概是為了劃清界限都閉門不出。我即上三樓敲門,亦無人回答,只有保姆鳳仙阿姨站在樓梯口,看來收屍之事全要我們辦理了。”後來徐某某感覺事情有點為難,隨即讓陸一飛去打電話給火葬場,而自己卻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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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1934年作 喬嶽松雲

陸就到馬路對面去打公用電話,但火葬場卻不肯來車子運遺體,說是有問題的人(牛鬼蛇神)他們不管。陸一飛再三要求說,天氣炎熱,遺體放在家裡不好。最後總算來了一輛三輪運屍車。陸一飛和顧鳳仙將插在吳湖帆食道上的管子拔去(因為要還給華東醫院),然後陸一飛為吳湖帆扣好兩粒紐扣,又替他繫好褲帶,見床邊有一雙灰色的襪子想為吳湖帆穿上,但火葬場的人顯得不耐煩了,就問陸是死者什麼人,為什麼還不劃清界限!他們不由分說就用白布一裹將遺體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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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雲表奇峰 1936

陸一飛隨即跟著下樓,看他們將遺體裝進車子,問清了死者編號,說明天去斜土路火葬場。車子開走後,陸返回樓上,對顧抱真講了一下去火葬場辦理手續的情況,並安慰了她幾句後,就返回畫院如實向院裡彙報了情況。

吳湖帆的骨灰後來沒有保存下來,不知所終。一年之後,倍受折磨、煎熬和屈辱的顧抱真因腦溢血也含冤去世,終年五十四歲,她的骨灰也沒有保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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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1938年作 山村清霽 立軸

多年以後,她的侄女顧白萍為她在家鄉江蘇吳縣橫涇公墓一區修築了一個衣冠冢,墓碑上鐫刻“畫家吳湖帆夫人顧抱真之墓”。

海上著名遺老詩人、學者冒廣生曾在《題張大千、溥心畬、吳湖帆為陸丹林合作〈秋林高士圖〉》詩中有云:“南張北溥東吳倩,鼎足聲名世所欽。”張、溥、吳三人當年在畫壇上幾乎“三足鼎立”,但他們晚年的命運卻截然不同。而吳湖帆如此悽慘的結局,真令後人唏噓不已。

(作者為書畫鑑賞家,本文摘自《近世藝林掌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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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1939年作 樓臺煙雨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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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1939年作 流水孤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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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1943年作 古松溪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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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1947年作 古樹層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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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巉巖陡壑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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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秋山蕭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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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層巖積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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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巴峽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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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柳陰垂釣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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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晴麓橫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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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晴麓橫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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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霜松疊翠圖

吳湖帆作品不但清而厚,而且色彩極為豐富,其線條飄逸灑脫,正所謂含剛健於婀娜之中。因而吳湖帆開拓了前人未有之境,成為中國繪畫史曠古驚世的絕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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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瀟湘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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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松風澗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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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雲山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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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高崖淺瀑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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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江天覽勝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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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南嶽松雲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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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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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雙松疊翠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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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霜松疊翠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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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雲橫秀嶺

吳湖帆山水畫最有特色,當他揮毫時,先用一枝大筆,灑水紙上,稍幹之後,再用普通筆蘸著淡墨,略加渲染,一經裝裱,觀之似雲嵐出岫延綿,妙絕不可方物。有時畫鳥、畫牛,更以稀見為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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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秋山飛瀑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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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孟襄陽詩仿叔明筆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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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南嶽松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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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山水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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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山遠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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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松溪仙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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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溪山深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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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溪山遠眺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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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雲海煙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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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雲壑飛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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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盤廬教化圖 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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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山水(四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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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山水圖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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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 錢塘江大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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