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醉臥美人膝,醒握天下權:一個成功的維新志士與兩個悲劇女人


俗話說,一個成功的背後,總有一個偉大的女人。然日本攘夷倒幕志士高杉晉作的身後,卻有兩個悲劇的女人。我們先來說說這個成功的男人。他是長州藩士,生於1839年。曾入日本軍國主義始祖吉田松陰門下學習,與久坂玄瑞並稱雙璧。他曾說,“富國之本在於節儉,富國之末在於國產,強兵之本在於統一人心,強兵之末在於使兩州之人學習洋術”。

因此,曾偷偷跑到美國艦艇下求美國人帶走、去瞧瞧那個大世界的吉田松陰看後,點了十二個贊,說“嗚呼,此誠我國之文章”。與他同時,伊藤博文也在吉田松陰門下。他們叫上幾個鐵哥們,一起燒了新建的英國公使館,用行動實實在在攘夷。後來又策動長州藩跟列強打仗,結果,一敗塗地。他們很快轉性,覺得還是要學習西方的先進技術與思想。

當然,學習西方的目的,是為倒幕。高杉晉作創立了奇兵隊,並不斷髮展壯大。後來一舉奪取長州藩政,與幕府的長州征伐進行了針鋒相對的鬥爭並取得了一些勝利。在此期間,他還到中國待了兩個月,在上海接觸了很多人,看到清朝當時被列強侵略的狀況,很擔心同樣的情形出現在日本。就在高杉晉作可以在人生路上更上層樓的時候,他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於1867年5月17日病逝,時年28歲。時人讚歎他,醉臥美人膝,醒握天下權。


然而,對女人來說,這是不公平的。他的妻子名叫雅子,武士之女。她家的俸祿,比高杉家還多了300石。1860年,16歲的雅子嫁給了20歲的高杉晉作。他們結婚7年,一起生活的時間,不到一年。因為高杉晉作總是在外面跑,早就以身許朝廷——不過,這只是一個方面。

他們結婚第四年,生下了一個兒子,這也是他們唯一的子嗣。

前面說到,高杉晉作之所以與妻子交流很少。除因奔波在外,還因他其實在下關,與藝伎おうの生活在一起。おうの據說是油商的女兒,也有說是浪士之婦。11歲時被賣入遊廓,20歲時遇到晉作。後來,高杉晉作病重,雅子帶著兒子一起去照料。兩個女人,同在一個屋簷下。高杉晉作放浪不羈的一面就表現出來了,他寫了首詩,翻譯成漢語就是——妻兒將到我這來住,可我還有個妾啊。兩花爭開,我這個主人只好袖手旁觀咯。

高杉晉作於明治24年被贈正四位,其維新志士的地位,使到很多地方都建有他的雕像。然而,兩個女人,其實也就生活在了他作為成功男人的陰影之下。

雅子帶著年幼的兒子,靠著伊藤博文等丈夫生前好友的資助生活。高杉晉作去世四年之後,她出家,從此青燈古佛。作為一個女人,她這一生,並不值得。可以說,她守了一輩子活寡。她於1922年去世,享年77歲。但,更悲慘的,是おうの。

伊藤博文等人覺得作為高杉晉作的情人,如果おうの再與其他男人有交往,簡直有辱長州武士的名聲,也給高杉晉作丟醜。於是他們強迫她出家為尼,替高杉晉作守墓。她於1909年去世,時年66歲。也許,她與高杉晉作相處時,有很多快樂,但也因此被強制剝奪了另尋幸福的權利。可以說,高杉晉作是成功了,但他的兩個女人,都以悲劇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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