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1 鄉情散文:殺年豬

鄉情散文:殺年豬

翻看以前的日記,發現了那年吃豬肉的事,重溫舊事,體驗一種溫暖。

那年冬天的早上,朋友家國突然間來電話,說晚上上我爸家吃豬肉去,殺年豬了。我心裡一喜。冬天裡吃殺豬菜是一件很美的事啊。

家國這次招呼的人很多。有龍,趙哥,老黃,他說你看看還有誰,我說還有吳二哥。等到下午一點的時候,家國來電話了,讓我上道上上車。外面下著清雪。雪不算大,但也不算小。那年冬天的雪真是勤啊,三天兩頭一場雪。有雪的冬天才像個冬天樣。

鄉情散文:殺年豬

幾分鐘我們就到人和村了。三間平房是家國父親的家。大白鵝在院裡伸長了脖子,好奇地看著我們。外屋裡鍋裡燴著滿滿一鍋酸菜,大塊的肉在鍋裡咕嘟,香味溢滿了整個屋子,瀰漫在農家小院。

屋裡坐了兩桌人,炕上一桌,地下一桌。炕上的是鎮裡一些人,也基本上都是去年吃豬肉那夥人,都是熟人。還有三個較近的人,一個是福海,一個是東山,一個是英明,我們都是好同學。還有個最能張羅事的文才,誰家有個紅白喜事,他都能主持場面。這小子酒量相當大。幸好我們不坐一桌。靠西牆南角給我們留了一桌。我們幾個坐在了那桌。

鄉村的火炕真熱乎,熱得直烙屁股,家國親自陪我們吃肉喝酒,他說感謝大家一年多來對他的幫助,一年忙到頭了,也該慶賀慶賀,現在也沒啥吃的,殺個豬大夥幫忙吃吃。要不還真犯愁沒地方擱,冰箱太小了。

鄉情散文:殺年豬

今天用的酒杯很特別,都是一兩半的小杯。很好玩。大家開玩笑說,今天得發揮發揮,喝它十杯八杯的。

吃飯了,炕上一夥人和地下一夥都有說有笑的。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意,互相點頭致意。開著不傷人的玩笑。大家居住在一個鎮上,彼此都算熟悉,但能坐在一起吃飯,喝酒的機會不算多,畢竟行業不同。

我上外屋地盛了碗酸菜湯,然後我又問他們幾個誰要,一一地給他們各盛了一碗酸菜湯。到家國家,就等於到了我家,我什麼都應該主動些。這酸菜湯喝一口真開胃。整個胃口都感覺舒舒服服的。又感覺缺了點什麼。是辣椒,對是辣椒。我又大言不慚的說,有沒有幹辣椒。家國說有的是。於是讓人燒辣椒。不一會兒,辣椒的香味就從外屋地傳到了屋裡,送來一把辣椒,烤得糊巴的,恰到好處。我撕開一塊,泡進酸菜湯裡,再喝一口酸菜湯,味更好了。再夾一塊肉,醮點蒜泥,大嚼大咽。這肉烀的非常爛乎,油都烀出去了。那真是個香啊。家國說吃吧吃吧,這豬一小是吃奶長大的。我說這豬命苦啊,是個孤兒啊。

鄉情散文:殺年豬

喝到兩杯酒的時候。炕上那桌人都吃完了。老鞏也沒下炕,往過一順就坐在了我們這桌的炕沿上。然後倒滿了一杯酒,說今兒個高興。陪大家喝點。他在這桌喝了兩杯。說了幾句笑話,聽他說話感覺挺好玩的。他還瞅著我說話,感覺我還挺受人希罕的。

然後地下那桌文才也過來給大家一一倒酒。又喝了兩杯。也一直喝到最後。然後,老董又過來倒酒,馮老六也來倒酒。後來的事,就成了拼酒量。我感覺喝起來挺罷勁,就只喝一點點,在語言上注意不陷入被動局面。最後這桌還是我酒喝得最少。我酒杯裡剩下的被家國和文才搶著喝了。那一刻,我有一些感動。最終,我估計比他們少了三杯酒。我猛力吃了一碗大碴子。又泡了點湯。就這樣一場親近感情的吃豬肉宴席,變成了一場拼酒大戰。

喝完酒,臨行前我還湊近到家國父親魏叔叔面前,嘮了幾句親近話。親近親近感情。

回來的時候,家國找了幾輛車送我們,他還特意囑咐司機要把我送到家。

冬日裡吃一回殺豬菜,心裡增添了一些溫暖和美麗,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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