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6 逃離紐約躲進荒野,全美頂級富豪只需1小時

逃離紐約躲進荒野,全美頂級富豪只需1小時

逃離紐約躲進荒野,全美頂級富豪只需1小時
逃離紐約躲進荒野,全美頂級富豪只需1小時

從上方俯瞰廣闊的阿第倫達克公園。© Tony Cenicola / The New York Times

逃离纽约躲进荒野,全美顶级富豪只需1小时

紐約州北部廣袤的森林裡,

藏著只能搭乘水上飛機才能抵達的露營地。

那片壯麗絕妙的與世隔絕之所

曾是頂級富豪間才會共享的秘密。

停完車,坐進小型單螺旋槳水上飛機,我和三個朋友俯瞰鬱鬱蔥蔥的北方美景。漫長的冬季過後,大地重回綠色。在我們目所能及的範圍內,柔軟起伏、樹木繁茂的山峰上綴著小溪和湖泊,讓人想起阿拉斯加或加拿大北部地區。

但是,我們下方的風景更有家的感覺:紐約北部阿迪朗達克山脈(Adirondack Mountains)中心地帶,廣袤的森林掩住了一片與世隔絕的營地,那就是我們未來一段時間要住的地方。

在一片嘈雜聲中顛簸飛行15分鐘後,飛行員傾斜機身,降落在了一片平靜的山間湖泊水面上,然後涉水把我們送到了遠處一片鄉間土地上。在我們坐飛機離開前,他將會是這三天我們見到的最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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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水上飛機降落在阿迪朗達克與世隔絕的松湖營地。© Tony Cenicola / The New York Times

阿迪朗達克紐約州立公園(the Adirondack state park)佔地約 600 英畝(2.4平方公里),其中 260 英畝(1平方公里)左右覆蓋森林,大部分地區為公共休閒娛樂區。童年時,我父母得知薩拉納克湖(Saranac Lake)有一塊只能乘船抵達的地方,遊客可以在這方只屬於他們自己的天地中享受壯麗絕妙的獨處時光。從那時起,躲到紐約州渺無人煙的偏遠荒野就成了我們的一個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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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在阿迪朗達克穿過小溪來到松湖。© Tony Cenicola / The New York Times

幾年後,我們開始發現了一種更吸引人的新玩法。除了普萊西德湖(Lake Placid)、喬治湖(Lake George)和其他更擁擠的區域中心,還有幾個小村莊,可以通往少數幾個非常偏遠的湖邊露營區,而且這些湖邊露營區只能搭乘配備浮舟的水上飛機才能到達。包機往返的價格通常為每人 150 美元(約合人民幣1068元)或者更低,哪怕遊客預算有限,也可以遊玩阿迪朗達克(Adirondack Park)一些最僻靜的角落。這些年,這條少有人煙、通往與世隔絕偏遠地帶的路線,已經成為了我親密的朋友家人珍視的秘密。六年前我第一次和父親來這裡遊玩,之後每年我都會輪流帶一群同伴回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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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松湖佈置營地。© Tony Cenicola / The New York T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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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旅行,我們一行人先是從華盛頓特區開車來到紐約市,一路上不斷增加人員和設備。隨後,我們從紐約市開著租來的汽車沿著哈德遜河(Hudson River)一路向北,然後轉向更狹窄的小徑。隨著我們越來越接近阿迪朗達克山脈山麓,道路變得越來越彎曲陡峭。開過幾個阿迪朗達克獨特建築風格鮮明的小村莊後,我們來到了紐約州長湖(Long Lake)。湖邊有一個小棚屋充當的機場,還有一段14英里(22.5公里)長的狹窄飛機跑道。

我們此行計劃使用 Helms Aero Service 公司的服務。這家公司自從 1947 年起就在長湖開展業務。三十英里開外紐約州 Inlet 的 Payne’s Air Service 公司也可以帶遊客前往附近的另一個湖泊。這兩家公司都是多代經營的家族企業,開著幾架有些年頭的飛機從沙箱大小的碼頭起飛降落。這兩家是阿迪朗達克地區最後幾家獲得授權可以送露營遊客、獵人和垂釣愛好者去公園內湖泊遊玩的包機公司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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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用一輛水上飛機就可以在阿迪朗達克公園找到真正的與世隔絕之地。© Tony Cenicola / The New York Times

他們服務的營地無法進行正式預約,而是採用先到先得的免費遊玩形式,飛行員會認真記錄哪天營地有空可以開放。過去幾年,許多飛行員甚至還幫著紐約州管理這些營地、空運補給品,偶爾還會在捕魚季到來之前幫忙儲備某些品種的孵育魚。有的遊客如果想要使用各個地區存放的獨木舟,飛行員還會提供船槳和救生衣。不過,公園官方是禁止這種做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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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水上飛機,我們就無法來到阿迪朗達克這些偏遠的角落。© Tony Cenicola / The New York Times

我們一行四人從我們各自散落在不同地方的家中開車過來,還可以獨享一整個湖泊的美景,這證明紐約州的保護運動取得了顯著的成功。然而諷刺的是,這一獨特經歷被造就的同時,保護運動也給帶著我們這些人飛往與世隔絕之地的水上飛機飛行員造成了損失。

1972 年前,商用水上飛機可以在這個地區 57 處水域降落,為想要獨處的遊客提供了豐富的選擇。1972 年後,紐約州就把公園裡很大一部分區域重新劃分為了“荒野”,禁止裝有發動機的運載工具進入。現在,被劃為“荒野森林”的保護區裡只有 15 個湖泊和池塘允許水上飛機進入,而且其中僅有 6 個緊鄰長湖。

如今,可以搭飛機前往的湖泊越來越少,只有兩家公司能帶遊客去遊玩,而且這種方式的未來也是前途未卜。幾十年來負責帶外來遊客來往這些地方的叢林飛機飛行員退休後,如果沒有人頂替他們的職位,我們可能就再也無法去其中許多湖泊遊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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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我們都會先決定去哪個湖泊或池塘。所有向水上飛機開放露營地的湖泊面積都一樣,但每個湖的環境都有各自微妙的特點。有些湖可以通往著名的徒步步道,比如蒂雷爾池塘(Tirrell Pond)就位於風景秀麗、長約 130 英里(209.2公里)的 Northville-Placid 步道旁;有些湖裡則有可以搭乘手頭的獨木舟探險甚至露營的小島,比如上薩金特池塘(Upper Sargent Pond);有些湖是釣魚勝地,有大量溪紅點鮭魚、可食用小魚和小嘴鱸魚;還有些湖則有微型半島、海灘等奇特地理環境,適合觀鳥和風景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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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前往雪松河,觀察樹上的菌菇。© Tony Cenicola / The New York Times

我們起飛前幾天,我們的飛行員指了松湖(Pine Lake)給我們看。那是一個叉子形的小池塘,位於 2013 年州政府收購併新劃入公園的區域。這片環繞松湖的土地此前屬於紙張公司 Finch, Pruyn。這家公司曾是紐約州最大的私有土地地主,但到如今,多年前砍伐樹木留下的空地和伐木道大多已經被填滿,只剩下了大片一望無際、高聳入雲的老樹,在水面上倒映出壯麗的影子。

我們的營地就在拉奎特湖(Raquette Lake)東邊,周圍是世紀之交鍍金時代(Gilded Age)的巨頭們曾經建造夏日莊園的地方。曾經屬於摩根大通(J.P. Morgan)的昂卡斯營地(Camp Uncas)和 Alfred Gwynne Vanderbilt 及其親屬曾經住過的大酋長營地(Great Camp Sagamore)就在大約 20 英里(32.2公里)開外的兩處小湖泊上,和我們計劃紮營的湖泊幾乎一模一樣。

我們其貌不揚的營地在雪松河畔(Cedar River),可以聽見河水從附近平緩的急流流過,然後蜿蜒向東四英里,注入下游的哈德遜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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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木舟被方便地藏在各個營地裡。© Tony Cenicola / The New York Times

這樣自然寧靜的氛圍隨處可見,吸引了一些最富有的美國家庭來到這裡。不過,我們穿越的這片森林不只是權貴的遊樂場。幾千年前,這片森林曾是伊洛魁人和阿爾岡琴人的狩獵場,他們佔據了附近的河谷,許多人被歐洲殖民者驅逐後重新定居在了阿第倫達克山區小鎮。

那之後的幾個世紀,這些土地一直是戶外活動愛好者的聖地。我們搭好帳篷,拿上裝備,兩人一組劃到湖對岸,那裡有一條通往古老土路的小徑。那條土路通往幾英里開外一座搖搖欲墜的農舍,那是古利俱樂部(Gooley Club)僅剩的一個據點。這個狩獵小屋曾經屬於這家 1867 年成立的運動俱樂部,2018 年紐約州將俱樂部在附近另一處湖泊的主要建築拆除後,俱樂部才停止運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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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乾溼漉漉的鞋,圍在營火旁放鬆。© Tony Cenicola / The New York Times

木材公司和紙張公司擁有這個地區的大部分土地,他們常常會把土地使用權租給運動俱樂部,允許會員在公司不採伐樹木的漫長休息期狩獵。但是,根據紐約州憲法“永久荒野”條款中的部分規定,新劃入保護區的土地應該作為“荒野森林用地”得到保護。為了將土地恢復到荒野狀態,政府就需要拆除大多數現存建築,比如古利俱樂部的建築。

現如今,道路旁已經沒有任何跡象可以看出這裡曾有過人煙了。然而不知何故,我們很容易想到先輩們沿著這條道路跋涉,在周圍的土地釣魚狩獵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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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時分寧靜的水流。即使在有風的日子,夏天清晨的水流也常常很寧靜。© Tony Cenicola / The New York Times

夏至到來的三週前,我們住進了自己的營地。然而天黑後溫度仍徘徊在40度左右。白天,成群的黑蠅幾乎一直在攻擊我們的頭和脖子,留下煩人的淺淺咬痕。黑蠅一般在七月前就會逐漸消失,但還有蚊子需要驅趕。

然而,美妙的事物抵消了這些短暫的煩惱,比如黃昏時分我們可以聽到潛鳥和貓頭鷹的叫聲,夜幕降臨後我們可以欣賞美麗清澈、沒有人為光汙染的夜空。夏秋季節,這裡的環境會變得更加美妙,水溫會升高到適合游泳的宜人溫度,北方的樹葉也會呈現出初秋的色彩。

小小的自然奧秘也總能激起我們的好奇心。除了鳥叫,每天晚上天黑以後,我們總能聽見一連串重重的水花飛濺的聲音,就像巨人的腳步聲或小石塊從上方掉落的聲音,聲音離我們很近,讓我們感覺有點不舒服。直到回到鎮上和當地人聊過後,我們才知道那原來是海狸拍打尾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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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營地不同,露營遊客可以搭乘獨木舟前往與世隔絕的小徑和小島。上圖為泛舟松湖。© Tony Cenicola / The New York T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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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上飛機可以帶遊客前往與現有徒步路線不相通的與世隔絕之所,而且幾乎所有遊客都可以享受這種體驗。除了下飛機時會有點單調乏味(有時還要涉水上岸)以外,這是一段幾乎適合任何年齡段遊客的簡單旅程。周圍環境很原始,搭飛機進來時,露營的遊客可攜帶的裝備不太受常規重量和大小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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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營火上做早餐。© Tony Cenicola / The New York Times

我第一次搭水上飛機是六年前的夏天,我的父親帶了一個裝滿黃油和煎餅原料的電冰箱,想要重現兒時的記憶:他兒時曾看到過一個更幸運的家庭在緬因州阿拉加什(Allagash)的荒野享受烙餅和楓糖漿。這些年下來,我在烹飪方面的野心越來越大。今年,我和朋友帶了各種重型裝備,比如鋼爐頂燒烤架和鑄鐵平底鍋。簡約主義者可能會覺得我們帶的東西太多了,但有了這些,我們就可以用各種各樣的方式烹飪美食了。雖然我們可以嘗試更狂野的營火燒烤,但我們還是選擇了素食,飽餐了一頓雞蛋炒土豆、烤奶酪三明治、三豆辣椒和烤蔬菜,晚餐後又喝了啤酒和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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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徒步旅行,搭乘水上飛機意味著你可以攜帶鑄鐵鍋等較重的物品。© Tony Cenicola / The New York Times

來這些事先不瞭解的露營地遊玩需要一定的適應能力,因為有些露營地比其他露營地更簡陋。這片區域大多數營地幾乎都只有篝火圈和獨木舟,而我們驚喜地發現,我們在松湖旁的營地配備了一個可供我們的飛行員停泊的碼頭,以及一張野餐桌——用偏遠地區的標準來衡量,這已經算是有點小奢侈了。有合適的餐桌吃飯後,我們把露營椅搬到專屬於我們的私人碼頭,釣了幾個小時魚,看著山嶺上空雲層融合、摩擦、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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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收拾好行李,一邊享受寧靜時光,一邊等待搭乘水上飛機返回長湖。© Tony Cenicola / The New York Times

營火熄滅後,我們四個人回到了結實的家庭用帳篷裡。不過要是我們和公園裡大多數露營遊客一樣是從城鎮上揹著包來的話,我們就不會帶這種帳篷了。

後一個晚上,這頂帳篷證明了它的價值:我們睡覺時爆發了一場猛烈的雷暴雨,擾亂了我們平靜的日子。受到雷暴雨活力的吸引,我們掀翻了帳篷的門廳,搭了一個屋頂,坐在下面欣賞雷暴雨。我們暫時將飛行和飛行前漫長的車程拋之腦後,靜靜地坐了一會兒,欣賞雨滴的節奏,看著樹頂上空劃過的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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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Tony Cenico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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