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0 人間瀘沽湖

人間瀘沽湖

成都

CHENGDU

人间泸沽湖

西昌

XICHANG

在去西昌的火車上,火車與鐵軌碰觸的“滴答”聲,像極了那些縈繞在心中的鄉愁。我想點亮一盞許願燈,祈禱旅途平安。我終究還是實現了靈魂中那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人间泸沽湖

火車將自己的身體擠入那無邊的隧道里,無邊的黑暗,心底竟漫出空虛。想起了費爾南多對空虛的那段很美的描述——

人间泸沽湖一切都是空虛,甚至包括關於空虛的想法本身。一切都以一種我們無法理解的語言說出,這一連串的音節並不能在我們腦海裡產生任何的迴音。生活是空虛的,心靈是空虛的,世界是空虛的。所有的神明已死,死比死亡本身更崇高。一切都比空虛本身更空虛,一切都是空無一物的混亂。人间泸沽湖

人群如被擠得有些變形的沙丁魚,在這一節又一節的車廂裡被集裝成罐頭的模樣,運往未知的遠方。車廂裡的人們形態各異,他們在想什麼呢?是不是如同我這個異鄉的羈旅那樣,時不時在腦海裡浮現故鄉的稻穀和阿婆慈祥的臉龐呢?瀘沽湖是不是如夢中那樣,周邊有能平息空虛的格桑花,在森林茂盛的高山上,自在地轉山、轉水、轉佛塔呢?

人间泸沽湖

到達瀘沽湖鎮的那天,天空是湛藍的,藍得可以滴出水來。寫有“瀘沽湖”三個水墨大字的實木雕塔直聳雲天。周圍倒沒有想象中那綺麗的風景,視野所及之處,盡是滿臉的好奇與興奮。原來這只是進入瀘沽湖鎮領域的標誌。抖了抖那因旅程冗長而有些疼痛的腿,來一個側空翻方可對得起這一路跋山涉水的疲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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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接我們的是慈眉善目的鐘叔,他開著小麵包車,小女子前小女子後地叫著我們。走進客棧後,我看見一個身材修長的女生正在二樓上笑盈盈地望著我們,鍾叔給我們介紹,她是一名在讀的研究生姐姐,兩三天前到的客棧。她手裡拿著一包沒吃完的奧利奧,見我們來了,笑著對我們說,我也是從成都過來的,過兩天就要走了。她也是個歸客吧,到這裡來有沒有找到夢中的格桑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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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木樓,“嗒嗒”的跫音,會驚醒過客還是歸人呢?我不敢踏得太重,怕自己的莽撞蠻橫嚇到了這位還在沉思中的姐姐。路過她房間的落地窗,床上擺著一臺尼康單反相機,一雙登山鞋放在床的一頭,上面還貼著保護鞋子的白紙,床上還躺著一包印有“家樂福”標誌的零食。一夜闌珊,朝思暮想的草海在繁星恰水的夜空中,隨風搖曳著,與世無爭。

人间泸沽湖

出來玩已是傍晚時分,客棧對面正是靈魂中的那片草海,木舟安然地躺在一片寧靜的草海中,無人渡。遠處能窺見雲海,雲海上墨跡的高山,和草海自在地融為一體。晚上,我和友人兩個走在那寬闊平坦的公路上,一路唱著80、90年代的勁歌金曲給力前行,風將手裡挽著的絲巾揚起來。天色逐漸暗淡下來,原本湛藍的天空像被滲入了黑墨水,開始慢慢滲出墨黑的顏色。黑夜中的人是極易空虛的,所以我們要上網、看電影、吃夜宵,找一些事來填補那種靈魂中的無聊和空虛。奇怪的是,在那樣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我並沒有感到空虛,與之相反,內心卻是滿滿的是篤定和充實。

人间泸沽湖

風有些大了,我們迎著風跑起來,迎面而來的是一個自行車車隊,車隊的領頭大叔唱起了草原歌曲,音色明亮,中氣十足,頗有歌劇範兒,車隊裡的其他人都笑著跟唱了起來。遠處閃爍著忽明忽暗的燈光,原來那就是傳說中的洛窪碼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恍若隔世般,我們來到了瀘沽湖幾個半島之一的洛窪碼頭。這裡很寧靜,碼頭上有幾個賣民族服飾和小吃的店鋪,吆喝聲吵醒了黑暗之中異鄉客們的春秋大夢,叫上幾串燒烤,聽著雅馬哈吉他彈出的幾首不知名小曲兒,真想就這樣沉沉睡去。

人间泸沽湖

在接下來的旅程中,我認識了一個來自瀘州的男生、一對來自成都,人超級nice的夫婦,還有兩個已經參加工作來這裡旅行散心的姐姐。

人為什麼會焦慮、會不安?正是因為有得選,我們總是在惶惑或不安中選了一個非自己所願的選項,然後用漫長的年月來否定和後悔這個決定。選自己所愛,愛自己所選,這一切都不會是令自己所累的生活。例如,這一次說走就走的瀘沽湖之旅。

人间泸沽湖

以前的自己總是在慌亂,怕自己錯過了最佳的學習機會,所以急著找實習,忙著在一堆資格證中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所以內心少有平靜之時。如一句說所說:“在忙著向前奔跑之時,要等一等落在你身後的靈魂。”生活,其實在哪裡都可以。生活在別處,瀘沽湖教會了我生活的意義。客棧門前的那隻木牌上寫的“睡到自然醒、胡侃、數星星”不再是理想中生活的模樣,心裡有片瀘沽湖,生活在別處。

文、圖/譚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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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郵箱:sclgh001@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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