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0 借與不借,真的好難

借與不借,真的好難

相見歡,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中午, 三哥來電話,說是聚一聚,語氣低沉,欲言又止。我說,“行啊,我聯繫大哥,找著地兒,電話聯繫”。單位請完假,定了本地最有名的鮮族館子。

哥四個從小在一個衚衕里長大,後各奔東西,在家裡兒的就我和大哥,老二、老三都在外邊兒發展。席間,互訴衷腸,無外乎這些年在外邊兒怎麼樣?家裡三嫂、孩子如何的啊,這邊兒在家裡的,怎麼樣的。

借與不借,真的好難

借酒消愁愁更愁

片刻,幾杯酒下肚。老三兒把酒杯一端,看著我和大哥,說,“三兒不過年兒、不過節兒的回來,遇到了難事兒”。頓了頓,接著說,“哥兒啊、兄弟,這一年多啊,買賣賠了不少,這趟兒回來,哥幾個幫個忙兒,借點兒錢緩一緩,不多,一家借個兒5萬”。一句話,席間鴉雀無聲。5萬,我現在是真的難啊!房貸、車貸、孩子大二,還有老媽,我說借,老婆大人不同意也白扯兒啊。老大更是難,前幾年,從我這借了3萬塊錢,還沒還呢?

酒再喝,是索然無味了。散席前,老三話也沒說死,“借不借,明天給個信兒,錢不借,沒事兒的,哥們兒情誼還在”。

到家,接到大哥電話,“老四啊,咋整兒呢,我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老三他呀,也真的沒招了。要不,你的條件還成,把我的那份兒也墊上,過後,大哥一起還你。再說了,三兒,買賣真好了,一定把利息都能給咱兒的,到時候,我的那份給你,看,行不”?我是無語了。嘴裡是說的啥啊,都不記的了,大腦一下子有些兒缺氧。迷糊了。

借與不借,真的好難

江南春

晚上,老婆回來。看見我悶悶不樂的坐在沙發上,“這麼早回來,也不做飯,等我呢”。我說,別做了,冰箱裡有中午打包的飯菜。“行啊,不上班,有空喝酒去,真行了你啊”。我說,“三哥回來了”。婉轉的說了借錢的事兒。老婆看了我一眼,“家裡的情況,你應該清楚,你借不借呢,我不參與,但是過了年,我爸,你老丈人,買公墓遷墳的錢兒,得留足了”。老婆說完,就忙乎做飯去了。

可不咋兒的,這是大事兒啊,我怎麼給忘了這個茬了。老婆跟了我21年了,對上孝敬老人,對下伺候孩子,沒有一句怨言。岳父在煙臺去的世,就一個遺願,三年後,遷葬回老家。過了年就到了。借錢,遷墳買公墓就沒錢了,完不成老爺子遺願,不說老婆怪罪,自己也過不去那道坎兒啊。不借,從小到大,四十多年的哥們兒情誼真的就沒了。

借與不借,真的好難

春夜細雨

一個人靜靜坐在暖臺的躺椅上,哎,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這話在理啊。但我這個時候,更像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的劇情。

看著冬日裡空空黑夜,一時,愁緒上頭,“等待的是蒼涼,等待的是惆悵,待月朗星稀時,抬頭望一望······”,可是天空上一顆星星都沒有,想抒發一下鬱悶的心情,找找感覺都不成,哎!

又是個難以入眠的夜晚!

明天,怎樣選擇!難、難啊!

借與不借,真的好難

多少樓臺煙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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