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9 魅力環巢湖,合肥古鎮古法豆腐店

柘皋是個千年古鎮,這座古鎮有其獨特地理特徵和古蹟文化,它就像一棵參天的古樹,許多粗壯的枝丫構成了這棵古樹壯觀的樹冠,樹冠呈現出獨特的風景。而柘皋的早茶就是柘皋鎮這棵“古樹”上構成樹冠風景中最為粗壯的“枝丫”。老柘皋人最不捨的就是吃早茶,從柘皋走出去的人最思念的也是就是早茶,“吃早茶”也是柘皋人待客最盛情最隆重的禮節。


魅力環巢湖,合肥古鎮古法豆腐店


吃早茶分為兩種,一種是自用,另一種是待客。自用的內容就是“三件套”:千張、油條、三尖子(朝笏板);待客就是“四大件”:千張、麵皮、雞蛋鍋貼、響淋鍋巴。無論是自用還是待客,千張都是第一位的。可是由於材料的變化、加工手段的改進,早茶的傳統風味已經很難覓到了,可喜的是柘皋的早茶中還能覓到一點傳統的味道,那就是古法豆腐店的千張。

說到千張,它是柘皋早茶的“開場白”,早茶這出戏好不好,就看它奠定的基礎。現在不論是當地人,還是外地人,能吃到古法(用傳統的方法)生產出來的千張已經很難了。現在的豆腐千張都是機械化生產,速度快,效率高,可是生產出來的豆腐千張口感跟以前純手工加工的豆腐千張是沒辦法比的,這大概就像傳統小窖釀造的酒比規模化大窖釀造的酒口感更綿醇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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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柘皋的豆腐店不下十家,就我所知目前還在用古法生產豆腐千張僅有一家。他家既沒有招牌,也沒有門面,就是一個家庭作坊。除非是五十歲以上的老柘皋人,否則都不知道他家,他家是祖傳的磨豆腐。一個非常偶然的機會讓我認識了這家豆腐店的主人陳師傅。有一天下午我到浴室洗澡,那天浴室的人特別少,我進水池時,水池裡只有一個人。此人很善談,主動跟我打招呼,我搭腔後,他便和我邊洗邊聊。聊到了他是磨豆腐的,由於做豆腐活不輕,每週都要到這家浴室洗澡兩至三次。

提到豆腐我也是隨口問問:“我們小的時候,豆腐那麼好吃,可是現在的豆腐怎麼燒都不好吃?”他說:“你不知道,現在的豆腐都是機器磨,蒸汽煮,容器都是塑料的,幾乎家家都在豆漿里加了膠,你看豆腐又白又嫩、千張又薄又韌,醬油乾子、臭乾子都是化學藥劑泡的。這些東西怎麼能好吃起來!”聽了他說的情況我很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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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言猶未盡,看我吃驚,聽的認真,他自顧自地介紹了他家的豆腐:“我家是祖傳的,我今年六十三歲,跟老婆兩人在家裡磨,一天只能磨七八十斤豆子,也掙不了幾個錢,就是比打工自由一點。但是我們家還是按傳統的方法做的,吃了放心。”我一向比較喜歡吃豆製品,他這一說激起了我的興趣,我問他家在什麼地方,有沒有門牌或豆腐店招牌。他說都沒有,就在新街(柘皋人都知道的較落後的平房區),到那一問姓陳的豆腐店,人家都知道。

也是出於好奇,第二天下午,我和妻子倆也就真的到新街找到了陳師傅的豆腐店,他和他的妻子兩人正在忙著做千張。這是他祖上傳下來的老房子,三間平房,房子雖然比較老舊但收拾的還挺整潔。一間做房間,兩間是豆腐坊。豆腐坊的中間是個電動鋼磨,鋼磨的邊上是兩口盛放豆漿的超大陶製水缸,現在社會上已經見不到這樣的大水缸了,這兩口大水缸就足以見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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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坊的牆角安放著一臺鍋爐,離鍋爐不遠是最為吸引眼球的設備——千張榨,完全木製,一端是個類似梯子的架子,另一端是個類似於餐桌的木臺子,連接這兩端的是一個較粗的木槓,一個比磚塊大一點的四方木模,通過千張布,一層豆漿一層布疊滿模子,放到那個類似餐桌的臺子上,四方模子上放上壓板,再放上那個粗木槓,槓的前段挖了個小洞,有一鐵條貫穿木槓,鐵條上有均勻的洞孔,鐵條上端穿過木槓後有鐵銷子固定,下端連著小木架,小木架上放些石頭和鐵片,用於增加重量,拉壓槓桿,壓榨千張。這種傳統的加工法已經很少能見到了,現在都用壓榨機了。

我們到豆腐店時,豆腐、乾子都已做好了,只見到了榨千張,還未等陳師傅完全忙停當,我們就迫不及待地把他家的豆腐、千張、醬油乾子、臭乾子等買了個遍,準備回家好好嚐嚐。吃過後,發現他家豆腐千張乾子,還就是與別人家的口感不同,讓我們找到了久違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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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家汪曾祺在《衚衕文化》中寫道:“北京的衚衕在衰敗,沒落。……西風殘照,衰草離披,滿目荒涼,毫無生氣。

看看這些衚衕的照片,不禁使人產生懷舊情緒,甚至有些傷感。但是這是無可奈何的事。在商品經濟大潮的席捲之下,衚衕和衚衕文化總有一天會消失的。也許像西安的蝦蟆陵,南京的烏衣巷,還會保留一兩個名目,使人悵望低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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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在柘皋生活三十多年的柘皋人,尚且如此周折才能找回久遠的古法的豆腐千張,嘗著這古法的豆腐千張,回的卻是《衚衕文化》的味。

豆腐是我們傳統的飲食,千百年來,中國人創造了很多豆腐的神話,像淮南豆腐節、王致和豆腐乳、舌尖上的中國介紹的黃山毛豆腐……豆腐的生產越來越先進,加工的形式越來越多樣,品種越來越豐富,但是我們越來越難找到那烙在我們靈魂深處味。


最憶是巢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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