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3 抑鬱障礙下的心理側寫!

抑鬱障礙下的心理側寫!

抑鬱狀態下的人不存在任何外在束縛,卻還是常常感到不自由,好像一個無形的牢籠將自己囚禁,即便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逃脫,所以只好無奈而痛苦地呆在頭腦思維裡畫地為牢。這個囚禁他們的牢籠並沒有高大的圍牆,卻有著比圍牆更加堅固的心靈枷鎖,圍牆可以倒塌,而這些枷鎖卻難以撼動,因為牢籠是他人的罪過和自己無法改變的經歷鑄造而成的,是自己破壞了限制性信念而應該受到的懲罰,是那些本應該得到卻沒有得到的東西而造成的煎熬,於是,他們只能受困於某種囚徒的狀態,或焦慮或麻木,這些囚徒的身份可能是受害者、無能者、罪人或者執著的慾望者。

抑鬱症患者始終沉醉於頭腦的故事裡,沉浸在悲憤的哀怨之中,沉醉在頭腦編制的故事中,在故事中自己是一個受害者,因為別人的錯誤而不公平對待和曾經的傷害事件,自己成了無辜的受害者,要擺脫委屈和悲傷,除非施暴者懺悔改變跪地求饒,或者時間可以倒流,讓一切不該發生的不曾發生,否則,自己就還是那個受害者,就只能在頭腦層面繼續著那份無奈的悲傷故事。

抑鬱症中的人在頭腦思維層面有一大堆證據,證明自己是無能的,如果發現一點自己的長處,也會想盡辦法否認它,將自己扮演成一無是處的廢人。當然,這個角色扮演是自己無意識的,他們不覺得自己在演戲,而是深深相信自己就是那個無能者,一個人一旦被貼上符合某個心理疾病的標籤,那個標籤就會掩蓋他或她的所有其他特徵,所有行為和人格特徵被看做是起源於標籤上的疾病。這種做法最壞的影響是它可以變成自我證實。即當一個人在一段時間裡被按照某一特定方式對待時,他們的行為就可能開始變成所對待的那樣,固著於這樣的身份不是外在強加的,而是自我無意識的選擇。

在這個牢籠裡會感到安全,因為一切都是按照自己既定的計劃在進行,好像只有這樣世界才是“應該”的樣子。“應該”是種理想化的狀態,只有活在這種狀態之下,他們才能感到安全。久而久之,自己變成了標準的化身,一言一行都必須遵從內心的標準,而那個作為人的真實的自我卻逐漸遠離自己的視線,變得麻木而毫無生氣,活著的只是一部機器。所以只能待在這個牢籠裡,沒有辦法面對牢籠之外的世界。

自我囚禁的代價是昂貴的,因為生命的本質是自由,只有自由才能承載生命的重量,為生命注入意義的活力,失去自由也就失去了生命可能的意義,沒有意義的生命只能是兩種狀態,或焦慮或麻木,焦慮是沒有活出自己的焦灼,而麻木是連這種焦灼也被壓抑,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這也是為什麼抑鬱症往往會同焦慮症併發的原因,同時,自我囚禁讓自己變得越加脆弱,於是需要更強有力的藉口來逃避,這個藉口不僅要欺騙別人,還得欺騙自己,一個不行就再找一個,直到自己足夠無奈和痛苦,因為只有這樣才有逃避的理由。

這樣做只能在後悔跟自卑中讓自己變得越來越討厭自己,越來越不想跟自己待在一起,卻無處可逃,於是越來越寂寞,這種寂寞感是內心衝突帶來的疏離感,與世界分開的隔離感,雖然意識上他們也想擺脫束縛,放下那些怨恨,寬恕自己和他人,選擇信任自己和接納道德背後人性的陰影,讓自己可以和別人一樣真實、理性地去生活,但潛意識裡卻不願放棄這種狀態,因為獨自擔當的恐懼又會令他們不寒而慄。

看著“鐵窗”外自由的人們,除了羨慕就是深深的無奈和悲哀,因為恐懼生命必須面對的困境,他們不得不放棄自由,提前將自己埋葬,丟入毫無生氣的牢籠。生命還沒有綻放就要面臨凋敝,可惜他們並未覺察,仍然懷著一腔怨恨和自責活在自己的藉口裡,執著於囚徒的身份,只為著躲避那場生命的洗禮。

在《了凡心療愈》裡提到人最困難的事情是統治自己,成為自己內在的主人—而不是慾望的奴隸,不是思考慮的僕人,不是被自己頭腦中的一千零一件事情推、拉和操縱,而是成為完全的安然,在家,自己內在王國的國王。至樂只對成為自己的主人的人是可能的,統治了自己內在本質的人:那是你的家。如果你能夠進入靜坐合一境界,那是一個純意識的境界,即使只有一個片刻,你就已經達到了你累世在深入的睡眠當中所達到的同樣地方,你也就到家,它將能夠完全改變你的生命。

目標和慾望存在於我裡面就好像存在於別人裡面一樣,所以,即便有慾望,有情緒,有胡思亂想,不要擔心,接受它,讓它們被轉變。慢慢地,無意識的牢籠逐漸被意識之光照亮,意識多一點,無意識就少一點,假以時日冰雪慢慢消融,化作淙淙溪流,唱著歌歡快的流進意識的海洋,一種極大的自由自你身上瀰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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