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6 精神独立,才是女人最大的底气

精神独立,才是女人最大的底气

文 | 任丽 · 主播 | 放公子

《巨流河》是一个人的成长史,一部家族史,也是一部国家的创伤史。岁月沧桑,但埋藏在心里的友情、爱情、亲情却从未改变。徐徐合上这本书,一些鲜活的生命似从书中跃然而出,缓缓地向我们走来。

精神独立,才是女人最大的底气

英挺有大志的父亲,牧草中哭泣的母亲,公而忘私的先生;那唱着《松花江上》的东北流亡子弟,初识文学滋味的南开少女。

含泪朗读雪莱和济慈的朱光潜教授;那盛开着铁石芍药的故乡,那波涛滚滚的巨流河,那深邃无尽的哑口海,那暮色山风里、隘口边回头遥望的少年张大飞......

每个人的命运都是选择的结果。

在那个时代,或许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但选择迈出的每一步,却在不知不觉中改写了人们的命运。

假如父亲跟随郭松龄将军战胜巨流河一役,中国的历史是否会被改写?

假如母亲在孤寂中等待十年后,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走出铁岭千里寻夫,她们的姻缘是不是就此结束?

假如那些东北流亡子弟没有被齐世英收留,并且带着他们一边逃难一边读书,他们是否就湮灭在了滚滚战火中?

假如那个多愁善感的南开少女后来没有遇到恩师朱光潜,没有在诗歌中与雪莱、济慈相遇,她是否就不会走上比较文学的道路?

假如那个失去双亲的少年张大飞没有选择飞向蓝天,他是否会会有不同的人生?

齐邦媛年事已高,她已没有太多的时间等待,她开始打开那尘封多年的记忆,慢慢地与故人相见,把那些曾经历过的事、遇见的人记录下来,这是她此生最后的愿望。

在遭遇车祸后,她的身体愈发虚弱,是时候安静地用文字记录和讲述那些刻骨铭心的故事,那是对自己、对家人、对朋友最好的纪念。

精神独立,才是女人最大的底气

精神独立,才是女人最大的底气

时光飞逝,齐邦媛从六岁离开家乡,辗转去到重庆、乐山读书,二十多岁来到台湾,故乡变得越来越模糊。

一九八七年开放大陆探亲,近乡情怯,她准备了五年,才最终决定踏上回家的路,可是家在哪里呢?父母已归尘土,梦中的家园还在吗?

真正让她下定决心的是好友鲁巧珍已经肺癌晚期,如果她再不回去,此生可能就再也无法相见了。

鲁巧珍是邦媛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时的挚友,那份血浓于水的情谊,任岁月流逝都不会消融。

见到巧珍时,她已至弥留之际,眉宇间依稀是那清秀的面庞。

为了这一天的相聚,她们已经等待了五十年。

离开时的花季少女,归来已是花甲老人。她羡慕邦媛可以在台湾好好读书,好好教书,干自己喜欢的事情,也感慨自己的时光不多,更觉得活着的可贵。

曾经的老同学老朋友们已经相继离世,当初那个英俊富有才华的同学俞君也已于一年前因心脏病去世。

或许是因为不喜欢上海的繁华,或许是因为他们原本就属于两个世界,或许是最终精神上没有了交集,两个人渐行渐远。

原来那一别竟是永别。

假如当初真跟了他,留在了上海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局?

精神独立,才是女人最大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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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铁岭,齐邦媛想要寻回儿时的每一寸土地。

她热切地寻找幼时母亲提到的“鬼哭狼嚎”山,而遍寻不着。原来哪有什么“鬼哭狼嚎”山,那只是母亲内心的写照,那是她内心的悲伤无法被言说的象征罢了。

齐家的祖坟已被铲为平地,那记忆中凄美的铁石芍药花也只是开在记忆里。故乡已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台湾盛行的乡愁文学或许代表着一代人的相思,将对故土对亲人的眷恋,都融入了诗歌散文等文学作品里,而这些文学作品也漂洋过海来到了大陆,那本是同根生的骨肉亲情在人们的心中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

最初我们了解台湾也是从余光中、席慕容、三毛这些带着些小资情调的语言中去品味台湾的味道,尤其是邓丽君那柔情似水的声音所表达出来的情与爱,对于被压抑被禁锢的青春来说,有一种初尝禁果的兴奋感。

渡不过的巨流河,载满了乡愁。

精神独立,才是女人最大的底气

齐邦媛既有着对于生养她的故乡的思念与眷恋,又对大半辈子生活奋斗的台湾一往情深。

在跟随父母的灵魂作了一趟返乡之旅后,她准备为自己,为那些曾经为理想而失去生命的人,为那些坚持自己的信念而遭受折磨的人,写下一生的故事。

那是女儿与父亲之间跨越生命的对话,那是对逝去的人最好的纪念,也是对自己的一个交待。

齐邦媛总结自己的一生,仿佛一直在一本一本的书叠起的石梯上,一字一句地往上攀登。

她经历过战火,遭遇过生离死别,走过了世上的许多重要城市,看尽了世间的繁华,最重要的是读了许多想读的书,做了许多当做的事,此生已无遗憾。

亲爱的书友们,当我们掩卷沉思时,我们可以问自己:是否已经踏踏实实地走好了人生中的每一步?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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