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老羅。
最近很忙,都沒什麼時間靜下心來好好寫點東西,前陣子好不容易推薦一部日劇,結果文章在發表的過程中讓我有些涼涼,而這次的文章更是透心涼,是目前發表得最艱難的一次,已經不記得這是改的第幾稿了。
《假日》(2006年)
主演:李成宰 崔民秀 趙安
導演:梁允浩
影片根據真實事件改編
江赫與腿患殘疾的弟弟濟漢住在一個違章建成的棚戶區,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建起來的。
江赫,說他是混混吧,氣質不像;說他不是混混吧,他卻時常會弄些不義之財。
時值1988年漢城奧運會前夕,這個片區被納入了改建範圍,居民們為了生存已經與相關部門僵持了很長時間。今天,上面要採取強制措施了,不過他們很聰明,所有參與行動的,都是在押人員。
經過多次抵抗,居民們早已建立了預警系統,強拆隊的車還沒停穩,這邊就已經嚴陣以待。
附近的江赫聽到消息也立即趕了回去,原本為弟弟買的假肢被扔在地上。
雙方很快拉開了陣勢。
“我已經說過,這個地區還沒被批准建設,你們這都屬於違章建築!”領頭的喊話道。
“你們不就是想在奧運會之前把我們趕走嗎?那時都已經入冬,孩子們要是凍死了,你們能負責嗎?”濟漢說道。
“不是的,你們誤會了……”
“誤會個P!還有,你帶這些流氓來這裡做什麼?”
“他們只是來幫忙清理場地的~”
爭吵間,居民們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人混了進來,這個人就充當了“炸藥包”的角色。
被這顆老鼠屎一攪和,兩邊這就開了張,一時間,刀光劍影,拳腳相向;那些人不論男女老幼,一律是人擋殺人。隨後趕來的江赫也加入了戰鬥。
就在雙方打得難解難分時,濟漢情急之中用刀子挾持了領頭的,威脅強拆隊撤走,但他哪裡知道,這次面對的,已經不是官方人員了。
大雨中,真正的BOSS登場。此人一身黑衣,頭扎小馬尾,嘴裡一顆大金牙尤為醒目:“去看看外面有沒有記者。”
“是。”
大金牙也不多言,直接掏出手槍,對著面前的濟漢就是一發,眾人都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紛紛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大金牙冷冷道:“這是以警告為目的的空包彈,只有一發哦~”
“開槍啊!有種你就開槍,混蛋!”濟漢已經熱血衝腦,把生死扔上了天。
大金牙才不吃這一套,在他眼裡,除利益以外的東西,都不值得憐惜,所以他拉開了撞針,這第二槍可就是實彈了。
“濟漢!”江赫扒開人群衝了出來,站到了這二人之間:“笨蛋!快放下刀子!”
“哥……”濟漢已經沒有退路,投降?那自己和大夥就都沒有家了;抵抗?也許還能爭取一絲希望,但此刻他手中的籌碼卻如此的微不足道。
大金牙開始喊話:“根據公務執行條例第十條,第四項……”
“等等!讓我來和他談!”江赫嘗試著溝通。
“如果嫌犯是攜帶武器的危險分子……”
“濟漢,放下刀子!放下!”
“並且拒絕投降,且人質的生命受到威脅的話……”
“濟漢!我讓你放下!”
“執法人員可允許開槍。”
“快放下呀,混蛋!!……”
“哥……”
砰!!
子彈從江赫耳邊擦過,只覺得一陣耳鳴,再回望時,濟漢已經應聲倒地,大睜著眼睛,鮮血從腦門流了出來。大金牙漠然轉身,若無其事地拿著大哥大跟上面彙報去了。
江赫怒了,打算豁出性命與仇人同歸於盡,但還沒走出幾步就被打手們按倒在地,一頓拳腳招呼,而強拆隊見頑抗者已被制服,趁勢又開始了破壞。江赫趴在地上,看著眼前死不瞑目的弟弟,自己已無力抗爭……
奧運會如期舉行,舉國歡慶;可又有誰會知道,那些被隱藏在這鮮花背後的真相?
之後,江赫因為襲警、鬥毆、妨礙公務等罪名被判處有期徒刑7年,再加上出於保護社會的考慮,根據《保護監護法》,再判“保護監護”10年,刑期總共17年。
所謂《保護監護法》,是韓國1980年制定的法律,是指案犯因同種,或類似罪刑被判2次以上“警告”以上的實刑,並且合計刑期三年以上者,再犯類似罪刑時,刑期結束後將被移送到保護監護設施,接受迴歸社會前必要的勞動改造和職能培訓。
也就是說,基於這樣的法律下,同樣的違法犯罪行為你多犯幾次,那刑期就有可能動輒十幾,二十年,等你從裡面出來就已經很難再融入社會了。
看過周潤發的《監獄風雲》都知道,作為新人,免不了被地頭蛇教訓,好在這老大很快就要獲得“特赦”出獄,不過,副獄長卻換人了。
副獄長上任,全體列隊歡迎,江赫好像又聽到了那個惡夢般的聲音,抬頭看去,來人正是大金牙。
江赫抑制住內心的波瀾,沉著氣,沒有任何舉動,大金牙從他面前經過也沒認出他來,其他人則給予了不同評價。
這天,大金牙來到玻璃車間視察,所有人都在賣力幹活兒。
江赫埋著頭,暗中觀察著大金牙的動向,他偷偷捏碎一隻剛做好的玻璃杯,抓起碎片就撲了過去,可惜被獄警及時發現,還沒出力就被好幾個人控制住了。
仇人就在離自己兩米開外的地方,卻無法將其手刃,江赫也只能是發出一聲低吼。
大金牙始終背對著他,沒有表現出驚訝的神情,可見他從一開始就認出了江赫。
“我的天吶,你就以這種方式歡迎我麼?”大金牙轉過身來:“沒錯,咱們之間是有過一點矛盾,我還真TM有點喜歡你了。來人,給我關禁閉。”
江赫手腳被反綁,嘴被堵著,就這麼被扔在小黑屋溼冷的地上,像一隻待宰的羊。屋裡的牆上,被人刻著:“有錢無罪,無錢有罪”
晚上,大金牙來看他。
“嘔……真夠臭的。”大金牙看著地上的江赫,一手拿著手電,另一手解開了褲鏈兒,畫面裡傳來流水的聲音:“因為你上次那個案子,我一直得拍上面的馬屁,一旦出了什麼事,上面就會全部推到我身上,我可不想那樣,所以沒辦法,我得好好管教你。對了,這裡邊兒,可不會有什麼空包彈警告之類的東西去給你妥協的機會喲~”大金牙哈哈一笑,出了門去。
江赫怒火中燒,但苦於嘴被堵著,一口老血只能往肚子裡咽,百感交集,竟痛哭了起來。門外的大金牙感受著江赫的痛苦,哼著小曲兒,走了。
江赫行刺獄長的壯舉在圈裡引起了巨大反響,連同房的獄友都對他刮目相看,不過老大卻對他恨之入骨,其一是因為自己的“特赦”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泡湯;其二嘛……應該是擔心自己的地位不保。
所以當江赫從小黑屋回來時,老大又故意給了他一些顏色。但是一個餓瘋了的人哪會管你是老幾,先餵飽自己再說。
一山不容二虎。
這大金牙才剛上任不久,而江赫的刑期有十多年,隨時會被玩弄於股掌,其實江赫也不是省油的。
這天放了工,大家列隊去吃飯的時候,大金牙又在半道兒上找江赫的麻煩,場面一開始有點尷尬。
這可有點反套路,突然感覺這位獄長有點賤萌。
大金牙走到江赫面前:“交出來。”
江赫一手攥著拳頭,不為所動。大金牙強行把江赫的手掰開,這下又差點要了自己老命。
江赫攻其不備,輕易就佔了上風,周圍的牢友一看有好戲,也開始躁動起來,於是獄警們趕緊把場面HOLD住,這就拖慢了大金牙被解圍的時間,在他要死要死的時候才被幾名獄警救下,大金牙捂著脖子,半天沒緩過勁兒來,剛剛魂兒都要飛了。偷雞不成蝕把米,氣得他拿槍抵在了江赫的腦袋上,雖然沒開槍,但一頓苦頭是免不了的。
短短几天內就跟大金牙兩次正面對抗,獄友是真服了,對江赫的態度也有改變,連老大也開始對他心生敬意。
數日後,江赫身體復原,工作的時候無意中在報紙上看到一條新聞,一個念頭在他心中萌發。他悄悄把報紙摺好,揣進懷裡,然後繼續幹活。
話說,大金牙顯然也意識到了江赫是個隱患,這麼個炸彈當然越早除掉越好。
對了,那個老大不是一直想要特赦麼?
轉天,黑老大就被叫到了大金牙的辦公室。
“特赦?你一直夢想著這一天,也沒少搞過小動作是吧?”大金牙在辦公桌後面擺弄著自己的高爾夫球棍:“對特定犯罪的處罰就是,比刑期還要長的‘保護監護’,這對於你這樣的人是再完美不過了,我憑什麼要提前釋放你?你本該屬於槍斃的那一類,賄賂看守、越獄未遂,再加上……”
“副獄長!”老大忽然跪了下來,毫無徵兆:“請原諒我一次吧!”
大金牙摩挲著下巴,嘴裡露金:“如果我原諒了你,你會照我說的做麼?”
接著,監獄安排了一場籃球賽,比賽過程中故意製造混亂,想趁機把江赫搞死,江赫早有防備,擋下了刺過來的小刀,反手把刀子卸掉,順勢就準備一拳過去,但半空卻停住了,因為他看到,暗算他的人,是黑老大。
不光是他倆,整個球場瞬間安靜了。只見大金牙踱著步子,晃盪著朝江赫他們走了過來,大手一揮,就把包括老大在內的幾個獄友全都帶了出去。
倉庫裡,又是一頓毒打。
“你們知道為什麼要制定《保護監護法》麼?”大金牙說道:“本可以將你們這些社會垃圾統統抓起來,然後直接槍斃埋掉,但現在不能那樣做了,為什麼?”
“現在,可是民主時代了。”江赫喘著粗氣道。
“好吧,民主;就你們這樣的垃圾,國家還給吃,給穿,還保護;那好,你們就在這裡慢慢爛死就可以了,直到刑期結束,慢慢地,慢慢地;這就是你們的死法,夠不夠民主呢?”
大金牙的一番話,讓本來還憧憬自由的幾個人瞬間沒了念想,大半輩子就這麼完了。
大金牙走後,那個叫做大哲的黑老大最先打破沉默,但平日裡的威風已經被滅得一乾二淨。
“我要殺了那個混蛋,然後從這裡出去。”
江赫苦笑了一下:“怎麼?你難道還想越獄不成?”
“你覺得我做不來?”
矮子說:“至少光八(老大的隨從)還算是名副其實犯了偷盜,高個兒是在公車上行竊被抓了4次,就被判了14年;閔錫呢?為了給他妹妹籌學費,偷了30萬(約合人民幣1,700多元),就判了17年;而我,是撬保險櫃被抓,連錢都沒見著就被判了12年!而有些人吞了幾十億卻只判7年。江赫,法律不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即使我們殺了那傢伙也不能改變什麼。”
但江赫的目標卻不只是放飛自我這麼簡單,他想出去找制定《保護監護法》的那個禿子(當時的韓國總統)談談。
於是,不同目的的六人達成一個共識:老子要越獄!
一個月後,機會來了。
監獄要將一部分犯人移送到別的地方,上述六人全部在列,在此之前他們制訂了詳細的方案,計劃在移送的途中行動,而大金牙也作好了應對的準備,過程會順利麼?
日子到了。押解車準時出發,看時機成熟,那六人交換一下眼色,各自開始有了動靜。
閔錫從鞋底翻出一個回形針,高個兒從眼鏡鏡架裡拔出尖刺,幾個人開始悄悄打開手銬。
最艱難就是光八了,他事先把一個東西吞進了肚裡,在外面留了個線頭,此時正在往外拽,弄得他直作嘔,差點被發現。
大金牙和副手坐在車頭,看似漫不經心,其實一直在留意身後的動靜,光八嘔吐的時候,副手想起身查看,但大金牙朝他壓了壓手,示意“再等等”。
等估摸著那幫人要造反了,大金牙偷偷將手槍子彈上了膛;江赫等人也已做足了準備,車廂內的氣氛那是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動手!”江赫帶頭“噌”地站起來,大金牙也返身掏槍對準了他們,大金牙舉著槍,得意地笑著,他給自己的預判能力打了99分,不過,江赫也留了一手。
車子失控,滑行了數十米才停了下來,局勢已經轉變,江赫他們當起了大王。
光八瘋瘋癲癲地開著車,其他人則把所有的檔案撕了個粉碎,好好的押解移送被搞成了嘉年華。
車子開到一處採石場,車門一開就各取所需,有結伴逃走的,也有繼續老實待著的。
而大金牙,一臉狼狽跪在江赫面前,江赫半眯著眼睛看著虎落平陽的他。
“你以為你們能逃得掉?”大金牙還嘴硬。
“像我們這種人渣也沒什麼好失去的了,搏一把至少還有機會。”
江赫吸了幾口煙,拎起大金牙把他推到一邊,舉槍對準了他。
大金牙嚇得聲音都變了,言語中沒了往日的霸氣,開始罵街。
江赫聽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猛地拉了一下槍栓,裡面唯一的一顆空包彈就飛了出去,這下大金牙徹底慫了,開始求饒。
“好好活著吧。”
江赫扣下了扳機,子彈擊中了大金牙的肩膀。
不管大金牙是死是活,大家總算是自由了,不過本來要跟他們一起的老頭臨時改了主意,高個兒擔心他會把大家的計劃供出去,但老頭保證守口如瓶,江赫也就沒有強求。
大哲在外面還有小弟,在他的幫助下,江赫了們換了新衣,弄了輛車還有些錢,浩浩蕩蕩朝首爾進發了。
江赫他們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首先需要避避風頭。他們隨機找了一處民宅先住著。
這一家的兩口子自帶喜感。
對於這些人來說,沒有什麼比一頓熱騰騰的飯更有吸引力了,主人家見這夥人沒什麼危險,幾杯酒下肚,也放下了戒備,聊起了天,他們對於現實的看法倒是一致。
為了掩人耳目,江赫他們在離開的時候故意偽造成入室搶劫,並且分成了三組行動。
江赫跟閔錫一組,假扮成情侶,去搶了一個小棋牌室,順利拿到了很多錢。
大哲和光八一組,聯繫蛇頭,計劃偷渡去香港,但對方不念舊情,滿天要價。
高個兒和矮子一組,去了高個兒的女友家,想給她一個驚喜,但是家裡已經連孩子都有了。
該說說大金牙了。江赫給他留了一條命,這是放虎歸山。
大金牙憑著頑強的生命力很快在醫院恢復了過來,馬上與警方合力追捕逃犯,當時沒跑的那個老頭也迫於壓力,違背了諾言,把江赫的計劃和盤托出。
這晚,江赫他們又找了一家民宅借宿,不得不說,這夥人的眼光真是獨到……
電視上已經開始大肆報道越獄的事情,照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暴露。
“江赫,你是不是壓根兒就沒想殺死那個副獄長?那混蛋不但沒死,還猖狂著呢!”大哲有些沉不住氣了:“我看,我們還是放棄吧,以後各走各的。”
“你想走就走,我自己也可以做到。”江赫還是一心想要去總統府要個說法。
“你就算做到了又能怎樣?《保護監護法》是不會被廢除的!”
“不說了,今晚先輪流值夜睡覺,明天早飯之後行動,那裡不過20公里,步行也只要半天時間。”
“是半天沒錯,但問題是,去的路上少說也有五個營的條子守著啊。”光八說道。
江赫沒說話,睡覺去了。
深夜,感情受挫的高個兒獨自喝著悶酒,突然精蟲上頭,竟欲對女主人行不軌,被江赫逮住,揍了一拳。
高個兒捂著臉,藉著酒勁把自己的怨氣宣洩了出來,字字扎心。
“MD,你們倒是活膩了,可我呢?我是7代獨子!”
“你TM就是為了幹這種事情才出來的嗎?”江赫說。
“這種事怎麼了?我不知道你們是為了什麼而出來,但我沒別的,就是為了留個種!14年,讓我用14年去懺悔我偷的那120萬(約合人民幣7,000多塊錢)?那等於是要了我的命……我就想留個孩子,我就是這麼齷齪!”
江赫聽完,默默退了出去,各人心中所想,不言而喻。
被高個兒這麼一折騰,也沒心情睡了,大哲和江赫乾脆坐下來喝酒。
“你除了從他(韓國總統)那裡得到道歉,還能有啥?讓他去修正法律?”大哲對江赫的行為很不解。
江赫自己也不清楚會有什麼後果,兩個人都苦笑著。
“大哲,好好過日子吧。”
“啥意思?”
“沒什麼,只是想提前道個別。”
“有病……”
江赫折了一隻紙青蛙,彈了過去,大哲又給送了回來,可能他們就如此蛙一樣,無力自保。
轉天,天剛亮,大哲和光八就悄悄走了,臨走時,光八還想從江赫那裡順些錢,但大哲不讓。
“大哥,我們手頭這點兒錢不夠去香港啊~”
“如果實在沒辦法,殺了那傢伙,然後跑路。”
這二人是要去找蛇頭賭一把,說服蛇頭帶他們去香港,如果不行,那就把蛇頭幹掉,誰知道他會不會為了賞金把江赫他們給賣了。
“大哥,咱們這是出去避風頭,過幾年還是會回來的吧?”光八問。
大哲抽著煙,好像沒聽見。
入夜,蛇頭來了。
“錢準備的怎麼樣?”蛇頭直奔主題。
“一分不差。”大哲抱著錢袋子,他很清楚裡面有多少錢。
“打開瞧瞧。”
“MD,我你都信不過嗎?先告訴我們在哪上船。”
蛇頭沒作聲,一把搶過錢袋,坐在駕駛室的光八悄悄掏出了匕首。
“哎呦~~幹得不錯嘛,大哲哥果然風采不減當年啊。”蛇頭居然面露喜色。
大哲往錢袋裡一看,裡頭塞滿了錢,最上面趴著一隻紙折的青蛙。
“江赫,你個混蛋。”大哲暗罵道,其實老淚都快下來了。
這時,光八發現車外閃過幾個人影。
“大哥!有條子!”光八發動了汽車,蛇頭髮覺不妙,想抽身,被大哲抓了回來。
四周都是特警,暗處還佈置了狙擊手,大金牙親自坐陣指揮。
光八慌不擇路,瘋狂地打著方向盤,車後的大哲跟蛇頭扭打在一起,冷不丁被蛇頭刺了幾刀,不久,車子被逼停,大金牙一看時機成熟,下令狙擊手開槍,光八中彈。
蛇頭帶著錢趁機爬出車外,揮舞著雙手:“隊長!別開槍,是我!~~”
殊不知,警方早已將他視為共犯。
看形勢,估計命不久矣,大哲用蛇頭的大哥大給江赫打了個電話。
“老弟啊,走得匆忙,沒來得及道別,對不住啊~”
“你在哪?光八呢?”
光八被狙擊槍打中,已經奄奄一息了。
“光八他……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因為我們已經快到香港啦!”
“到底出了什麼事?快回來!”
“不好意思,我可能……不能跟你們一起了。江赫,謝謝你,讓我真正體驗了一次人的生活,千萬別被抓住,我會想你們的,保重。”
訣別,上路。
第二天,江赫他們挾持了一名官員,順利來到了總統府。看到目標人物出現,江赫還沒來得及做好下一步計劃,那官員趁其不備逃出了車外。
一時被亂了陣腳,江赫只好拼命說明來意,可事發突然,那些保鏢們個個都忙著保護領導,哇啦哇啦亂作一團,根本沒心思去聽江赫在說什麼,況且他還是個逃犯。
最後為了不讓事態更加惡化,他們開始朝江赫射擊,閔錫冒險把他拖進了車裡,逃走。
更糟糕的是,大金牙竟然從半路殺了出來,眼裡噴著火,恨不得連人帶車把江赫他們給生吞了。
四人又躲進了一戶民宅,這一次房主們的顏值終於正常了一些。
在逃跑的過程中,矮子被大金牙打中,循著血跡,警方很快包圍了房子,當然,還有記者。
在這種形勢下,唯一的出路只能是用傳統的套路。
江赫拉開窗戶,媒體的鏡頭和警察的槍口幾乎同時對準了他。
“下兩點鐘以前,給我準備一輛車!否則,就等著收屍吧!”
其實江赫沒抱任何希望。
中午的時候,江赫開始放人:“大嬸,您先帶著小兒子出去吧。”
高個兒很喜歡他,給了些零用錢。
然後是閔錫和二女兒。
閔錫用刀子把二女兒孝景帶了出來,門外、房頂,黑壓壓全是人,無路可走。他想退回去,卻被江赫用槍抵住。
“哥,把槍拿開,我要和你一起……”
“孝景,叔叔們如果回去,又會是20年或者30年,到時候就是老頭子了;但是閔錫叔叔不一樣,你能幫幫他麼?”江赫很平靜。
“哥!”
江赫抬手一槍,打在閔錫腳旁:“快給我滾!!”
最後就只剩下江赫、高個兒和矮子了,他們的命運將會怎樣?大金牙是否會惡有惡報?
“現在開始要說服他們,把周圍佈置的警力全部撤走。”外圍方面,警方已經考慮採取緩兵之計,將警力暫時撤走。
不過大金牙可不想放過這圍剿的機會:“局長,您會後悔的,我勸你再好好想想。”
“你是幹嘛的?”
大金牙吐了口煙:“就算他們殺了人質,也不會是很糟的結果,我想,上頭也希望如此。”
局長揪住他:“你TM瘋了嗎?”
“局長,您的電話。”負責通訊的警員說道。
“喂,是誰?……啊,是,是,什麼?”接到指令的局長,回頭看了看大金牙,顯然上頭已經同意了他的方案。
房子裡,江赫他們正在吃可能是最後的午餐,心情沉重,味同嚼蠟。江赫拿出手槍放在桌上,裡面只剩一顆子彈了,這意思大概是:各位,跟他們對著幹應該是沒出路了,各自珍重吧。
高個兒端起槍,猶豫了一下,突然要走,被江赫壓住。
“你要幹什麼?”
“江赫……”中槍的矮子傷勢惡化,嘴唇泛白,他笑著,說:“沒事的……”
再看看高個兒,也是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江赫鬆開了手。
正如江赫說的,他們這個年紀要是再進去待個二、三十年,出來之後也基本沒什麼用了。高個兒和矮子毅然選擇了結束,看的出來,高個兒是一心求死,可矮子是心有不甘,抱著高個兒流涕痛哭。
到最後,江赫還是不忍心自己的同伴再這麼沒有尊嚴地死去,衝進房間想制止,但……
至此,影片到了最後的高潮。
絕望的江赫不再對未來抱有任何幻想,但他仍可以藉此最後的機會,將自己的肺腑之言公之於眾(很遺憾,沒能將這段視頻附上來)。
江赫象徵性地用槍挾持人質,再次面對窗外的那個世界,如果不是那些令人作嘔的存在,今天本來會是一個不錯的天氣。
“我是池江赫,我出來是因為有話要說。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走到這一步的,但這並不是我的初衷,我也想像你們一樣過著正常的生活!如果我有錢,如果我像你們那麼有錢,那我所犯的根本不算是什麼罪!”一想到自己因為所謂的“監護法”而被判了17年,江赫愈發激動:“這個世界只屬於你們,有錢就能當上法官,當上檢察官;這世道,即便有罪,只要有錢就可以無罪!即便無罪,如果沒錢就只能有罪!”
池江赫最後的這句話,體貼現出了該國開放的電影審查制度。
被逼到絕路,情緒宣洩得如此徹底,極度憤怒的江赫砸碎窗戶,撿起一塊玻璃朝自己的脖子刺了下去,頓時血流如柱。警方看他已無反抗能力,一窩蜂衝了進來。
大金牙俯視著滿身是血的江赫,如釋重負,什麼也沒說。
良久,大金牙出來了。
“各位,這個時代最兇惡的犯罪組織—池江赫團伙已被剷除,各位國民可以安心生活了。”
隨後,現場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池江赫悲涼地躺在地上,將死的時刻,他又回到了那個已經回不去的——假日。
我是老羅,下次再見~
據當時的報道稱,池江憲一夥人在首爾逃亡了9天,這9天裡,他們闖入5戶人家,將居民作為人質,但並沒有實施傷害。“入侵者”對“被侵犯者”彬彬有禮,並保證不傷害居民。他們自己做飯,自己清理屋子,請居民喝酒,使居民完全沒有被威脅感。由於對這些逃犯產生了好感,有人質家庭專門提交了為池江憲等人求情的“請願書”。書中稱,這些人都是彬彬有禮、重情義、有理想的人,他們走後全家人都不禁抱頭痛哭,實在無法相信他們是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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