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九龍廣大債權人的一封公開信
尊敬的九龍廣大債權人：
我們是審理九龍司法重整案合議庭的幾位法官。為了加強法院與廣大債權人之間的互信互通，現就重整案件的有關情況向大家做出如下報告和說明。報告中一定有不準確甚至不十分正確的觀點和言辭（不言無罪，多言可能有失），懇請大家批評、包涵、諒解。
一、艱難的選擇與挑戰——九龍的申請與法院的受理。
沒有一家企業願意走破產（重整）這條路——除非他想通過破產逃避債務，而如果假破產、真逃債，一旦查明是必須負刑事責任的。九龍通過二十多年的摸爬滾打，好不容易才進入中國民企五百強，湖南民企前十強。2014年婁底民間融資風波迭起，九龍又歷經四年幫扶，終因銀行停止貸款等緣故而輸血不進，造血不行，流血不止，萬不得已，才向法院提出司法重整申請。申請後，公司離破產的懸崖，僅僅只差一步！
法院對九龍重整申請的受理，亦同樣艱難和充滿挑戰。一方面，我們都是婁底人，對九龍債務的複雜性和司法重整的艱鉅性怎能不知不解？幾十個億的債務，13000多債權人，高手如林，臥虎藏龍，揮汗成雨，呵氣成雲，虎視眈眈，劍拔弩張。“大海全是水，夏天全是腿，九龍全是雷”——有點誇張；多有苦勞，難得功勞，最後（可能）成為（楊）白勞——擔心不是多餘。另一方面，法院不能拒絕裁判是千年古訓，為供給側改革保駕護航是現實要求，中央和上級法院文件赫然在目，破產法規定一字千鈞，不受理，行嗎？
申請和受理，九龍和我們，都是一樣，船在海上，不得不劃；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二、司法重整的優勢、劣勢和走勢。
根據法律的規定，進入司法重整後，對企業和債權人而言，擁有以下一些優勢：
1、對債權停止計息——銀行計息不是小數目。
2、阻卻優先權的行使——對抵押財產享有優先權的債權人，不得行使優先權（包括法院判決執行也要停止），即對這些財產設置防火牆。
3、引進戰略投資者——戰略投資者在幫助企業盤活資產過程中所投入的資金可以成為共益債權——萬一破產時享有優先受償的特殊債權，解除投資者的後顧之憂。
4、保護企業資產不流失——企業現有資產處置，必須報經法院合議庭、債權人委員會等審查、批准。
5、保障債務人的合法權益。在管理人指導下，債務人全力盤活企業資產，恢復、提升盈利能力，起死回生。
6、清產核資，通過專業的審計、評估，盤清家底，即查清楚企業到底有多少資產，有多少債務，債權的具體分類，包括盡力查清資金流向，有無侵佔、貪挪等等。
7、法律的強制力，如重整方案不能被債權人會議通過，法院可以根據實際情況決定是否強制批准。
8、最大的優勢是不受破產法債務清償順序的約束，只要不明顯違法，達成和解協議，重整成功，就能較好保護普通債權人的合法權益，實現普通債權人利益最大化。
目前婁底民間融資處理還債的方式主要有以下幾種：
1、打非追贓還債——如紅太陽、鑫美格等等，清償率一般難以超過5%，多在1%以下甚至沒有清償。
2、以物抵債。前提是有物可抵、願抵，九龍環球二期等即為此例，其他公司成功範例不多。
3、破產重整。九龍正在嘗試。錦譽公司、東方財富有一定希望，新地公司等基本無望。
4、破產清算還債——嚴格按法律規定清償債權。如漣源歐陽沛如案，一般普通債權不超過10%。
司法重整的劣勢亦存在，比較明顯的就是重整不可逆轉，一旦重整不成功，便只能成仁——破產清算。同時，破產重整一般需要耗費較長時間，短則一兩年，長則三五年，甚至更長，如安徽天長公司重整花了八年時間才成功。
因此，九龍重整的走勢也無外乎兩種——或成功，企業救活，債權受償，皆大歡喜；或失敗，進入破產清算。
目前全國各地重整不成功的比例略高於成功的比例。
三、九龍司法重整的起步和初步進展。
1、中院受理後，專門成立重整專案領導小組，由黨組書記、院長高鑫同志親自掛帥任組長，多位院領導、多部門參與；組建較高規格合議庭，由院黨組副書記、分管破產案件的副院長劉一榮擔任審判長，審判委員、民二庭庭長肖志明、副庭長萬江國、寧從越、周怡等五位員額法官（其中高級法官三人）組成合議庭，負責九龍重整案件審理。
2、率先在全省（全國）實行重整案件受理公開聽證。九龍集團二月份（含春節期間）向法院提出重整立案申請後，我院立案庭責成九龍集團提供必要的財務資料和證據，以證明其符合破產法規定的受理條件，移送到民二庭（破產庭）審查後，庭長肖志明、負責破產大要案件審理的副庭長寧從越，先後組織120多位債權人（包括持反對重整意見的債權人），召開了10餘場小型座談會，加強溝通和解釋疏導。3月20日，中院在湖南省法院系統開風氣之先，第一次在全省率先（也是中院建院40多年來第一次）召開重整受理公開聽證會（全國也不多），廣泛聽取債權人、債務人要求或反對重整的意見、訴求。3月21日，迅速裁定受理重整申請。
3、完全公開、公正選定破產管理人。為了完全杜絕暗箱操作，也為了杜絕在婁底搞“近親繁殖”，我院堅決執行市委書記李薦國同志“優中選優，強中選強，依法依規，公平公正”的指示精神，決定用最公開的方式在全省乃至全國範圍內選定管理人，有17家在湖南省排名前十、在全國有良好聲譽（其中五家是全國優秀律師事務所）的律師事務所、會計師事務所報名參選。我院特別邀請4名人大代表、政協委員及政法委紀檢監察部門、債權人、債務人代表及本院評委共同組成17人的評審團。參選人作出詳細重整方案並進行公開演講競爭，先由債權人、債務人代表共同打分，選出前九家入圍，再由17人票決出前兩名，最後對票決出來的前兩名進行公開搖號，最終選定在湖南律師界大名鼎鼎的湖南天地人律師事務所為九龍重整的管理人。對這一結果，債權人、債務人代表都很滿意，全體參選的律所、會所心服口服，充分肯定婁底做法是目前全省法院最公開、最公正選定管理人的好方法。
4、迅速鋪開債權人登記、委託代理人選舉，為第一次債權人會議召開做準備。在市委堅強領導、市工作組精心組織、管理人全力推進（天地人律所派出100多位律師常駐婁底參加登記等）、特別是各縣市黨委政府及各級基層組織的全力支持下，債權登記、債權人代表委託克服重重困難，穩步推進，為第一次債權人會議打下了堅實基礎。
四、九龍司法重整的重心（核心）——“一箇中心，兩個基本點”。
借用一下黨的一個重要方針（不十分恰當），九龍司法重整的重心（或核心內容），就是一箇中心——以債權人為中心，兩個基本點：①盤活企業資產，提升盈利能力。②全力清償債務，化解矛盾危機。
第一個基本點要服務和服從於第二個基本點，但第二個基本點要給第一個基本點留有一定的空間和餘地。羅馬不是一天建成，企業不是一天救活，債務不是一天清償，既要有決心，也要有耐心。要時刻以債權人為中心，把債權人利益最大化放在第一位，也要給企業必要的生存空間、發展餘地。要放水養魚，不能殺雞取卵，要互相尊重，互諒互讓，真心實意，腳踏實地，既看得見誠意，又看得見效果。
牢記三心，不辱使命。維護債權人利益決不能成為一句空話。以債權人為中心，就是“以人民為中心”的具體體現。司法為民是人民法院的信仰和追求。人民最聰明，人民最大度，人民最強大。“一箇中心，兩個基本點”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艱難，但我們越是艱險越向前，越難越要做好，越要人民法院、工作組、管理人、債務人拿出吃奶的氣力來，不忘初心（為人民服務），出以公心（公平公正，嚴格依法），憑以良心（絕大部分債權人的錢都是血汗錢、養老錢甚至救命錢）。小平同志說過：“我是中國人民的兒子，我深深地愛著我的祖國和人民”，我們也一樣，只要有可能，我們願意是債權人的兒子、孫子，千方百計也要把老子的錢討回來。大家一起齊心協力，哪怕拼出老命，也要不辱使命，為人民而戰，為榮譽而戰。
五、第一次債權人會議的主要內容——528會議主要研究法律程序問題，並對630協議等問題作出說明和答覆。
根據破產法的規定和九龍的實際情況，528會議主要有以下七項議程：1、指定債權人會議主席；2、選舉產生湖南九龍經貿集團有限公司等十三家公司破產重整案件債權人委員會；3、債務人就重整原因進行說明；4、管理人就核查債權的問題進行說明；5、管理人作工作報告；6、審計機構就審計進展進行說明。7、對債權人普遍關心的幾個問題作出說明。
因為進入重整的時間還不長，法律規定的程序又很嚴格，九龍債權人人數眾多，債權人登記和代理人選舉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時間、精力，所以目前對司法重整的完整的實質性的計劃和方案還不能在第一次債權人會議上拿出來，並批准通過，只能解決一些法律規定必須完成的程序性問題。如債委會的選舉成立，並對債務人虧損原因，管理人工作進展等情況進行報告和說明，同時對一些大家普遍關心的問題，如630協議等，由合議庭在會上明確一些初步意見。
因此，528會議完全是按照法律規定來研究一些程序性問題，既無秘密，也不神秘；參加的代表會行使一些程序性的權利，但絕不增加實質性的利益，沒有參加的債權人雖然不能親臨會場（實在沒有能夠召開一萬多人參加的會場），但絕不會影響將來債務清償的實質性權利（我們也曾設想等債務清償的初步方案制定或實施以後再開，但會議召開的公告在一個多月前即已發佈，不好更改，反正遲早要開）。我們希望在會議內容公佈後，廣大債權人，特別是沒有參會的債權人，能夠多一些理解，少一些誤會；多一些支持，少一些指責；多一些鼓勵，少一些質疑。不要在會場上訪或者串聯，用正能量支持會議順利召開。畢竟，氣可鼓而不可洩，勁可加而不可滅。就像我們是正在埋頭拉車上坡的毛驢，希望大家能夠少抽鞭子，多幫我們到車後面推一把，或者到車前拉一把。深謝。
六、“義利相兼，以義為先”——理性維權，依法維權，大義維權。
毫不誇張地說，婁底民間融資問題的處理能夠歷經多年而大局可控，離不開市委政府的堅強領導和正確調度，但更離不開包括九龍債權人在內的廣大債權人的理性和大度。同樣，在九龍司法重整的過程中，需要廣大債權人進一步理性維權，大度維權。需要大家進一步增強風險意識，借貸和所有投資一樣存在風險；需要大家進一步端正心態，保持平常心，享受“精神勝利法”，畢竟九龍還有實實在在的資產和資本，比一些空殼企業、無良老闆好得多；需要大家及時調整好心理預期，對自己的權利實現到什麼程度有一個切合實際的把握，既不能過低，也不能過高，不要等到九龍真正陷入破產深淵以後再追悔莫及。
在九龍進入司法重整的法律程序以後，我們更需要廣大債權人依法維權。“法者，公器也，平之如水故從水”，在黨中央全面推行依法治國的今天，要相信法院和法律在大多數情況下還是公平公正或者比較公平公正的。我們誠懇的希望大家多對法院的重整工作提出寶貴意見和建議，多加強與我們的溝通和互通。高手在民間，十步之內，必有芳草，眾人拾柴火焰高，只要大家是善意的，誠意的，誠懇的，我們一定會認真聽取，積極採納。同時必須指出，法院代表的是國家政法機關，法律代表的是社會的公平正義，因此必須受到應有的尊重和遵守。法院的執法和法律的權威不能受到任何惡意的攻擊和褻瀆。在九龍重整的過程中，我們希望每個債權人都保持獨立的思考和審慎的行動，嚴禁任何債權人對其他債權人串聯、煽動、威脅、干擾、造謠、恐嚇；嚴禁對法院、法官包括工作組、管理人以及債務人進行侮辱、誹謗、攻擊；嚴禁一切違反法律法規的上訪、集訪、鬧訪。違者，必將嚴明法紀，訓之以誡，繩之以法，震之以威。國無法不立，法無嚴不威。千萬不要雪上加霜，火上加油，讓民間借貸的普通民事案件演變成治安案件，乃至追究刑事責任的刑事案件。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勿謂言之不預也。
不言而喻，九龍於婁底民間融資處理的地位和影響何其明顯，一位市主要領導說得好，它既是風向標，又是壓艙石。九龍穩而婁底穩，九龍安而天下安。九龍保衛戰就是婁底保衛戰，就是二戰中蘇聯的列寧格勒保衛戰、莫斯科保衛戰、中國的長沙保衛戰。每個婁底人，包括但絕不限於九龍的債權人、債務人、管理人、合議庭都是九龍命運共同體，同呼吸，共榮辱。魚不能死，塘更不能壞。決不能出現九龍之殤而使婁底象湘西一樣，元氣大傷，十年難（康）復。
“義利相兼，以義為先”，是習總書記在聯合國發展大會上的諄諄教誨。在九龍司法重整過程當中，同樣需要我們廣大債權人牢記並正確處理好義與利的關係，做到深明大義，以義為先，大義維權。當前，婁底人民在市委政府的正確領導下，政治清明，大局穩定，經濟發展，生活安定，美麗祥和、健康幸福的婁底模式來之不易。“見利思義，義然後取”。在廣大債權人依法維權的過程中，自覺珍惜和維護好婁底穩定發展的大局，堅持以義為先，以大局為重，絕不做有礙大局發展的事。說句不太恰當的話，大家還是低調為上。在450萬婁底人民的大局、大我面前，一萬多九龍債權人仍然是局部、小我。婁底歷來以自然資源豐富著稱於世，如果大家深明大義，良好的仁義和信義、大義資源就會進一步成為婁底發展千年不絕的精神富礦，婁底民間融資更有可能由壞事變好事。“婁底乃信義之都，大義之城”的美名，必將福廕子孫，澤被後世，九龍債權人的大義之舉，必將刻上歷史的豐碑。“計利應計天下利，求名當求萬事名”，誠懇希望大家成為“顧大局，明大義”、促進婁底發展的仁義之士、大義之師。
七、咬定目標，堅定不移，團結一心，眾志成城，全力爭取重整成功。
1、必須對重整的方向和目標堅定不移。九龍問題，無論是630還是司法重整，說到底，就是一個字——錢，兩個字——還錢，三個字——快還錢！它與過去綠林好漢的“不拿錢就拿命”並無二致，不過九龍的命是法人的命而非肖正滔個人的命而已——不還錢就可能破產！因此，咬定債務清償這個近期目標和終極目標不放鬆，是司法重整貫穿始終必須遵循的第一信條和規則。
當然，還錢的原則和方向不能變，方法則應當適時而變，不能固步自封，死守不變。一方面九龍必須處置一些升值空間不大的現有資產，另一方面，引進戰略投資者帶來的資金，只能一部分用來償債，一部分用來盤活。近期之內（最好630之前及9月底前）必須有一定的償債表現，但不能要求全部兌現，否則重整方案難以通過。稍長或較長時間更要有實質性突破，包括戰略投資者用市場化手段進行合理解決，但絕不能出現630類似的效果或後果。一句話，沒有債務的實際清償，一切都是放屁，破產還債甚至打非還債都不可避免。
2、必須對司法重整的信心和決心堅定不移。開弓沒有回頭箭，對九龍而言，目前的司法重整是比打非或者破產清算更穩妥、更可行的方案，必須堅定信心，勇往直前。誰也沒有成熟的經驗，誰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誰也沒有成功的鑰匙。鹹魚能否翻身，九龍能否浴火重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摸著石頭過河。在沒有更好辦法的情況下，目前和今後都必須下死決心，堅定信心，堅決重整，穩步前進，全力爭取成功。
3、必須對堅持黨的正確領導堅定不移。四年多來市委、政府、人大、政協對九龍債務化解傾注了巨大的心血和精力，召開大小會議數百場，組織與銀信部門的對接，加強對特困群眾的救助，通過630協議和以資抵債協議化解了部分債務，千方百計對九龍重點資產如臺商大廈等予以特別保護。沒有市委的堅強領導，就沒有今天的九龍局面。市人大預算委主任、市委駐九龍工作組組長餘建中等同志近乎完美的工作責任心和敬業精神、工作謀略，是合議庭、管理人等學習的真正榜樣。特別是自四月份進入重整以來至今的一個多月時間裡，市委書記李薦國專門召集四大家一把手和市委常委召開九龍問題專題會議，決定成立六人領導小組，把九龍問題作為處理婁底民間融資的頭等大事來抓；市長楊懿文親自擔任九龍工作領導小組組長，兩次召集召開債務化解專題調度會，保證辦案專項經費；市委副書記華學健先後七次召集九龍工作調度會、督促會、現場會，親力親為，勞心勞力，作風深入，擔當在前；市人大黨組書記、常務副主任謝志雄，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陳旌，副市長、市公安局局長王成良，市中級法院院長高鑫等領導多次主持和參加九龍重整工作調度和督促落實。在中級人民法院四十多年曆史上，沒有任何一件民事案件像九龍重整一樣得到市委如此高規格、高密度、高質量的正確領導和指揮，解決了很多法院一家無法解決的困難和問題。堅持黨的領導是我們國家集中力量辦大事的根本保證，更是九龍司法重整成功的根本保證。
4、必須對人民法院應當承擔的主體責任堅定不移。人民法院依法辦案，獨立審判，是憲法賦予的神聖職責。就九龍重整來說，人民法院責任在肩，義不容辭，組織、指導、推進司法重整的主體責任重於泰山，一刻也不能放鬆。
各位債權人，九龍司法重整的劇幕才剛剛拉開，是喜劇還是鬧劇、悲劇，全靠我們一起用心編劇。我們都是九龍命運共同體。我們深信，奉法、信法、守法，是智者的選擇；將心比心，換位思考，是仁者的大愛；顧全大局，深明大義，一身正氣，著眼長遠，不計小利，不違法度，活得長久，笑在最後，是勝者的微笑和強者的福報！雖然九龍重整前路漫漫，壓力重重，但是九龍重整的優勢也十分明顯，因為我們有黨的正確領導，有廣大債權人的理解、支持、配合、理性和大度，有管理人的優勢資源，有九龍集團的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完全可以說是一手好牌，“有王有炸彈”，力爭上游的條件完全具備。只要我們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就一定能打好這手牌，徹底摒息九龍治水的不利局面，全面實現重整成功、九龍騰飛的大好局面。
致以
崇高敬禮！
婁底市中級人民法院九龍重整合議庭
審判長劉一榮
審判員肖志明
審判員萬江國
審判員寧從越
審判員周怡
二〇一八年五月二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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