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9 吃蛙等於吃雞!壓箱底的兒時農村“味道”,值得一生回味

隨著城鎮化推進,消失最快的就是農田和村落。這些已經消失和正在消失的,承載了太多我們這些“大齡青年”的兒時記憶,而這些記憶,多半跟我們兒時的味覺有關。

這些味道無關我們童年是不是完整,我們只在乎曾經擁有。

吃蛙等於吃雞!壓箱底的兒時農村“味道”,值得一生回味

放蕩不羈最童年

吃蛙等同於吃雞

青蛙是誰叫成田雞的已無從知曉,但是沒人會對這個叫法提出質疑,我們平常是吃不了家養的走地雞的,能把吃上青蛙等同吃雞,可見青蛙的實力。如果非要拿牛蛙跟它比的話,那至少會被它甩出18條街不止。

吃蛙等於吃雞!壓箱底的兒時農村“味道”,值得一生回味

我小時候吃了非常多田雞,以至於成年後就再也沒吃過

田雞在白天一點也不好抓,鬼精靈的,可一到晚上,被手電筒一照,就成呆雞了,以至於這種顏色華麗多變的田間益蟲,自從上了人們的餐桌以後,就開始慢慢變少,到如今,有農田的地方都已經很難再聽見兒時的蛙鳴,現在要吃田雞,只能靠人工飼養。

田雞的做法無須花哨。最簡單的吃法,就是加點老酒和鹽清蒸,特別是大田雞,這滋味,終生難忘。最家常的做法是紅燒,也是我個人最喜歡的做法,軟嫩又不失彈性,絕對是超越紅燒肉的存在。

同樣是螺,命卻不同

田螺和螺螄一樣是螺,後者仍舊繁榮,而前者早已在很多地方銷聲匿跡,就因為個頭不一樣,卻有了不一樣的結局。田螺的主要棲息地跟它的名字一樣,是在農田裡,小時候去田裡抓東西玩,主要是衝著那些活物去的,很少是奔田螺去的。倒是大人們經常會在農忙之餘,帶點田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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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說不清,田螺為什麼會消失,難道是因為福壽螺?

對於很多地方有田螺姑娘的傳說流傳的原因,我個人的理解,應該還是建立在吃上。一看田螺碩大的外形就知道,肉多實在,殼兒還薄,吸不出來就破殼拉出來,跟螺螄一比,高下立判。絕對是居家必備的美好食材,故會讓人聯想到賢惠的田螺姑娘也就不奇怪了。

田螺的吃法也非常簡單。我們當地有個特色的吃法——鹹菜醃製出的滷汁燉田螺。小時候,我們當地每家都有自己醃鹹菜的傳統,就是到現在也還有。吐完泥沙的田螺,剪尾是為了能夠入味。加油小炒,然後加入滷汁燉煮片刻,就可出鍋,也可加滷汁直接清蒸。螺肉的Q彈,跟滷汁碰撞後產生的鮮味,絕對能在缺肉的時候打牙祭。

這種滑溜的魚,有點難對付

黃鱔其實是魚,卻跟我們常見的魚都不同。小時候要抓到它,還是得費一番功夫的。後來在看過別人在田裡捕它之後,才知道,每一條田埂兩側,都會有黃鱔棲身,而且只要找到三個洞,就能基本確定它的方位。看著高手分別用兩根手指從其中兩個洞口探入,黃鱔不一會兒就會從第三個洞中竄出,然後找準時機突然徒手把黃鱔鉗住,簡直驚為天人,可都長這麼大了,我卻從來沒成功複製過,而農田也基本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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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鱔的吃法,簡單粗暴的有,精雕細琢的也有。簡單粗暴的,就是將活鱔魚切成一段段的,處理完內臟就下鍋煮,清燉或者紅燒都是不錯的選擇。精心的做法就頗為耗時,活鱔魚清水下鍋,煮熟後撈出放涼,再用繡花針將肉一條條剔出來,再做下一步操作,可做羹湯,我們這邊最有名的做法就是黃鱔絲跟韭菜和新鮮豆瓣炒完在勾芡。

自家院子裡種的,才夠味

香椿在小時候,是很少能在市面上看到的,吃到的,基本都是自家院子裡種的或是親戚朋友家送的。雖然在農村裡,幾乎有院子的人家都會種上幾株,但是產量低,加上每年也只能在開春的時候摘2-3茬,也沒有多餘的供應市場,就算有,也是價格高昂。

吃蛙等於吃雞!壓箱底的兒時農村“味道”,值得一生回味

像這麼大的庭院香椿很少見了(攝於東錢湖韓嶺村)

在院子裡,香椿是一種沒啥存在感的植物,跟桑樹和石榴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而且香椿的特殊味道的接受度也需要一個適應過程,這一點,跟榴蓮有點類似。我也是在我奶奶十多年的薰陶下才漸漸接受,再到鍾愛。也是幾經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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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味道,讓人又愛又恨

香椿的做法我記憶中有三種:第一種最常規,開水汆燙一下,撈出來撒點鹽調味就可以食用;第二種也簡單,就是切碎了炒雞蛋;第三種就是第一種的延伸,將第一種的成品,切碎了,涼拌嫩豆腐;這幾種,我最愛的還是第一種。

童年的味道,還有很多很多,每次回憶起來的時候,除了口水,湧上來的還有遠遠的思念和淡淡的傷感。說不上來是我們長大了,還是這就是世界原本的樣子,變化快得讓我來不及思考,來不及回頭,只顧著悶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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