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8 「鑑史昭廉」“最正直”的濮陽人


「鑑史昭廉」“最正直”的濮陽人

汲黯(?——前112年),字長孺,西漢濮陽人,歷任太子洗馬、東海太守、主爵都尉,列於九卿。

汲黯與人相處很是傲慢,不太講究禮數,時常當面頂撞人,容不得別人的半點過錯。與自己心性相投的,他就親近友善,與自己合不來的,就不耐煩相見,士人也因此不願依附於他。但汲黯秉性耿直,行俠仗義,喜歡直言勸諫,屢次觸犯漢武帝顏面。

汲黯在任職主爵都尉時,一次在朝堂上,漢武帝召集群臣說:“我欲振興朝綱,效法堯舜如何?”汲黯對答:“陛下,您內心慾望太多,只在表面上施仁義,怎能真正仿效他們呢?”漢武帝聽後臉色大變,怒氣衝衝拂袖而去。很多朝臣都為汲黯擔心,說他太愚直了。汲黯說:“天子設置公卿輔佐之臣,難道是讓他們屈從取容、阿諛奉迎嗎?我既身在其位,決不能做有損於朝廷之事,陷陛下於不義!”

太后弟弟武安侯田蚡為丞相,有很多官員拜見時都向他行跪拜之禮,田蚡卻不予還禮。而汲黯見田蚡時從不下跪,而是向他拱手作揖。

大將軍衛青的姐姐做了皇后,但汲黯仍與他行平等之禮。有人勸汲黯說:“大將軍如今受天子器重,天子也想讓群臣居於大將軍之下,你不可不行跪拜之禮。”汲黯道:“因大將軍有對他行拱手禮的人,表明大將軍能降貴禮賢,所以,我還是行拱手禮為好,這反而提高了大將軍的名聲。”衛青聽到他這麼說後,更加認為汲黯賢良,多次向他請教朝中的疑難之事,看待他勝過平素所結交的人。

汲黯有一次病的很厲害,中大夫莊助替他告假,武帝問道:“汲黯這人如何?”莊助說:“讓汲黯當官執事,雖沒有翹楚才能,卻能輔佐年少的君主,堅守已成的事業,以利誘之他不會來,以威驅之他不會去,即使有人自稱像孟賁、夏育一樣勇武非常,也不能撼奪他的志節。”武帝說:“古代有所謂安邦保國的忠臣,像汲黯就很近似他們了。”

元鼎四年,漢武帝下令改郡國鑄錢為國家鑄錢,但很多地方仍私鑄錢幣,楚地尤其嚴重。漢武帝認為淮陽郡是通往楚地的交通要道,就讓汲黯任淮陽太守前去治理。汲黯辭謝聖旨,不肯接印,說:“我體力難以勝任太守之職的煩勞。請求聖上讓我做中郎,出入宮禁之門,為您糾正過失,補救缺漏吧,這就是我的願望。”漢武帝說:“現淮陽官民關係緊張,我只好藉助你的威望加以治理,請愛卿履職吧。”汲黯上任後,明法制規,嚴治私鑄之弊,興修水利,發展農桑,使淮陽風氣日漸好轉,私鑄錢幣得到遏制,經濟也得到了較快發展。

汲黯帶病“臥治”淮陽10年,最終病逝於任上。

明嘉靖《開州志》記載:“汲黯兩袖清風,死後家無餘資,不虧為一代清廉名臣。”

有詩讚曰:

性情耿直不奉迎,

社稷之臣人敬崇。

鞠躬盡瘁為民憂,

留得丹心照汗青。

——選自《鑑史昭廉》(濮陽市紀委監委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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