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7 那天,我再也没有机会陪母亲过一个春节了

走的这么突然,见不到您的最后一面,就这么一个儿子,最后一个电话说好的,过几天疫情过了我就回重庆看您。走了,永远没有机会了。

离别

2月11日早上九点,已经半个多月没回过家的我,和往常一样,在所里开完晨会,就匆匆去了居委会。今天,还有几家住户我再去摸排一下,社区里的返京登记点还得再盯一下,那几个胡同口的测温枪是不是还有不好用的,中午得和社区主任去趟花梗胡同顾老太太家……刚跨进居委会的门,我的手机就响了,重庆开州老家一个亲戚的电话。我转身出门接通电话,“宣啊,你母亲刚刚心源性心脏病,走了”。瞬间,我一片空白,头开始发晕,木木的听完亲戚述说母亲弥留时的情境,我再也无法抑制我的泪水。走的这么突然,见不到您的最后一面,就这么一个儿子,最后一个电话说好的,过几天疫情过了我就回重庆看您。走了,永远没有机会了。

那一声“幺儿”再也听不见了

腊月二十八,母亲打来电话,“幺儿,晓得你忙,过年回不来撒”。我说,“妈,等这几天忙完,我就回重庆陪你们过年撒”。其实,18岁到北京来当兵,再转业到公安局,30个春节从来没有回过老家,也没能陪母亲吃过一顿年夜饭。可30年来,母亲早已习惯性的问问过年回不回去,我也早已习惯性的这样回答。然而,这30年来习惯性的一问一答却戛然而止,再也听不见母亲的絮絮叨叨了。

子欲养而亲不待

2月11日母亲去世,2月12日火化,骨灰只能存放在殡仪馆,而我无法踏上回老家的路,我满含泪水面朝南方,给母亲三鞠躬,“妈,儿子没见上您最后一面,疫情赶紧过去,我就回重庆看您”。

那天,我再也没有机会陪母亲过一个春节了

他擦去眼角的泪水,没有告诉任何人母亲去世的消息。和往常一样,扎在社区,和同事、社区干部、治安志愿者们一起,一家又一家走访摸排,一个又一个登记发放出入证,一遍又一遍提示防护措施……可谁也不知道他内心承受的痛楚与煎熬。无意间,所里知晓了他母亲去世的消息,想让他休假回老家照料老人的后事。他说,“老人已经走了,等疫情过了我再回去安葬吧,正是要劲的时候,我这一片我熟,我在大家都踏实”。

那天,我再也没有机会陪母亲过一个春节了

说完,他又出发了,继续去了社区,继续和大家伙一起坚守在抗疫第一线。他,叫王宣,48岁,中共党员,是东城分局交道口派出所大兴社区民警。

那天,我再也没有机会陪母亲过一个春节了

当暗夜迷途看不见璀璨星光,疫情来袭世间骤然冰冷,但总有和王宣一样的一群人,拭去泪水,挺身向前,甘苦患难执守岁月安然。在社区、在车站、在街面……一个个东城公安人坚守如初,世事多舛何畏千难万险,只要心怀暖阳前路就不再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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