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家整整一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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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臘月二十五,嵐皋縣交警大隊香河口中隊隊長繆豐從縣城到中隊上班,“今天,正月二十五!”2月18日,繆豐掰著指頭:“對於大多數隔離人員來說,可以說過14天就可以回去了,可對於我們來說天天都是第1天。”
繆豐不是有氣,抱怨,而是偶爾也想家,想孩子,那個生病還在醫院住院的兒子,他才兩歲。但那只是偶爾——眼前的任務和責任不允許他長期、長時間想。“黨委、政府和17萬嵐皋人民都看著呢,我們必須為嵐皋站好崗,守土有責。”繆豐說。
放鬆的神經又緊起來
臘月二十七,中午12點,剛通知輔警可以輪休的繆豐接到大隊長陳洪斌電話:“立即取消休假,全員到崗!”。
不出意外,新冠肺炎的事。
“此時不站崗,何時站崗?!”繆豐望著這些比自己小,有的甚至小一半的小夥子,心裡有一萬個不忍心,但仍然用戰時的嗓音動員道:
“作為一名警察,在群眾危難之際,我們能不能退縮?!”
“不能!”同志們響亮的回答聲在嵐河與漢江的交匯處響起。
“那這樣,凡是願意參加這次疫情阻擊戰的請舉手!”
唰!十幾雙手高高舉起。繆豐一數,中隊包括自己10人,加上派出所4人,局裡和大隊緊急支援的4人,一共18人。“說實話,我當時眼淚都快出來了。”繆豐,這位今年48歲、有著30年黨齡的共產黨員、人民警察說到這裡卻有些哽咽了。
同志們放鬆的神經又緊起來,而且這次緊得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似乎空氣中都瀰漫著這種味道,大家知道,能做的就是堅持,只要還站著,絕不倒下!
嗓子喊啞了,就寫字告知
嵐皋不通鐵路,不通水路,暫時不通高速,下安康的二級路便是唯一主幹道。香河口,就是這條道路進出嵐皋的“咽喉”,平時,每天都有兩三千輛車來往。
最難的是正月初三到初十,挨車挨人檢查,而且車多人多。
檢查,勸返,維護秩序,處理插隊的車、保證生命通道…...大家感覺繆豐不亞於旋轉的陀螺,屁股很少落板凳。“要落就落床,睡一覺!”繆豐笑著說。
繆豐個子不高,但聲音洪亮,但就是這,幾天下來,嗓子也啞了。啞了,她就吃“金嗓子喉寶”,“還是它好!”繆豐掏出“金嗓子喉寶”含片調侃道。
然而,時間久了,且吃了嗓子沒休息到也不管用。沒辦法,繆豐就給熟悉的司機打手勢。繆豐在這裡當了12年中隊長,許多人認識他,許多司機見他指了指嗓子,用手一比劃,都理解和心疼他,但得到的信息基本一致:“別急,再等一等!”
遇到越線的,插隊的,又假裝看不懂手勢的,繆豐就拿著筆在紙上寫字給對方看:“往邊上挪一挪,這是生命通道!”“請你掉頭到後面排隊!”
150米,2萬多步,這就是繆豐一天行走的“成績單”。
“你歇歇,我來!”
1月31日,正月初七,由於車多人多,超負荷工作,輔警龔晟實在支持不住了,虛汗直流,現場醫生說是脫水,需要馬上休息,小夥子人犟,硬是不肯下來。
“現在我命令你歇歇,我來,後面車的秩序,蘆寶,你堅持下!”
實際上,繆豐有說不出口的“暗毛病”:痔瘡——做過大手術的痔瘡。
“每次上廁所看到那麼多血,說實話,我也很害怕,怕自己耗不下去了!”若不是親眼見到,筆者真沒想到這位動作麻利、說話有力的警察也有“弱”的一面。
別看繆豐大大咧咧,對同事卻很關心。輔警蘆寶今年41歲,上有七十歲的老父親,下有十歲的兒子,工資也不高,正月初七是老父親的生日,繆豐一早硬是塞給蘆寶300塊錢,說讓疫情過後給老人買點水果,並叮囑蘆寶給老父親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尾聲
“等疫情過去、檢測點撤去,我要大睡14天——順便隔離!”
這是繆豐和戰友們共同的願望。只希望這一天早日到來。
截至1月23日,嵐皋無一例新冠肺炎確診病例。
繆豐和戰友還在站崗著,嵐皋人民還在同仇“敵”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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