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5 很多人喜歡看鬼故事,那麼有哪些鬼故事除了驚悚,還可以引發人深思的呢?

Q珊珊


我想推薦周浩暉的《兇畫》《鬼望坡》《恐怖谷》給大家看,絕對不會後悔的!這是刑警羅飛系列小說。

《鬼望坡》,一個失憶的少年,看到父親收到一封信,他認為這封信和他的記憶有關,他就去查這封信的來歷,遇到了心思深沉,思維縝密的刑警羅飛,他們去明澤島,聽到了鬼望坡的傳說,十幾年前那裡發生了大海嘯,死了一多半人,之後每到晚上,有個坡的一棵樹上就會顯出一個女人在望著村子。

少年覺得這件事和他的記憶有關,也可以幫助他知道母親的下落,他們探查的過程中經歷了一系列驚悚的事情,所有人都在躲避一個答案,都在阻撓他們,而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一個人倫泯滅的結果。

《兇畫》和《恐怖谷》也都是徘徊在人道德底線的小說,不僅恐怖,更發人深省,強烈推薦!

題外話:周浩暉的《死亡通知單》和《邪惡催眠師》也都是懸疑驚悚外加惹人深思,對這方面小說感興趣的小夥伴強烈推薦去看哦!


拾年邪瓶


來說說我的真實感受吧!迷信這個東西,我覺得不要全信但也不能不信,因為有些東西是科學解釋不了的。我2010年來北京,2015年認識我老公,17年12月份我懷孕快兩個月了,當時孕吐的特別厲害,最嚴重的時候都吐血了,(所以說媽媽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人)什麼都吃不下,人也被折磨的只剩下皮包骨了,有天晚上,應該是半夜十二點了,我突然感覺渾身發軟,連呼吸都很困難,就在我想翻身喊我老公的時候,可是我發現我動不了,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我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見我床邊腳底下那站著一個人,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袍子,就是人去世穿的那種衣服,你們可想而知吧,我當時被嚇壞了,使勁往我老公那邊擠,後來我老公醒了,問我怎麼了,等我再回頭往床邊看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在了,當時我身上全溼透了,我老公問我我沒敢說,因為他的膽比我的還小,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我才跟我老公說了,他跟我說可能是他爸,因為他爸去世的時候穿的就是深藍色的袍子,我老公他爸在他14歲的時候就去世了,老人家可能是想看看他沒見過面的兒媳婦和孫子吧!


夢在遠方一黑妹


這在幾個月前,我二大爺死了,按照習俗子侄門要在老盆的底部每人鑽一個窟窿眼,並且每個人只能鑽一個。可我堂兄不聽話,他卻鑽了兩個窟窿眼,至於老盆是做什麼用的,又為什麼鑽窟窿眼沒有人能說得清。

剛過了頭七,一天我三叔正好好的突然神情大變,兩眼發直,聲音和走相都變成我死去的二大爺的了。只見他一把抓住堂兄朝臉就打,還罵道:“媽拉個巴子,都是你多鑽了一個窟窿眼讓我多喝了許多髒水”。

我們急忙拉開一問他是咋回事,他憤怒地說出了讓人不可思意的事:

原來二大爺走完黃泉路,過了奈何橋,踏上迷茫路在去酆都城的途中,要在一個叫”食遺處”的地方受罰。

”食遺處”在酆都城的外面,有一個極大的院子,大門上寫著對聯:人生該吃三鬥米,多吃一粒苦兒孫。橫批:後輩無糧。在院子裡面,堆滿了山一樣高的黴爛了的糧食和腐臭的食物,還有一個大池子,池子裡面灌滿了汙水,還有許多鬼兵不停地往池子裡倒那發黴的糧食和腐臭的食物。

凡是來這裡的人,都在鬼兵的驅趕下拿著老盆去舀池子裡面發臭的東西吃。湯水從老盆的窟窿眼裡流出來,滴滴拉拉的弄溼了下半身。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知道,老盆的作用和鑽眼的用處。

老盆,確切地說應該叫”撈盆”。子女們為了不讓死去的親人到陰間不喝髒水,就每個人在老盆底上鑽一個窟窿眼,閻王爺感其孝心就默許了,但規定每個人只能鑽一個窟窿眼,多鑽眼的到陰間就被沒收,然後換個沒有窟窿眼的盆,反而多喝髒水。怪不得我二大爺那麼氣憤,這也就能理解了,也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不浪費東西總是好的。


騎豬看浮雲


借壽

2016年,我在青島第三海水浴場附近一家飯店做廚師,飯店不大,廚房一共7個人,廚師長四十多歲,姓周,我和丁一炒菜,還一個宿舍,關係鐵。丁一喜歡研究些偏門,祝由啊,周易啊,據說還拜過師傅,我很是不屑,那不就是封建迷信嘛。廚房裡還有兩個配菜的,一個打雜的小年輕的。一個乾麵點的女工。

廚師長是青島土著,脾氣不好,說話總是陰陽怪氣,還事事斤斤計較。但他炒的菜就是好看好吃,

炒菜實際最關鍵的就是火候,濟南有道菜叫爆炒腰花,一道火候要求極高的菜,鍋裡熱上油,五六成熱的時候,新鮮腰花粘上澱粉,迅速下入,用長筷子打開,即刻出鍋,配上青蒜,木耳,筍片,不宜配黃瓜片,易出水,芡汁包裹不好。蔥蒜熗鍋,大火,放入腰花,馬上倒入提前兌好的芡汁(半勺醋,味精,鹽,醬油,澱粉)最多快速翻炒5-6次就得出鍋,翻多了腰花一老就不脆了。就濟南,淄博,萊蕪一帶這個做法,別的地方都用水煮了再炒,口感差了一個檔次。

廚師長老周炒菜有個特點,炒出來的菜賊亮。我觀察他好幾次,發現他最後勾芡的時候加入了明油。並且勾完芡以後快速翻炒起鍋,絕不拖拉,那菜炒出來才叫漂亮。

1

那段時間老週一直請假,廚房裡的事都交給了我和丁一,後來給老周打電話,才知道他的兒子住院了,高燒不退,天天打吊瓶。我和丁一就想去醫院探望一下老周的兒子,畢竟,領導再小也是領導嘛,沒想到,就是這一次探視,讓我陷入了深深的恐懼……

老周的兒子叫小群,12歲,皮膚像女孩一樣白皙,非常精神,一笑兩個酒窩,特別招人疼,還聰明伶俐,學習極好。

我和丁一買了點水果,趕到醫院。放下水果,和老周說了幾句,一看小群,就發現事情不好。只見小群一動不動躺在病床上,臉色發青,雙眼緊閉,身體僵直。最可怕的是他的嘴沒有閉著,露著牙齒。床頭掛著點滴,旁邊還有幾個空瓶子,看樣已經打了好幾瓶了。

丁一表情瞬間就變了。他和老周點了點頭,徑直走到小群身邊,摸了摸他的額頭,然後扒開眼皮看了看,只見小群的眼珠使勁下看,露出大片的眼白。

丁一回過頭,輕聲問老周:“老周,孩子這是怎麼了?燒的這麼厲害。”

老周:“也沒怎麼啊,就是那晚和他一塊去海邊玩,吃了點燒烤,回家就睡了,第二天早上起來就這樣了,就送這裡來了。”

丁一:“你再仔細想想,孩子那晚還有沒有別的事。”

老周想了一會,說:“具體,嗯,那晚我領他從家裡出去,到了健身廣場,還去那個健身器材上玩了一會,然後去跳了一會廣場舞,就去海邊了,也沒別的什麼事。”“你再想想。”“確實沒別的事了,……哦,對了他在海邊撿了點錢。”說完提起暖瓶要去打熱水。

丁一攔住了他:“老周,先別走,快說說在哪兒撿的錢,具體情況。”

老周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吃燒烤的時候,他去牆邊撒尿,回來就說撿了錢了,有零有整,一共77塊……奧,對了,全是紙幣,用一雙筷子壓著……”

丁一緊張萬分,壓低了聲音::“老周,你聽我說,小群這不是普通的感冒發燒,他這是碰上邪事了!這是有借壽的人,筷子是連通陰陽的,77塊錢,是要借49年的陽壽!小群拿了錢,就是落了定……”

老周聽的一愣一愣的:“不可能吧,就是在海邊受了涼,感冒了,沒那麼多事。”說完打熱水去了。

丁一無奈的搖頭。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符,悄悄地塞在小群貼身的口袋裡。老週迴來,丁一囑咐他有事打電話,然後向我示意,我們兩人就離開了。走出房間的時候,我發現老周輕輕的搖了搖頭,應該是對丁一的說法很不以為然。

2

第二天下午,丁一接到老周的電話,讓我們倆炒完菜以後立刻到醫院去。

下午一點半多點,我和丁一趕到了醫院。等到了醫院以後,才發現老周的父母也從鄉下趕了過來。想必叫丁一是他父母的主意。

丁一和老周的父母寒暄幾句,又去看了看小群。口中喃喃自語:“奇怪,奇怪。”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不知他說的什麼意思。

老周的母親急切的問丁一:“小丁,我孫子這是怎麼了?”丁一:“那天我和我周哥說了,孩子這是中了邪。這個事我解決不了,得請我師父才能辦,不過讓人奇怪的是,孩子的樣子不應該是這樣啊……”

我問:“那應該是什麼樣子?”丁一:“……”他看了看老周的父母,欲言又止。

老周的母親說:“小丁,你一定要幫幫忙,把孩子給治好啊。我就這麼一個孫子,”沒說完,就抽噎起來。

丁一說:“大伯,大姨,別急,我給我師父打個電話。”

他撥了個號碼,拿起電話走出病房,在走廊裡打電話。

3

約摸過了五分鐘,他走進病房,對老周說:“周哥,你把孩子的頭髮、指甲剪下一點,放在孩子的一隻襪子裡,然後用一張紙寫下孩子的生辰八字,我帶給我師父。周哥,於得水,咱們去走廊說。”

說完對老周的父母說:“大伯,大姨,我們出去說幾句話就走,你們不用擔心,我一定幫周哥。”

三人走出病房,丁一壓低聲音對老周說:“周哥,今天晚上可能有來找小群的……”老周答應著,突然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你是說,……”丁一搖了搖頭:“不是那個放錢和筷子的人,是……一個,一個靈體。”老周緊張的有點顫抖:“小丁,你和我一塊去找你師父,一塊把他請來不行嗎?”“我剛才問了我師父,她說,她不一定能辦了……”

老周:“小丁,你無論如何幫幫忙啊。”“我現在就去找我師父,求他,小群這麼好的孩子,唉……哦,對了,今晚上你別離開小群,發現他有異常情況馬上給我打電話。”說完回頭對我說:“走,咱們去師父那兒。”

老周把我們倆送出醫院,丁一開車和我去找他師父。在車上我問丁一:“你在病房的時候,說小群不應該是那個樣子,是什麼意思?”丁一:“我也說不上來,聽師傅說過像這種情況孩子一般都呼吸困難,意識模糊,並且有衰老的跡象,但小群情況穩定,呼吸勻稱,不知是什麼原因。”“那是不是你那張符起作用了?”“我那張符沒有那麼大的作用。”

穿越了大半個青島。在四方區一棟老房子裡找到了他的師父楊姨。

楊姨家裡滿是神像,煙霧繚繞,空氣裡有酒,煙,香的氣味。楊姨正好在家吃飯,熱情的招呼我和丁一一塊吃飯。

4

吃完飯,楊姨給我倆泡上茶。丁一把從醫院裡拿過來的東西,和小群的生辰八字給了楊姨。楊姨點了點頭,對我倆說:“待會兒,聽見什麼看見什麼都不要害怕,裝做不知道的就行,千萬別大呼小叫,一驚一乍的。”我和丁一忙不迭的答應。

(以下切勿模仿)她從一個古色古香的盒子裡拿出一盞玻璃罩的氣死風燈,挑了挑燈芯,點上,只見油燈燈光閃爍,搖擺不定。她把小群的指甲和頭髮用一張黃表紙包住,拿出一個紙糊的小人,把小群的襪子套在紙人的腳上。對丁一說:“待會我讓你燒,你就把這個燒掉。聽好我說的話。”說完把房間裡的燈都熄了。把燈掛在斜上方的的一個架子上。房間裡靜的怕人,只見人影搖曳,光線昏黃。

她一連點了三支菸,每支用嘴抽一口,倒過來立在桌子上。整個人往沙發背上一靠,彷彿睡著了。

我和丁一就守在她的身邊,呆呆的坐了半個多小時。我有了倦意,眼皮開始打架,意識也變得有點模糊了。

突然,丁一扯了我一把,我一激靈,接著就聽見一陣若隱若現的腳步聲。楊姨說話了,語調非常平和:“燒了。”我倆對視一眼,丁一迅速拿起用黃表紙包著的頭髮,指甲和小紙人,用打火機點燃,放在地上。

屋裡亮了一會,又恢復了原樣,藉著閃爍的燈光,我彷彿看見窗外站著一個人,我仔細一看,不禁冷水澆頭:小群……

回過頭,卻看見丁一手指按在嘴唇上,低聲噓……

楊姨嘴裡發出嘰裡咕嚕的聲音,丁一側著耳朵聽。聽了一會,丁一也說,兩人好像在對話,只是我一句也聽不懂。丁一最後搖了搖頭。

楊姨突然輕輕顫抖了一下,睜開了眼睛。看樣子很累,休息了老大一會,把房間裡的燈都打開,收拾了一下房間,才問丁一:剛才什麼情況?

丁一:“協商不成。”

“人家要定了,小群已經拿了他的錢,這事就算是定下了,你想,到嘴的肥肉人家會輕易鬆口嗎?

楊姨沉默了一會:“明天你一早來接我,一塊去醫院,甭管行不行,總得試試。”

坐了一會,我和丁一告辭,丁一開車我倆一塊回飯店,我想起一件事,問他:“丁一,楊姨點起油燈的時候,怎麼有一股怪怪的味道?”丁一面無表情,緩緩的說:“油燈裡面摻了……屍油。”

我想問他為什麼,但看他凝重的表情,沒問出口。

在路上接到了老周的電話,老周在電話裡口氣有點怪異,說小群甦醒了,醒過來後,也沒叫爸爸,直接進了衛生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丁一問需不需要我倆過去,老周說先不用。

但是沒過一分鐘,老周又打來電話,讓我們立刻趕到醫院裡去。

等我和丁一趕到醫院,打開門,只見小群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老周在床前發呆。丁一問:“周哥,發生什麼事?”老周卻因為緊張說話都有點結巴了:“小丁,剛才小群去洗手間,我在外面等著,門上玻璃是磨砂的,看不清楚,但是能看到他在廁所裡打著手勢,好像用尖利的聲音,在和誰說話。我敲門,他就出來了,回到床上躺著,我進去看……”老周的神情異常,能看出他受到了巨大的驚嚇:“我看見……我看見……小群還在鏡子裡……”

我和丁一面面相覷,心中的驚駭無以復加。

沉默良久,我和丁一安慰老周:“你可能是看錯了,你這兩天也太累了。”老周搖頭:“我得很清楚,不過我一扭頭,再回去看,鏡子裡就什麼也沒有了。”

5

天逐漸放亮,老周的父母也趕到了醫院,聽我們說完昨晚的事,都驚訝的不知所措。

最後老周的父親決定和我們兩個一塊去請楊姨。先去超市買了幾條煙,兩盒極品嶗山綠茶。

到了楊姨家,放下煙和茶,寒暄幾句,楊姨用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不過她要求先去小群出事的地方查看那段時間的監控錄像。

楊姨找了一個公安局的熟人,給派出所打了一個電話,很順利的就翻看了那一天的監控視頻。青島的監控很密集,而小群撿錢的地方在監控視頻的角上。不是很清楚,但是能看見。

結果我們看到了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小群撿錢以前不到五分鐘,模模糊糊中,一個扎著小辮的小姑娘,把錢放好,用筷子壓上。燒了三炷香,拜了幾拜,蹦蹦跳跳的走了。

看完後,楊姨點上一支菸,深吸一口,久久說不出話來。

過了老大一會,回頭說:“走,去醫院。”

等到了醫院,剛推開門,楊姨的舉動就讓我們瞠目結舌:只見她誰也沒理,徑直走到小群的床前,指著小群破口大罵……幸虧病房裡只有小群一個病號。

我的注意力集中在小群的臉上,我只想看看小群的反應,只見小群的眉毛挑了挑,就恢復了原樣,一動不動了。我驚愕的抬頭,發現丁一也抬頭,二人目光一對,都知道對方看見了小群剛才表情那細微的變化。

楊姨足足罵了五分鐘。各種髒話層出不窮。小群仍然一動不動,楊姨也罵累了,最後也只好無奈的跌坐在椅子上。

休息片刻,楊姨和老周他們仨商量了一下,從包裡拿出五根繡花針。只聽丁一驚呼一聲:“五鬼震煞!”以前聽丁一說閒篇的時候說過這個局,丁一說不到萬不得已,沒人願意用這個。

楊姨要了一個一次性杯子,把繡花針放在裡面,然後咬破食指,滴了幾滴血,用繡花針蘸勻。

我注意到小群輕微的抽搐了一下。

楊姨把五根針依次從腳心往上紮在小群身上。扎一針休息一會。到最後兩針,一針紮在小群的後脖頸上,小群牙關不再緊咬,微張開嘴,舌頭稍微的吐出來一點。

只見楊姨迅速拿起最後一根繡花針,橫著紮在了小群的舌頭上。這下小群有反應了,只見他猛的坐了起來,滿屋子人看了個遍,然後冷冷的看了楊姨一眼,接著躺下了,再不出任何動靜。

楊姨一陣激烈的咳嗽,一口濃痰吐在垃圾筐裡,痰裡竟帶著絲絲血跡。

楊姨無奈的搖搖頭,從小群身上拔出繡花針,擦拭乾淨,包好,放回包裡。

只見她眉頭緊鎖,臉色煞白,對老周的父母說:“大哥,大姐,這事我真管不了。”

老周的父母連聲懇求楊姨再想想辦法,看老周的表情也是幾近絕望。

楊姨拿出一支菸,沒有點上,沉默良久,開口說話,說出來的事彷彿天方夜譚:“小群是童子……”“取他的壽,佛爺並不會怪罪,小群中招,是那邊早設好的局,童子壽無比珍貴,所以在他身上的東西要命也不走,只等合適的時辰,就可以取壽……甚至不惜以命相搏……”

屋裡所有人都不出聲了,每個人都覺得難以置信。

楊姨長嘆一聲,說:“也有解救的辦法,不過這些辦法都太苛刻,極難做到……”老周哭成了淚人,他的父母也陪著掉眼淚。

楊姨回頭對老周說:“你別哭,我告訴你辦法,唉!”

她點著煙,深吸一口,緩緩的說:“解救小群的方法有三個:第一個,再按照小群這次中招的方法,一模一樣,做七次,這個實在是太狠毒,是個正常人就不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第二,終身為奴。那人叫幹什麼就幹什麼,哪怕他要做傷天害理的事,小群也要去按照他說的做,這是一種類似於終身枷鎖的協議,如果反悔,會遭天譴……”

“還有最後一種……”楊姨皺了皺眉頭,遲疑著說:“聽說你離婚了?”老周點頭。“這個,需要小群的母親去求回來,這件事非常危險,一旦出錯,人就回不來了。”老周問:“我去不行?”楊姨搖了搖頭:“不行,必須是血脈相連的至親。”

“我走了。”丁一想開車送她,被她拒絕了,她還想去海邊遛彎,臨走囑咐老周,一旦有異常情況,立刻給她打電話。

6

楊姨說的方法好像有可行之處,但實際上有操作可能的只有最後一種。

經過一個下午的爭執,最後決定,老周的父親守夜,我,丁一,老週一塊去找老周原來的妻子叢湘。

老周精神恍惚,只能由丁一開車,前往即墨的一個小村落。

等找到老周的前妻叢湘,才發現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叢湘在和幾個娘們打麻將,穿著一雙人字拖,棉布碎花的大褲衩子,半袖衫,類似於睡衣的那一種,叼著一支哈德門煙,滿嘴酒氣,罵罵咧咧,看樣子那天輸了不少,也喝了不少。看見我們三人進屋,招呼也不打,只是翻起那雙死羊眼(老周就是這樣說她)撇了一眼。啥話也沒說,繼續碼牌,抓牌。

老周走到她身後,在她旁邊,低聲下氣的簡單把事情一說,她立刻就火了:“看孩子不讓我看,現在想起我了?那是你的孩子,和我有啥關係?滾遠遠的……”說完專心打麻將,再不理老周。老周失魂落魄,三人從叢湘家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肚子很餓,三人遂決定在即墨吃飯。

先喝了幾瓶啤酒,老週一邊喝酒,一邊掉淚,最後要上面條,眼淚也是撲簌簌的掉進麵條碗裡。看的我和丁一也不禁難過。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我和丁一還在飯店裡忙活,有空就去醫院看看,大家都心照不宣,都在等待最後的結局。

這天晚上,我和丁一去海邊散心,又說起小群,想去事發地點看看。還沒走到那裡,丁一就接到了老周的電話,老周就在電話裡說,丁一聽著聽著,表情就緊張起來,最後扣了電話,對我說:“於得水,快,去醫院!事情不好……”

接著一邊走一邊給楊姨打電話,只聽見楊姨在電話裡的尖叫:“快打電話給老周,別讓那個人跑了!”

丁一急忙給老周打電話,一邊打電話,一邊開車往醫院趕。打完電話,無奈的搖搖頭。

趕到醫院,老周在病房裡發呆,不一會,楊姨也趕到了。老周向楊姨講述了今天發生的事:

下午醫院裡又往病房裡安排了一個人,一個黒幹憔瘦的老頭。老頭沒親人,是一個人來的,院方說是疝氣,需要動手術,提前住院觀察。老周本來不願意病房裡再安排人,但無奈醫院病房緊張,只得默認。

晚上吃完飯,老周送走了父母,自己值夜,病房裡就他們三個人,老頭也沒親屬來陪床,病房裡還有一張閒床。老周吃完飯後,就覺得睏意上來了,好長時間沒休息好了。等到護士給小群打完吊瓶,就迷迷糊糊的躺在那張閒床上,睡著了。

朦朦朧朧中,他覺得好像有動靜,雖然很輕,但還是被驚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了讓人驚奇的一幕:只見同病房的那個瘦老頭,跪在小群的床頭,一邊磕頭,一邊嘴裡唸唸有詞。

老周第一感覺以為是老頭夢遊,他爬起身,問老頭:“你在幹嘛?”老頭支支吾吾,最後說自己是腿疼,摔在了地上。然後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出病房,就再也沒回來。

老周越想越不對勁,直接給丁一打了電話。

楊姨問:“那你沒出去追他,看看他去哪兒了?”老周說沒出去追,因為當時不確定他是什麼意思。

楊姨說了一句:“大事不好!”過去查看小群,一看之下,大驚失色,只見小群氣息奄奄,形容枯槁,已經非常危險了。楊姨拿出三張符紙,默唸一番,分別貼在小群的前胸,丹田和腳底。

回頭對老周說:“那個老頭是來取壽的,如果能抓住他,說不定還能博一下,但讓他溜了,事情就棘手了。不過也幸虧你醒了,他的六拜十九扣沒完成,不然小群馬上就……”

老周只嚇得瞠目結舌,手足無措。

楊姨長嘆一聲,說:“我的符也只能維持小群的現狀,但也維持不了多久,你還是去找個高人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吧。我只有這麼大的能力了。”說完低頭不語。只聽見老週一聲哀嚎,癱倒在床上。

幾個人有的坐有的站,都不知怎麼安慰老周。

就這樣過了不知多長時間,楊姨站起來,對老周說::“事情都這樣了,你也要保重身體啊。”看樣子她要走了,我也想叫上丁一,一塊回酒店,畢竟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了。再待下去也於事無補。

老周勉強站起身想要送我們走,楊姨急忙按著他的肩膀,叫他好好休息。

就在楊姨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不知從哪兒傳來一陣低沉的啜泣聲……

病房裡一下子靜了下來,那壓抑的聲音,如泣如訴,若有若無……

我首先反應過來,叫了一聲:“在走廊裡!”推開門衝了出去。老周和丁一,楊姨也隨後衝出病房。

走廊裡,一個女人半坐半跪,早已哭成了淚人。

小群的母親叢湘。

幾個人把她攙扶進病房,她蹲在小群的病床前,把臉貼在小群的臉上,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流,嘴裡喃喃的說著:“我的好孩子,媽媽來看你了……”讓人看了不禁動容。

等情緒逐漸平靜下來以後,丁一有選擇的把小群的情況跟她說了一遍。

她聽完,用紙巾擦乾淚水,抬頭問楊姨:“姨,只要能保住小群,讓我怎麼做都行!”楊姨:“你還是慎重的考慮考慮,那可是非常危險的。再說就算你去做了,能救小群幾率也非常小……”她聽完,看了一眼老周,:“姨,你覺得我這樣活著還有多少意義嗎?”我和丁一不約而同去看老周,老周沉默不語。

8

第二天,楊姨讓老周辦了出院手續,用輪椅推著小群,到了她家裡,叢湘已早早地在他家等候,楊姨也給我和丁一打了電話,讓我們一塊過去幫忙。

就在那天的所見所聞,完全顛覆了我的人生觀……

楊姨讓我們全進了臥室,用厚厚的窗簾把窗戶擋上,讓老周把小群推到一個角落。這時屋裡是楊姨,老周,丁一,我,和叢湘,連小群一共六個人。楊姨拿出塊黃布,寫了一份文書。

楊姨讓叢湘仰躺在床上,然後在床前放了個香爐,點上9支香,插在香爐裡。

楊姨畫了一張符,拿出一隻碗,碗裡盛滿清水,把符燒掉後,紙灰放進碗裡,攪勻。然後把碗放在叢湘的頭側。

她點上那盞氣死風燈,掛在臥室裡兩張床中間的上方。把一隻盛滿油的罐子和一面小巧玲瓏的手鼓交給丁一,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千萬不能讓燈滅了,切記切記,門窗關嚴,只要看見燈光突然變長,並且左右搖曳,立刻敲鼓!丁一連連點頭。

楊姨又叮囑了我和老周,一塊幫丁一看著。我們也同聲答應。

一切準備就緒,楊姨用手蘸著碗裡的水,輕輕的彈在叢湘的身上,一遍又一遍,足足彈了二十多分鐘,突然嘴裡喊了一聲,出!只見叢湘四肢委頓,一點動靜也沒有了。楊姨燒掉文書,對著門口說了一句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的話:“去院子裡等著我。”

說完,躺在了另一張床上,點上一支菸,抽了幾口,把煙一扔,人也沒動靜了。似乎沒有呼吸,只有微弱的脈搏。

接下來的時間,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煎熬,我,丁一,老周,三人不時的看看燈裡的油有沒有耗盡,丁一泡上一壺濃茶,仍然不能抵擋倦意。三人只好輪流休息,打盹。而在房間裡,還有兩個無聲無息躺著的女人,和一個無聲無息坐在輪椅上的孩子。

三個人白天飯點,出去一個要快餐,吃完就在房間裡待著,抽菸,喝茶。堅持了兩天一夜,終於,氣死風燈有了變化!只見燈的火苗突然變藍了,比原來長了一倍,並且開始像被風吹著,左右搖晃。丁一急忙拿出那面鼓,拼命敲了起來,剛敲了幾聲,楊姨嘆了口氣。身體動了。叢湘也開始動了,像是掙扎的樣子。老週上去拉著她的胳膊,慢慢把她扶起來。這邊丁一也要去扶楊姨,楊姨開口說:“先別扶我,我休息會。”

接下來,叢湘劇烈的咳嗽,老周給她端來白開水,她一口氣喝完,誰也不理,面朝裡躺著,老周出去給她買的飯,拿回來也不吃,躺了足足半個小時,起來就走了。走的時候彷彿蒼老了二十歲,背竟然有點駝了……

老周詢問的目光投向楊姨,楊姨點著煙,深吸一口:“把小群帶回去吧,他很快就會醒,”老周可算是鬆了一口氣,對楊姨千恩萬謝,但是沒想到楊姨接下來又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可能和以前不太一樣……”老周驚愕的問楊姨怎麼回事。楊姨嘆了一聲:“以後你就會知道了,也幸虧了叢湘……”說完,起身去另一間臥室休息去了。

幾個人從楊姨家出來,我和丁一把老周和小群送回家,老周打電話又叫來了他的父母,和他作伴,我和丁一就告辭回飯店了。請了好幾天假,老闆從別的地方借的廚師頂著我倆的班,雖說不滿意,但也無可奈何。

我和丁一後來又去看望他,小群也完全康復了,只是再沒有以前的聰明伶俐了,學習一落千丈,在班裡都是倒數,後來在一次運動會上,不慎摔倒,臉上留下了一塊大疤痕。人也變得越來越遲鈍。

老周也辭了職,去了另外一家離小群學校近的飯店,我們也逐漸不常聯繫了。

而老周前妻叢湘聽說後來有點失常,我和丁一見過她一次,那時她在街頭的垃圾箱裡翻找著什麼,兩人也不禁唏噓不已……

後記:後來我和丁一常去看楊姨,一次吃完飯後,楊姨藉著酒勁,說起了那次她和叢湘的在那兩天一夜裡的經歷:兩人從屋裡出去,就不再是原來的景物了,一條灰色的大道,霧氣沉沉,不時看見耷拉著腦袋,失魂落魄的行走的人,或許他們沒意識到自己是在走,只是機械的邁著步子。兩人也順著路一直往前走,後來的路上,也有嶺,也有溝,還有個地方,到處都是兇惡的野狗,兩人還被幾隻狗跟著,叢湘嚇得直往她身後躲,又往前走,一個地方有很多雞,擠得路上都沒有下腳的地方,兩人只好從路邊繞過去。最後走到一個很高的山崖下,山崖上貼滿了各種文書。山崖的頂上,燈火閃爍,很多人影聚集在一個高臺下,高臺上有一個巨大的人影,不知在幹什麼,楊姨讓叢湘把文書貼在山崖上,然後跪下等著,跪了好像很久,兩人又累又餓,幾乎暈厥。楊姨讓叢湘揭下文書,再往前走看看情況,結果發現多了一份,叢湘看不明白,楊姨卻能看懂。再看時間已經太久,不及時回來怕出意外,兩人就急匆匆往回趕,縱然這樣,還是因為閉氣時間過久,更加上叢湘是一個沒有任何修行的人,大腦和身體還是受到了巨大的損傷……

那至關重要的問題是,多出來的那份文書說的什麼?楊姨嘆了口氣:“已經訂好的契約無法更改,只能替換小群的魂魄,那個小群已經不是小群……”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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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月一刀


這則故事出自於太平廣記,其中所含因果理論至今尚有意義,請諸君一觀。

大唐貞觀年間,魏王李泰的府上有個長史叫韋某,此人性情爆燥,為人更是暴戾無比,家裡的下人幾乎每天都遭到他的毒打,連他的妻子也不敢與他爭論。突然有一天韋某的大女兒死了,韋某夫婦二人為此極為悲痛。光陰如稜日月如輪,兩年後,韋某夫婦已逐漸走出了喪女之痛。

單說有一天,韋長史把親朋好友請到家裡做客,提前命令廚子們準備食材。怪異的是就在請客的前一天,韋某的妻子夢見了死去的女兒,她內穿青衣外罩白裙,高挽雙髮髻戴著一雙玉釵。韋某的妻子聽她女兒哭著說:“女兒活著的時候,偷拿偷用家裡的東西,連累家裡的下人遭到毒打,所以現在遭了報應。如今陰間化我為羊,來償還父母的債。明天天亮我就要被殺掉了,母親切記那隻青色白頭的羊就是女兒。望母親能可憐女兒,救我一命!”


韋某的妻子大驚醒來,天剛亮就跑到後院,查看下人們準備的食材,果見伙房的院裡拴了一頭青羊,只是從脖子往上都是白毛。角的兩邊還有兩條白道,就和玉釵的形狀相似。韋氏明白夢中的情形必是女兒託夢,於是大哭並阻止下人不要殺那隻羊,只說等著韋某回來說明情由,好把這隻羊放了。

不一會韋某從魏王府下值,回到家中催著廚師趕快準備好飯菜,廚師告訴他說:“夫人正在叱責下人,並下令不準殺那隻羊。”韋某大怒喝斥眾人架走妻子,並不聽她的解釋。眼看眾賓客將至,急令屠夫趕緊把羊殺了。屠夫於是就把羊吊了起來正要下刀時,卻在此時已不少的賓客已經到了。

可落在眾賓客的眼中,卻只看見吊著的哪裡是一隻青羊,分明是一個女子,年方二八美麗端莊。那少女向客人們哭訴:“我是韋長史的親生女兒,萬望大人們救我一命 。”客人們都十分驚訝,連忙喝斥,準備制止屠夫。

可是韋某在家中一向一言九鼎性情暴戾,屠夫害怕韋某發怒遷怒於己,並且在他的眼中,卻只看見青羊,並無其他異狀,於是不顧眾人的阻攔就把羊殺了。

等到眾賓客入座並與韋某寒暄過後,飯菜都擺在了桌上,可是賓客們哪裡吃得下去。韋某非常奇怪,就問他們不吃的原因,於是賓客們就把剛才的事全都說了。韋某一時驚怒交集,當場昏厥醒來就得了重病,不久便鬱鬱而終。由於當時魏王李泰炙手可熱,所以參加韋某宴請的人相當多,因此當時京城裡的士大夫階層不少人都知道這件事。


互未實業


從前,在遙望遠的嶺南地區,有一農家。老夫婦四十歲才生得一男孩,叫康東方喜歡得不得了。省吃儉用供小孩唸書,歷經百般艱辛。

東方這孩子也極努力,雖不是頭懸樑,錐刺股,也是披星戴月,寒暑無畏,求知若渴。

進京趕考的日子到了。

老夫婦千叮嚀,萬囑咐,吃的,喝的,穿的打了一個大包袱。手牽手,送到村頭,依依不捨,熱淚盈眶……

騎牛,座馬,乘車,駕舟,水路,山路,旱路,泥路,再有一天行程就到京城了。東方準備吃頓飽飯,因為這一路太累了。

睡夢中,出現了神奇的一幕……


天道酬勤fadacai


鏡子裡臉。

他每天下班就是深夜,這樣已經一年多了,以前他就聽說過,過了半夜一點的時候,不要照鏡子,有可能鏡子裡看到的是另一個世界中的自己!

這天下班,電閃雷鳴,停電停水!雨水打溼了他的衣服,沒辦法,點上了蠟燭,拿了毛巾的他無意間現在鏡子前擦拭著頭髮,時鐘指向了凌晨一點。忽然,他眼睛的餘光看到鏡子裡有一張臉,就在他的身後,蠟燭也忽然熄滅,而那張臉就掛在他的肩膀上,蒼白可怕的臉色,正在盯著他,又是一道閃電,他眼前的鏡子裡忽然又出現了另外一個自己,和那張臉一樣,直直的現在他的身旁。第二天,人們發現他的屍體的時候,他的手裡有一張面具,恐怖的面具,法醫鑑定,他屬於自殺,好像是嚇死的……

現場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他自殺的原因,只是發現了他半年時間去醫院的單子,上面大致意思是:建議多加休息,改善睡眠,放鬆心情!桌子上發現有幾粒還沒來得及吃的治療抑鬱症的藥物……


夢龍出海


其實對於有沒有鬼這個事情,關鍵在於你相信與否,相信側有,不信側無。我也不知道世界上是否真的有鬼,但是有想說一個本人親自經歷過的事給大家聽聽。

2013年,我生二胎在月子的一天,我吃了午飯喂好了兒子,我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我就看見在我的房間門口有一個身高一米七八樣子的的一個老人朝著我的床邊走來,他還一邊問我:你生了?是男兒嗎?然後看了一眼我兒子就又朝著門口走出去了。我那一天都沒有敢睡著,晚上跟我婆婆說了這件事,我婆婆說那可能是我老公的爺爺回來看他重孫子了。我婆婆說我老公他爺爺生前比較喜歡重男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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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鼻子為啥被鬼怪扯的比大象鼻子還長》\r

很久以前,山裡住著一戶姓田的人家,女主人在早年就已經不幸病逝,是男主人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辛辛苦苦把兩個兒子養大成人的。大兒子大毛憨厚勤勞。二兒子二毛卻是驕橫霸道,從十幾歲時就開始號令全家成了一家之主,整日裡遊手好閒,坐吃等穿,只知道指使他爹他哥下地幹活來供養著他。\r

二十歲那年,二毛又自己做主,用他爹他哥掙來的財物為自己娶進來一房同等貨色的嬌娘。從此,大毛跟老爹的情景就變得更加糟糕,整天吃的是豬狗食,還得沒日沒夜地去給二毛當奴隸。\r

終於在這年秋天,也就在把地裡的莊稼都收完之後,老爺子便由於勞累過度飢寒交迫病倒了。這樣以來,二毛兩口子就不幹了,硬說老爺子得了什麼瘟疫,逼大毛趕緊把他爹背到山溝裡扔了。大毛雖然有點憨,卻是孝順善良,無論如何他也不肯把爹揹出去扔掉,結果讓二毛一塊從家裡趕了出來。\r

大毛很傷心,他把病重的父親背進山上的一個小山洞裡。天涼,他就去林子裡拾來一些乾柴,點起火堆把小山洞烤得暖暖的,肚子餓了,他就四處去好心人家討來一些吃的為自己跟父親充飢。\r

日子就這樣一連過了好多天,天也一天比一天冷了起來。\r

這天一大早,天上陰沉沉的,大毛又穿一身單薄的破衣服從洞裡鑽出來,去很遠的一個村子裡要飯。直到就要天黑的時候,他才背一個小包袱匆匆往會趕,包袱裡裝著他這天剛要來的一點為數不多的幹煎餅,雖說收穫不大,不過這也足以讓他跟爹一天之內不餓肚子。\r

可是,剛到半路,天上竟然又嘩嘩下起雨來,此時已是初冬,雨點落在身上冰涼冰涼。大毛並不傻,繼續這樣下去很快會把衣服淋溼,待會要真來個西北風飄雪,非把自個凍死在半道不可。抬頭一看,不遠處有個廢棄已久的小廟,於是大毛就三步兩步奔進廟裡,打算先在這兒避一陣子,等雨停了之後就立刻上路。\r

進廟也不過剛站穩腳跟,耳邊猛然傳來陣陣嘈雜的吵吵聲,昏暗中,大毛趕緊透過窗戶往外一看,頓時就毛骨悚然,嚇壞了,他看見有一幫青面獠牙的怪物正匆匆朝這邊靠了過來。驚恐之下,大毛回頭看看,這四壁皆空的廟裡根本就沒有一處可以讓他藏身的地方,猛一抬頭,他急中生智縱身翻到了房樑上面。\r

“這破天氣,趕明兒見到龍王老兒非把他的鬍子拔光了不可……”妖怪們一邊嚷著湧進廟來。這時,其中一個個頭最大的妖怪就說:“這樣也好,咱們也正可以在這兒好好吃喝玩樂一番。”“好,好,我們都聽大王的……”小妖們紛紛響應。\r

說話間,就見妖王從懷裡掏出一面碟子大小的小金鑼來,接著噹噹噹敲了三下,嘴裡還唸唸有詞:“小金鑼,小金鑼,先來幾樣好酒菜,再來一盤熱白饃……”話音剛落,在他們面前果真眨眼冒出來一桌山珍海味,一罈好酒,外加一大盤熱氣騰騰的大白饃。\r

此時,大毛蹲在樑上早就已經忘了什麼是害怕,一陣陣美味從下面飄上來把他饞得直流口水,他禁不住伸手從自己包裡摸出來一小塊幹煎餅,打算趕緊咬上一口來解解饞。一口下去,“噶嘣”一聲,妖群裡頓時炸開了鍋:“不好了!斷梁了!快逃呀!……”它們一邊驚叫著從廟裡湧出去,頭也沒回就紛紛四散逃命去了,慌亂中,竟然把小金鑼也丟在了廟裡。\r

無意的一個舉動,卻給出一個意外的結果,大毛高興極了,翻身從樑上下來,抓起那面小金鑼就揣進自己的懷裡,說來也巧,外面的雨竟然在這時又突然停了,正好讓大毛一路興奮朝自家小山洞的方向奔了下去。\r

再說那幫妖怪,沒頭沒腦一直逃回老窩,這才發現把小金鑼丟在了廟裡。妖王並不慌張,又從懷裡掏出一面小鏡子一照,小廟裡的情景立刻在鏡面上呈現了出來,小廟依然好好的,房梁並沒有斷。“一幫廢物,你們都過來瞧瞧!”妖王嚷了一聲。\r

小妖們紛紛湊過腦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差點都笑出聲來,“原來只是一場虛驚啊……”接著又有小妖喊了一聲,“大王,咱們的小金鑼哪兒去了?”\r

“不要驚慌。”妖王又拿小鏡子朝另一個方向一照,看見大毛正揣著他們的小金鑼往自己家裡趕,於是妖王就笑了笑道:“原來是他呀,這小子不錯,還是個大孝子,那小金鑼就送給他們算了,也正好讓他們爺倆過幾天好日子!”\r

“還是大王英明!”小妖們也齊聲贊同。\r

一路回來,小山洞裡暖乎乎的,大毛知道,這些都是父親的功勞,要是沒有父親,此時他將是如何的孤單,這世上又將是如何的冰冷。“爹。”大毛來到父親面前,興奮從懷裡掏出那面小金鑼,把今天遭遇一一說給了父親。\r

老爺子更是高興得不得了:“這回可好了,往後咱們爺倆再也用不著餓肚子了!”\r

大毛也學著妖王的樣子,噹噹噹敲了三下小金鑼,口中念道:“小金鑼,小金鑼,先來一桌好酒菜,再來一盤熱白饃。”一桌豐盛的飯菜眨眼呈現在眼前,讓他們爺倆高高興興大吃了一頓從未吃過、甚至從未見過的美味大餐。\r

從此,大毛再也用不著四處去乞討要飯了,每到飯時,他只要噹噹敲幾下小金鑼,就會有好吃的給他們送來,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永遠也吃不完。老爺子的病也一天天好了起來。\r

轉過年頭,天漸漸暖和了起來,二毛這才想起他還有個老爹和哥哥,他估摸,此時父親跟大毛不是早已餓死也肯定被活活凍死。於是他打算上山看看,然後找人幫忙把那小山洞的洞口堵死,正好把他爹跟大毛的屍骨葬在裡面,也算是沒白跟他們骨肉一場。\r

可是,等二毛上山看時,情景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爹跟大毛不但還活著,而且個個吃得油油胖胖,不知比他活得還要滋潤多少倍!\r

又見二毛這個混蛋兒子,老爺子自然又惱又火,趕急抓起小金鑼緊緊揣到懷裡,冷眼看著二毛,不理不睬,拿他當賊一樣看待。\r

畢竟還是大毛心軟,依舊兄弟長兄弟短,晌午時還準備好酒好菜招待了二毛一番,同時也把自己無意中得到小金鑼的經過一一說給了二毛。\r

二毛簡直嫉妒得要命,也後悔得要命。一路下山回來,把事情說給他老婆聽,兩口子共同來商量對策。那女人杏眼轉動幾圈,有了主意:“明日你上山給他們認錯,想辦法把他們請回家來住,那樣咱們不就順便沾上他們的光了嗎!”\r

二毛按老婆的吩咐,第二天一大早就上了山。可是他爹死活也不願再跟他在一塊生活。沒法子,二毛末了也只得掃興下山回家。\r

原本跟他老婆彙報實情,那女人又把杏眼轉了幾圈,說:“明兒你再上山一趟,想辦法把兩個傻東西灌醉,然後順手牽羊把那小金鑼偷回來不就行了!”\r

二毛又聽了老婆的話,再一次來到山上,先是甜言蜜語勸他爹跟大毛喝酒,可直到把他們倆灌得醉成一灘爛泥,他爹仍然死死把小金鑼抱在懷裡不放手。最終,二毛又一次不獲而歸。\r

那女人仍不死心,使勁轉動一陣杏眼,道:“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看來也只能你自己親自冒險去一回,興許還會在小廟裡遇到那幫妖怪,再一樣從他們手中得一個小金鑼回來!”\r

二毛咬咬牙,也背上幾個幹煎餅上了路。\r

說來也巧,當二毛來到先前大毛得小金鑼的那座破廟的時候,天上竟然又嘩嘩下起雨來,那幫妖怪也趕巧躲進小廟來避雨。二毛蹲在樑上,眼睜睜看著妖王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金鑼來,他喜出望外,趕緊從隨身小包袱裡拿出一塊幹煎餅“噶嘣”咬了一口。“斷梁了!斷梁了!……”妖群裡又亂作一團,紛紛驚慌從小廟裡逃了出去。\r

然而這回已不比上次,妖王衝出廟來便立刻收住了腳步,緊接著回頭一看,小廟依然好好的,“小的們,別跑了!”他喊一聲嚇住眾小妖,隨即從懷裡拿出那面小鏡子一照,從鏡子裡看到了二毛的影子。\r

小妖們也紛紛伸過腦袋,“啊哈,原來是這小子在裝神弄鬼,看我們進去把他撕巴撕巴吃了!”說著蜂擁衝進小廟,從樑上揪下二毛就要一口一口吃掉。\r

“爺爺們饒命啊,往後我再也不敢了…….”二毛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褲襠裡溼溼的,已經嚇得尿了褲子。\r

“小的們,像他這樣的壞東西,痛痛快快吃他太便宜他了!”妖王分開眾小妖來到二毛跟前,不容分說伸手捏住二毛的鼻子,用力就是一拽。\r

“啊!”二毛慘叫一聲,鼻子已被拉得一尺多長。\r

“哈哈,真好玩!真好玩!”小妖們也紛紛上前,你一下我一下,很快把二毛的鼻子拉得老長老長。\r

直到最後,二毛的鼻子被拉得足有幾丈長的時候,妖王才揮揮手,道:“小的們,我看這樣也差不多了,這就足以讓這小子往後活在世上比死了還難受!”\r

從此以後,二毛出門都得把長長的鼻子纏在脖子上,然後再裹個大頭巾蓋嚴了。經常有淘氣的孩子在後面邊指邊唱著:“長鼻子,沒心腸,娶個媳婦忘爹孃……”\r


寫作者火娃


新聊齋《避禍》

文某,平時念經拜佛,一日唸經,經書忽落,心感不悅,不久又做一夢,夢見母親,母親不語卻作殭屍狀,一跳一跳的走,他跟在後面走,越走越冷,走入一大院,很黑,他大駭,扭頭跑出。夢醒,更感不妙。

一星期後,與妻去貴陽,他提前去車站上車,座位就在駕駛員背後,座位上一印堂發黑的男子在翹腳抽菸,文某要男子讓座,男子很不高興的站起來自言自語說:“你的座位?這車都是我的”。文某很不高興,但一想到是出們就不想吵架,悶悶不樂的坐下了。

車要出發了,開車的就是那個男子,文某頓感不妙,一路默唸觀音聖號和《大悲咒》,出城半小時後,車正在爬坡,另一輛大車下坡超車,不急剎車,迎頭相撞,下坡車重傷了幾個人,文某坐的車偏在路溝,除了那個印堂發黑的駕駛員受傷,沒一個受傷,奇蹟啊!

新聊齋先生曰:若有急難恐怖,但自歸命,萬億紫金身觀世音菩薩。又曰:《大悲咒》觀音菩薩發願可避橫難死,真實不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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